夜深了,林鲁把刘小妙送回家,当然,只送到楼下,毕竟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林鲁心里已经有点开始喜欢这个活泼的姑娘了,从今天喝了半瓶汾酒就能看出来。
林鲁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喝酒了,原因也很简单,从高中毕业以来,自己一直压抑,孤独,累,都是原因,但可能归结到一点,都是穷。甚至如果在半个月前他这个场合碰到刘妙也未必会有这样的心情。
今天,很简单,当他怀中揣着十万元的奖励,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多钱,当这些钱在他的口袋中的时候,他敢大声说话了,他敢直接在酒店要五十元一瓶的汾酒了,跟女孩子说话他也不底虚了。或许,没有钱,他也是个好人,但是兜里面有钱,他能做个自信的好人。拍拍自己的兜,林鲁顶着雪花,满天飞舞的雪花在路灯照射下,显出一圈一圈橙色的光晕。林鲁觉得很美。
一回家,奶奶已经睡了,为了不惊动奶奶,林鲁悄悄进了自己的小屋,睡了。
第二天,林鲁因为昨夜喝了酒,睡得很香,大概九点才起床,起床去了个卫生间,被奶奶看到了,
“小鲁,昨天几点回来的啊?”
“奶奶,昨天堵车,回来的晚,十一点多到的家。”
“嗯,我给你做了鸡蛋汤,还买了煎饼。起来吃吧。”
“嗯,”林鲁进屋换衣服,正往头上套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小屋的墙上有个金光在闪,揉揉眼,却什么都没有了,他睁大左眼看了看,没看到什么。等一下,就又出现了,小金光貌似是一闪一闪的。
“赶紧出来吃吧。”奶奶催道。
“哦。知道啦”林鲁最怕奶奶催自己,就不再看那个小金光了,走出小屋吃饭。
“奶奶,最近你的腿好些没?”林鲁嚼着煎饼问。
“挺好的,我最近跟楼下你张奶奶他们练习这个太极,好多啦。”奶奶眯着眼,笑着看林鲁吃饭,从小到大林鲁吃饭的时候奶奶都是这个表情,笑的甜,甜到心里。
“奶奶,那你还是再去医院好好看看,你别愁钱,我赚钱啦,我给你看样东西。”林鲁故作神秘地说。
吃完最后一口煎饼,林鲁转身进入自己的小屋,把自己的小包拿出来,开始从包里往外掏钱,红红的毛主席,一本一万。一本,两本,三本……八本,林鲁给自己留了两万。
当八本红红的钱摆在小饭桌上面的时候,奶奶先开始笑,还是林鲁吃饭的时候的那样的笑,接着笑容慢慢没有成了惊讶,接着惊讶也没有了,眼睛里面开始噙了泪水。唉了一声之后,开始摇着头哭。
先开始林鲁很享受看着奶奶笑的表情,从小到大,奶奶对自己的表现都很自豪,尤其是学习成绩考得好好的,把第一,第二的分数拿回来的时候,奶奶都是这样笑。接下来的表情林鲁也能想象得到,奶奶毕竟很少,不,几乎是没有机会见过这么多钱。当然会惊讶。
林鲁见奶奶这样,急忙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别这样,小鲁现在有本事了,赚钱了,你别太激动,我以后会拿回来更多的钱的。”
谁知道,当奶奶听完这句话后,竟然成了小声抽泣。林鲁也楞了,他还一下子真不明白什么状况。
“小鲁,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奶奶知道,你心疼奶奶,奶奶也知道,咱们林家,这些年过得苦,过得穷,让你受委屈了,但是,咱们人穷志不短,偷鸡摸狗的事情,咱不做,不义之财如流水,咱可不能拿啊。”奶奶哽咽着说。
“哦,奶奶,这样啊,别急,你以为我干坏事了吧。”林鲁笑了。
“你一个普通快递员,哪一下子来这么多钱?”奶奶质问道。
“奶奶,你看这个”林鲁从包里又把“见义勇为”奖状给拿出来,接着又跟奶奶具体说自己干什么干什么,当然,把别人揍自己那一拳,给删去了,他也怕奶奶担心。
事情经过说清楚,老太太心里的疙瘩放下了,但是还是继续说:“好事,可是,你可得记住,咱千万不能干那违法乱纪的事啊。”
“知道,知道,知道啦,奶奶你放心吧。”林鲁开始吸溜吸溜地喝蛋花汤。
“奶奶先把钱给你保存起来,以后娶媳妇养娃娃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奶奶把钱拿起来,颤颤巍巍地往自己的房间走,打开大柜子,取出小箱子,拿出小包包,把钱放进去,包包还有点小,边整理边说,“钱,得省着花,慢慢花。”
林鲁看着奶奶的背影,不禁有点心酸,他知道,奶奶这些年养自己不容易,看着奶奶的腿,心有点疼。风湿性关节炎,很难好的一种病,但是奶奶这些年仍坚持在家干活。“等我赚了大钱,一定让您老过好日子。”这句话林鲁从高中毕业开始就是鼓励自己的最大动力。
吃完早饭,林鲁回到自己的小屋,随手取了本书,坐在床上翻。读书这个习惯,林鲁一直没有落下。高中的时候,家里不富裕,但是却买了不少书。小屋里面随手都能取上书。
今天读得这本《论语》,林鲁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翻着翻着,觉得自己眼前总是有个小灯在晃悠。
合上书,却发现小灯还在闪,这时,他才发现,这个黄色的小灯,不在书上,而是在墙上,他的左眼看到自己小屋内,床对面的墙上,有一块黄色的印记。摇摇头,看,白色,仔细再用左眼定睛一看,还是黄色。他走下地,用手摸着这块黄色,敲一敲,咚咚响,原来,这一小块是个隔层,里面是空的。
林鲁住的这个房子是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单位给分配的,老房子,50年代就建好的。据说文革的时候,为了打架(你懂的)方便,3层的楼房,整个一层都打通了,后来战斗结束了,都给打上了补丁。
他从自己的工具箱中取出了一个改锥和锤子,对着那块发黄的墙壁,凿了几下,发现黄色越来越浓,再使劲,很容易,就凿空了,当他凿开的时候,让他惊奇地发现,里面居然是个铁盒子,他用左眼一看,刚在发着黄色墙壁的原因是整个盒子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绿色。这个绿色的气体包围着盒子,当他用左眼看的时候,绿色气体很柔和地冲着自己而来,进入自己的双眼,一种沁人心脾的温暖,让他觉得双眼好像被按摩一样,很舒服。等了一会儿,自己的眼睛好像洗过一样,盒子的绿气悠悠晃晃的,只是包围在盒子周围,却也不再往眼睛里面钻。很是神奇。
“擦擦,不会这里面放着丹书铁劵吧?”林鲁心说。慢慢地打开,里面放着一本书,用篆体写着三个字《致玄经》。
林鲁翻开书,“夫致玄之道在乎一心存乎一体……”一本没有标点符号的古代手抄书。看样子,是一本很有年代的书,书没落款,也不是很厚,几十页的样子。林鲁的文言文水平从高中开始就很不错,但是这本书里面很多生僻字,还是竖排版,文字又有点佶屈聱牙,实在啃得费劲。不过,其中配着很多画着小人的图片,却是能比较容易看一些,貌似是一些打坐,运气,修炼的功法,还标着穴位以及小箭头,好在以前林鲁还读过一些不知名的武术小书,里面的身形走法、运气走势等都大致相似,但是以林鲁接触过的书来看,这本书的很多东西都是逆势而练,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过林鲁大致翻一翻,数了数,大约图片的比例是三分之一,这下子,就容易多了。林鲁看着上面的小人挥动了几下,居然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两个眼睛,好像做了眼保健操一样,舒服无比。
“感情这本《致玄经》是古代的眼保健操啊。不错不错。”林鲁觉得现在自己的眼睛这么珍贵,遇到这本书真是恰逢其时。
正在小屋里面琢磨古书呢,林鲁手机响了,刘小妙打来的。“这才一晚不见,就如隔三秋啦。”林鲁心想,把手机接起来一听,只听见那面刘小妙急促地用哭腔说:“不好了,林鲁,我这里有事,你快过来一下。”
“别急,什么事?慢慢说。”林鲁定定神对刘小妙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快过来,呜……”刘小妙已经哭开了。
“小妙,你别急,等等,我马上过来”林鲁心说,最近的事还真是赶得不少啊。
“奶奶,我出去一下,急事,午饭晚饭不用等我啊。”林鲁心说,要真是大事,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安顿好奶奶再说。
“小鲁,出去呀,这么急,多穿点衣服,你看你这孩子,天气凉,冻感冒了还得吃药……”奶奶好费劲把钱都塞进了小包包里面,一听林鲁要出去,这急急忙忙地赶出来叮咛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