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对于梁墨疏来说十足珍贵,一定一定会睡到日上杆头,再慢悠悠转醒,逛逛菜市买买菜,再拐进花鸟市场淘小宝贝。陈景黎对她这种比老年人还要老年人的生活方式吐槽了无数次,也有无数次想要坑蒙拐骗拉她出去逍遥,但却总是屡战屡败。
这周六午饭之前,东方既白时才回到陈宅的陈景黎艰难地爬出被窝关掉闹钟,拖拖拉拉洗漱、梳妆,跟陈母打了声招呼,便开着她的小甲壳虫风风火火去接梁墨疏。
见的人公事繁忙实在抽不出更多时间,陈景黎贴心选了距他公司较近的“坊间”会馆。
陈景黎手里转着钥匙圈从车库走来,见梁墨疏站门口看着某处出神,笑着牵起她的手推开门走进去。
环视四周,惊喜地停驻在某个地方,扯扯她示意看过去,是同一个角落。
两人朝那人走去。
感应似的,男子缓缓转头,对上正好站定在饭桌前的她们。
“孟梵哥!”陈景黎甜甜地叫人。
“哎!来了!”孟梵笑着起身,露出白皙又整齐的八颗牙齿。他的言行举止给梁墨疏的第一印象便是四字,温暖平和。是个上乘男子。
“这是墨墨!”
孟梵随着陈景黎的介绍,正式的望向安静站在她身侧的女子。
“你好。”梁墨疏沉着地与他对视。
“你好。我是孟梵。”
“你好,梁墨疏。”
梁墨疏微垂头看着面前伸出的修长的五指,轻轻覆上,干燥温热的触觉。调整出完美无缺的表情,眉眼一转,扬起个笑来,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黎丫头经常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孟梵温和地笑着,沉稳,大气。
梁墨疏闻言,侧头与她相顾而笑。
孟梵绅士地帮两人拉开椅子。陈景黎与梁墨疏坐在一侧,孟梵坐在陈景黎对面。每张桌子都由屏风隔开,风格迥异形状奇特的吊灯各自打在餐桌上。私密,还能享受各种氛围。
三人坐好后,色相极佳的菜肴陆陆续续上桌。
“这家店每到饭店必定爆棚,怕担心饭菜上得晚,便独自跟黎丫头先确定了菜单,不知道会不会会和你口味。”孟梵摆开碗筷,笑着偏头对梁墨疏解释。
“景黎熟悉我的胃口,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梁墨疏大大方方地笑着。
“那就好。”
“开动吧!饿死我了!”陈景黎摩拳擦掌,食欲大好。
孟梵笑着点头,贴心地给她们布菜。
陈景黎太久不见孟梵,高兴极了,一个劲儿地八卦他们圈子里的各种事。
孟梵很配合地有问必答,气氛很好。
过程中孟梵还有心地穿插提及一些他们小时候的各种糗事各种奇闻异事,不会让梁墨疏觉得有距离感,倒是拉进他们的距离,她听得入神,浅笑着。
陈景黎突然想起来似的,若无其事地问,“我哥呢?他最近在忙什么?连我这个妹妹都没有他的行踪的!”
“嗯?我也不清楚,这段时间传着他们公司好像在并购一些中小企业。大忙人应该更忙了。”
陈景黎撇撇嘴,给梁墨疏递了碗汤,“啧!大忙人。”
孟梵笑着不搭话,看了眼安静吃菜的梁墨疏,挑了一下眉,进入正题,“黎丫头总说梁小姐能力了得,所以这次就拜托梁小姐了。”
突然被点名的梁墨疏愣了一下,抽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淡笑,“叫我墨疏就好。能帮到景黎朋友的忙我也很高兴。”
“好。”
陈景黎偏头笑看着梁墨疏恰当合适的说辞,暗自赞叹。
边吃着,孟梵说着自己想法,要求。梁墨疏仔细听着,时不时顺着他的思路提出设计构想。陈景黎在一旁则埋头苦吃,看着他们合拍地交谈。
当梁墨疏瞥见自己右手臂打下了一片阴影,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头顶清朗的声音响起,“黎丫头!”
正奋力解决面前新鲜美蟹的陈景黎惊喜地抬头,说曹操曹操到哇!
孟梵同一时间抬头,笑意加深,起身,往外走,“屿子!”
梁墨疏放下筷子,微仰头看向来人,向来收放自如的笑容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