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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时瑜亮

监牢里传来呻吟声,犹如冤鬼低吼,玛雅紧紧抓住叶峥的腰带,几乎身体贴着身体往前慢走。叶峥抱得香玉满怀,满脸笑容,一步一步挪到最远处那间嵌在地下的牢房地牢。玛雅偷偷转过头,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哇呀”一声又趴到他怀里抽泣起来。

叶峥抬起她的下颌:“你哭起来的时候才像萨琪嘉。”

玛雅心咯噔一下,强做镇定,一拳打在他胸口:“什么时候了你嘴巴还在这么毒!”

叶峥低头对上她的眼睛,眼神好像要穿透她,忽然偏过头去大笑道:“女人伤心的时候未必不是在想着怎么折磨你,这道理我很早就懂了。”

玛雅一愣,垂下眼睛思忖了片刻,抬头道:“我不是这样的,我喜……”

叶峥忙道:“打住吧,都已经到这里了。”

玛雅的脸色不正常地迅速僵硬起来,他全不理会,蹲下去看那漆黑的地底牢房。只见牢房内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个年轻小伙子,每人的脚上都锁着条手臂粗的铁链,将他们如串鱼干一样拴在一起,铁链两头则深深嵌在两边的石壁上。这些人看衣着都还很新,面色虽黄,身材未见瘦弱,显然来的都不是太久,而且有专人给他们喂食。叶峥拉了拉铁链,哐啷一阵乱响,几十人里只有最外边的两三个睁开眼睛,动了动。

地底的积水荡开涟漪,映出一团破碎的粼光。叶峥抿唇一笑,道:“玛雅,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到这里有这么个地方的?”他说话的时候,手伸进怀里掏出跟红色的绳子,手指一弹,绳子一头像生了眼睛般绑在一人的手腕上。

接着便听身后传来玛雅简短低沉的回答:“不知道。”全没了开始那般柔美婉转。

叶峥闭上眼睛,手搭在红线上把脉:“阿不来是梁文舒派来抓我的奸细不假,但他被萨琪嘉追打却是发生在我刚刚进草原的时候,那个时候梁文舒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阿不来的确曾撞见萨琪嘉的秘密,这点毫无疑问。”

玛雅道:“不错,他撞见的,正是萨琪嘉小姐偷偷抓壮丁的事。”

叶峥笑道:“阿不来血液里有腾格里的胆量,却没有足够的智慧。他以为说了实情别人就看不出是自己在撒谎,实则对我来说,无论他说什么,结局都是一样的。”

玛雅叹口气:“不错,你很聪明,你的眼睛就像腾格里的眼睛,能明辨是非。”

叶峥收起红线,又去把另一人的脉搏,道:“其实那天集市上第一眼看到阿不来,我也没有想到这纨绔子弟也敢孤身来当卧底,但他竟然随我一起整萨琪嘉,那就让我不得不怀疑。所以我支走了萨琪嘉,找机会小小的试探了他一下……”

玛雅像想起什么,笑道:“但你‘支走’人的手段,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叶峥也笑起来:“她喜欢演戏,我当然也不能扫兴,好戏要身临其境才好玩。”

玛雅的声音冷了下来:“叶邪,到底什么是能放进你心里的?”

背后传来脚步声,玛雅似乎在逐步靠近他。地牢里的积水终于平稳下来,水面上浮现出一把闪亮的尖刀,一双白嫩的手握住刀柄,那手的主人赫然便是玛雅,刀尖离着叶峥的脑袋不足三寸。

叶峥似是浑然不觉,还兴奋地坐在地牢边缘翘起二郎腿:“这狗屁的世道,你把它放进心里,谁把你放进心里?就好像阿不来,他听说我是秦断潮的人,吓得连站也站不稳,可一听我说‘秦老贼’,又高兴地居然能跳起来拉住我。这么大的破绽我不信他自己猜不到,可他依然冒死跟着我,可见他对草原的忠心,但你们却不管他的死活。”

玛雅身子微微颤抖,尖刀光芒乱颤:“我们……”

叶峥忽然转过身来,掐住她的手腕,死死盯住她的眼睛:“因为你们自私!你们看不惯中原人生活富庶,就说他们掳掠欺压。中原人拿走草原的马匹,却给了草原金银,是你们自己不爱马匹贪恋宝物,弄得民不聊生,最后还把责任推到中原身上。是不是,萨琪嘉小姐?”

玛雅正是萨琪嘉假扮。她自一出生,就被教育中原如何如何的烧杀抢夺,可具体怎么烧杀抢夺却从没想过,被叶峥言语一逼,顿时不知所措:“不、不是的。他们很坏,我父亲、我父亲身上那些伤疤就是被秦断潮……”突然醒悟过来,捂住嘴巴,泪水大滴从眼里流出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叶峥嘴角一扯:“不晚不晚,正比你早。”

忽听得风中似有异声,叶峥抢过萨琪嘉的尖刀朝空中一斩,“叮叮”两声锐响,一枚钢镖落到地上,那口尖刀也断成两截。牢门口传来大笑声:“纵使你什么都知道,事到如今也毫无用途了。”

叶峥眉头一挑,手往后一背,尖刀便掠向正在失神的萨琪嘉。他这一手实在出其不意,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急智叹服,但断刀挥去,却扑了个空。抬头便见萨琪嘉绿衣飘飘划过天际,摔在萨哲巴脚边。萨哲巴忙扶起女儿,朝门后一处昏暗的角落郑重行礼:“多谢少司命出手相助。”

角落里传来女子娇笑声:“族长不必多礼,赶紧除了这位‘小邪星’才是。”

叶峥每每提起“邪星”二字,都有说不出的骄傲自豪,可由这小丫头阴阳怪调的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长辈在教训小孩儿。叶峥天性顽皮,加之年纪本就不大,别人自是很容易把他当孩子,可他自己却绝咽不下这口气,暗地里对那位呵呵傻笑的“少司命”反感到了极点。

手指微动,三枚牛毛针急速飞出,不带半点声音。梁文舒察觉他身体异样,失声喊道:“少司命小心!”接着便听见“啊”的一声尖叫,就此陷入死寂。

萨哲巴等人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叶峥正欲调笑两句,忽急速地侧身移了两步。待身子站定,脸颊上已多了三道细细的血线,但血中微有甜香气,脸颊也没有痛感,显然血是牛毛针上带的,并未刺伤他。

叶峥大呼好险,嗅了嗅那股淡香气,转而负手笑道:“用噬心蛊、断指虫、五步蛇浸在雷公藤水中阴封三月,梅雨季节拿出封存底下再埋三月,最后取出来阴干,加夹竹桃研磨成粉,所得‘天香催神散’甜香芬芳,见血产毒,毒可封喉。啧啧,唯一的缺点就是毒性无法通过皮肤,必须刺破皮肉才可发挥作用。依在下愚见,少司命不如在里面加点冰薄荷,透风开血,运毒入里,妙极,妙极!”

梁文舒见他拍手大笑,灰扑扑飞衣裳抖出半筐灰,状如癫狂,但举手投足大有风骨,心中没由来老大不痛快,正要抢先讥讽两句,便听见角落里传来虚弱的女声,正是刚才说话那女子:“我们……我们少司命说,多谢……少侠指点,她会回去试试的。”

叶峥笑道:“果然嘴巴大的人命也大。你那少司命是哑巴么,怎么什么都让你来说话。要真的是的话,麻烦禀告在下叶邪,最喜欢身材好的哑巴女人。”

梁文舒皱眉道:“朋友,梁某劝你快把阿不来兄弟的解药交出来,莫要沦落到生不如死的下场。”

叶峥做个鬼脸:“你没死过,怎知死就要比生好,我偏喜欢赖活着,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梁文舒生起气来,一张俊秀的脸反倒越发惨白。萨琪嘉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前面:“叶邪,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叶峥愣了愣,似乎很奇怪她为何还执着于此等小事,便笑道:“因为我在你喝的水里加了‘奇臭散’,喝了之后身上散发出特殊的臭味,别人闻不到,我却能。唉,这段时间真把我熏死了。”说着手在鼻前扇了两下。

萨琪嘉眼里迅速包了一泡泪,面色尴尬,狠狠瞪着叶峥。却听那少司命的小婢怒道:“萨琪嘉小姐不要听他胡扯,我们少司命说根本没有什么‘奇臭散’。其实是他根本不相信有人会救他,无论谁进牢房找他,他都会认为是来害他的,不是你的问题。”

叶峥被说中心事,摸了摸鼻子:“说不定,她身上本来就有怪味……”眼珠一转,瞄向侍卫举起的火把。

那小婢惊呼:“不好,他要下毒了!”

但如何能赶得上叶邪的速度。众人这次甚至看不到他如何出手,也感受不到牛毛银针划破空气,十几支火把已被射断。监牢霎时陷入黑暗,犹在冒烟的火把飘出淡淡的檀香气。

萨哲巴等人不通毒术,听那小婢喊“下毒”就真的以为叶峥要撒毒粉,没想到他竟然用毒针射落了火把,直到闻到檀香气,才幡然醒悟,急忙掏出一个绣着苗疆纹饰的香囊塞进嘴巴里。阿沙汗上前大笑道:“小贼,你的歹毒招数早已被少司命识破,这香囊里装的正是解药!赶紧把我儿阿不来的解药交出来,否则也要你尝尝毒药的滋味!”

叶峥瞥向那处黑暗的角落:“喂,你家少司命说什么?”

那小婢颤声道:“铁蒺藜、金曼陀罗、银线蟾蜍皮、奇鲮香等研磨成粉,制成的‘金银奇鲮散’本身对人无毒,但若碰上醉灵芙即会令人四肢乏力,内功暂时失却。少司命说,她以为醉灵芙粉只有迎面撒入人口中才能起效,所以只……没想到醉灵芙还可以和檀香同浸,用火点燃,毒性就可以转而散在香味中,从鼻子进入人的身体……”

那小婢还未将少司命的话转述完,萨哲巴、译柯达、阿沙汗和梁文舒包括她一直已全部栽倒在地。萨哲巴三人企图运功抵御,却发现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半点内力也调不起来。

梁文舒不会武功,此时反倒最从容,盘膝坐在地上,仰头微笑道:“叶公子果然厉害!先假意中了我们的计,再给阿不来兄弟下药,留下‘金银奇鲮散’令我以为解药就在里面,使我们四人全部染毒。然后将计就计顺从萨琪嘉小姐来到这里,向我们说明一切,最后从容不迫地下完醉灵芙,结束这场好戏。恕梁某直言,阁下大费这一番周折,不会只是因为玩起来比较有趣吧。”

叶峥反客为主,大摇大摆地在众人间穿梭,正要往角落里暗香处走,却听梁文舒竟把来龙去脉都说对了,便颇有兴致地转到他面前:“我就是想和你们玩,梁公子有意见?”

梁文舒摇摇头:“那只怕叶公子还没有玩透。”

叶峥一愣,忽然大笑起来,在梁文舒肩头上拍了两下,盘膝坐在他面前:“没想到这里除了少司命,还有个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不如直接一点,你想和我怎么玩?”

萨哲巴身后的侍卫并未触碰‘金银奇鲮散’,并未中毒。译柯达本想暗中调度他们上前围住叶峥,可没想到他竟然坐到梁文舒对面,为保护梁文舒只好作罢,静观其变。

梁文舒道:“既然阁下要在下决定,那梁某却之不恭了。叶公子机智过人,天下罕见,单凭试探了阿不来兄弟几句就能却定他是卧底,相信过了这么久,公子一定得悉了更大的秘密,且有了精妙判断。不如咱们就赌一场,请叶公子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如果与我们谋略的‘大事’一致,我等任你处置;如果不对,就请叶公子束手就擒,我们斗胆留叶公子在草原上多住几日。”

叶峥笑道:“你意思是输了就要我的命,直说便可,聪明人一拐弯抹角就显得蠢了。”

梁文舒岿然不动,拱拱手笑道:“叶公子豁达,那便依公子。”言下之意,如果叶峥说错了,那就真的要他的命了。

他二人说得热火朝天,宛如兄弟相见亲热不已,一旁的人却听得稀里糊涂,连他们在赌什么也不清楚,只隐约觉得按照赌约似乎自己这边赢得概率更大些,才忍住不说话。

此时那苗疆小婢道:“萨哲巴族长,他们要打赌看这位叶公子能否猜中我们正在暗中谋划的‘那件事’,输了就要赔上性命。少司命吩咐,为公平起见,请几位退到门外。”

萨哲巴三人面面相觑,依言退到门外。

叶峥想了想,凝眉道:“梁兄好一番苦心呐!”

梁文舒面色微变,轻轻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叶峥又笑:“但是赌,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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