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她面庞上轻轻拂过,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目,这里好冷。寒风刮在她娇弱的身子上,路遥打着哆嗦,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位公子呢,我,这是在哪?路遥四处张望着,她身旁有一壶酒,酒上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的新娘。”什么新娘,身上真是酸痛,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在朦胧中,易枢对她说“如果,我治好了你的脸你怎么报答我?”她只当是胡话,也就随意的答了“那就以身相许呗!哈哈。”
路遥摸了摸自己的脸,天啊,是光滑的,不再是崎岖不平,一到峡谷的裂缝似的了。他治好了我的脸,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应该是哪位高人吧。路遥处在激动中,完全把答应嫁给他的事当做了玩笑。
路遥下山了,她无父无母,本该没有任何留恋,可她心里还有他,世界这么大,要去哪去找他?
且不说那人是谁,易枢将路遥送下山也是迫不得已,因为追她的人来了。
雾宫――
前几日反贼乔贺失踪不明去向,乔宿率领叛军北上,以攻到边境,向醉仙楼要人。若娘百思不得其解是时收到了易枢的密信,邀她来雾宫一叙。
若娘同意了。
一层曼妙的白纱拂过水面,泛起片片涟漪,湖中央是一座竹屋,屋内烛光闪烁。一个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映出的人影是那般美丽。
“既然姑娘肯来,我也要有些待客之道。”声音从屋内传来。
若娘抿了抿红唇,面纱下的容颜冷峻了几分。
“多谢宫主好意。”
一根绣花针从她袖内飞出,嘶啦嘶啦。针到纱落。
赤足点地,清风拂过,一阵淡淡的清香,白裙落地,滴水未沾。
“姑娘还真不愿领在下一个人情啊。”一个男子从屋内走出,一身黑裳,仪表不凡,那双桃花眼中闪着星光。若为女子,也一笑倾城。
若娘不慌不忙的答道:“小女子本就是来向宫主讨人情的,有怎好再领您一个人情呢。”
易枢摆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若娘走进竹屋。屋虽不大,却别有洞天。
“这是地下水牢?”若娘不敢置信的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要知道,除了自己,还没有人可以抵御底下寒气的。除非,应该不会。
里面潮湿阴冷,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若娘皱禁了眉头,雾宫宫主残忍的脾性天下皆知,她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过了良久,易枢说到“我抓了乔贺,就关在这里,你没白来。”
若娘听后,瞪大了双眸,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仅凭一人,就能抓住这样一个怪物,太不可思议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
空气冷结了几秒,易枢的笑停住了,或许他更本没有笑。
“姑娘,你此行不就是为了他吗,可没有白来哦!”
易枢打了个响指,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从高空中落了下来。若娘定睛一看,笼子里垂吊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蓬头垢面,哪里看得出往日战神的模样。本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才能让易枢说真话,没想到却如此轻易。
“你想带走就带走,反正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一具死尸了。”
是谁杀了他!!!万事都需要一个交代。除了自己和易枢又会有谁会千方百计的想夺乔贺的性命。
若娘以为易枢在此时在戏耍自己,羞愤的拽紧了雪白的衣袖,就要发针。
易枢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堆满了笑容:“姑娘慢慢慢,请等我说完。”他看若娘松下手才放心说道:“乔贺在死之前将毕生的功力都传授给了他的儿子——乔宿。包括灭天心法。”
“怎么,你去派人追杀了?”
“姑娘还未说话本君哪里敢轻举妄动。自然是听姑娘发落。”
若娘冷笑着看着他:“你根本不怕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说罢飞影一晃,消失不见。
易枢噘着嘴绕着乔贺的死尸转了那么几圈后,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