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弹发人亡。
摸出手表重新戴上,南宫麟天对着手表低声吩咐:
“处理掉。”
绒乐眨眨眼睛,想把眼前一团模糊的水雾弄掉,迷迷糊糊,看见那个男人正逐渐向她靠近。
身体一轻,男性的味道直直扑来,该死!她身体里本来快要熄灭的火焰又轰地一下窜上来。
“混蛋,别碰我!”趁着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意识,她一定不会向任何男人妥协!
一开始原本以为只要见到南宫麟天就好了,没想到这火焰却燃得更旺,喉咙干燥难耐,刚刚在墙角的一瞬间冷静,她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更不会向这药屈服!
“又骂我?”
南宫麟天似笑非笑,仿佛身后倒在血泊里的人跟他毫无关系。
怀里的女人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在他第一次抱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不寻常的温度。
被人下药了,这是无疑的。
“如果我现在吻你,你说结果会是怎样呢?”
她已经听不清他的话,只是断断续续听进一些字眼,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裙摆,以免手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乱摸,抱着她的男人是那样冰凉,她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抱着她进了电梯,怀里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只是嘴巴一直张张合合,不停地呢喃。
她脸色坨红,皮肤在灯光下金莹剔透,瞥了眼她紧紧拽着自己裙摆的双手,
不得不说她,真是固执的可怕。
他凑近她的唇,丝丝柔柔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
“别碰我……”
他身子一怔,近乎微弱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
瞳孔猛缩,南宫麟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刚才是太入迷了?
扫视她一眼,身上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他刚才是怎么想的?
手心的血和海洋蓝的裙子融合成妖艳地紫色,刺地他眼睛一痛,沉了沉眸子,南宫麟天火速抱着她出酒店进到车里,几秒钟,幻影在夜空中发出一声长啸,随即消失地无影无踪。
————
十分钟后。
注射过麻醉药的绒乐已经陷入了昏迷,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大床上。
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被南宫麟天一路闯红灯飙回家,连同着莫子花也一起受罪。
他,莫子花,一个素雅医院的高层手术师!动不动就被南宫麟天一个电话甩过来处理些皮外小伤,他表示很委屈!!
“怎么样?”
“麻药过了就醒了。”说着,莫子花用镊子一颗一颗地夹出绒乐手心的玻璃渣,然后准备包扎。
“等等。”
“怎么了?”
“我来。”
南宫麟天拿过莫子花手中的工具,把她手上的血清理干净,然后用纱布细细地缠好。
莫子花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脸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是典型的笑面虎,心肠有多毒辣他又不是不知道。
虽说他经常玩女人,可也不见得有哪个女人受过这么好的待遇啊!
难道说……动真情啦?
“她身体里是什么药?一般的药应该没有这么猛。”
南宫麟天忽然冷冷地开口,把后面脖子伸的老长,走神走了十万八千里的莫子花吓得够呛:
“呃……咳咳,总裁果然聪明!这小妞儿身体里的药是一种古老的药,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不过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还是能搞到的,因为这种药品市价十分昂贵,不少黑市的人倒腾。叫什么……什么香来着?我对中医不是特别精通,但这个药挺有名气。”
“幻里香。”淡淡开口,南宫麟天扔掉手中粘了血的棉花,把绒乐的手放回被子里,双手插进裤兜坐到沙发上,他皱起眉头,孙雅培的胆子的确很大。
“对对对!就是幻里香!这种药没有可以克服它的药物所以在西医里也很有名气,药效特别猛烈,如果用量多的话就连麻醉也没用,只有和异**配。时间是两到四个小时,如果选择不交配,这期间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看这妞儿的身体状态,药的剂量不是很大,而且,我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莫子花神色凝重起来。
“说。”
“她的血液很奇怪。”
……
“我已经取了她血液的样本,等我回去调查一下再告诉你吧。”
“嗯。”
凝视着床上的女人,脑海里是她刚才固执的样子,幻里香这种药他不是没见过,他只是没有见过被下了这种药的人毅力还能如此坚定。
现在是什么时代?
她为什么那么重视?不就是一张膜么?破了再修不就好了?
“总裁?要不……我就先撤啦?”莫子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他才是知道这魔头的秉性!早撤早超生!
南宫麟天没说话径直走到床前,俯视着床上苍白的人。
莫子花赶紧拎着包走人!动情咯动情咯!他一边逃一边幸灾乐祸,仿佛看到了幸福的曙光,他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终于有人降伏这大魔头了!
……
打了麻药的绒乐毫无知觉,躺在床上像了无生气的瓷娃娃。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他不是没有派人查过她,但查来查去,回来的报告仍然是——
空白、空白、空白。
而且他还查了她的所有通话记录和联系人员,自始自终只有他和马勒斯两个人!
根本还没有像他预料地那样跟他母亲汇报事情,到底是她太会伪装,还是他误会她了??
南宫麟天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进浴室。
真相总会大白的。
————
又一个凌晨,大雨倾盆。
屋里开着空调,但仍然有密密的风从窗子的缝隙钻进来,把雪一样白的窗帘调戏地娇羞难耐。
绒乐动了动身体……斯~
痛!
翻个身……
痛!痛!痛!
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洁白,被子、沙发、窗帘,什么都是白的。
搞得她第一反应就是在医院?
昨晚的记忆猛然灌出来,仔细回忆——她记得那个钢琴师打了她……然后她摔倒了……然后她咬了他……然后……总裁来啦??
然后?
就没有然后啦?!
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右手心传了一股刺痛,斯斯斯~
有没有搞错,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明白了昨晚是孙雅培设的记她真的心都凉了半截好吗?
忍不住对着天花板幽怨,葡萄牙语脱口而出:
“苍天哪,不公平!”
绒乐盯着天花板上设计独特的大灯,越看越觉得这医院高级……
“乖,别闹。”
!!!
熟悉的声音,伴随一只手掌盖上她的半张脸,捂住她的嘴巴。
外面正在下雨,一道惊雷响起,完美地应和某人此时的心情!
什么玩意儿???
绒乐呆呆地挪过脑袋看向身旁,白色的被子鼓起一条,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
她僵硬地伸出手把被子粘起来一点点——
!
南宫麟天!?
一道不可思议的念头冒出来……
难怪她全身那么疼!难怪这不是她的房间!难怪总裁来了就没有然后了!!!
难怪难怪……
请问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怎么能这么荒谬地就跟男人上了床呢?
爷爷知道了她会死的很难看的!!
她表情很僵硬!内心很狂草!!
倏然——
被她一直盯着地人睁开了眼睛,与她的视线融合,犀利又深邃。
心里一惊,连忙把手中的被子又盖回去,还不忘在他脑袋周围按几下,把被子按得紧紧的,恢复到最初的姿态。
一脸虔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