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就是水原家,这个地方有着一个我们深深的回忆。记得应该是大一的时候,水原上大学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他看着水原漂亮,就用尽全身解数追求我们家水原。我们当时百般劝说水原,富二代靠不住,给他列举了古中今外的各种案例,但还是抵不过富二代的再一次猛烈追求。水原水原倾尽所有的爱最终沦陷在富二代所描画的幸福泡沫之中,骨感的现实,总是在最幸福之时给人当头一棒。我仍然清楚的记得那是个暴雪的冬夜,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大雪,天气预报也将暴雪情况从橙色预警提到红色预警,全城学校也不得不因此停课,除了水原我们四个都暖暖和和的买了一大堆零食窝在宿舍,四个人守在电脑旁准备看鬼片,寻求一下刺激。
为了增加恐怖气氛,我们故意将宿舍的灯全部熄灭,正看到最扣人心弦,感觉小心脏害怕的收紧。突然背后传来隐约的震动,处于害怕的低气压的我们,实在再也受不了惊声尖叫了出来。
“毕窦,你是不要死呀!”我的手机震动幅度很小,只有在紧张气氛,鸦雀无声之时才能够听的如此真切。
“喂,水原,今天回。。”我在哇姐他们一片骂声中接起电话。
“你们快来,我快不行了。”水原声音很微弱,我只能隐约听清几个字,拼凑起来猜测她的意思。
我的脸色不是被鬼片吓的苍白,发际线也有汉粒渗出。
“哇姐,水原好像出事了”我声音颤颤巍巍的抖动,眼中的泪花不断往眼眶之外涌现。
哇姐一把将手机抢过去,“水原,水原”,电话的另一端只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穿衣服,出发”哇姐是我们中的主心骨,听她一声令下,拿出了军训时紧急集合的速度,风风火火的出了门,早就顾不上关掉床铺上的继续放映的鬼片。
“水原走的时候好像说她今天准备给陈戗过生日,定的是江宇酒店,当时还邀请咱们过去呢!”旗子在下楼途中提起。
我们跑步前进,那天暴雪,所以很难打到车,我们跑了很远。
“师傅,江宇酒店。”
因为暴雪各个地方路段都封路了,我们不得不下车,向江宇酒店跑步前进,雪的厚度已经莫过脚踝,天上还不断的飘落着与薯片大小的雪片,我们鞋袜早已湿透,但是我们谁都顾及不上上刺骨的寒冷,心中只祈祷水原不要有任何闪失。
我们把江宇酒店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水原的半点踪迹。江宇酒店前是一片停车场,一位保安告诉我们,他看到一个女孩来过停车场,哭着跑掉了,往酒店外围的楼梯走去了。
我们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向外围楼梯跑去,这是一个铁质的外部楼梯,是为了应对危险,为不时之需所修,平常就很少有人来这里,更何况是这样的暴雪天气。在路上积雪中找到了水原跑丢的高跟鞋,水原因为是陈戗的生日,专门精心打扮一番,穿了一条露背的红色长晚礼服,这双黑色高跟鞋还是我陪她一起挑的呢,我当时说黑色更加衬托她的性感妩媚。我们沿着一个个留下的脚步,楼梯年久失修,楼梯阶层间缝隙有大有小,何况有着积雪覆盖,攀登难度更增加好几倍,我算是真真的体验一把走在悬崖之巅的刺激之感。颤颤巍巍的双腿,总算是度过了12层艰难的苦行,但想想水原赤脚走完,可想她所受到的打击是何等的威力,绝对跟陈戗有关系。
走到天台,水原晕倒在天台的边缘,全身只有单薄的红色晚礼服,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体温与知觉。我们纷纷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水原身上,哇姐,抱起水原冻僵的身体,像电梯房走去,电梯一层一层的向上走,虽说从未在中途有停顿,但是我们的心是连一秒钟都等待不起。电梯门在一层大厅打开的一瞬间,哇姐抱着水原几乎是夺门而出,我们奔跑的向门口冲去,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是陈戗,我转身看到的与追求水原时百般宠爱的嘴脸截然不同,他正左拥右抱这两个丰乳肥臀是女人,四处摇曳,脸上只写着两个大字,无耻。我抬脚准备上前质问他时,却被旗子一把拉走“水原要紧。”
幸运的是我们刚走出门口,就刚好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二话没说,就拉我们到达了最近的医院,但时间过于匆忙,根本没有时间留下好心人的联系方式。
在经过一阵紧张的抢救,水原终于从鬼门关被我们拉了回来。当医生走出手术室对我说,我们得知水原已经怀孕2个月,而且这次全身寒气侵体,子宫严重损坏,不仅这个保不住,以后也再不会有孩子了。
想起我们无人经常畅想着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要像我们一样的友好,还定了不知道几重娃娃亲,现在却抛给我们一个这样的噩耗,我们都难以接受,我们更是不敢告诉水原。
我们四个人在水原的床边一边两个,都不说话,是我们从未有过的安静。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的水原,谁也没有离开,谁也没有闭眼,整整一晚上。
“水原,你醒了。”旗子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水,送到水原身边。这杯水不知道到底换了多少遍,就怕水原醒来,喝不上温乎水。
“我要报仇!”水原睁开眼只说了这四个字,我们没有迫切的问水原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大厅里陈戗的无耻行为,也能够猜到八九不离十。
水原还得再医院中多加修养,因为学校还有课,我们不得不派个人回去照应,还没有到宿舍楼门口,我和哇姐就被等在路口的各大之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学校各大领导,带到早已烧的面目全非的曾经的温馨小屋门口,因为电脑散热过热,将电脑下面的棉质传单被罩引燃,造成大火,还好旁边宿舍及时发现,灭火即使,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破坏。即使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挽救不来。因为我们疏忽铸成大错,学校给予我们开除学籍处分。
开除学籍,对于我和小哇也还好,我们的家庭背景还可以给我一条生路,但是对于旗子,希子尤其是现在处于危险之地的水原,更是有一大噩耗。
哇姐,走出办公室,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就是哇姐的父亲,市长。
其实小哇因为母亲的原因早已经和父亲断绝了来往,但是迫于无奈,她还是思前想后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小哇回来后,校长接到了哇姐父亲的电话,我们也得救了,小哇的父亲用一栋宿舍楼交换了我们的学习机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们再也不能再学校住宿。
一边收拾着小屋中的残害,突然找到了一张陈戗的照片,他不在是水原一人心头所痕,更成为了我们每个人心中不可拔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看着这张无耻之徒,眼中燃气熊熊火光,筹划着集体的报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