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看见萧景玉,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了萧景玉的耳朵,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责备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天天就知道玩女人。家里出了大事儿,你还有心思玩。我迟早让你这个小兔崽子气死了。”
“哎呦,娘,疼疼疼,你快放手啊。家里出大事和我有啥关系,你至于急成这样吗?”萧景玉疼的弯下了身子,随着李氏的手来回的转,疼的呲牙咧嘴的。
心里也纳闷了,平时自己不读是这样玩吗,也没见娘说什么啊,今天娘这是抽什么风啊。
“你个不争气的,还不是你惹的事儿。你堂哥中了状元,披红挂彩的回来了。”
“这是好事啊,娘,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姓萧的,堂哥中了状元,做了官,以后咱家也能沾点光啊,你干嘛急成这样啊?”听了李氏的话,萧景玉立刻开口抱怨道。然后趁着李氏慌神的时候,快速的把自己的耳朵从李氏的虎爪下拯救了出来。躲得远远地,揉着自己被捏的发红的耳朵。
“漂亮,非常漂亮。”这短短的一句话,李氏说的咬牙切齿,一双杏眼飘过自家儿子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心里的愤怒,越发的浓重了。都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惹到这种事儿。
“是吗,真的很漂亮,那我马上去看看。”撂下一句话,萧景玉立刻撒腿就往门外跑。
“那个女人叫曹蓉蓉!”李氏刻意的咬重了曹蓉蓉三个字,刚跑到门口的萧景玉脚下一拌,差点摔到门子上。好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门把手。
身子僵硬,脸色惨白,机械的转过身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道:“娘,你刚才说谁?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就是曹蓉蓉,进过祠堂那个曹蓉蓉。”
萧景玉立刻松开了门把,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李氏身边,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再次询问道:“娘,你是开玩笑的吧。曹蓉蓉不是让你给……”毒死了吗。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氏就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家儿子的嘴。然后一脸惊慌的斥责道:“你哥不争气的东西,娘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吗,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嘛,万一让人听见了,你这是想让你娘早点儿死啊。”说完,李氏还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了没有外人,才松开了萧景玉的嘴。然后冷哼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娘,你说的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啊。”萧景玉看到李氏脸上严肃的表情,心里也慌了。顿时感觉手心发亮,额头冒汗。
“娘,我们改怎么办啊,那个女人一定是回来报仇的。上次咋祠堂里,我没有救她,后来娘你又……哎,这下要死了。”萧景玉重重的叹了口气,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死什么死,别把死字老是挂在嘴上。你怕啥,有你娘顶着,那个狐狸精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娘我就跟他拼了。儿子,你别害怕,娘这会儿也琢磨明白了。虽然上次是咱们对不起她,可是那些事儿,她曹蓉蓉也不敢说出来。她如今能得到萧景然的喜爱,定然是用了什么方法,将和你那些事都瞒下了。如今萧景然高中,曹蓉蓉眼看着就能当上官老爷夫人了,她指定不敢把我们害她那些事儿抖搂出来。因为那样对她也没有好处吗,虽然能报仇,可是她的后半辈子也就毁了。所以啊,我们现在手里也抓着那个女人的把柄。”想到此处,李氏一扫之前的担忧害怕,换上了衣服得意洋洋的表情。“这样说来,咱们不光能不害怕那个贱人,还能用她那些丑事,来威胁她,让他利用萧景然的身份之便,给我们谋好处。儿子啊,你对男女之事最理解,定然知道那枕边风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定,以后玉儿你也能坐个官老爷。你娘我啊,也能跟着你享享清福了。”
听罢李氏的一番分析,萧景玉原本苍白的面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纤细的手摸着下巴,仔细的琢磨着。
“对啊,娘说的没错。虽然我们差点害死那个女人,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死成啊。而且还找到了萧景然。今天萧景然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带她回来,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又得宠了。要是这么看来,还是我们帮了她一把呢,不然,她就早就死在祠堂里了。”萧景玉好看的眉毛一挑,眼中立刻泛出了光亮,然后一脸献媚的跑到了李氏面前,拉着李氏的胳膊说道:“娘,儿子知道你聪明,心眼多,这次,你可得好好帮儿子谋划谋划,以后儿子的前途,就靠你了。”
萧景玉的一番马屁,让李氏越发的得意了。小嘴一弯,杏眼一翘,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啊。
“玉儿啊,你就放心吧,娘就你怎么一个宝贝儿子,不给你谋划,给谁谋划啊。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听娘的话,别再因为好色,给我招惹麻烦回来。还有那个曹蓉蓉,你最近可别去招惹她,一切听从你老娘我的安排。”李氏的眼里泛出了精光,阴险的望着萧子恩家的方向,然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小妖精,就算你这次换了身皮,照样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老娘玩心计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呵呵呵……”
在萧家那头的阴谋鬼谋,各种算计的时候,依依已经一脸轻松自在的走到了冰谷。不知道为什么,依依一离开萧家以后,就不自觉的走到了这里。
山谷悠长连绵,起伏跌宕没入远处的天际,不知道延伸到了何处,也不知道起始在何方,依依只知道,在这个地方,看过它的冰山一角。
依依浅笑,这种感觉,不就正像自己和雪无尘的相遇吗,不知道前路他经过什么,不知道未来,他会遇到什么。只是惊鸿一瞥,就在心上留下了一抹印记。仔细的看看这座冰谷,就像雪无尘的化身一般,淡漠,孤傲,不染凡尘之气。真不知道是这冰谷的冷傲教化了他,还是他的出尘,蜕化了冰谷。
冰凌仍旧银光泠泠,折射着太阳的光辉,隐隐的闪耀着丝丝金黄。举目四望,山还是原来的山,树还是原来的树。远处的冰洞,仍然是初见时的那番光景,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