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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外传:山里的故事

在靠近山的这所学校里,黑孩待了好久。有多久呢?从当初进来,一起的同学已经毕业,比他晚届的后生们后来居上,也成了这学校里他的“学长学姐”。他始终都在初一,从没上过初二,比他小的“学长”们在最高层的初三门口朝下望,笑着跟他打招呼,喊他“黑学弟”,也许是“嘿学弟”,谁又能分清呢?黑孩也不会去深究这些,他待了太久了,他看他们只不过是在目送下一年就会离开的匆匆尘客们。再到后来索性就不看,面目太多,年复一年新老交替,他觉得脑袋有些疼。

所以毫无疑问,当之无愧的,他是这所学校里现役资格最老的学生,比一些新进的老师还更老。究竟有多老,他也不知道,他忘记了自己的岁数,问家里,家人脑袋一歪,也说糊涂了。他对搞不清楚的事很郁闷,不断摩擦手指计算自己的年龄,结果把皮给揉烂,母亲说他是个怪胎,他很奇怪,自己只是好奇想问题,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换个角度转念一想,忘了也好,最好所有人都忘了,等到所有人都忘了的时候,他就跟他们一样了。终于等到所有人都忘了的时候,无论师生也好,还是校内外熟识的人也好,都忽略了他究竟有多老的岁数问题。他在这所学校待太久了,在大家眼里,他只是一名初一学生。

他的胡渣越来越硬朗,而同桌却是青春刚发芽的小花。小花开始对他很是好奇,日子久点,就见惯了学校对待他的态度,虽然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但小花不疑有他模仿着照做。黑孩总算是比小花大了几岁,身子发育走的也比他远,小花还不敢放肆,即使黑孩只是温柔地微笑,但岁月的痕纹多少添了份狰狞,吓白了小花的花容。过了一年,小花升入初二,泯然众人,朝着楼下喊“学弟”。黑孩倒也不在意这些,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发展。他有众多的同桌,每个同桌都是一年大限,每个同桌都是一朵小花,无论小花走后演变成什么样,他都不在乎,他仅仅需要的,只是刚来到他身边小花还未泯然的模样。为了记住这份模样,他一天看一眼他们,一周五眼,周六周日不上课见不着他们,他也自己算着眼数,勉强算着进行中的日子,好推衍出自己的岁数,到了后来,毫不怀疑地把一周换算成五天。

这所学校有个特色:初一的,普遍肤色倾黑,偶尔有几个例外的;初二的,普遍肤色倾黄,偶尔有几个例外的;初三的,普遍肤色倾白,偶尔有几个例外的。初一的升上初二,黑皮肤就会渐渐变黄,初二的升上初三,黄皮肤就会渐渐显白。黑孩的皮肤,一直都是黑色的,尽管随着时间有些变化,但始终脱离不了黝黑的色泽。他的父亲很以此自豪,说这是健康的肤色,是勤劳干活肯吃苦的象征,他也因此而对自己这身黑皮越发地满意,甚至开始质疑白色皮肤究竟是为何而存在,难道他们为了肤质就不敢在太阳下暴露吗,花草没了阳光会枯萎,他们整天躲藏在阴森森的四壁里,就只为了那张白色人皮,那皮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黑孩的父母渐渐老去,渐渐失去劳动效率,家中收入昨日少,但好歹比今日好,今日也比明日勉强。义务教育方针推行却并未恩及到靠山的这所学校。这座山无人知其名,也无人知其何时存在于此地。政府来人想要将学校划入义务教育区,却因地处邻省交界,地位模糊。两省省情不同,邻省要搁置两年才实行义务教育。因此山来历不明,在两省史书记载中,前五百年并无其身影,无法指定学校究竟分属何省。但好歹人初性善,裹怀慈心,姑且给它一个减免学费名额。却难料,也许是此举动造福这山百姓,这政府负责人功德颇大,一场车祸,让这人先俗人一步临幸天堂。省厅听闻这不知“噩耗”还是“喜讯”的消息,分辨不清,所以不知是哭是笑,但实在的却拖缓了方针推广的效率。于是旧人丧事未毕,省厅一纸发令,另一家新人喜滋滋地赶来赴任。山体滑坡事件发生后,一位老人说:这类“只闻新人笑,哪得旧人哭”的事一看就是凶兆初显,那新官上任拿了三把火来庆贺那已逝之人的葬礼,触怒了老天,老天一只手打翻了山石,山石滚下正好砸翻了那新官的别驾宝马,滚下山崖,这新官连带着无辜的妻儿一齐摔成了肉泥,真是福祸互倚,因果报应。

噩耗传来,待命官员无一人敢再接命赴任,纷纷互发短信朝上求情。省厅细查此地,发现依靠此山而活之人不足百户。想到为了这一丁点人口大费周折,引发官场震荡,一怒之下发表声明:不毛之地不清不白,风水险恶害人性命,教育方针本为民请,今乃罪民不予恩情。

义务教育没有落实在学校,学费负担依旧。父母年迈,收入渐渐不如以前,黑孩想要退学,回家做活盘活生计,但每次谈起这事,父亲总是摇头叹息,一声一声的再看看再看看,有能力读下去就不会放弃。黑孩实在不明白缘由,在父亲临死前的床榻旁听他说:“读书改变命运,这话是外头传来的,虽然我也不懂为什么,这话放你身上我也想不通,但我就是没读书才不懂这理,你继续读,也许有一天会明白。但不可不读,否则我死不瞑目啊!”父亲死后,黑孩明白需要在校做些零活补贴生计差额。好在他在学校是个名人,几乎无人不识,熟人多,话也好说。校长是他原来的老师,最近新来的老师有两个是原来他的同学,毕业知恩反哺学校来了,其中一人更是分到他的班上,当起他的老师来。

只见她下课喊他出来,问他:还记得我吗?

黑孩仔细端着她的模样,对比村里的那些面孔,实在凑不上号,就使劲地摇头。

她提醒:我比你小一届。

这下着实把黑孩吓了个不轻,原来是老同学!黑孩不由得想:所谓同学跟我待个一年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可毫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可现在冒出个同学老师来,以后岂不是长久待在一块?她虽可能不再喊我学弟,却可以喊我学生了,我还得喊她老师,而且若她不走,我岂不是要喊个几年十年的。这可怎么办啊?

但老师终归就是老师,事情定下来了,他也只能认命。乖乖地喊了一声老师,就听她说:别人当然得喊我老师,你却不必。课上随你,课后就不用了。

黑孩见她体谅自己,是难得的好人加熟人,就将想在校内找个零活干的想法告诉她,让她帮忙问问。又问了姓名,说是妮子。妮子答应帮他联系活干,又把自己住址,BB机号码和手机号码告诉他。黑孩顺着她黑长的头发看下来,说:“前两样还好说,至于那啥手机号码,我连手机都没见过,你给我也没用啊。”妮子也没勉强,又说了几句客套,就遣返黑孩回到座位好好学习。

第二天妮子告诉他,学校办公室缺个打水的,清理厕所的人手也少一个,问他要干哪个。又说打水的活轻松还不受厕所臭味熏染,在办公室里她也可以帮衬着点。黑孩听完说两个都做。管后勤的老头跟黑孩是老熟人,互相开了几句玩笑,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打水的时间是晨课以前和午休之后,上下午放学后要清理水壶。本来按照约定课间操时候也要换水一次,黑孩是大家熟人,虽然对他老师们也是各有说辞,但被妮子说了一番,课间操换水大家也同意自己出手,瘦身足水。

厕所是在上下午放学后,学生基本散了开始清理。有时家中有急事,就会在课间先清理一番,放学就直接回去。

在厕所内置的洗手池上方有面大镜子,学生们上完厕所,或是就算不上厕所的,都要来照一照。究其原因,都是那些初一原是黑小子,后来上到初二变身黄小子和初三白小子的人,黄白色的人皮面具带的久了,或因阿谀假笑,或因假哭不流泪,使得一张脸皱巴巴地缺少水分,导致面具干裂绽开,露出面具里头黑色的肌肤。而黑色正是初一学弟的代表颜色,尤其是在有黑孩这个典型例子存在的情况下。

黑孩一次小心翼翼擦拭这镜面时,走来一人照镜,黑孩认出此人本是同学,现升上初二,成绩优秀,是学生干部。只是此刻他脸上人皮面具绽开多出,都是细小狭长的裂缝,面具干燥,看起来脸色蜡黄,口齿苍白。他见了黑孩,笑了笑,却不想牵扯嘴角肌肉导致面目抽动,他一掌拍在自己面颊恢复静状,然后抿嘴说:“上午笑太多次了,面具也承受不住这么多次的嘴巴反复微笑。”他从黑孩面前走过,却不理会黑孩,只顾沾着水敷在面具上,将裂痕抚平,把露出来的黑色皮肤遮掩回去:“等到我初三,就会再多一块面具,皮肤就变白了,可以笑更多次了。”

黑孩想说:“那你脸皮会变厚的。”话到嘴边却过滤了几个字变成:“脸皮厚。”说完马上闭嘴,心里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

那人回头看了黑孩一眼,又复回头沾水捣鼓面具:“你脸皮倒是薄,可却一副黑鬼模样。你是待久了还好,要是其他人一脸黑相,谁会多看他一眼?这是个看脸时代。”

晚上妮子把黑孩叫了出来,问他最近家中生活情况,最近干活情况,以及最近学习情况。黑孩把这事给她提了,问黑脸哪里不好了?妮子不禁笑说:“黑脸好,黑脸当然好,这样的夜里,我看不见你脸,却能猜对你的表情,好玩极了。”

黑孩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黑脸,为什么你的脸是白的?”

妮子说:“我这不是两张人皮面具贴在上面的,你若记得我,我初二初三跟你一样,也是黑着一张脸的。”

黑孩指着妮子的脸责问:“那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妮子掩嘴轻笑:“你这呆子,这是粉底。”

黑孩问:“粉底是什么?”

妮子想了想:“就是胭脂。”

黑孩说:“那我懂了。”

妮子看着黑脸,想象脸上丰富的表情,问黑孩:“你可愿意每晚跟我出来说说话?”

黑孩说:“若是都有话说,当然愿意。”

妮子笑说:“你倒想听些什么话?”

黑孩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我想问问,为何我总是在初一,连初二也上不了?”

妮子说:“这个嘛,那我问你,面具,你的面具呢?”

黑孩说:“从未曾见过什么面具,也没见学校发过,面具从哪来?哪来的面具?”

妮子说:“面具不是发的,是自己脸皮脱落取的。这学校依附这山,越高,天气越发地冷,身上的皮不够厚,尚有衣服穿,脸上的皮不够厚,只能冷死了。但脸皮若太厚,就会脱落一层,掉下个属于自己独特脸型的面具,到了顶层,又会积累一层掉下。脸皮不够厚,是活不下去的。”

黑孩问:“那为什么我没有脱落的面具?”

妮子说:“应该是你小黑脸皮子薄,知道羞耻,带上面具都是看不见真面目的人,谁知道一副皮囊下躲藏的是怎样一副祸心。”

黑孩说:“我的是黑脸,就算知道羞耻,别人也看不出来啊。”

妮子微微一笑,手贴在黑孩胸膛说:“黑的是心,是肝,是肺,关脸什么事。”

黑孩羞愧抵挡不住,连忙告辞离去,留下身后一连串笑声。

过了几日,有一批官绅上山前来体察,跟着前来的还有两个个蓝眼黄发的外国人和两个扛着相机的记者。全校师生排队整齐集合在山脚,横竖分明,手掌打着欢快一致的节拍:“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走来的一群人都是笑容没眼尾纹,保养极好。当中走出一人,校长迎上去,说了话,握了手,那人就走上台发言。原来是两名外国支教老师要来这山中施善,那人说,这两人可不一般,是我妹夫介绍来的,请之不易,能力非凡,是你们的荣幸。说完大家鼓掌,底下记者其中一个边鼓边笑:“这真太搞笑了,两个白人来教一群黑人。”另一名提醒说:“也有蛮白的学生啊。”记者神秘一笑,抚了抚眼睛说:“我虽然近视眼,但不是瞎眼,那些白肤学生不知涂的什么,不像那两个白人肤白红润,而是白得彻底,你仔细看他们脸上眼睛周围,耳朵下方,嘴角附近,很多没涂清楚的地方,黑丑尽显。”说完还自豪一把:“你得多学学我,这招叫察颜观色。”

台上那人说:“我们来这里还有一件事,关于交换生的。山里的孩子向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孩子期待山里的天地,这事也不拖沓,我们现场报名,有意向的回去问好父母,父母同意的我们替你们办好手续,吃住解决。”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哄然一片,台上也有人上去设置好报名点。

这时妮子寻到黑孩附近,对他说:“不若此时乘这个机会到外边去吧,吃住解决你也无忧,你母亲这我帮你照顾,你已经不小了,再不出去,一辈子就要在这山里了。”

黑孩一看,已有不少“学长学姐”挤到报名点旁,出山,是这山里学生被灌输的前途思想。听了妮子的话,也觉得有理,只是心中实在放不下老母,踌躇片刻,心想好歹去问个大概情况再说。于是走到台前,推搡挤压半天,有人注意到这位“与众不同”的人,好心过来问:“你孩子呢,带他过来吧,你要是同意,我们今天就可以帮他准备好。”

黑孩听着羞愧,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就是学生,我只是过来问问情况。”

那人听黑孩的话一愣,旁边有“学长”见了,过来解释,那人听了更是惊疑上下不住打量黑孩,然后回头去找负责人说明情况,负责人过来,看着黑孩一副“闻名不如见面”模样,回头去找人,过了一会,一开始在台上讲话那人过来,连带着身后的校长,情况他也大概清楚些。他对黑孩说:“你年龄太大了,不能行使交换生的名额,但如果你愿意去外面照顾这些学生,我们也能帮你准备。”黑孩看着这群拥挤的白面书生,找着了几个熟悉的,死死地盯着他们,他想要看到他们的过去,回想起他们还是小花时候的模样,想找一个照顾他们的理由,但奈何面具之隔,知人知面不知心,反差越大更生疏远。良久,摇头说:“我不愿意。”身后妮子听了,轻叹一声,却没再劝。

过了几天,白面书生们走了大半,真正“合家欢乐”走的没几家,许多父母都不舍孩子就此远去,纷纷挽留,但奈何大家都有一颗勇敢拼搏向往闯荡的心,学生们纷纷不顾阻挠,跪地涕零,抱柱撒泼,百种方法千种奇怪,得意忘形者远去,留下决绝的背影和无数落寞而又充满希望的心。

而那之后不久,黑孩退学了,他放弃了出山的希望,留在学校做一个在校职工,留在山内照顾年迈的老母,老母咒骂黑孩的不争气,同时也欣慰黑孩的孝顺。妮子后来嫁给了黑孩,若干年后,生了个孩子,长大后就读的学校还是那所学校,山却不是那座山了,社会在进步,交通越发达,有开路的来这山里挖山修路,哪知第一天起就出了状况,那挖掘机的铲子向地下挖不足一米,便遇硬石,换了一处挖还是这种情况,将山挖了个遍,才发现这山原来是座外头裹着泥土的面具,内部全是石头的----假山。

ps:这是我根据亡山那一段再写的一个故事,因为想到了这个故事便想写,所以不管什么就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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