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有孕,这么大的消息,王府没有瞒的意思,下人一瞬间就都知道了,飞羽被调到了世子的院子,一下子,王妃院子里也跟着沸腾了。
“干娘,你说过要帮我的。”兰池哭红了眼睛堵住了肖嬷嬷。
肖嬷嬷现在也是一肚子的气,可是这气冲谁发啊。“行了,你别在我这哭丧了,赶紧把脸洗洗,一会王妃回来要是瞧见你这模样,不定心下怎么起疑呢,到时候真要是王妃发了话,只怕这府里你也呆不下去了。”
若是以往,兰池或许就听了,可这会儿,兰池扑通一声就跪坐到了地上,哭道:“干娘,就是现在,哪里还有我能呆的地方,干娘也知道我也不小了,世子爷连配人的话都说出来了,王妃哪里还真能留我,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要是真让我配个小子,或是哪个鳏夫,我还要不要活了,我还想着给干娘养老呢。”
兰池不傻,前面抱怨完了,最后还得捎上肖嬷嬷,总得有人出力才是。
肖嬷嬷抚额,眉头轻皱,想了想,道:“行了,你也别哭了,有本事哭,到不如好好想想办法呢,平时瞧着你们几个不是挺好的吗,如今飞羽那丫头能进世子的院子,难不成你就不能从那丫头身上下下手。”
兰池的哭声一噎,她想说平时几个丫头,她最掐尖,飞羽跟她可不是最好的,不过又想到几个丫头都在王妃跟前伺候了那么久,再怎么样也有感情,再说她也没给飞羽下什么绊子,飞羽好歹看在这些年的姐妹情,要是她真能飞上枝头,变了姨娘,以后自然也不会少了飞羽的好处。
这样一想,兰池颇有些茅塞顿开的意思。
“干娘,我知道了,晚上我就去寻飞羽。”兰池拿了帕子擦了泪,直接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肖嬷嬷气的拍了她的背一下,恨铁不成钢的嘟囔道:“你这丫头,这性子就不能稳重些,说风就是雨的,今儿飞羽才刚过去,再加上世子爷正在兴头上,哪里能做什么,只怕现在满眼都是少夫人呢,你要是现在冲上去,别说是世子爷,只怕王妃知道了都得扒了你的皮,且等着吧,等这股子热乎劲过了,你再冲上去,少夫人有了身子,王妃就算是不给世子爷安排通房,可是这男人知了人事儿,难不成还挺的住,空个十天半月的,到时候你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事儿也就水道渠成了。”
肖嬷嬷这完全是经验之谈,当年王府里爬王爷床的丫头可不就挑着这样的时候。
兰池得了指引,一张脸也笑开了花,嘟着嘴撒娇道:“还是干娘对我最好。”
肖嬷嬷无奈的点着兰池的鼻子,哼道:“这次你可得下足了本钱,拿出点本事儿来,别光用平时的嘴好,要是把握住了,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要是把握不住,也别怪干娘没提醒你,这事儿是你自己硬巴着要干的,可跟干娘没关系。”
肖嬷嬷心下也拿不准这事儿能不能成,只是想着兰池的样貌不差,世子再空几天身子,若是没有小人下绊,也就差不多了,可是不知为何,她这心总像是不落底似的,这才多嘱咐这么一句,想着回头就算是兰池事败了,好歹她也能脱身。
兰池心下不屑,撇了撇嘴,知道肖嬷嬷这是名哲保身,不过这会儿她也不会撕破了脸皮,憨笑道:“干娘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还能拖了干娘下水不成,且放心吧,我心理有数着呢。”
肖嬷嬷当初之所以选中兰池,就是觉得这丫头机灵,脑子灵活,以后就是往起提,也不费力。
可是有的时候吧,这人太机灵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承亲王晚上回来的时候,也得了这个好消息,自然高兴的嘴角都上扬了,只是抱着承亲王妃的时候,忍不住呼着气道:“咱们天天晚上也够努力的了,怎么就没有呢?”
“啊?”王妃被承亲王磨的浑身发软,没大听清承亲王说的什么。
“王妃,青釉一个总是太孤单了,要不咱们就再生一个吧。”承亲王完全是行动派,再加上身子中用,虽说男人二十更更,三十夜夜,四十周周,五十月月,六十年年,七十摸摸,八十抱抱,九十想想,一百笑笑,如今承亲王爷也不过四十左右,正是心理旺盛期,再加上潜散了身边的花花草草,更是发现了王妃比刚嫁人那会儿更有内涵,所以两人这段日子过的到像是回到了刚成亲那会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
当然,女人要是不懂得保养,只一味的放纵自己,只怕承亲王爷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兴趣,在承亲王看来,三十岁之前的女人,内涵略欠;四十岁之后的女人,进取的欲望又开始减退。而三十至四十这个年龄的女人,有内涵又充满进取精神。她内心有了充分的自信,身上有了成熟的韵味,箱子底也有了相当一笔私房钱,再加上保养得当,无论走到哪里,那股子成熟的迷人诱惑都在吸引着男人观望,所以承亲王目前来说,对于王妃出门的事情,开始介意了,基本上出门到哪都得有个报告,若是能分暇出来,必是要亲自接回的,这些事,连承亲王妃现在还不明所以,所以临安城现在都盛传承亲王爷宠王妃没边的话也不是捕风捉影。
只是承亲王妃毕竟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限的,前脚儿媳妇怀孕了,后脚她家王爷搂着她说要再生个孩子,这是闹的哪一出,难不成让自家孩子比孙子还小,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王爷,别闹了。”承亲王妃羞红了脸,却不知这样的表情最是能激发男人的兽/欲,所以这一个晚上,承亲王爷都是生龙活虎的进行着造人计划,并且还在心理比较着,这儿子都随了老子,自己成亲那会也是很快就让王妃怀上了,这些年后院那些女人之所以没所出,其实承亲王没跟王妃说,那是因为他吃了一种秘药,就算是干了那啥事,也不会让女人怀孕,他不是真的胡来,只是有些时候需要做个掩饰罢了,只不过再胡来他也不会乱了王府的子嗣。
承亲王爷这边到是痛快了,夏青釉却是郁闷了,扯着宁安的袖子,一脸的委屈,早先的上就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太医说要九个月呢!”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母妃还说让你睡书房呢。”宁安也有些小怨念了,虽然没敢在王妃面前表现出来,可是这会儿关起门来就两口子了,宁安也不埋着了。
她辛辛苦苦的怀着孕,身边连男人都见不着,这是什么事儿啊?
“你想我了?”夏青釉瞧着宁安的小怨念,心情不错,媳妇知道想他了。
宁安脸有些红,能说她这些日子也上瘾了吗,其实在那方面,不只男人有想法,就是女人一样也有想法。
尤其两人说起来也算是新婚,蜜月期还没过呢,这会儿就有了孩子,宁安有些小怨念,可是又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的血脉,舍不得怨念。
“母妃要是知道你偷着进来,不会不高兴吧?”
夏青釉不过是走了个过场,就从书房跑了回来,这会儿美美的搂着媳妇呢。
“没事,书房那边我放了人。”
“啊?”内院放个外男,被人看见了,她都说不清楚了。
夏青釉点着宁安的额头,哼道:“想什么呢,我跟父王借的人,可信的。”
宁安一听更不好意思了,睁着眼睛小声道:“你怎么跟父王说的?”
夏青釉很得意,道:“你有了身子,王府的戒备得加强,尤其咱们这院子,总得有个人守着吧。”
宁安咽了咽口水,大概猜到夏青釉的意思了,也就是说王府有暗卫。
夏青釉一瞧宁安那眼神,眼里就带了笑意,有个跟自己心意相通的媳妇,勾通起来也省事。
“我把人安顿在书房了,你放心,天亮了,人就自动消失了。”
夏青釉有些得意的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漂亮,晚上自己守着媳妇,难不成还能让恶人近了身。
宁安本来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等到几天之后,她得知了某人被算计的时候,就决定奖励夏青釉一个惊喜,以至于让某人品到了另一种味道,在宁安不方便的日子里,没少缠着她。
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宁安有孕,承亲王妃自是推了外面的一切应酬,若非必要,连门都不出了。
承亲王爷听了这样的消息,更是支持啊,从府外特意寻了不少的好吃的,好玩的,还有要用的,承亲王府的补品一时间跟流水似的都飘进了世子的院子。
这么大的阵仗,不用说,大伙就都知道了,承亲王府这是有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