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釉的自制力真的没有那么好,他怕他再抱下去,这个丫头就得被他吃干抹净,只是现在还不能,他要给这个丫头应有的尊重,一切,都在新婚夜。
“多谢你的提醒。”
这是夏青釉今天晚上说的第二个谢谢。
宁安微蹙了下眉,道:“你不会说我的乌鸦嘴成真了吧?”
夏青釉苦笑着点了点头,道:“的确成了真。不过也亏得你的提醒,泡了两天的药浴,总算是把毒素清干净了,不然以后你就倒霉了。”
与其说救了他,也同时救了她,夏青釉不禁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就是天生的缘份吧。
“关我什么事?”
宁安坚决不认同男人中了毒,与她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留得命在,于她的名声就无碍。
夏青釉一听宁安的话,忍不住黑了脸,道:“我要是不能人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能人道?”
宁安可不是大门不出的大家闺秀,这话里的意思自是知道,不过相比于别人的惊讶,宁安更多的是兴趣,道:“还真的有让人不能人道的药物吗?你知道什么配方吗,要不你也弄点给我呗。”
夏青釉的眉头深皱,这是什么女子啊!
“你要这个干什么?”夏青釉的语气有些不善。
宁安到是不在意,道:“防狼啊!”
“狼?临安城哪里来的狼?”夏青釉压根就没听说临安城跑来过狼。
黑夜里,宁安翻了个白眼,才道:“色狼,有些人,比动物还可怕呢。”
“你遇到危险了?”夏青釉的思路显然比宁安的思路要超前一些,当然,要是他这两天不是一心清毒,养伤,估计他也能听说谢家二姑娘进粟国公府当妾的事了,前后一联想,宁安的话也就能理解大半了。
“也算不上吧。”宁安到底不是把在粟国公府遇到的事与夏青釉说了,末了又道:“我觉得那个小丫头的行为很奇怪,似乎在引导着我去做什么一样,不过还好我当时警觉了,压住了心理的好奇心,这才没上当。”
夏青釉当然不是几岁的孩童,看不出这里面的戏码,眼里寒冰一现,敢算计他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行了,这事你别管,谢家二姑娘这是罪有应得。”
当然,也是替姐赎罪。
不过谢家,夏青釉在心理暗思着,看来以后还得当心一些。
宁安到也不是同情谢家二姑娘,“技不如人反累到自己,我并不会同情,只是想着以后这样的宴会难以避免,临安城里以数的上来的姑娘们也就这些,还都是亲戚连着亲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撞到了枪口上,所以我才想着提前防上一防,若是有这种药,至少遇到危险了也能解一时之危。”
“以后这种宴会还是少去为好。”夏青釉觉得防狼最好的办好就是杜绝。在自己家总不会被算计吧。
宁安吐了吐舌头,哼道:“你以为我愿意去啊,一个个戴着虚伪的面具,假笑着应酬,她们自己表演的不累,我在一旁看的都累。”
夏青釉到是一再对宁安刮目相看,尤其这个性子,他喜欢。
“这两日别随便出府,要是外面有什么乱子,关好府门,家丁也交代好了。可记下了。”
夏青釉瞧了瞧时辰,该走了,虽然有些不情愿。
“好。”宁安并没有多问的意思,想来夏青釉能与她说到这些,已经是越了本分了。
果然,夏青釉到嘴的话一噎,对于自己未来妻子的接受力,不知是该赞赏呢,还是该赞赏呢?
黑夜再次静了下来,宁安嘴角挂上了一丝轻笑,似乎这个男人,还算不错,于少没因为她怪异的心思而起什么怀疑,也没有多问,即便她想做坏事,得到的也只是纵容。
新年很快的来临,夏青釉之前与宁安说的话,宁安到是没与日月慧郡主说,不过对府里的家丁管事到是提点了两句。
只是这些日子整个洛城都沉浸在了新年到来的喜悦中,各家府里都在为年礼打点着,无论是送到乡下老家的,还是与各家亲戚之间的,再就是与各府之间的往来走动,一时间,日月慧郡主都要忙昏头了。
好在宁安还是个很不错的小帮手,时不时的能帮上一把。
腊月二十八,再有两天就过年了,梅芳婷提前一天给宁安送了信,约宁安赶在年前去看看曾家姐妹。
“母亲,我一会儿要去曾家,母亲可有要从外面带回来的,我赶在中午之前就会回来。”
宁安早起请安的时候,直接把今天的行程禀明了。
宁远道已经休沐,衙门里头封了印,三十白天宫里有宴会,晚上就是各家回自家过年了,不过宫里的宴会也是要各位大人带着家眷参加的,听说御前还要表演节目呢,宁安一度为自己在那天的表演而犯愁,这么多位佳人,想来也不一定会叫到她吧。
日月慧郡主瞧了一眼宁远道,手上的书还没放下,便点头道:“早去早回,如今要过年了,外头人太多,怕是不安全,多带两个家丁出门。”
日月慧郡主的话音才落,门口以响起了宁心的声音道:“姐,我陪你一块去吧。”
宁心听说姐姐准备了马车去曾家,也吵着要去,笑道:“姐,赶着年前,咱们给卿姨提前拜年吧。”
宁心其实是想找曾子墨一块玩了,所以这会儿偷偷的与宁安眨着眼睛。
宁安好笑看着宁心,回身与日月慧郡主说道:“母亲,我带着弟弟一块过去吧,路上也有个伴。”
宁远道手上的书放了下来,道:“你弟弟调皮,到了曾家,别胡闹才是。”
宁心笑着点头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乖乖听姐姐的话。”
宁安也回身扯着宁心笑道:“父亲放心,弟弟大了,过了年又长了一岁,不会胡闹的。”
日月慧郡主点头道:“正好曾家的年礼还没送过去,你们姐弟一道带了过去,顺便替我跟你父亲问候曾大人和曾夫人。”
宁安与宁心笑着道了是,姐弟两个转身出了院子。
“姐姐,你要去曾家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要不是我消息灵通,指不定就错过了。”
宁安心下有数,面上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噢,说来听听,难不成你的手也伸到了姐姐的院子不成。”
宁心到是对自己的姐姐不设防,有些得意的笑道:“姐姐放心,凡是姐姐院子里的事,该知道的,我才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我就算是听见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到是不知道我院子里有何是你该知道的,有什么是你不该知道的?”宁安语气还是一样的平常,只是这回的平常到是让宁心有一种冷嗖嗖,谁要倒霉的感觉。
后知后觉的宁心连忙不顾形象的扯着宁安的手臂道:“姐姐,姐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打听的,只是顺便听来的,再说姐姐院子里的事,自有姐姐来操心,我就是想操心,也没有那些闲功夫啊,姐姐都不知道,我跟子墨的功课有多重,天天晚上父亲只要有时间就要抽查一番,若是不满意,还要挨罚,姐姐没见,我天天到了学堂跟子墨一见面,就是两个黑眼圈,如今府里的鸡蛋只怕没被别人吃没,都被我滚没了。”
扑哧。
宁安瞧着宁心搞怪的样子,忍不住笑嗔道:“想来还是你在先生那里偷懒了,不然依你的聪明劲,还能被父亲考住。”
宁安明显是不信宁心的话。
宁心叹气道:“姐姐,你不知道,父亲现在对象的要求高着呢,先生常说没有天生的人才,只有后天不懈刻苦的努力才能造就出真正的人才,所以同一个学堂里面,我跟子墨的功夫课到是最重的,不过从打进入腊月,我的功课比子墨的还要重许多,有的时候我为了完成这些功课已经是头悬梁,椎刺骨了。”
宁安这下听明白了,合着这小子是在跟自己炫耀自己的脑袋多聪明,书读的有多好呢。
“行了,臭小子,知道你厉害了,说吧,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想让姐姐办的?”
宁安说到底还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若说在外人面前,这孩子还有几分沉稳,大气,成算的等=话,那么到了她面前,这孩子就是个小孩子,满脑袋的鬼机灵。
“还是姐姐最了解我。”宁心有些得逞的笑了,就知道姐姐不会白宠他的。
“姑娘,少爷,马车准备好了。”
桃花守在大门口,见姑娘与少爷一块出来了,迎上前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