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洞里冰凉凉的,冷的直入玉溟骨髓里。右臂还淌着血,伤口深到见骨,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马上就会失血过多晕过去,然后……玉溟一只手捂住伤口,苦笑一声:三年,三年她拼了命的修炼,她本以为这种高度够了,原来她是如此不堪一击。有了光暗元素又如何,还不是被那条蛇伤的狼狈不堪。她真的,还不想去死。
哪里会有不怕死的人?口口声声说不怕死的人,是从未接近过死亡边缘的。因为无知,所以不恐惧。那叫愚蠢,不是勇敢。耳后的赤色桃花是什么?白煦现在在哪?大家,都没事吧?她还有千千万万疑惑未解,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得知答案。头昏沉沉的,好想,好想睡觉……
黑暗中,玉溟隐隐约约听见山洞外穿来一串脚步声,似乎是个男子。“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这纯净毫无杂质的声音透着一股天真劲儿,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那男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拿出两颗圆润透明的丹药,一看就不是凡品。
男子将丹药碎开,一点一点喂进了玉溟嘴里。过了一会儿,玉溟觉得伤势好多了,似乎没那么疼了。玉溟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眼皮上好像压了石头,怎么也张不开。男子见她还不醒,又做了个水元素治愈法术,“姑娘,望你快些好起来。”说完,又急忙离开了山洞。
洞外阳光扬扬洒洒落到莫寒翎脸上,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担忧,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怎么样了。走着走着,古老的树上,姿态慵懒的莫北尘睁开半眯着的眼,皱眉:“又去干什么了,多管闲事。”寻找能量来源已经过去两天了,他心里已经盘算着早早回皇城,不再浪费精力。莫寒翎俊俏的脸上似乎有点不开心,撇着嘴嘀咕:“人家还是一个姑娘呢,七哥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莫北辰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莫寒翎终究是小孩子脾性,一会儿就不生气了。“七哥,你怎么不说话?还有多远到皇城?”
“……”
“七哥对不起。”
“……哦”莫北尘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
莫寒翎偷偷瞄了一眼他,怕他生气,就也不再说话。
太阳即将落下山头的时候,皇城大殿内跑进一个奴才“报,七王爷和九王爷已到!”庄严龙椅上的中年男人眼里复杂至极。有懊悔,有悲伤,还有些……紧张。他许久才说:“让他们,进。进来吧”。他身旁的皇后眼底也很复杂,嫉妒,怨恨,恐惧……
莫北尘径直走进了殿上,后面是莫寒翎。皇帝情绪似乎很激动,但最后只化为了一句:“你们回来啦。”莫北尘两人好像没听到一般,没有作答。皇后指甲紧紧嵌入了肉里,眼睛像刀一样要把他们杀死。那女人已经死了,为什么她的儿子又来与她的儿子争太子之位!
皇帝此时思绪竟有些飘,他还记得他们的母妃临死前眼神如冰心如死灰的样子,二十多年的情谊到底是被谁毁了?是他,是他当时愚蠢的认为娴静的她害死了太子。哈哈,可笑!皇帝身上全是悲痛的气息。
“既然没事,我们就走了。”莫北尘面无表情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后等他们走了,就装作脸色发白地说:“皇上,他们对陛下如此无礼,是臣妾从来没有管过他们,下次不会了。请陛下不要责罚他们!”皇帝闻言垂下眼皮:“不怪皇后,你先回去歇息吧,天色都晚了。”可笑,他们兄弟两人在战场厮杀数年,见皇后几面都难,皇后又怎么能管教他们?这是装模作样当成自家孩子了?不知怎么,皇后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