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虎山挖金的黑子其实也在逃脱的名单之列,在李察为地下党几人创造出逃生的机会之后,黑子也顿时感受到了一个天大的良机摆在自己的眼前。只是当时黑子并不在矿洞里,而是在山坡的小屋里跟几个汉子一块喝着茶。矿崩发生了,趁着几个人上去凑热闹时他悄悄的溜了。这也导致后来他被人告发成为第一个被发现悄悄溜走的人。
黑子由于自己在全山的通缉走得并不顺利,他并不知道有条直通山下的密道所以只能一个一个关卡的过。但即便是这样的困难,国军还是没有扑捉到黑子的一个人影,仿佛这人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白虎山的这些岁月里,黑子琢磨出了自己的求生手段。这个逃生策略的产生是在他看到一个面貌相仿的士兵之后产生的。趁着那一小会儿的混乱,黑子冒着天大的险把这个士兵拖到矿道里的小岔道里,一拳捣在了其太阳穴上,那士兵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黑子换上了士兵的衣服,拿了他的枪之后把那尸体向着矿道深处使劲一踹,那个士兵的躯体就在那条陡坡上一直翻了下去。
黑子打扮成那个士兵的模样一路不停的往山下走去,刚开始还比较顺利,但之后因为有人揭发了黑子,使得后面的盘问越来越严格。好几次他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仿佛有神明保佑一样,最后他还是脱困了。面对越来越紧俏的形势,他明白即便是换上这身皮也不一定能走出多远。望着停在自己不远处接受检查的一辆水车,黑子很熟络的跟了上去攀谈起来。得知了这样的一个情况:往白虎山送水的水车,都有一个固定兵看守着,防的是运水的老头乱走乱看。
一天之后,黑子看管着水车向着山下进发了,而原本那个看管水车的士兵再去水车的路上被黑子给勒死了。一群群慵懒的士兵对这水车的检查可是烦透了,一天十几遍,天天这样严格的检查也的确够他们烦的了。望着那个猥琐的送水老头和分管看送任务的士兵,把重点放在水车上的众人直接把黑子的存在给忽略了。就这样黑子一直把老头送到山下,然后找了个机会悄悄的开溜了。
山上的士兵把整个白虎山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发现黑子这人是怎么丢的。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众人才觉得原来追捕工作是那么的难做,情报部门抓不到共产党也是情有可原的。这种想法在救出矿底被困的四个人之后感应特别强烈。“它妹地,走了不是一个呀,走了八个人。”事后一个国民党副官大骂道。
黑子是小鳖村附近一个叫双洼村的人,回到家之后的黑子看到村里人的眼神特别不对,心中禁不住一颤。随后黑子径直回了家,入眼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自己的老父亲正咬住自己老母亲的脖子,鲜红的血从脖颈处喷了出来。黑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抄起门边的一根短棍一下就挥到自己的老父亲头上,就这样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双双暴毙。黑子脑袋一蒙,但一瞬间就从刚刚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缓过来。黑子觉得这事邪乎,自己双亲的尸体就躺在地上,而他却吓得没敢去收拾,匆匆而逃。
一口气跑到村外的他,看着被一团黑气笼罩着的山村,一股凄凉之意瞬间就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冲着村子的方向猛磕了两个响头,然后含着泪就离开了。一连跑过几个村子,黑子竟然发现这个地界竟然没有自己的藏身之处,一个个人就像全部中了邪一样眼神中露着杀戮之意。黑子无奈,只能回到二龙镇,在一个破旅馆里凑活了一晚上。
这边在家里快憋坏了的王四也挺难受的,以前还能下农村体验一下田园风光的他可不敢再这么做了。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怎么看着农村的那些老农都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他也听说了一些事,在一些村子里很多人都开始自相残杀了,景象惨不忍睹。王四心想,这下可坏了,说不定自己又要搬家了。王四这几年的频繁搬家都把自己给弄的郁闷了,怎么这么多年来让自己赶上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他就这样寻思着,不禁怀念起那段平平淡淡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来。“唉,没有生在好时代啊。”王四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得出这个结论。
这一切的开端都是从小鳖村的事件开始的,自从村里的人把山包里的邪塔给挖出来之后,村子里的邪乎事就特别的多。二肥在当晚杀妻逃遁之后,老村长也只能另找人进去探塔。但这伙人在塔里转悠了整整一个月都没出来,老村长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呢。毕竟他们进去的时候一点吃的喝的都没带,这一个月里不饿死也渴死了。但正当那天老村长觉得该把这座邪乎的塔给埋回去的时候,这一伙被命令去探塔的人竟然从塔里出来了。这个消息传到老村长的耳朵里把年过七旬的老头子吓得脸色紫一阵白一阵的。
结果当天夜里小鳖村中就发生了一村子的人自相残杀的惨剧,基本上不是自己的丈夫杀了妻子,就是妻子捅死丈夫之类的事。
国民政府对于此事的处理还是很及时的,处理手段就是“不管”。他们唯一做了的就是封锁消息,以防引起民众的恐慌,政府把此事鉴定为是一场由前日本军队造成的瘟疫,而面对瘟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封锁瘟疫区。但当时执政的孙师长的主要兵力都用来封锁白虎山金脉了,哪有那么多兵用来管小鳖村的事情,于是这件事情就被搁置了。而在孙师长下台之后,刚上任的二龙镇一把手更是一个只知口食之欲的家伙,对人民的事向来不管不问,倒是土地局的副局长见这之间有利可图就很履行公务的卖起了这些死人生前的土地来。于是处于无政府状态下的二龙镇正面临着一场逐渐逼近的危机。
在二龙山旁边的小山坳里,李察还在安静的睡着。疲惫的老妇躺在一旁的草榻上眯着眼睛休息着,那条不知疲倦的大狗神情忧郁的望着屋子里小李察熟睡的身影。整整三天三夜了,李察的情况已经逐渐好转了,早晨老妇人第二次把医生请来了。医生很神秘的冲着老妇讲:“上一次经过我的会诊,小家伙的病情逐渐稳定了,我这次给他开个方子,保证药到病除。”憨厚的老妇仔细的听着医生的讲话,这期间大狗一直冲着医生叫着,露出一副想把医生撕烂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