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十一点多,炎文烨丢下躺在沙发上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夏雨沫,径直上楼回卧室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响,一向浅眠的炎文烨睁开了他那双锐利的鹰眼,在黑夜中探视了一番。
只见夏雨沫那丫头蓬头垢面的走了进来,身形轻飘飘的,头发蓬松杂乱的垂在脸庞,双手一边扯着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燥热难耐的叫出声。
这画面有点像日本恐怖片里的典型人物贞子的造型,可看在炎文烨眼里是满满的滑稽!
夏雨沫摸索着来到床边,拉起被子,就在炎文烨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你干嘛?”炎文烨打开床头灯,制止这女人莫名其妙的行为。
“热……我真的好热,浑身难受,睡不着!”
夏雨沫小脸绯红,燥热难忍,神智还有些迷离,应该是晚上喝的那几杯加了猛料的鸡尾酒,药效发作起来刺激了浑身的感官,在夏雨沫身体里叫嚣放肆起来。
她自己疏忽大意,没有一点儿防范之心,才中了那郑腾的圈套,难受起来完全是自作自受,现在又夜闯他的房间,打扰他睡觉,难道指望他大发慈悲陪着她折腾,给她泄火?
没门!
炎文烨起身把梦游一般的夏雨沫推出了她的房间,然后把门从里面反锁住,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他可没有闲情雅致陪这丫头半夜起来瞎折腾!
躺在床上刚要入眠,就听到楼下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炎文烨马上起身下楼,就看见夏雨沫一脸懵懂无知的表情,站在客厅中间,地上一片狼藉,连个落脚站立的地方都没有。
整个客厅所有的陈设摆件、玻璃器械被横扫在地,家具电器等物品只要能搬动的,都被夏雨沫折腾的横七竖八,连他最喜爱的吧台,也被夏雨沫祸害了一番,酒架倒塌在地,从美国空运过来的满满一柜子珍藏好酒还没来得及鉴赏,就被糟蹋的惨不忍睹,看的炎文烨一阵阵心塞。
“你丫的发什么疯,要把我家拆了不成?”
炎文烨真后悔自己一时好心捡回来这么个疯癫的女人,还把他的家弄成这副鬼样子。
“我好难受!”
夏雨沫抓耳挠腮,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却没地方发泄。她感觉自己现在完全可以上天揽月摘蟠桃、下海捞金捉螃蟹。
“真的好难受,我该怎么办?”夏雨沫已经把浑身的衣服扯了下来,靠着炎文烨,在他身上乱蹭,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虎视眈眈,恨不得把炎文烨摁倒在地,直接擦枪走火。
家里被这丫头弄得鸡飞狗跳,炎文烨着实没有什么好心情来和这个讨厌的女人玩一晚上。
他拖着夏雨沫来到了浴室,开足水龙头的阀门,接了满满一浴缸水,然后拎小鸡一样把夏雨沫整个人丢掉了冰水中。
“噗!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夏雨沫脑袋被摁在水中足足有半分钟,她挣扎着呛了好几口水,才被炎文烨给提了起来,透心凉的冰水瞬间让她清醒了许多。
“炎……炎文烨……我这是怎么了?”
她神智刚才一直处于游离状态,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坐在浴缸里,而炎文烨正戏谑的看着她,难道炎文烨趁她喝醉把她带回了家,又跟她玩起了湿身魅惑?
“你趁人之危!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还不是把我带回了家,还企图对我图谋不轨!”
想起刚才在ktv包厢里炎文烨对她的冷漠无情,夏雨沫就一肚子闷气,她直接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指责炎文烨这种严重表里不一的行为为人所不耻。
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赤身坐在浴缸里,现在又赤裸裸的暴露在炎文烨面前,夏雨沫羞愧难当,赶紧用手遮挡自己的重要部位。
“看什么看,不承认我是你妻子,还敢看我的身体,小心长针眼!”
“第一,你搞清楚状况,是你死乞白赖的骚扰我,脱了衣服引诱我!第二,就你这干煸豆角几两肉,我怕污了我的眼!”
炎文烨抓起旁边支架上的浴巾,劈头盖脸的向夏雨沫甩了过去,正好甩到她脸上,遮住她正要兴师问罪的脸上。
“给你三分钟时间,裹好了给我滚出来!”炎文烨恼羞成怒的低吼一声,然后甩给夏雨沫一个残酷冷血的背影。
夏雨沫三分钟后果然从浴室出来,看见炎文烨坐在满地狼藉的沙发一角,等着她出来收拾残局。
“我把你从猥琐男手里救下来,你非但不感激,还把我的家弄得鸡飞狗跳,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理?”
夏雨沫真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喝多了酒,然后在炎文烨面前发酒疯丢尽了脸,失忆后的炎文烨肯定对她的印象又差了一层。
“凶什么凶,不就是摔了你几件东西,大不了我赔你呀!”
听到她说要赔,炎文烨嗤笑出声,很平静的陈述了一遍被她摔碎的所有物品的价格:“那套彩釉紫青花瓶是景德镇第一代珍品,价值200万,那对汉白玉雕龙戏凤摆件出自我国著名雕刻家钱望舒老先生之手,世面价值180万,酒柜里面除了几瓶82年的法国拉菲,几瓶78年的赤霞珠,剩下的也都是价值不菲的陈年原酿珍藏版,总价值逾千万。”
炎文烨站起身来,指了一圈客厅的惨状现场,接着统计了一下,“还有这摔的乱七八糟的家具,总价值少说也有2000万,你是支票还是现金?”
啊!那么多钱,就算把夏雨沫卖了她也还不起呀。就凭她辛辛苦苦发的那点儿工资,刚够她和她儿子女儿塞塞牙缝、填饱肚子,哪里还有余力还他钱,还是这么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夏雨沫真后悔自己刚才打肿脸充胖子,干嘛要自讨没趣的说要还他钱,他财大气粗的,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而她当牛做马、累死累活一辈子也还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