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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场相遇的最初

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的脑袋敲进壳里,贴上有魔力的封条,扔到人迹罕见的南极里冰河下去。-------------------丁鼎大年二十九那天,农历年的最后一天,b城连日来剽悍肆虐的干裂冷风,似乎因为普天同庆的特殊节日临近而温情些许,几日不见的雾霾却不讲情面照样兀自迎来。

单身公寓招租值班室的门外,丁鼎一身火红行头,肩背双肩包,左右立着两个行李箱,她左手摘到右手上的红色手套,抬手微曲手指,中指关节在冰凉的暗红色门板上轻叩,一快二慢,大约过了五秒钟后,重复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人向她走来。

“让一下”那个年轻男人大声说道,尽管丁鼎的行李箱并没有堵塞走廊,压根没有阻挡到他的大驾。

丁鼎略微侧身,并未看向他,默不作声地把行李拢到身边,几乎贴到白色涂料有些脱落的墙。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值班室显然没有人,可是丁鼎依旧按着她的节奏敲着门,她脸上架着的超大红色方形边框眼镜,镜片上刚进来时白茫茫的雾气已然散去,本来就是假惺惺的温度,只是一个恍惚的光景,又能看清楚了。

“让一下”是刚才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耳朵上带着耳塞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冷不丁地在廖无一人的走廊上响起,有点瘆人。

丁鼎弯腰左右拉起两边的行李箱,转身向外走去,没走几步,身后的门响了,刚才那个男人开门闪身走了进去。

几步之远的大门外是暴露在欢乐气氛下的晚上,太阳并没有抛弃哪个,黑暗的天空自然有星辰伴月守护,抛却人类脆弱纤细敏感地情感神经,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做到无动于衷不难。

在这样连烟花爆竹都可以昼夜燃放的日子,丁鼎一身喜气洋洋的火红,拖着行李流落街头一天,伺机而响的爆竹声并没能带给她多大的触动,眼镜框下压着的红色口罩能够抵抗PM2.5,也能阻挡住铺面而来的烟火味。

只是这样的夜里,她不敢保证有足够的力气走在烟花绽放的耀眼璀璨下。

丁鼎转身回到值班室门口,轻叩三下,轻轻推开门,屋内的暖气铺面而来,镜片上又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

“你好,我是来看房的,昨天打过电话”她说。

没人回应她。

丁鼎拿掉暂时遮住视线的眼镜,重复。

“你好,我是来看房的,昨天打过电话”

那个年轻男人仿若还是没听到一样,眼睛却是看向她。他斜躺在床边的一把太师椅上,他的腿很修长,交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垂落在地上的脚轻轻点着,愉悦适意地合着音乐节拍。

“你大点声说,我听不清楚。”年轻男人说,他摘掉别在耳朵的耳机,顺着耳机线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黑盒子。

“这个是助听器,不是唱片机。”他解释。

男人的眼睛很清澈,没有丁点微小的情绪波动,说完,把助听器塞回耳朵,一副稀松见惯的模样。

丁鼎把擦好的眼睛重新戴上,摘掉口罩,用较大的声音说,“你好,我是来看房的,昨天打过电话”

男人盯着丁鼎干燥皲裂脱皮的唇,眉梢微挑,说:“先进来吧,门开着,冷。”

“还是先看房吧。”丁鼎站着不动。

“你先进来填下资料。”男人说。

丁鼎走了进去,拉住门把,退了出来把门合上,拉住行李转身就走。

脾性还挺大,男人嘴角微挑,他麻利地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开门冲丁鼎的背影喊道,“除夕夜,这里可不好打车。”

丁鼎没理他,走到门口,有人拉门携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是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头,手中提着一个挺大的绿色保温饭盒,鬓发尽然霜白,看起来却十分健朗,他一瞅丁鼎愣了一下,诧异地笑开,脸上的皱纹舒展,很是和蔼可亲。

“是丁姑娘吧,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等多久了?”老头刚说完,对着她身后吼道,“你小子给我站住。”

老头匆匆赶到值班室门口,弯腰检察门锁,一关一合,用钥匙打开之后仿若松了口气,转身对丁鼎说:“咱们这儿的房都是单间带独立洗手间,格局都一样,只是有向阳不向阳之分,现在年关,两种房都有空的。”

丁鼎不作声。

老头意识到什么,解释道:“你别介意,刚才那位小伙子是咱们这儿房客。你要先看看房么?”

“我要便宜的。”丁鼎说。

“差价不大,月租向阳房要比不向阳房多收上150块钱,划到每天多出5块钱。”

“便宜就行,谢谢。”

就这样,丁鼎的落脚处就敲定了,房间就在一楼走廊尽头。老头姓张,不知道因为日子特殊,人很热络,对她嘘寒问暖,丁鼎只是不失礼地不时含糊应上一声。

“姑娘是本命年吧?”无论是谁看到她这身行头都会觉得有些怪异,连口罩都武装到红色,老头拿着钥匙圈叮叮当当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忍不住问。

“最后一天。”丁鼎把行李拉了进去,她的本命年只剩下最后一天。

窗外传来烟花爆竹此起披伏哔哔叭叭轰轰烈烈的声音。

“恩,什么?”张老头依稀听得见她的回答,呵呵笑着,“是啊,今年的最后一天了,还剩不到4个小时就零点了。”

“你先收拾下,这条街的小店都歇业了,明天可以去附近的沃尔玛置办一跳贴身的被子。”

“好的。”

“对面的隔壁就是洗衣房,投币公用洗衣机,5块钱一桶。”

“谢谢”

老头还想说些什么,见丁鼎站着不动,也不开始收拾,知道她的意思是请他尽快离开。

老头笑笑,走出房间,对她说:“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我。”

最后他说:“新年快乐。”

丁鼎嘴巴动了动,刚要开口。

“张老头,新年快乐”对面房间的门打开,缓慢拖沓的爵士风格的曲调流淌出来,无规律可言的旋律,漫不经心地浮动,那个年轻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欢快地说道,“你可回来了,我要饿死了。”

“哼,”张老头鼻子哼了一下,似不悦,眼神里是亲昵的,回了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丁鼎对张老头说。

“新年快乐。”龙祥对丁鼎笑,两只眼睛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炯炯发亮。

丁鼎面无表情,扭身把门关上。

------------------------------------------------------------------------------值班室里,桌子上那台小型电视机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什么馅儿的?”龙祥拿起筷子问道,不用等人回答,他咬下一口饺子,斯条慢理地嚼着,继而说道:“包的那么严,真好奇长什么摸样。”

“猪肉大葱的------”张老头坐在太师椅上,架着老花镜,眯缝着眼看电视,搭着闲话儿,“猪有猪样,葱有葱样,剁成馅儿,裹上面皮儿,就是饺子样,还能什么摸样?”

“又是一年,干嘛跟奶孩子一样往回赶------”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脸白?”

“这个你最清楚,不仅白,且美。”

“想当年------”

“俱往矣,数**人物,还看今朝。”

“小子,欠扁”老头没好气,扭头看龙祥,说的绝情,“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哎,饺子还得现煮的,好看有好吃,雄赳赳的神气,你看都趴下了。”龙祥说,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让他看,歪歪嘴,仰头吞下,以纡尊降贵姿态嚼着。

“我怎么就没把你扔出呢,怎么就没扔出去呢?”老头扶额,“这满头的银发,你就没有点儿愧疚?白眼狼,”他奶妈态念念有词,“有钥匙不用,你说说,说说你------”

“说说你坏了我几把锁了,光是废掉的钥匙就能装一筐了,你这个败家子------”龙祥老练地续着他的话儿说。

“这个时候你倒体贴,”老头对着电视颔首同意,省下力气再说一遍。估计年纪大了,几遍是佯怒,也坚持不了,骂还是要骂到心坎上的。

“我知道住我对面的姑娘长什么摸样。”龙祥没头没脑的说。

“闭嘴,我可是有职业道德,没心思------”

“我以为你好奇呢,”龙祥说的漫不经心,“那还是算了吧。”

“得了吧,那姑娘冷清的很,能搭理你,我都没------”

“嘿嘿------”龙祥笑的奸诈。

“习惯性嘛,嘿嘿------”老头有种不慎被抓奸的感觉,但好在人年纪大了,很多事儿看的开,他很快调整了状态,老脸一展,眼睛了绽放出习惯性的光芒,那种光芒------,咳,属于宝刀不老的登徒子。

“打多少分?”老登徒子精神抖擞,焕然一新,问龙祥,说着术语,带着问行业小辈的默契。

“为老不尊呐。”龙祥摇摇头,“眼睛八分,嘴巴一分。”

“啊呀,可惜,怎么比例这么不协调,八分的眼睛如今是难得了,可惜,可惜------”老头啧啧做声,无视龙祥的嘲弄,真心叹佳人难的,他自己接着点评道,“声音也就有六分,情韵一分。”

“五官整体上看呢?”老头问,这小子耍花枪,故意吊他胃口。

“我只看清眼睛跟嘴巴,”龙祥说,“还是分开看的。”

“什么意思?”

“你以为容易么?”龙祥说了两个人见面的情形,“她摘下框架眼镜时,戴着口罩;等把口罩摘了,提前又把眼镜架到鼻子上了。”

“都装聋小子了,才得到这点情报,龙小子,可真出息啊你。”

“都装老头子了,没得一点儿实质收获,张老头,可真崇拜你啊。”

“我也哪里有装,”张老头倚老卖老,“和蔼可亲的智慧老人就是我的本色。”

“老人,你本色。”龙祥点头称是,简练的总结。

老头盯着电视,小品里的一句俏皮话把他逗乐了,他哈哈笑着,拿着遥控器的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忽然一扬,遥控器被抛向门口,他脱手才说,“接不着,就滚吧。”

龙祥动作敏捷,起身,修长的腿向外踏出一步,托着碗的胳膊一旋,一落,卸掉了力道,堪堪接住遥控器。他的行动快,但反应更快,几乎称得上未卜先知。

碗里的最后几个饺子被砸得稀巴烂。

“去去------”老头吩咐小的,刚才的那一系列动作,他连头都没扭,“把保温盒的饺子送给那姑娘,大过年的也没个热乎的饺子吃,说不过去。”

“臭老头,”龙祥忿忿地放下碗,领起保温盒,打开门走出去。---------------------------------------------------------------------------------有人敲门。

“哪位?什么事儿?”丁鼎没动弹,只问道。

“你对门,龙祥。张老头让我给你送新年饺子。”

“谢谢,不用了。”

2012年农历新年接近零点,她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好多未接电话,但就那几个号码,没有他的,也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丁鼎没有换衣服,连脸上的口罩眼睛都没摘,她阖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的脑袋缩进壳里,贴上有魔力的封条,扔到人迹罕见的南极里冰河下去。

门被人啪啪的敲得直响,她从床上起来,一股恼意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她啪的把门打开。

“说吧,什么事儿”

龙祥两眼含笑,没有被她的气势唬住,只是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行李没有拆开,房间没有沾染到一丝有人入主的气息,他的视线越过她头顶,捕捉到对面窗前挂上了的一串紫色风铃。屋外的早已蓄势待发的烟火爆竹声如潮涌般,一层漫过一层。

“新年快乐,”他指指腕上的手表,秒针开始最后的倒计时,说,“你还差我一句新年快乐。”

“你再胡搅蛮缠”丁鼎声音清冷,神色冷淡,作势关门最后警告道,“我投诉你骚扰。”

“别介,我猜对了,你就祝我新年快乐。”龙祥笑嘻嘻地把一只脚伸到门槛内,眉梢挑了挑说“我猜你里面的**也是红色的。”

丁鼎顿了一秒,把门开的角度敞开了点,她扬着头像是打量他,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隐藏其后的情绪。

龙祥露出最迷人痞气的笑容,任君欣赏,姿态说不出的**倜傥,只是下一秒,他像是热锅上的跳蚤,快速收回伸到门槛的脚,往后跳了一步。

丁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把门狠狠的关上,龙祥听着那卡扎一声,像是吃了一惊,耸耸肩,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人像是走着黑暗无边的荒野,我们的各自独立的生命体如同一截荧光棒,每一场的相遇是吸引力的较量。

擦肩而过的缘浅,常常被形容成一面之缘。人是立体的,至少不是一面的,或许,就是因为彼此见到的只是“一面”,因着彼此间的光而来,由着无所不在的光而去。

缘分就这般浅了,断了。

2012年的农历新年最开端那一秒,盛传世界末日的农历年的第一时刻,现实的世界举国欢腾,爆竹烟花肆意张扬。

踩着现在放着光的时间点儿,两个人陌生人突兀地相遇。

他向她,像个孩子嗔念糖果一般索要一句“新年快乐。”

她回他,陌生人间毫无份量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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