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安靖安慰了一句,“他要不酸你,那就是对你没感觉了。要是顾里在的话,看到刚那幕,指不定会上去啃陆乔两口。”
“你是说顾里喜欢男人?”穆二丫愣了愣。
“欸——我叫你少看点于妈的电视剧不听,看吧,脑洞已经无底限了!”安靖着实对她话没有抵抗力,不过看着已经变成了陆乔个人演唱会的酒吧,倒也安心了下来,这么多人都上去听他唱歌了,就算学校要传,顶多也就是传今天这里来了个唱歌很好听的帅哥,叫陆乔,至于自己,那肯定就无所谓了。
穆二丫迟疑了半晌,装作不经意地说,“刚我不是和陆乔打了个赌么?你要不上去的话,他明天又来请我们喝酒,结果你知道……”
“等等,你是想说因为我上去了,所以明天我们请他喝酒我要出一半钱?”安靖警觉起来。
“不是钱的问题!”
“哦,那就无所谓!是不是要喝酒,我给他喝趴下!”安靖拍了拍肚子,豪气万丈,要说喝酒,她从无败绩。
“吻!”穆二丫愁了起来。
“神经病!要亲你自己亲去,我才不要!”安靖甩了她一个白眼。
穆二丫当然知道她的守身如玉是为了谁,也只得说,“那一会儿我试试呗,说不定一吻定情了呢!”
和别的人接吻?安靖决不。因为如果一些东西,被毁了,就是被毁了,不管如何弥补,那也有着刺眼的裂缝。
除了顾里,她不属于任何人,安靖威胁道,“以后如果再敢拿这些事儿做赌,咱俩真就到此为止,割袍断义了。”
“我知道错啦!”穆二丫似乎真的盘算着自己去吻陆乔,“你说他玩这么大,我的吻管用么?”
“一会儿他要敢来说这事,我就说,你会陪他睡!”安靖看她并没有发愁,反倒赶紧点了头,酒桌上的玩笑话,特别是像这样的打赌,安靖自然不当真,叹了口气后劝道,“咱明年就毕业了,你还是收收心好不啦?你上学期挂的几科补考能过么?别搞得拿不到毕业证,以后工作都不好找。”
“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找个像陆乔那样的帅哥,给他生孩子。”穆二丫似乎是已经有了醉意,继续保持着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惊人之语。
安靖欲言又止,说的再多也是徒劳。
如果说生活对于安靖是一种烈酒,不幸来的既快又足,后劲刚猛。那于穆二丫来说,生活是一杯葡萄酒或水果发酵后蒸馏而成的果酒,因为这样的酒但须放在木桶里经过相当时间的酝酿,才有滋味。
大一进校,与她同宿舍的时候,她还是个混身是刺的千金小姐,和谁都不对付,跟谁都急眼。
安靖不喜欢她,但是一直奇怪,她家就在铭溪,却是偏偏选择住校。私下里和顾里谈到她的时候,直接用的刺猬球,谁都得绕得走来形容她的性格。
大一半学期,宿舍里从四个人变成了她与穆二丫两个人,倒非是安靖不想搬,只是因为去问宿舍老师的时候,学校已经没有让她住的位置了。
租房?安靖舍不得钱。只得忍着,终于在穆二丫第七次在宿舍里摔东西过后,安靖火了,两人扭打了一架过后,安靖只是随口一问,穆二丫便立刻哭诉起她的不幸。
继父打小起就对她有着一些不正常的举动,但母亲从来都知道,却似默许他的行为,回家于她而言,似乎更像是一场生意的交际,她既要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又要陪着笑脸,拿到支持她活下去的生活费。
“我可怜吧!”
“觉得自己可怜的人才可恨呢。”对于她说出来的这些故事后,问的这么一句话,安靖用顾里的话回应了他,尔后淡淡说,“离开家呗,既然连我这样一个陌生人都能让你信任,为什么还要留在那个令你心寒的家里?我不觉得你可怜,只觉得你既然不能接受,为什么不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