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轻抿一口后,片刻,一口饮光,长长出一口气,“好酒。”
安靖笑了笑,周身极是舒畅,什么都不用去管,今天属于他和陆乔。一瓶酒,两人很快喝光,再找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其他的酒,再没这种酒了,陆乔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明天我再买些。”
“嗯嗯!”安靖倒不在乎喝的是什么酒,只要能醉,怎么样都好。
……
天终于还是亮了,雪亦停了,仅余些还未曾化掉的积雪,沾染着那些黑灰的污色。
听着背后陆乔均匀的呼吸声,安靖一夜未眠,悄悄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光着身子坐在他身边。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乔没喝多少便一直在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她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陆乔只是兴趣使然,安靖很明白,能让自己山盟海誓的,不是他。
安靖看着熟睡的他,决定再作一次总结,从今以后,便是再无关系的两个人。
陆乔与顾里一般,二十七岁,谁大谁小?
不重要!
她补习的那所私立外国语专修学校就是他家的。
与很多在国外长大的华裔一样,陆乔不是中国人,虽然常常以中国人自居,说起来,安靖也不觉得他是中国人,个子,五官,甚至于某些地方的特长,也许夹杂了很多血统。
这不由的让安靖觉得有些好笑,想到了“日杂!”这个名词儿,没来由的。
好,总结完毕……安靖告诉自己,别再找借口待在这里了,这次绝不能再坏了自己的原则。
悄悄站到了床开始穿衣,准备离开,
轻微的响动,吵醒了陆乔,睡眼朦胧的看着安靖穿衣,突然袭击般地说,“安靖,我们结婚吧。”
“不!”
N_no_不
对不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大声说不。
结婚?怎么可能!
安靖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她没想吵醒他,不过既然醒了,“陆乔,答应我,以后别干那些纠缠我的傻事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分手了,就算以后还是来纠缠我,我也绝不会再理你。”
陆乔坐了起来,被子滑了下去,透出了健硕的胸肌,是因为顾里?陆乔下意思的想到这两个字,盯着安靖,“真正的爱情,背后是没有秘密的,有些事如果你愿意讲,也许结果会好很多。”
安靖愣了愣,回头一眼,暖金色带着白色小纹路厚窗帘透进来朝阳的光华,将房间照着如老照片一般,而他与之融为一体,很协调。
安靖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不属于这里。
发现昨夜的紫色坠子的确和衣服不怎么搭,于是将它放到了衣领里边,强逼自己笑道,“你我都明白,只是玩玩而已,再说了人与人之间没有秘密?能说这种话的人,不懂爱情,也不懂秘密。”
她离开,他没有再留。
轻轻的带上门,安靖头顶头门,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紧咬着下唇,终于结束了。
结婚?他要干什么?就算没有顾里,我也不会和他结婚。
一顿饭十多万,一颗很贵的戒指随意送人,这样的陆乔,嫁给他?自己还存在吗?
安靖紧咬牙关,想到了一个英词常用词汇。
in。
I与N连起来是in。
在英语中是一个介词,是一种用来表示词与词、词与句之间的关系的虚词,在句中不能单独作句子成分。
嫁给陆乔,她会成了一个in。
除非身边有陆乔这样的名词,或者他家里的背景这样的从句,那么自己这个in就不备任何意义。
赶紧离开,从今天以后,就算鸡犬之声相闻,她亦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不要和他这样的人有任何关系,就像父亲给自己取的名子一般,安靖,安安静静的就好。
走楼梯吧!
很快她决定了,电梯里太孤独又无所事事,走楼梯至少脚不会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