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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时候我最好的朋友叫张文,小学到初中一直一个班。关系好的和一个人似的,用穿一条裤子已经不能形容我俩的关系了。张文小时候就胖嘟嘟的,体形一直保持到现在,这和他父亲是杀猪的不无关系。

要说我和他为什么关系这么好呢,是有原因的。我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而张文的学习成绩很对不起他的体形和他父亲给他吃的补品。也不知道他父亲怎么想的,想要自己孩子聪明吧,非给他吃什么猪腰子啊,猪肝啊,猪蹄啊,猪尾巴煨的汤啊,只要觉得好,每次杀猪都要留上一点一股脑全部给张文吃。谁想到,学习成绩没上去,张文的体形在我们全校倒是首屈一指。

张文因为体格壮硕,读二年纪的时候,就算是五年级的孩子也不敢去轻易惹他。当初竞选班里劳动委员的时候,他是我最有力的竞争者,但因为我的一句,不考他一个星期的背诵,他主动放弃了。到现在在一起的时候被他津津乐道此事,说自己当初因为年少懵懂无知被我断送了政治生涯。我说,你的体形暴露了你的政治目的,同学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时候张文经常找我要作业抄,背诵时让我放水。而我也看重他那站在人面前给人压力的体格,虽然在我们班,我是老大,但是在别的年纪特别是高年纪,就不会有人买你一个在他们眼里是小盆友的账了。所以我和张全因为互利的关系,越走越近,感情也越来越好。

其实和他关系好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我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张全那时候特别调皮,到处捣蛋,学校里,村里,就没有不知道他的恶名,上树掏鸟蛋,到别人承包的鱼塘钓鱼,偷水果蔬菜,和大孩子打架,欺负小孩子,经常被别人家长找上门来向他父亲讨公道,而这时,他父亲也一点也不隐藏自己护犊之心,逼急了拿着杀猪刀追着人家长满村跑。久而久之,村里学校打不过他的孩子都很怕他。据说他的名字晚上都可以吓哭一些学龄前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虽然张文对别人很凶,但是在我面前,什么事情都是听我的,称我为老大。老师的竹条应该是张文这种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的人,心里唯一感到惧怕的东西了。那个打起来真是疼啊,像张文这种浑身肉都放不下的人更怕了,常常被老师打的手肿的和猪蹄一样。

那天晚上躲迷藏,我和张文一起躲进了我家的老宅,老宅里面一片黑暗,只能从墙上窗户里面投射进来的一些月光勉强可以看清屋子里面和我在一起的张文。

我俩趴在窗前看着我们来的方向,心里很激动,想着如果他们找不到,那我俩就大大的胜利一次。因为划分可以躲藏的范围就那么大,一些可以躲人的地方大家心里都知道,找人也不过是走个形势,最后可以会被全部找到,很少有找不到的,除非躲起来的孩子没打招呼直接回家睡觉了。。。

如果他们找到这里,我俩就可以乘机吓他们一次。想到这里我和张文激动也不管屋子里面嗡嗡作响向我们攻击的蚊子。小时候洗完澡出门前都要在身上摸一遍花露水的,这是经常晚上玩躲迷藏的秘诀,如果躲在一个地方不动,那被一群蚊子叮咬的感觉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

等了约莫一会还是等不到他们来找我俩,我和张文有点呆不住了,小孩子嘛,心性可以定不是那么的老成。在一个地方等待的时间过长肯定会失去耐心,特别是在这种一片黑暗只有月光照明的屋子里。

就在我准备招呼张文回去看看的时候,张文突然说道:“你看那是什么?”说着用手指着我们身后墙上的一处说道。

我正准备告诉他,这些小把戏,我五岁就对人用过了,别想吓我。但是当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他指的地方时候,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张文指的地方是在屋子里面窗子对面的另一扇墙上,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圆形光圈,很暗,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见。当时我和张文进门的时候因为外面看惯了比屋子里面亮度高的环境,刚进比外面亮度暗很多的屋子里,明明是黑暗一片的。并有没有发现墙上有什么亮光之类的啊。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脑子里面平常村里老人说的一些鬼怪故事一个劲的从脑袋里面蹦出来。

刚才因为热的流出的汗这下和挤海绵一样一个劲的往外冒,浑身一下子就湿透了。刚准备拉着张文跑出去的时候,发现张文已经不在身边了。正在我快要大喊的时候,外面传来张文的声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这个没义气的,下次想抄我作业,让我放水门都没有。

虽然脑子想着怎么报复张文的事情,腿上一点也没闲着,追着张文就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念着:“齐天大圣孙悟空,齐天大圣孙悟空。。。”那时候村里电视很少,有也是一俩台黑白的,想看电视非常困难,那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西游记了,里面的孙悟空的诸般本事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仔细,但知道会七十二变,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就行了。无碍在我心中种下降妖伏魔,天下无敌的形象。

等我跑到我们集合的场基那里,张文已经在人群中不见影了,气得我真想抓着他捏遍他浑身的肥肉。都说胖子肉多怕捏,这话一点不假,每每他犯了错误,虽然他父亲不会较逊他,但是他母亲打是舍不得打,就会捏他,一捏他就杀猪般的嚎叫。和他父亲杀猪时猪嚎叫的声音,一唱一和,相得益彰。从他母亲那里我学会了这招。

左找右找,还是找不到,问了别人说看见他回家了,我也只要无奈作罢。回到家人身边,躺在凉床上让奶奶用扇子扇着风舒服的躺着,刚才出的一身的汗也慢慢的干了。那时候纳凉,家家基本都有一个用竹子做的凉床,夏天躺在上面非常的凉爽,就是会经常夹到肉。。。

刚才因为追他,所以忘了在屋子里面遇见的怪事,现在平静下来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个光圈吗,说不定是屋顶破了,从屋顶照射下来的光呢。想到这里,决定等明天中午放学回去看看。虽然白天去,但刚才的突然的害怕感觉还是有一点,决定拉个人一起,而张文最合适不过了。

对于吓人,张文和我晚上没少吓别人,当然每次吓人都是我出注意,张文去实施,除了这种事,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毕竟我在周围邻居,老师家长的眼里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怎么可以做出让人不高兴的事呢。想起来被他吓一次也没什么打不了的,虽然不生气,但是还是要让他受到惩罚的,几天内肯定是不会给他抄作业。

说起抄作业,我们那个时候也是很有心得,如果俩个人的作业一模一样,老师肯定会起疑心,所以每次张文都会自己做一半的题目,还是分开做,有时候做前半部,有时候做后半部,有时候做中间半部,有时候做前后本部,轮流做,据他自己说他每次写作业之前都会抽一直准备好的四张扑克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老师确实一次也没有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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