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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就是为什么隔那么远,诺诺便要大叫的原因吧?他存心不想看到什么,要为我遮掩一分,还刻意:“女友”。

而我该如何解释:我什么也没有做。

在清凉夜色里,仍觉得面颊滚烫刺痛。

雨早已停了,诺诺近前,拉拉我的袖子:“看衣服都湿了,怎么刚才不换一下呢?我们叫街上叫车吧。”坦坦率率,说着明白与相信,他竟如此曲意,为我护航。

我说:“好。”

转身间,叫夜色中一切沉落于夜。

凌晨三点才朦胧入睡,便被电话惊醒,那端问:“是问九信家吗?”

我答:“是。”犹自半睡半醒。

但是那端的声音说着:“交警大队……车祸……问九信……昏迷……二医院……”

我如遭雷亟,话筒哐啷一声落下,半晌才撕心裂腑地叫出:“不——!”

他们一定是弄错了,这不是九信,我不认识这个人。

几近破碎的衣服!大量的血——不能想象一个人竟能有这么多的血!扭曲的身体!变形的脸孔!从救护车里出来的只是一堆血肉,仿佛跟生命已经毫无关系,身边是同样鲜血奔涌的陌生女子。但是这竟真的是九信。他死了。我的丈夫死了。

那么多、那么多的血正在喷射出来。

我不在乎他回不回家,我不在乎他的心在哪里,我只要他活着,我只要他。

他们把九信和她抬进去。我狂叫,想扑过去,但是被人抱住:“不要妨碍医生。”许多人挡在我周围,许多人挡在我和九信之间,许多人挡在生与死之间。

我叫,我向每一位穿白大褂的人求:“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我拉住他们的衣服,我跟在他们身后跑。

一位医生喝住我:“两人都要做大手术,赶快回家拿钱,多拿一点。”

我在混乱中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他的钱在哪里呀,怎么办?怎么办?”

诺诺用力摇撼我:“钥匙!姐夫给你的钥匙!”——“要用钱在原来的地方拿。”

恐惧与混乱让我完全不能思索,一切行为都是机械的,拦车,指路,冲上楼,开锁,就在抽屉即将拉开的一刹那间——

一刹那间我忽然清醒和理智到极点。

我握住钥匙的手在犹豫:如果九信被救活,他将会离我而去。而如果他死了,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万顷财富都是我的……

很多想法云集。

真的只是瞬间。我随即拉开了抽屉。

我没有想到里面会有一切。

房产证,股东证,存折,公司产权书,国库券,存单,美元现金,保单——我从来不知道九信还买了保险:他的受益人是我,我的受益人是我的父母。而所有的,从房产证到产权书到存折,每一件都写着我们两人的名字:问九信、叶青;问九信、叶青;问九信、叶青……他将他的一切均与我平分。

存折上最后一次存入款项,是六天前。

我终于嚎啕大哭。

原来他竟是真的爱我。

不论他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女人,他仍然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我是他今生今世的妻。

而我,却想到了如果他死……为这一刻的念头我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这是我对九信一生一世的相欠,而我要用一生一世来还偿他。

十八个小时的手术。我一直站在手术室外,不肯坐下休息,在最疲倦的时候我靠向冰冷的墙壁——墙里有九信,在生死的边缘。听见寂静的墙里有心脏跳动的声音,我用自己整个的身体贴紧墙壁——我只能如此靠近九信。

对面的手术室里,是她。我亦为她付了手术费。死神执戈而来的时候,没有人是任何人的敌人,我没有时间来想她与九信的关系。

我只想着九信。

我低低地哼歌,哼给那堵冰冷的墙。“军港的夜晚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浪,睡梦中露出甜美的笑容……

是许多年前,当我们刚刚相遇。最初的流行歌曲,在我们最单纯的青春,下晚自习的时候,一起走过校园里幽静的小路,九信常常唱给我听。十三岁豆寇枝头的女孩,为自己听到了歌外的东西而悄悄脸红。

我哼了一遍又一遍。

我宁愿相信那出事、受伤、动手术、面临生死的仅仅是九信的身体,而他的灵魂,一直在最高的地方,静静俯看,侧耳聆听。

我知道他听得见。

他们给九信输了大量的血。我是如此渴望我的血可以流淌在他体内,我的生命将籍此在他生命里生存,自此难舍难分,永不分离。

却不能。

他是O型,我是截然相反的AB型。

晚上八点,大门无声地开启,九信被推出,犹自昏睡,白布下他的身体单薄渺小。我踉跄上前,紧张地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点头:“手术很成功。如果恢复得好,可能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至此方觉得我如此疲劳。

然而不能倒下,因我还要护理九信。

我守着他,守他一床的呼吸声。有多久多久,他不曾在我身边如此沉睡。我握住他软弱无力的手。从夜到昼,又到沉沉的夜,只在床脚有小小的地灯,我在黑暗中和我的男人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啊——”九信发出痛楚模糊的低音,从麻醉中朦胧醒来。我急切地俯身:“九信,九信,你怎么样?怎么样?”

九信的眼睛渐渐转向我,仿佛对不准焦距,又仿佛认不出我是谁,他喉中发出“嗯嗯”的声音,半天才喃喃地说:“叶——青。”忽然眉头一皱,叫了出来:“疼——”我笑中带了泪。

我彻夜陪护着他,不眠不休,为他拭汗,安慰他,照顾他的大小便,抚摸他正在做牵引、高高吊起的腿,轻轻搂抱他,他在我怀中渐渐安静。

从事发当天就有许多听说消息的人纷纷前来,络绎不绝,手中大包小包,我叫诺诺接待,一个也不许进病房。自己就靠在九信床边,倒头就着,睡得异常安稳——我和九信还有一生的时间厮守,需要保存体力。

我倒没想过还有找我的客人。

是谢景生。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

我一时迟疑,他却浑然不觉,急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声音急切:“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愣:“什么?”

他大声说:“你还不赶快离开问九信。”

我脸一沉,随即放缓:“谢大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问九信是我丈夫,他现在出了事,是最需要我的时候。即使他残废了,我也不会离开他。”

谢景生一怔,脸上渐渐涌起冷笑:“你丈夫?那他车里怎么有另一个女人?”

我一惊,只不动声色:“谁说的?”

他冷笑加深:“你应该问,全城的人,现在还有谁没有说?”

最恐惧的事注定发生,我反而镇静下来,淡淡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朋友嘛,偶尔顺路就带一脚,谁也没想过会这样。现在出了事,外人不了解情况,当然会乱说话。”

谢景生错愕地、不明所以然的看着我,久久静默。

突然他几乎是悲伤的:“叶青,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你竟然把对付别人的说词来对付我,敷衍我。不再凡事向我倾诉,寻求我的帮助,你已经不信任我了,是吗?”他轻轻地问。

我作惊愕状,扬眉笑道:“谢大哥,你说哪里去了,我是说真的。”

一口一个谢大哥,最含蓄也最锐利的暗示。

病房的长廊,四壁皆素,有人捧着大束马蹄莲与玫瑰快步走过,是年轻的、眉宇毫无愁意的少年,他的女友只是感冒吧?我退了一步,让出路来。

始终微笑着。

谢景生困惑地问:“叶青,你怎么会……”

他不明白。

是河床教会了流水的扭曲,是夜的黑沉训练了蝙蝠的耳朵。感情的跌宕迫我成熟自保,生死之间极狭窄的隘口我已做出决定,而且终不反复。

十八岁那岁恣情的哭笑曾令成熟男子不能自持,但那些日子,已如瀑布自悬崖跌下。

我说:“谢大哥,谢谢你来看九信,他现在需要休息……”

谢景生声调忽然高拔,是垂死的挣扎:“但那天晚上……”

我极简单地回答他:“我本来是想去找朱苑的。”

象钉子一样锲进他的脸。

一瞬间两人都有些微的无耻与无赖。

我突然发现,他也老了。剪裁得体的深蓝西装,巧妙地遮掩微凸的小腹,前额站岗的头发,全是从隔壁借来的,神色迷茫里,眼角皱纹全现。而当年他是温和儒雅,斯文金丝眼镜的书生,有微笑聆听的侧脸。

岁月繁管急弦,匆匆催我们同时老去。

十几年,怀着绝大的一个秘密,他却始终如长兄般包容待我。

我是如此眷恋珍惜这份回忆,然而是我们两个人的贪欲与自私,共同揭穿了谜底。已经穿帮的魔术还如何演下去呢?

自此,再不能平静相待。

远远看见护士推着药车过来了,我向他略一点头:“不好意思,我先进去。九信差不多该醒了。”

而谢景生突然唤:“叶青。”

“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问过我,在爱你的人与你爱的人之间,该选择什么。现在,我想问一问你。”问得如此幼稚失态,字字都是胸中焦灼,渴望救回最后的一线天。

我只静静答:“我爱的人不肯任由我选择,爱我的人我根本不把他放入选择项,”我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喊他“谢大哥”,行将落幕的戏也让它演好吧,声音极轻极轻,“谢大哥,对不起,但是爱情向来没有选择。”

我就走了。

那段日子,除去请了两个特护之外,我和诺诺轮班照顾九信,陪他的痛,陪他的康复,日日夜夜困守病房,晨昏不辨。

而九信每天均有起色,曾因失血而苍白如纸的脸色渐现红晕,睡着时有安静的脸容,醒来看见我会微笑,手无力地抬一下,轻轻唤我的名字:“叶青。”

护士再能干,到底也代替不了妻子,九信的贴身工夫皆是我做,里里里外,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太乏了,靠在椅子上打一会眈,朦胧间听得九信低低唤诺诺:“给姐姐找毛巾被盖上。”

忽然想要坠泪。

身心两忙,我完全没有时间想她。但是大半个月后,我到护士值班室里去取温在炉子上的汤——护士们皆对九信照顾备至,对我网开一面,因为我封了大量的红包,人手一份,而且数目之大让一位年轻医生悄悄地问我是否弄错,将百元钞票错当成十元。我当然没有弄错。是,我就是被社会学家痛骂的那些姑息养奸的始作俑者,会败坏整个社会风气,导致后患无穷。但是我对社会没有责任,我只对九信有。——一位小护士忽然问我:“叶小姐,那个跟你老公一起出车祸送进来的那个女病人,是你们家什么人啊?”

我一愣:“怎么?”

“她天天在问你老公的情况,问他怎么样,急得不得了,谁去了都问,搞得我们都烦。现在才好了一点,就闹着要下床,要去看他,急得哭呢……”小护士眼中的神色分明是洞悉真情的了然及窥探的好奇.

我心中一沉,只淡淡道:“哎,我老公表妹,今年大学毕业,托我老公找工作呢。现在时间快来不及了,所以急得这样。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也不看她表哥都什么样了。”她会信吗?谁知道。

午后的医院,寂无人声,院里一片葱茏,花木无序地开着,没有一点生老病死的迹象。除了病人,这儿少有人来,而病人的时间是钟表店里的钟,走与不走都没有区别。所以这里不沾一点人气,看不出一点人世的烦乱和混淆。我在长廊里,抱臂,久久站立。恍恍惚惚的热风一阵阵吹过来,可是长廊里是阴的,不见天日的。

有脚步声,是诺诺。我不回头。

他静静开口:“姐,她,你准备怎么办?”

蝉鸣如裂帛。

“我能怎么样?”我苦笑。

诺诺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有一件事,姐姐,这个那个有一件事,”“这个”“那个”后良久,“姐夫有一次叫我……帮他去看一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蓦地转身,声音尖锐:“他叫你?他叫你去?”

见我这样激烈,诺诺脸色大变,双手直摇,洗雪自己:“没有没有,我只在门外悄悄看了一下,然后跟护士聊天打听了几句,我没帮他们传话,姐姐,真的没有。”

但我已认真地震惊了,所有风吹草动都是我的委屈。

我待他如此,专注一意,他依赖我温存我贴近我,她却仍在他生命里,象一个热辣辣的吻痕,不肯轻易褪色。

我居然还笑得出,“那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把她干掉?我又不是杜月笙。”我听得出自己的酸楚。

“但是——可以让她走!”

我淡淡:“她怎么会肯?”

诺诺的眼光坚定:“所以要你让她走。”

我咬唇,低头:“是他的事,应该由他来决定。”百感交集,“如果他要她走……我不想干涉。”

“姐——”诺诺大喝一声:“你到这会儿还装什么大方?他要她走?他如果不要她走呢?不要以为姐夫现在对你好就够了,他现在是生病,‘好了疮疤忘了痛’不是没根据。谁会记别人的恩记一辈子?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他冷笑,“至少,他曾有一次没有经得起考验……”

“不要说了。”我打断他,急急掩面而逃,仿佛掩的是不能碰触、不肯愈合的伤口。忙乱里,一脚误踏花丛,踩断几截花枝。

自此,步步错。

心与身仿佛都是一所医院,到处埋伏了血、伤害、绝望和背叛,看见九信,笑容却若无其事,仿佛不记取前尘,也不计较后世。窗外隐隐车声人声,恍如隔世。

世界哪里肯放过九信,不过将发生转移个地点罢了。

电话整天不断,秘书小吴全天候守着,公司高层就在病房里开会,各人有各人的意见,开着开着,都忘了这是医院,渐渐就声震屋宇。

我在旁边听他们“红筹股”、“粉红股”讨论得不亦乐乎,大为讶异:“粉红股?祖国的改革开放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连色情业也可以上市?”

他们先面面相觑,然后哄然大笑。笑浪几乎将房顶都抬起来,九信笑得双肩直耸,一边摇头,突然牵到伤处,“唉呀”一声,痛得弯下腰去,脸色惨白,豆大汗珠溅落。我赶紧过去护持。

小吴下了班,就是我。

为九信接电话;帮他接待川流不息的来客,决定是否让他们进去;聆听他简捷明了的指示:“抛。全抛。立刻。”或者,“我不管你这么做,这件事必须摆平,人在店在,你人不在,店也要在。”字字皆做金石声。

不知不觉,我渐也沾染他的口气:“好,好,我会转告。不行。不行。这里我做主。”

凌晨四点,被电话铃声惊起,那端“HELLO,HELLO”,竟是国际长途。

待九信重又睡下,已是一脸倦容,我很是心疼,不觉口气里多了几分躁意:“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也不过日理万机,你怎么搞的,硬象日理一万零一机?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养个病?你比总理还重要?”

九信苦笑:“总理?听听报告签签字,具体的事自有底下人跑腿。我算什么东西,哪些事敢不亲力自为,稍有一点差池就全军履没了。不拼命怎么行?叶青,你最知道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他紧紧一环我的腰。我却心中一时百感。

我最知道他,但为什么,他生命中如此广阔重要的空间,我从来不曾拍门一窥,我连他每天在公司里到底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商场原来如此:张牙舞爪如蟹横行,又阴柔流动如蛛网四伏,名与利都是深海珍珠,任人拾取,却必得经过唐僧的一百零八劫。

我的男人,原是逐浪的汉子啊。

陪着他,心甘情愿,“身在病房,心系天下”,从早八点晨间新闻开始:全省新闻,全市新闻,经济半小时,世界经济报道,金融大观、股市综述,新闻联播、焦点访谈……一直到十一点的晚间新闻,第一次不觉得是骚扰。

原来粉红股不过是乡镇企业股,与国有企业的红筹股相对应。我说:“咦,那应该还有金股:高科技业;银股:金属产业;绿股:农业;蓝股:海洋业……”

九信大笑:“你要做总理还得了,把个股市弄得五颜六色的,那我还不如回家,看看老婆衣柜里的花衣服就算了。”

正笑闹,忽听电视上一个男声铿锵:“昨日警方采取行动,扫荡了一个地下赌场……”

我漫不经意瞟一眼。

“……近日警方得到准确消息,有境外黑社会渗入我省,在小河市设立地下赌场,严重危害社会治安。昨日警方采取行动,一举查获该赌场,收缴巨额赌资及各类赌具,抓获大量参赌人员。在搜捕过程中,发生枪战,击毙两名主要犯罪嫌疑人……”

电视画面上,大门里满是被警察推拥而出的参赌者,男人大都掩面低头不语,女人则张惶的哭叫着,而霓虹仍在夜色里,一环一环寂寞地开屏,瞬间全熄……

九信问:“叶青,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定定心神,站起来:“空调太足了吧。”惊呼:“呀,我昨天回去洗衣服,忘拨洗衣机插头了。诺诺,你照顾姐夫,我赶紧回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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