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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是我第三次去。为了额上几个小痘痘,众人大费周章:火山泥效果不大;我被换肤的详细说明吓得魂飞魄飞;胶布办法……我旁观一位女士:猛地一拉,她眉眼紧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最后出现一位慈祥的老中医状白大褂,建议针灸。

数十莺莺燕燕围聚我身边,七嘴八舌,每句话都是蜜糖叉烧,甜而有肉,最后我大喝一声,制止一切嘈杂,泄了气:“针灸好了。”

银针一点点、细细插入手臂,然后如晴蜓立荷般颤颤停留,看上去十分芨芨可危。——白大褂说,那叫留针。

我正忙着对左邻点头,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制服男孩沿着过道匆匆走过,我生怕他会撞到我的针,急忙用手回护——

“哇”我一声惨叫,直弹起来,眼泪都迸了出来。制服男孩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在我面前,我一手指着他,痛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匆匆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抖抖地松开手,针尖已直戳入肉,针眼溢出一滴血来,我双泪齐流。左邻见义勇为跳起来:“叫你们老板过来,把客人撞伤了。”

顿时天下大乱,有人为我拔出针头,有人拿药棉止血,一片连声说:“小姐没事的,不要紧。”女老板飞也似过来致歉,转身,喝道:“许诺,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向叶小姐道歉。”

那叫许诺的男孩诚惶诚恐,“小姐对不起。”眼泪亦快掉下来了。

女老板对我温声款语:“实在不好意思,”笑出美丽轻浅的酒窝:“好在是熟客了,叶小姐一定会包涵的……”从容安抚。

对许诺,她只简单地说一句话:“许诺,你去柜上,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吧。”

许诺情急地追上一步:“娘娘……”

她立刻叱道:“不要在这里攀亲戚。我对所有员工一视同仁,不努力做事就得努力找工作。”冷冷转身。

我到此时才缓过劲来:“老板,不关他事。是我自己。”我急急说:“不好意思,我怕被他撞到,所以伸手想挡一下,结果手劲大了,反而把针撞进去了。没有他的事。”

老板愣一下,然后清脆地笑起来:“叶小姐,我谢谢您的好意,您太体谅我们做生意的难处了,这次服务不足,下次我们一定改进,但是他总是这么莽撞……”

许诺有那样惊怯、乞求的眼光。

我很客人派头地沉下脸:“无论如何,你不能辞掉他。明明是我自己的错,让他无辜受罚,以后,不是要我不好意思来吗?”

她熟络圆润地笑:“唉呀,既然叶小姐替他讲情,我们怎么能不照办呢?不打不相识,这也算有缘喔,”笑吟吟吩咐:“诺诺,好好谢谢叶小姐。”袅袅而去。

——真他妈肉麻,所谓奸商。

人群散尽后,许诺有一双真心感激的眼睛。他低声:“叶小姐,谢谢你。”

我笑:“但是的确是我自己,不是你撞的。”

他也笑了,稚气英俊的笑容象一道光一闪,把他年轻的脸照得如此清晰。他的俊美,仿佛《泰坦尼克》之中文版,

我心生纳罕,不由自主问他:“你叫她什么?娘娘,本地是对什么人的称呼?”

他垂下眼睑,过很久,低声:“姑姑。”笑起来,一点点的倔强。

我正欲追问,早有人将他叫走了。

一切结束,小姐耐心地为我揽镜:“叶小姐,你看你现在多漂亮,简直艳光四射嘛,回去老公不要太惊艳喔。”

但是九信只敷衍地抬个头:“挺好的。”

我不甘心:“你根本没看。”

他简捷明了答我:“你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我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知道镜中的美丽其实只是掬水浇花一刹那的惊动与幻灭,却甘心做欺不了人的自欺者。

也许只因为,在生活的其他地方都没有人这么认真细致地留意我们的脸,并且为它万分之一的改善而万分之万地致力。

在美容城里,我瞑目靠在躺椅上,周围一片声喊“诺诺,诺诺。”两个字皆为撮口音,回环叠绕,喊是再急切些也象是轻怜蜜爱。

洗过头,身后有人过来替我按摩,我微扭头,是许诺,我不自禁微笑,叫他:“诺诺。”

他愣一下,垂眼笑可是眼中莹亮,叫我:“姐姐。”

他完全不会按摩,落手重如推拿,将我整个肩背都捏得痛起来,我忍无可忍,问:“如果你害怕老板说你偷懒,你可不可以只做按摩状而不用力?我的耐受力甚差。”

他憋笑憋得脸都涨红了:“姐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人。”

我们就此相熟。

“见习期”,是美其名曰。实则杂工,洗手巾,打开水等等,便是诺诺的份内工作,实在人手不够才打个下手。包吃住三百元。

我不禁“呀”一声:“够吗?”

又觉得自己问得假仁假义,毫无真心。

店中静寂,制服一律黑T恤,橘红短裤,偏头便是诺诺年轻强健、肌肉分明的大腿,汗毛轻微,只是青春。

他显然知觉,急切退个半步。

我失笑,旋又叹气。

我并非有意。然而时间不是没有杀伤力的。十年前,我如何会有这样肆无忌惮的眼光;十年后,他又怎么会敏感于如此的一看。

我问:“你多大?”

他笑:“我不是童工啦。”

“你怎么不读书呢?”

他避而不答:“姐姐,我不知你还兼任《焦点访谈》的记者。”

然他在我后颈上的手,一时轻一时重,不需揣摸亦知是心绪。许久,我静静叫一声:“诺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那种窥探别人隐私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人。我也不是滥施同情,口惠实不至,我只是……”我完全不知从何说起,他骄傲脆弱的心,是否与当年的九信一样?

“我想,我只是想……”最后我说,“对不起。”

忽然后项一凉——那滴泪,竟是多芒的。

他问:“你听说过实验中学吗?”

我讶然:“那是我的母校。”

“我去年收到它的录取通知书。”

我整个身子都转过去了。

诺诺仍然笑:“我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姨妈、叔叔伯伯、堂哥堂姐、表哥表姐,看图识字画片上所有的亲人我都有。但是没有付学费的人。”

笑容如此,我双肩却忽然剧痛,是他全身的力气都压到手上,低声,仿佛说给自己听:“不过一张月卡的价钱。”

然后他开开心心笑起来:“其实上班也好,自己赚钱想怎么用都行,下班就没人管,又不用做功课,多舒服。你说是不是?”他问我,眼睛那样明朗与年轻。

我盯着他,慢慢问:“诺诺,你需要帮助吗?”

他只微笑,非常温和、非常温和地说:“姐姐,谢谢你。”

我静默许久,说:“但我又有什么呢?一个丈夫,一个肯付帐的人而已。当我遇上他,他什么都没有,然后他现在什么都有了……”我怔怔地停住。

诺诺突然说:“我妈妈以前也总说,她嫁我爸的时候他是穷光蛋。”

“然后呢?”我不由自主问。

他笑:“他们离婚了。”

——其实我应该猜得到。

他父亲对他母亲其实不薄——薄与厚,通常是指那叠纸币的厚度。从此,他在法律上属于母亲。

离婚后多年,母亲仍有斯嘉丽般俏丽十八寸腰身,因而一嫁再嫁三嫁,诺诺易姓易得不知该如何向旁人介绍自己。

然后,美女老了。老了的美女象七宝楼台顷刻倒塌,满地瓦砾,格外地不堪与凄凉,身边过客的男人皆成为其他人的主人,匆匆忙忙间她又一次嫁错了人。

终于,诺诺被连踢带打赶出家门,鼻青脸肿的母亲只敢在门后悄悄张望儿子一眼。诺诺重又姓许,而父亲200余平方米楼中楼的华宅里已容不下他一张床。

我不由伸出手,绕过身侧,在他臂上拍一拍,仿佛安慰,又仿佛得其所哉。

不过五月,窗外阳光清烈,而大厅里空调机喷出一团团白雾,开得空气一片冻凉,那嗡嗡的声音似乎时间机器,让我蓦然与十七年前的九信重又相遇。

重又相遇,之间何止是流年?

美容城的月卡到期了,我又买了季卡。

熟到某种程度,我一去便有人急帮我喊:“诺诺,诺诺,叶小姐来了。”而诺诺往往一手甩着肥皂沫,匆匆带笑过来。

我靠在躺椅上,不自觉嘘出一口气。

不知何以,我始终不曾对九信提起。

或者,我是在等他问起,不经意间:“咦,最近你为什么老是不在家?”

而我会傲然相答:“不仅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不容你随便进入的世界。”

然而日子仍旧,九信有时回来,有时不回来;我有时相信他的理由,有时不相信;有时吵架,有时不吵。

我在深夜方归,渴望他在灯下大发雷霆,然后痛快淋漓大吵一架,用泪水醉他的心。

——远远地,黑暗的窗如一双紧闭的眼。

他永远忙,永远在说;“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永远没有时间紧紧拥一下我,轻轻唤我的名字,说:“叶青,不要乱想。”

我只好一次次去美容城。

美容城实在是个可爱的地方,有许多的众生相。

俏丽十七八岁把头发染得赤橙青绿、仿佛顶着彩虹招摇过市的女孩子;马尾辫走路一摇三摆、语调袅娜,活脱香港电影里丑角的理发师;每天来一次洗脸、修眉、绘指甲,一张脸跟人脱节得毫无关系的中年女人,让人不由想起《金瓶梅》:脸洗得比人家屁股还白;一会儿过来抱怨男人对她们上下其手、打情骂俏,过会儿又听见她们在男士部咭咭笑的小姐。

一位英俊男士总在门口悄悄现身,无声地隐入内室。不一会儿,女老板穿过大堂,不时停下来,笑咪咪,与熟客应酬数句好话,不露声色跟进。我多看几眼,诺诺俯身悄悄:“我娘娘的小白脸。”

我大惊:“那你姑父呢?”

“他?他在他女朋友那里。”

我默然。这人世间的事,我不懂。

诺诺说得异常坦然:“其实我娘娘在小白脸身上吃过亏的。那时我爸妈还没离婚,她什么都给骗光了,向我爸借钱,我爸没借给她——不然,也许她现在会对我好一点。”

“那她现在还敢?不怕再被骗?”我好奇心全被勾起来。

“她早就学熟了。我有一天听她打电话跟现在这个小白脸说:你少拿这些话来哄我,好好对我,自有你好处,不然,我捻死你象捻死一只蚂蚁。”

“然后呢?”

“喝令他滚过来。”

我骇笑:“说这种话,对方自尊何在?”

“自尊?那个人乖乖地来,还抱一大束红玫瑰。”

为什么,有人可以进退自若,收发皆宜,而我,节节败退,着着皆输?是不是,我缺的正是这种狠劲?

一次我的隔邻是个艳娆女子,一直用娇滴滴声音与“马先生”、“罗先生”、“陈先生”打手机。

我如听复杂精致有趣的长篇言情连续剧,渐渐似笑非笑。

大厅顶上的电视机一直在放音乐节目,一位嫁入豪门的红歌星正对全世界宣告她的幸福,声线如蜜里调油。

“他在外面,无论多少绯闻,我从不放在心上,人家都说:‘你怎么不打电话查你老公勤呢?万一他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怎么办?’我都对他们说:‘不会的,我相信他。’……”

“他的工作,我不管,也从来不向他吹什么枕头风,他也很体谅我,尽量不把公事带回家。……”

“有时是沟通少一点,没办法,忙啊。但是只要一有时间,我们就培养感情……”

镜头渐渐移入红星家中,她与她的可人儿公子并肩坐在沙发上,公子亲密地环住她,露出钟情的微笑,而她柔腻地偎在公子怀里……

忽然隔邻女子按住手机,问:“那男的是干什么的?”

我很诧异:“他是市长呀,你连市长都不认识。”

她说:“他包过我三个月。”

我愣了一下,接着轰然大笑,笑得眼泪都迸了出来,然后就沉寂下来。

我便借了柜上的电话打回家。

响了六声后,我挂上电话。

过十分钟后再打,默数:“一、二……”一直数到十二声振铃。

再过五分钟后又一次重拨,只响了一下我便飞快挂上话筒,慢慢松开已经握酸了的手。

复又落座,我问诺诺:“本地叫半老徐娘是什么?”

他答:“小嫂子。”

我笑:“二十一二新婚燕尔的少妇,才叫小嫂子呢。中年妇女,黄脸婆,叫‘老……’”

他脱口而出:“老菜苔。”

随即自悔失言,双手直摇:“不不不,我不是指你。”

我笑:“本来就是,再忌讳也没用。”想一想,“真形象。老了,卖也卖不掉,掐又掐不断,炒起来费油费火还咬不烂,一无是处;是个花什么的也好,运气好一点的‘留得残荷听雨声’,差一点的‘化作红泥更护花’,但是菜苔——新菜苔还卖不了几毛钱一斤,何况老的——只好烂在地里作肥料,跟猪粪、牛粪级别一样。”

诺诺双手掩面,笑得不亦乐乎。然后说:“姐姐你真风趣,但是真的,你一点都不老。”

我大笑:“多谢多谢,多谢恭维。我且问你,不老在哪里?”我揪揪眼皮:“这里?”又摸摸抬头纹:“这里?”点点颊上的面苞:“还是这里?”

诺诺轻轻说:“姐姐,我想无论怎样,你能选到的男人,一定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连他都明白。

我忽然双眼一酸,默默地溅下泪来。

此刻,电视里一位黑人女歌手正低沉幽怨地唱着:“我不预备细述,你是如何碎了我的心……”

一次我到了许久,才见诺诺匆匆赶来,强笑与我招呼,信手拉开抽屉,无声无息,手里什么滑进去。

一闪金光,刹时吞没。

我问:“什么?”

他不大情愿地答:“手表。”

我笑问:“咦,女朋友送的?”

诺诺恼道:“姐姐,你也开我玩笑。”我一怔,回头看去,只见他先是眼圈一红,一直蔓延下去,不能自抑地红过双腮,连脖颈都红了。

我心里多少明了,刚想抚慰,忽听远远有人兴高采烈喊我:“叶青。”

是朱苑。

我无缘无故地,便觉尴尬。

她只着简单的小圆裙,全黑,无领无袖,可是裙边有玫瑰紫的花结,挽出一朵一朵的玫瑰花,行走间,圆裙摆荡,玫瑰在顷刻间开开谢谢,越衬得她肤光如雪,眉目如画。

连我都不禁喝彩一声。

她喜孜孜过来:“这么巧,碰到你,你也在这里做美容?好久没看到你了,你都不过来玩。哎,这间店怎么样?朋友刚给我推荐的。”又趋前仔细端详我的脸:“效果好象不错嘛。”

一眼看去,便知是毫无心机。

她就在我旁边坐下。隔好久,我才问:“谢……谢大哥怎么样?”

她漫不经心答:“还不是老样子。”

只如此?一切无非酒后,一句半句轻狂,随酒力上头,不得不一吐为快,然后酒醒人阑,醉后情谊不复记忆?

竟说不清,是心头一松,还是隐隐失落。女人最浅薄无聊的虚荣心吧?是,我不要他,可是他也不曾为我焚身以火呀。

朱苑的声音斜风细雨一般绵绵不绝,再不经意也捉到只字片语:“什么术?厚唇修薄术?”

朱苑一顿,忽地脸泛红晕,我至此才注意到她的嘴唇,酡红烂醉,如花骨朵般小而厚重。

朱苑有点忸怩:“嘴唇厚,人显得笨,化妆时老是要注意描薄一点,很麻烦的。”

我笑:“哎呀女人——但是很方便接吻哪。”

连隔壁左右都笑出声来。

朱苑满脸飞红,嗔道,“呸,叶青,你最色了。”

正在说笑,忽听背后一阵吵闹,一位中年女士虎虎声威地进来,指着诺诺大叫大嚷:“我就要他给我洗头。”

我吃一惊,只见诺诺不自在地偏过脸去,紧紧咬着嘴唇。

有小姐疾步过来,在诺诺耳边絮絮说些什么。诺诺只把半身向另一个方向躲,手底的动作,却仍是一下一下,十分顽强。

我只冷眼旁观。

渐渐拉拉扯扯了。我才沉声道:“怎么回事,我这边还没弄完呢,就叫人走?”

小姐笑意殷殷,“对不起呀,叶小姐,诺诺另外有事,我们叫别人来为您服务。”

我还不及回应,朱苑早喝起来,“搞一半你换人?你屎拉一半还缩回去呀,一口痰吐地上你还哈嗤哈嗤舔回去?你们把客人当不当数啊?她要就要,我也要啊。”

那中年女士双手挥舞,气焰嚣张,“我付了钱来消费的……”

朱苑索性跳起来,指着她鼻尖:“你花了钱,我们就没花?我们花的是人民币,你花的是美金?有钱了不得?有钱你还买不到人家爱伺候呢。”

那位女士当即破口大骂。

两下里险险不曾打起来。

众人一拥而上,一番扰攘,做好做歹地劝走那位女士,诺诺也不知去向。朱苑才恨恨坐定,犹自喋喋:“最讨厌这种人,有几个臭钱就拽得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当初……”

急急看我一眼,收了口。

我只作不知,道:“其实我也一直没钱。我大姐出国,光路费就借了一、两万——那是什么时候,八十年代初,万元户了不得的,人家都说出国的人不怕还不起钱,借得倒痛快。可我爸妈背了好大一个负担,真是肉都不敢多买一斤。好不容易我大姐的钱还了,又是我二姐。九信家里呢……”

朱苑插言,“我听景生说过一点,说你遇到问九信的时候,是他最艰难的时候。”

“可不是。”我点头,“他又死心眼,自尊又强,我父母姐姐寄来的钱,一个子儿也不肯动。有一段日子,说了你可能不会信,我经常在上午11点半向同事借一块钱,买一把青菜回家。”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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