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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直不停歇的雨

吹乱了心情的风

浸透着落寞的夜

一起谱成这遗忘的秋之歌

静静地看樱花飘落

默默地品尝着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寂寞

到底怎样

才能摆脱

清晨的日出

消除了夜的落寞

爱你的心

却仍旧遗落在黑暗之中

思念的秋叶飘零

绝望的冬雪落下

悲伤的冰霜塞满了我的世界

行走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独自唱起那首遗忘秋之歌

…………

离裳谷中名为“离裳”的洞内,杀生丸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走着。空寂的道路上什么都没有,唯有两旁开着红得耀眼的曼珠沙华,和晴轻轻唱着的歌。到达这个洞的第一扇石门——也就是第一道关卡——他们知道了雪犬族没代最优秀的儿子将会在父亲的指示下来离裳谷接受一次特训——通过此洞到达里面的谷中谷,弦月映蝉的花蕊就在那里。并且在花蕊中插着一把剑,名“弦月”,得天地之灵气,其最特别之处在于它能分辨敌友,只伤敌人,而对其他东西毫不损伤。奥义“虚空弦月”,一剑挥出,剑气所及之处的敌人皆化为泡沫,邪气瘴气消失殆尽。不过,通过离裳谷的两道关卡只说明你具有拥有弦月剑的资格,绝不代表你可以对它操纵自如。要想操纵自如必须要经过长期实战,慢慢积累经验才行。

杀生丸听着晴唱着的歌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目光淡淡地飘过路旁的曼珠沙华,不觉又增加几分不安——第一道关卡什么都没有,就是把弦月映蝉的叶子交给来这里的人,所以在以后的关卡中叶子必定有关键性作用,可惜叶子却被奈落拿走了。再就是这路两旁的曼珠沙华,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将要面临的对手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是,那该怎么办?现在的天生牙仍被影牙的结界包围,他不能拔出;而晴呢,没有妖力的她拔出天生牙救人可以,但要发挥天生牙的战斗力量是完全不行的啊。看来,这次的战斗不能轻视。

嗖——

嗖——

嗖——

突然间,红色针般的曼珠沙华的花蕊直直地向晴射来,结界立刻展开,但晴连同结界由于冲击的力量撞上了后面的石壁。山洞震动,一道本来没有的石门在他们身后合上,眼前本来窄小的通道瞬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大洞,大洞四周全部是小棵的曼珠沙华,花蕊都是针一般的尖,不同于普通的花,这花蕊明显不会是柔软的。正对他们的是一株巨大的曼珠沙华,被那些小的簇拥着。它的后面又是一个紧闭的石门。想来对手是这株曼珠沙华了吧,穿过后面的石门应该就到达谷中谷了。

“哈哈!!杀生丸。你也想要弦月剑吗?但是过了我这关你才有资格哦。而且现在的你无论爆碎牙还是天生牙都不能使用呢。”曼珠沙华先开口了,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充满戏谑与不在意。邪见张大嘴巴,满头冷汗地看着曼珠沙华——说了这样的话会被杀生丸大人杀死的啊,尽管不能使用刀,但小小一朵花怎么会是杀生丸大人的对手呢?

“和晴呆着这里。”杀生丸丢下一句便只身冲了上去,敏捷地躲过一根根针状的花蕊,试图用光鞭去攻击。

啪——

鞭子被弹了回来。它也有结界。

“哼,区区光鞭哪里能对付得了我。”冷笑的声音,充满不屑。花针再次射出,只是比刚才更加密集。杀生丸迅速闪躲,有些担心地瞟了眼晴那边——邪见的人头杖起不了什么保护作用,全靠晴的结界替他俩当着如雨般得花针。杀生丸想起母亲说过没了影牙的力量晴的结界不是很强大,那么这样的攻击她能抵挡多久?而且曼珠沙华没有其他的攻击方式了吗?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在闪躲的间隙用光鞭发起攻击,但,曼珠沙华的结界纹丝不动。

可恶——

几次三番地试验,没有一次能靠近它,这样的话毒华爪也派不上用场了。

“杀生丸。想用毒啊?那我好心提醒下你,刚才的那些花针可是有剧毒的哦。呵呵……还有,你会以为我的攻击只有这些花针了吗?”

“啰嗦!”杀生丸回到晴身边,“丛云牙。”

“什么?”

“给我丛云牙!”

“我……”晴有些犹豫,因为才回到这边的世界时父亲特别交代不能将丛云牙交给杀生丸使用,因为他心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但是,现在如果不给杀生丸丛云牙,那他们毫无胜算,如果给了,万一杀生丸反被丛云牙控制该怎么办?

晴的犹豫让杀生丸有些不悦,犬夜叉不愿给自己铁碎牙就算了,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干嘛还守着一把自己不能用的东西不放?

“给吧。”晴将丛云牙递给了杀生丸,不是因为他的不悦,而是她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被丛云牙控制,相信他能够赢了这场战斗到达谷中谷。接过丛云牙,杀生丸头也不回地再次投入战斗。只是——并没有使出奥义“狱龙破”。他感觉得出力量的不够,经验告诉他以现在的样子不能强行使出狱龙破。不过其他的攻击已足矣对付曼珠沙华。它结界已经破了,周围的小株的花被剑压劈得零零散散。可当杀生丸正想已最后一击灭了曼珠沙华时不幸的事发生了。

一根格外细长的花针破了晴的结界,从她的胸前插入,后背穿出。紧接着更多的花针向晴射过去,晴拼力将邪见甩开,自己却遍体鳞伤。

“怎么样,杀生丸。要继续攻击吗?告诉你!在你杀了我的那一刻那女人就会死去,如果你不杀我,即使这么重的伤她也会活着。自然的,只要我不死,你是不可能到达谷中谷了……”

“晴……”单手扶着晴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我还好……”晴咬牙忍着疼痛将那和剑差不多大的花针从体内拔出,额上满满是虚汗,毒液使得她视线有些模糊。

“杀生丸,你有什么资格自傲?连你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充满嘲笑的声音。曼珠沙华仗着杀生丸现在不敢攻击便对他们发出攻击,仍是如雨般的花针,比刚才任何时候的都要细小,却像是活的一般不论杀生丸抱着晴躲到哪里它们都如影随形,速度极快。很明显的持久战——伤不到,但能拖垮。即便是大妖怪,也有累的时候。更何况晴还受着伤,就算她有妖力时也不会有杀生丸那样对毒有非一般的抗性。

曼珠沙华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左逃右闪,杀生丸不爽得将手握得嘎吱作响——到底该怎么办?攻,晴死;不攻,犬夜叉死。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选择?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

“杀生丸,攻击吧……不用管我,犬夜叉恐怕撑不久了……”

“可是我答应了母亲……”

“哈哈,晴。你以为他是在乎你才不攻击我的?你错了!是因为他答应凌月仙姬要保护你安全才这么做的!别太自以为是了,忘记了你的他怎么还会在乎你呢?哈哈……”

“我……”被说到痛处,晴默默低下头,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随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挣脱杀生丸抱着她的手——此时为了躲避那些花针杀生丸正在半空中飞来躲去,晴这样一挣脱,毫无疑问地重重摔在了地上,血溅满地!就像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晴!”杀生丸惊住,连忙冲下去挡在她前面。意外的,花针并没有像想象中的直刺下来,而是消失了。

“哟,居然会保护她啊。”仍是戏谑,但略带吃惊,应该是没想到杀生丸会做出刚才的反应,“可是这样能过我这关吗?呵呵……不怕你生气,你杀生丸懂得‘保护’这个词么……”

保护……

“杀生丸,你有要保护的东西吗?”

纷纷扬扬的大雪,伤痕累累背对着自己的父亲这样问自己。他记得当初他没有回答父亲,但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后来,丛云牙一战中,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这句话,他是毫不犹豫地说出“我杀生丸没有要保护的东西!”

父亲,那个时候,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杀生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曼珠沙华没再发起攻击,静静地看着,收起戏谑的表情,变成了严肃。半靠在杀生丸身上的晴已甚是虚弱,对于杀生丸刚刚的行为有些不解,更多是高兴。

“杀生丸……”轻若虚无的声音,“不管你是不是记得我,还爱不爱我,我都会像以前一样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杀生丸的脑部仿佛被大锤重重地敲击!痛得他闷哼一声。晴后面的话语都变成了沙沙的背景,再也听不清楚。一幕幕片段如闪电般跳跃,撕裂般,眩晕着,不连贯地,在他脑海里跳跃飞闪!

……

漫天飞舞的樱花,那棵永开不败的雨雪樱。树下是儿时的他和她。

她的衣服褶皱不堪,还沾有泥土——她刚跟别人打了架,“我才不管她是南国公主还是其他什么,她要跟我抢杀生丸哥哥我就要扁她!”回答了杀生丸的疑问却明显无视了他话语中的训斥。

“你又赢不了她……”

“还有你嘛……”她撒娇绕到他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只是他高她不少的个子让她看起来是挂在他身上的。

“早知道不管你的。”扯下她,转身准备离开。

“喂!”她急忙堵住他的去路,“杀生丸哥哥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永远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他不解地看着她,什么离开,什么在一起?这丫头想说什么?

“我,我……我喜欢你!”

“……”他一怔,愣愣地看着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黑亮的眼眸映出自己的身影。她的小脸红红的,表情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下一秒,他伸出手拥她入怀,温柔地说:“会永远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生生世世……”

……

头痛欲裂,杀生丸松开丛云牙空出手来按着头,胸口里血气翻腾,压抑,沉闷。他试图想要记起更多,然而,是徒劳。这段记忆是片段,难以连贯。

“杀生丸……”晴不安地看着他,他的样子让她心疼,让她害怕——他怎么了?

望着怀中满身是血的晴,杀生丸头一次有了伤心了感觉。不同于冥道中铃死去时的懊恼和悲伤,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说不清缘由,只是感觉如果她不在了他也就消失了——他们是一体的,缺一不可。

“啊咧……是时候了呢……”好久没有动静的曼珠沙华突然开口,并迅速地发起攻击,不再是花针,而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剑!从四面八方疾速过来!无处可躲!

哧——

飞起,妖化,挡住剑。

这些动作在几秒钟内完成,没有犹豫。

“夫君!!”条件反射般地呼喊出口,痛苦的,绝望的。称呼因忘了顾忌他的失忆而改变。

他的血溅了她满身。

影牙被他的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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