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请快点更衣,樊将军已经催过几次了。”一个年轻的小校兵焦急的催道。
“你去告诉将军,说我不想去见这么多人。”一个锦衣少年畏缩着脖,鼻子吸着冷气说。虽说现在已经是到了春中,但是寒风依然从帐缝无孔不入的钻进来。
“上将军,不行的,再不去的话,将军又会发脾气了,昨天我们已受过一次处罚了,你看我的背上鞭子打的血印还没好呢!”小校兵拉下衣襟,害怕的说。
“你没有向将军说过,我只是小牛倌,不是上将军吗?”锦衣少年说。
“将军说过,您是天生的上将军,这是天定的,您以前会做小牛倌,只不过是上天要磨砺您。现在您就是我们军中的首领,一定能带大家直捣长安,成就万世伟业的。”小校兵说。
“说过我不是上将军,我不行的。”锦衣少年嗫嗫的说。
“我去叫刘将军来。”小校兵无可奈何的跑出去。
不一会儿,帐外进来一个中年汉子,手上提着一根牛鞭。
“啪”一声,锦衣少年一哆嗦。
“盆子。”中年汉子未进大帐,两手将牛鞭一扯,鞭子一声响,接着大步一踏进帐子,说:“别使性子了,你再这样下去,可不能怪我不念旧情,还得用鞭子对待你。”
盆子对中年汉子说:“刘将军,你就是用鞭子打死我,我也不去见那些将军们。”
“说什么屁话,你还想回去割牛草不成?”刘将军喝道。
“我…我…就是想去割草。”盆子虽然害怕,却依然坚定的说。
“哼!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再不去见将军,等下她就要被处死。”刘将军指着一个小婢说,又指着另一个说,“下次就轮到这一个。”
两个婢子一哆嗦跪在地上直磕头道:“请上将军救救我们。”
盆子无奈,将一件黄袍披在身上,对刘将军说:“走吧!”
刘将军笑着说:“上将军,这就对了,如果你再使性子,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你可知道?”
盆子默默不语。
盆子来到一个大帐前,听到有人高喊:“上将军到——”
盆子跟在刘将军后,听到刘将军躬身大喊道:“末将刘侠卿见过大将军。”
樊崇一摆手,说:“以后要快一点,不要耽误了军情。”
刘侠卿再躬身说:“是!”
樊崇挥手说:“你先出去。”
刘侠卿躬身向后退去。
盆子见刘侠卿向后退,也向退去。
“上将军——”,樊崇问道,“你去哪里?”
盆子嗫嗫地说:“我和刘将军一起回去。”
樊崇一瞪眼,说:“事情还没有开谈,你怎能就回去,请你坐到上面去。”
也不理盆子呲牙咧嘴,手一拎盆子的右臂,拖到帐内,按进一张长条案后坐下。
盆子缩头四扫了一下,帐中左右已经坐满了两排十几二十个染着红眉的人。
樊崇就在盆子旁边的长条案子后坐下,说:“我们已经到这里十来天了,刘玄派李松坚守蓩乡,也不出战,大家可有良策破他的大阵?”
众人不语。
片刻,一人咳了一声,说:“将军,我们军中的粮草开始吃紧了,如果不早些攻破李松,只怕军心会乱。”
樊崇冷哼了一声,说:“右大司马,我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我只问你如何破阵?”
逄安拱手说:“将军,右大司马也是在替大家分析我们的情况,这样一步步,大家清楚我军的形势,就更容易想出破阵之法了。”
盆子也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看到身后爬进来一只老鼠,盆子笑嘻嘻的伸手将老相鼠捏住。提着老鼠的背颈,放在长条案上。老鼠却毫不害怕在的一屁股坐在案上,似乎是人一般,眨着小眼睛,看着盆子。
盆子高兴的用手去弄玩这只小鼠。
樊崇见状,锃的一声抽出一柄宝剑,寒光一闪,吱一声,老鼠被攀崇一剑斩成了两段。
盆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樊崇喝道:“上将军!”
盆子止住哭,用袖子掩住脸。
樊崇厉声说:“上将军可知这群硕鼠吃了我们不少粮草?”
盆子摇了摇头。
逄安说:“将军,从昨日开始,军中突然多出了很多老鼠,从体形看和家鼠大有区别,应该是附近的田鼠,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播种的时节,这群鼠出现的可有些蹊跷。”
樊崇说:“你说有人特意放了这些田鼠出来?”
逄安说:“我们也没有见李松派人去抓过鼠啊!”
樊崇说:“这事也就是巧合而已,我看李松也没有这个本事去抓这么田鼠来吃我们的兵粮。”
逄安点头道:“将军,现在我们应该多派人到附近村庄去收粮,还有让第一山在宛城多押些粮来,毕竟宛城可是一个富庶的大城。我们就在这里多呆段时间,反正现在开春了,雨水会慢慢的多起来,利守不利攻。”
樊崇烦燥的说:“就是因为这样,我们还不快点攻破李松的话,雨水一来,我们容易让李松找到机会了。”
逄安说:“我们去找徐将军来商量一下,他肯定会有计策。”
樊崇点头道:“徐老道的卜算还是很灵的,找他过来起一卦也好。”
……
旦庆听狼妖说完,点点头说:“好了,这些我清楚了,你们继续去打听。”
狼妖躬身隐在黑幕之中。
旦庆对姬凤说:“看来樊崇要击破李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姬凤说:“李通、李松和李轶这李家三兄弟也不是白混的王相,应该也有两把刷子。”
晓绾说:“赤眉军一日攻不进长安,盆子就还不会有危险,我们就在他们进长安这一路慢慢寻找机会。”
旦庆点头说:“过两天我们让狼妖帮我们给盆子传个话,让他也安心,看来他真的不想做什么上将军。”
姬凤说:“我们见机行事。说不定在他们破李松之前就可以将他救出来。”
……
“大兄,皇上又派人来要丞相尽早破敌了。”
“唉!我已经写了战表,和破敌策略了,你秘密遣人赶快送给皇上。”李松蹙着眉说。
“大兄,只怕皇上不会同意我们的破敌之策。”李况担忧的说。
“我只怕赵萌会从中做梗,皇上我倒不担忧。”李松摇头道。
“大兄,皇上的威严越来厉害了,如果我们吃了败战,只怕家族都不能保了。”李况担忧更盛。
李松点点头,说:“皇上对赵妃宠爱有加,赵萌对我们李氏芥蒂甚深,我最担心他会拖着我们的后腿。”
……
“皇上,丞相送了密报过来。”赵萌跪地双手高举一封用火漆封着的竹筒。
“黄门,去打开来。”刘玄懒慵的搂着一个美艳的女子说。
“是!”一个黄门小斯上将赵萌手上的竹筒取下,不久取出一张布帛递过来。
刘玄伸手取布帛过来,扔在地上,对赵萌说:“国岳大人,请你念一下吧!”
赵萌展开布帛,念道:“吾皇陛下,丞李松于蓩乡却敌于五十里之外,敌军呈犄角之势,兵力数倍于我。松定下坚壁清野之策,待敌粮尽,可一竟而功……”
“国岳有何看法?”赵萌还欲再念,刘玄摆手打断他问道。
赵萌将布帛放在长桌上,说:“皇上,愚认为李松是在拖延战机,赤眉军接连进兵,已经疲惫不堪,现在正是一击而溃的时候。如果过一两个月,赤眉休整缓过气来,那我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刘玄说:“国岳言之有理,你再看看李松还说了什么!”
赵萌说:“当初六国合纵对付秦国时,曾经一度打到了函谷关,被秦国采用坚壁清野之策逐一分化而退。”
刘玄冷哼道:“愚蠢!李松这个没脑子,他不会想一想,当初秦国遇到的是六国,六国因为利害关系,一旦遇到阻力,就会萌生乱意,只要一国退兵,合纵联盟就会不攻自破。如今只有一支赤眉军,他哪能再使分化之策?”
“圣上英明!还有,当初秦国富庶,六国中齐燕虽然也富有,却不愿吃亏多出一点,况且六国的补给线还不断遭到秦国的暗中破坏,所以一旦战事不利,六国必生退意。而赤眉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意要攻入长安,他们如何肯退?”赵萌也摇头晃脑的说道。
刘玄说:“你传朕的命令,让他出兵进攻,尽快击退赤眉,不可再挂免战牌。”
赵萌长身而起,抱拳道:“臣现就去发令。”
……
旦庆这一天收到青蛇的消息,说七十二洞妖王的龙纹草都收集起来了,要旦庆帮忙炼丹。
旦庆三人特意去了一趟黄波的洞府,青蛇将龙纹草一一登记好,每一株都做年份的评估,谁谁有多少株等等。
旦庆点头道:“蛇王办事果然让人放心。你帮我传话给大家,让大家放心,辅药全部由我来出,丹药最终由蛇王按登记的情况来分配。”
蛇王大喜,这明显是旦庆给他的一个肥差,他只要从七十二洞中,每洞扣出一枚来,那他也是一个可观的收入。
蛇王道:“公子,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让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好!那就有劳蛇王了。”旦庆一挥手,将七十二洞所有妖王的龙纹草收起来。要说还就只有花脸豹王的龙纹草最多,光他一人就有五株之多,而其他洞总共也才八十一株,品质也都稀稀拉拉的,最好的也才一万年左右,最差一株才三千多年。
不过旦庆也不关注这个,旦庆心想说不定大家都留了一手,只将自己珍藏的一部分带出来探下路,拿出来的也不见得是自己最好的。旦庆收了龙纹草,说:“凤儿,这事交给你去办吧!我和绾儿还是呆在这里,你一人回姬家去炼丹药吧!”
姬凤说:“我看还是我们一同回去好一些,你还欠着我家的酒钱呢!这个我可不能随意决定了。”
晓绾说:“反正也没事,我们从这边直接东飞的话,估计半天多一点就能到姬家。”
旦庆说:“那好!我也正好要向姬家换些辅药。”
旦庆三人辞了蛇王,直奔姬家飞去。
姬盛听说旦庆把他家的酒借走了一大半,心痛不已,说:“旦庆,我这酒可是积攒了不少年头,才达到这种规模,现在被你们喝了一大半,我可是损失惨重啊!”
旦庆心中纳闷,一向豪爽的姬盛,为何小气起来了。
“姬伯父,我这次来正是想用一株草药来换这些酒,不过我们喝过的酒没有多少,我这一株药可是达到一万六千年的。伯父能否再补偿我们一点?”旦庆问道。
姬盛说:“你要好酒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我们宗室可真的没多少了,要到各属家去换一些回来,可能要一些时日。”
旦庆说:“伯父,我们等得起,我这株药先给你了。”一挥手,一个玉盒飞出来飘到姬盛面前。
姬盛哈哈一笑,收了玉盒。
旦庆又将炼丹的事说了一遍,姬盛立即去将姬远叫了来,吩咐去配药和炼丹。旦庆又给了姬盛一株万年的药草,自己从泰山洞中取了一点,又说服姬盛给齐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