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和晓绾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前,这时门朝里打开,旦庆也不说话,一枪朝开门的人朔去,那人也反应迅速,侧身朝一边躲去,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枪。旦庆却手一翻,将枪平扫过去,直将那人一枪扫到了地上,旦庆枪再跟上,真气透出点在膻中穴上,将此人震晕了。
在躺椅上的掌柜听到声响不对,已经跃起,看到是旦庆和晓绾,吃惊之余一伸手将在身边的一柄刀拿起来,对着旦庆和晓绾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打家劫舍吗?”
旦庆冷笑一声,对掌柜说:“这话该反过来说吧!”
那掌柜知是事情败露,也不答话,哈哈大笑几声。大声说:“那你们还想安然离去吗?”
说着举起刀,一股真气从刀尖涌出。旦庆首当其冲,真气却有如实质一般撞过来,看这掌柜像个小老头的样子,武功却如此厉害,怪不得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掌柜见这两人竟然能够识破张大刘虎的诡计,还敢撞到这里来,估计是觉得自己有点本事,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小毛孩。那掌柜呵呵笑道:“你们两胆子不小,不过,今天定要让你们知道,没有真本事,就低调点。看刀!”
旦庆见掌柜一刀劈下来,一股强劲的真气呼啸而来,旦庆两手一举:“来得好!”枪杆架在刀肚子上,只听铛的一声响,那掌柜的刀被蹦起两尺高,两手震得发麻。
掌柜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小子手底这么硬。这掌柜哪知道,旦庆这段时间天天和貔貅二兽练习,那二兽的力量不知比这掌柜要大多少倍,旦庆都可以勉强抵挡几下,还会在乎他这点劲?
旦庆见掌柜被震飞向后,抬起一脚就向他肚子踹去。那掌柜也是反应迅速,加速向后一退,险险的避开这一脚,同时刀向下挥,欲削旦庆的小腿。
旦庆脚一缩,一旋身,将枪在腰上绕一圈,转到左手握住枪尾,枪如毒蛇一般刺向掌柜。
掌柜刚立定身子,看到枪刺过来,吓得就地一滚,灰头土脸的躲过这一枪。
这时,院子里响起人声,七八个人提着武器冲到掌柜的门前,见里面打得叮铛响。都嘈嘈起来:“操,敢和我们老大打起来,活腻歪了。兄弟们,上!”
晓绾看到外面那些人想冲进来,提宝剑站在门口,柳眉一竖,喝道:“想死的就尽管上来。”
那七八人见有人挡着,有人笑道:“小子,真是不死字如何写。兄弟们,上去剁了他。”
说着那几人就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攻向晓绾,晓绾一甩手,剑挥了一圈,只听那几人啊呀呀的向后全部倒飞了出去。这一个多月来,晓绾的武功进展幅度之大,比旦庆有过而无不及,这一挥手,至少有旦庆七八成的功力,这些小喽喽哪是对手,全部稀里哗啦被晓绾剑背拍飞出去。还好晓绾没有想杀他们,这才手下留情。
那些人倒地上之后,哎呦了几声,站起来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来了。
这时旦庆也把掌柜的点倒,一手拎着掌柜出来,站在门口,对门前那些人说道:“想活命的就丢下武器。”
那几个人面面相覷,正在迟疑之间,听到哈哈一阵大笑:“还以为你摔下泰山死了呢!没想却跑到我们眼皮底下来捣乱了。”
旦庆等人抬头一看,两个人站在对面屋顶上,其中一人右手扶着一条拂尘搭在左臂上。
“刘兄,我们只是想见见萧王的使者,没想使者没见到,倒是遇见两位故人了。”
“参见徐将军!”这些人一看是徐宣将军来了,心中大定。
旦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们两人,晓绾却不认得这两人是谁,不过看这两人的装束,十有八九是徐宣和刘秀,这两人倒是认得她的样子。
旦庆将掌柜丢在地上,听周围的动静,他们已经被人家包围了。
旦庆哈哈一笑道:“徐将军客气了。如果没别的事,我们要走了。告辞!”
徐宣笑道:“去年我们见到旦庆公子时还是一个小毛孩,现在就成为了一个武林高手,想想都让人唏嘘不已。旦庆公子既然与丰良兄关系非浅,那就和我们一起去见一趟丰良兄吧!”
旦庆拉起晓绾说:“多谢将军美意,我们想自己去,不劳将军了。”
说完,举步就往外走。
徐宣一拍手,四周屋顶上站起一圈弓箭手,箭搭弦上。旦庆和晓绾相视一看,忽的两人一躬身,人却向后弹去,从房门外又飘回到掌柜的房间,两人一挥手,将门拍上。
徐宣见两人入房,微一诧异,一挥手,屋顶的人全跃到院中。刚到院中,见掌柜的房中一黑,只听房中轰的一声,徐宣才大叫道:“不好!”
刘秀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两人向掌柜隔壁房间跃去,接着就听到又一声墙壁倒塌的声响。
旦庆在看到屋顶的弓箭手时,想到如果两人运起乘风诀,向上跃的话,肯定会成为人家的箭靶,还没跃出这个院子,就会被人射成蜂窝了。忙捏了一下晓绾的手掌,头向屋里微微一甩,示意晓绾回房去,晓绾也是冰雪聪明,在旦庆向前躬身时就明白了旦庆的意图。旦庆一拉晓绾,就运起乘风诀,被旦庆一把扯回了房中。
然后旦庆举枪带着真劲将墙戳出一个大窟窿,两人随即跃入另一房,到了另一房又将另一头的墙戳烂了,却未从这边出去,反而又退回来,悄无声息的跃回到掌柜的房中。
果然,外边的围军以为旦庆进了第三间房,都一窝蜂的围住那间房。
旦庆却举枪在屋后墙上又戳出个大洞来,等那些人返回来围这间房时,旦庆已从屋中窜出来,屋后,只有几个人在这边警戒着,没提防到旦庆和晓绾从这边窜出,被两人攻个措手不及。
旦庆两人三下五除二将屋后的几人击晕,就运起乘风诀,跃到对面的屋顶上。这才看到那些弓箭手从院中跃出来追他们,不过包围之势早已荡然无存。
徐宣和刘秀来肥城这里镇守,是如掌柜所说,为了阻止萧王的使者混到山上去见泰山神,听到掌柜的大笑声,还以为发现了使者,这才带着一帮人将客栈包围起来,没想到是旦庆他们。他本想将旦庆活捉了去要挟刘丰良,没想到旦庆这么滑手,竟然轻而易举将他的包围搞得七零八落,早知多带些人来,将这一带都围住。
看到两人突出包围,在屋顶上东拐西跃,正要消失在黑暗中,徐宣急忙跃到空中,运诀向旦庆和晓绾消失的方向飞去,刘秀也飞起追过去。
旦庆听到后面破风的声音,扭头看一个人影从远处飞过来,对晓绾说:“他们追过来了,我们跑快点,到镇子外面没人的地方去对付他们。”
晓绾也说:“这里他们人多,等下一对一说不定谁赢呢!”
旦庆拉着晓绾朝没有火光的方向,避开军营,往天柱峰的方向绕去。徐宣和刘秀已经越追越近,这两人也是心中纳闷,明明两人都还不会飞行术,却比他们两个飞行也慢不了多少。却不知貔貅二兽在还未修练到可以飞行时,全靠运用类似乘风诀的方式跳跃飞跑,极致情形和飞行术差不了多少,旦庆和晓绾在逗这二兽时,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这才学到七八成的跳跃技巧,结合乘风诀,跳跃飞跑起来,比有些刚学到御风阶段的人都要快许多。
徐宣和刘秀两人看旦庆他们还是在前头跳来跃去,徐宣喊道:“刘兄,我们加把劲,先把他们堵着再说,等他们上了山就麻烦了。”
刘秀回应道:“徐兄说得有理,我看很快就可以赶上了。”
旦庆在前头隐约听到两人的说话,对晓绾说:“我们先到前面那片小灌木丛去和他们捉下迷藏,恢复点之后再和他们动手,打不赢我们再跑。”
晓绾说:“好!等下你先放几箭,让他们不敢这么大胆的追过来,我们多点休息时间。”
旦庆这才想起自己还背着弓呢!笑着说:“看我笨的。好,我们就到这里,你先休息下。”说着两人落下来,躲到一丛灌木中。
旦庆弯弓射向一条人影,只听砰的一声,弦绷响的声音传出老远,只听那条人影一闪,同时喊道:“不好!忘记这小子有箭了。”
说话的人是刘秀,上次他们在山顶上,吃过旦庆的亏,这次黑暗之中,只能凭听觉来躲避,对他们来说更加不利。果然,这两人放慢速度。
旦庆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他只拉了一下弓,看到前面一条人影晃了一下,旦庆哈哈笑起来说:“惊弓之鸟这个成语说得一点也不错,绾儿,你看我没用箭也吓到一个人了。”
前面那人骂道:“臭小子,等下抓到你,有你好看的。”
绾儿笑道:“这两个都是胆小鬼。”
旦庆又抽出一支箭,砰的射出去。只听前面那人又骂道:“操,这次是真的。”
旦庆随机的在假的中间夹杂几支真箭射出去。在三百多步的距离之中,旦庆拉了十几次箭,虽然一次也没有射中他们,但却大大影响了两人的速度,本来最多半盏茶时间就可以飞完的路程,被旦庆这样一搞,两人跃上跳下,左躲右闪,硬是跑了三盏茶时间。
等他们快到眼前了,旦庆将弓一收,对晓绾说:“绾儿,徐将军交给你了,我对付刘国师。”
说着举枪向刘秀刺去,上次被刘秀给诱下山崖,旦庆还耿耿于怀,这次他想看下到底还和刘秀差距有多少。
只见旦庆的枪嗤的一声,如毒龙一般刺向刘秀。
刘秀见旦庆的枪刺过来,将拂尘一摆,头上的那些细丝像一蓬渔网一样,罩向旦庆的枪头。旦庆也不躲闪,直刺过去。刘秀却在渔网罩住枪头时,手腕一旋,那一蓬拂尘丝沿着枪一卷,将枪给卷住,接着一股雄厚的真气传了过去。
旦庆在枪被罩住的时候,也是将枪头抖了一个圈,将尘丝缠得更牢了,同时将一股真气传了过去。两股真劲在空中一交手,轰的一声,旦庆被震得往后一退,手却更紧的握住了枪杆。没想到刘秀的真气如此深厚,只怕自己练多几个月都还赶不上。
刘秀却是心中震惊异常,他以为这一击,旦庆即使不重伤,也要震得他口吐鲜血,没想到旦庆却只是向后退了一步而已。心想,再过半年,自己说不定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了。
刘秀眼中厉茫一闪,心中暗道,这小子现在不除更待何时。想着,将真气一股脑的激发出去,务必将旦庆一击而亡。
旦庆一交手看自己还不是刘秀的对手,已然将枪头一抖,同时一股真气沿着枪螺旋而上,带动枪头抖得更厉害。枪头在这一抖中,从尘丝之中脱身出来。
刘秀更加惊惧,没想到这小子,只一抖就将枪从自己的真气束缚中抖出来了。
晓绾此时已和徐宣斗了十几招,两人的剑法都是以快破快,徐宣寻找机会和晓绾硬碰了几剑,发现晓绾根本不惧碰硬,心中也是吃惊不小,没想这两人年纪轻轻,内功却已达如此境界,假以时日,他和刘秀根本就无法和人家相提并论。
徐宣刘秀这两人是越斗心中越惊,旦庆和晓绾却是越斗心中越发有自信。
这四人在这片灌木丛中一直接打斗了半个时辰,还是难分难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