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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杭州的街头,不似苏州那般精致小巧,有种娇气易碎的感觉,同是江南风情,杭州流露出的,是一种典雅的贵族之气,犹记那年崖山之役,随着陆秀夫心灰意冷亡而犹烈的纵身一跳,沉入大海的,还有巅峰时代的文明。杭州,那当年见证了繁华锦绣的临安,在王朝更迭诸多世纪之后,依旧保持着那种金粉之都的大气温婉,纵观现今国家四分五裂各自为政,北平的贵气,金陵的繁盛,上海的西化,甚至是曾经偏安一隅的盛京之都沈阳,历经了前清重心南移之后的落寞,现如今在强硬东北军阀的统治之下,犹显霸气张扬,对中原虎视眈眈。杭州,会再次退出争夺的漩涡和历史的舞台吗?它不会甘心的,那比起吴侬软语更显硬气的方言,昭示了它从未屈服于落败的野心,就好像这个城池最大的家族,林家一样,从未想过,就这样,永远屈居人下,即使要低头,他们也只是在假装,低下头的沉思是在谋求一个更有力的崛起。

殷越祺一个人站在落地大窗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像在思考,又貌似在发呆。殷越祺虽然年轻,却很难让人猜准他在想些什么。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并非终日挂着一副冷漠傲气高深莫测的外表,平日倒很是亲切随意,好像思考或者筹谋这类词眼跟他没有半分关系,而真正当你对他放松戒备的时候,就会发现他的利齿不知什么时候已磨好,在你还来不及后悔诅咒喊救命的时候,早已扑上来撕裂你生命的动脉。这里的你,指的是殷越祺的猎物。殷越祺的角色转变,说是猎豹一样的速度,着实不为过。

“这天怎么突然就阴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拿着礼帽正准备离开,瞅了一眼外面铅灰色的天,不觉心情大减。

“这两天天气一直都不好,我还是在这儿呆着吧。”殷越祺说完,懒懒地往软软的沙发上一躺,腿翘在茶几上,好不舒服!

“天气鬼成这样,我这高尔夫打不成了。”帽子一摔,这位大少爷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斜倚着闭目养神,还是在思考?其实,思考这个词和眼下的翩翩佳公子才是风马牛不相及呢。

“我听说今日来了个德国的钢琴家,好像要在‘黑森林’演出。”殷越祺本身对于有关艺术或者文学的东西都没什么研究,但就是比较爱听钢琴曲,所以,才知道会有个钢琴家在本城最为昂贵的西餐厅演出。

“好!那就改去听钢琴去!我还没听过德国钢琴家弹琴呢。”林子卿一跃而起,精神重抖擞,拿起礼帽,盘算着新的出行计划。

“这还有不一样?”殷越祺惊讶之意溢于言表,充满了求知欲地看着林子卿。

“当然了,美国人弹出来的钢琴更富时代感,有一种突破传统,结合现世的感觉,法国人呢,自然不用说,抒情浪漫,英国人嘛,”林子卿的艺术修养和品位可是相当的有造诣,不然的话,怎么会“林家有公子,红颜不胜醉”的美誉传遍江南呢。

“拜服拜服,专业专业。”殷越祺及时打断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滔滔不绝,作揖不止。

“一块儿吧,你就准备这么翘着腿翘一天么?”林子卿一边吩咐下人去通知约好的朋友们改了约会地点,一边对面容颓废的殷越祺表示不满。

“不了,我这从苏州回来还没回过劲呢,我得再歇歇。”殷越祺揉了揉额头,显得疲惫不堪。

“老爷子到底派你干嘛去了啊?”林子卿上楼准备去换一套专门用来欣赏音乐穿的礼服。

“老爷子等会儿还要在林府见我呢。”

良久,林子卿换了一身香槟色的西装,潇洒走来。神清气爽,愈发衬托得殷越祺一脸愁容,逊色不少。

“那好,我去黑森林,你去林国府,咱们后会有期,保重,留步。”说完,林子卿就乘车离开了浣景庄园。

听到汽车渐渐远去的声音,殷越祺缓缓睁开眼睛,一股凌厉之气擦锋而出,刚才那副慵懒性情的气质瞬间灰飞烟灭,随之而来的是火药味弥漫四起。他站起来,走到大门口,早已看不见林国府大公子的专用坐骑飞速飚去。

“林国府?哼,凭你,也就剩个林了,国府两个字,你担不起。”一丝冷笑闪过,带来的不仅仅是单纯的寒意,居然是锋芒划过皮肤的,那种灼热的痛,和随之而来的阴森恐惧之感。

“庄凡备车,去林,国府。”那个故意的停顿,似是讽刺,又恰似回味,林国府,愿你真是衬得起这个名字,世袭荣华,荫承富贵!

所谓的林国府,其实是杭州林家的老宅,在杭州城南,而林子卿居住的浣景庄园,是林家的别苑。之所以称之为林国府,林氏一族的势力可见一斑。他们的生意遍布华南,在林国府现今掌门人林立芳之前,曾经担任江南商会会长,结果到林立芳父亲这一代,由于经营不善,会长的位子只能拱手让人,在林父下野的这段时间里,林立芳拼尽全力扶持林家,疯狂积累财富,直到林立芳年过花甲,林家的资产才达到会长巅峰时期的八成,但如今林家的势力,已经足够让现任会长交椅上的苏州顾家感到床榻边上有他人酣睡了。所以说,要说林国府大,那的确是家大业大,可是,也只有他林立芳一个人孤独地支撑着而已。

虽然是号称林国府有气势恢宏之感,倒是朴素静雅的一处府邸,丝毫没有金碧辉煌的照耀。由此也可见住在此府邸里的人,不奢侈不高调,隐忍且坚毅,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单枪匹马地把林家从火坑里救出来,并推到今天这样令江南所有商户战栗的高度。对于这些,殷越祺着实佩服林老爷子。

“少爷稍等,老爷马上就过来。”殷越祺落座之后,开始在脑海里回放前阵子出差的事,思忖着该如何和老爷子说。

“越祺来了。”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响起,显其中气十足,再见其人,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红光满面,是个保养得到,身子骨硬朗的老者。

“爷爷。”越祺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着林立芳一拜,等到林老爷子坐下后,方才坐下。

“这次去苏州,辛苦你了。”林立芳眼睛里的故事,和殷越祺很像,那就是迷雾中还有迷宫,始终猜不透。而这团迷雾中若隐若现地闪烁着精明强干和野心勃勃。

“不辛苦,这是我分内之事。”

“嗯。”林老头对这孩子的表现很满意。“老黄,你们都下去吧。”丫鬟上过茶后,林立芳就让他们都下去了。殷越祺看到下人都离开了之后,整了整心思,正要开口,

“子卿呢?”

“大哥出去,看音乐会去了。”殷越祺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哪怕是微小的波澜都没有起。

无言,老爷子稍显丧气。

“说吧。”林立芳一下一下刮着茶碗,闻着茶水悠悠的香气。

“现在秦军的铁路已经修至陕西的边境,而晋军的煤炭也已经运出山西,顾念槐的公司的确是大赚了一笔。”

“嗯。”林立芳继续沉默地听着。

“晋军的煤炭已经运出,正在联系收货商。”

“出了山西境了?”林立芳深知晋军大帅汪重艺没有耐性,浦星给开了这么优惠的条件,对于靠煤炭支撑的晋军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所以,他的货应该差不多备齐要出境了。

“已经到边城了。”

“秦军的铁路,也修到边城了。”林立芳拿起桌上的报纸,看到了大大的标题,“陕西铁路已修到晋边,汪重艺是拦是放?”。不觉一笑。

“拦也只是想想的,答应了浦星的条件,就必须得放,而且自己的煤炭现在正处于交易的关键时期,不好再出其他幺蛾子。”殷越祺娓娓道来。

“如果拦秦的铁路,就是拦浦星的业务,那么自己的煤炭生意必然受损。”林立芳对殷越祺的分析表示赞同。

“聂常胜已经准备在太原筹建浦星的分行了。”殷越祺稍稍看向林立芳,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听了会是什么反应,高兴,还是忧愁。

“这是顾念槐的主意吧。”林立芳端起茶碗,悠悠喝了一口。

“聂常胜给了顾念槐点提示。”

“顾念槐好大喜功,就算聂常胜不给他提示他也会这么做。”顾奉尧幸亏你死得早,你的草包儿子只能任人宰割了!

“聂常胜建议顾念槐,加大投资力度。”殷越祺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么一句,林老爷子眼前一亮,

“加大力度?好!好一个聂常胜!”林立芳不由大喜。

殷越祺只是笑笑,并未接腔。

“好一个殷越祺培养出来的聂常胜啊!”老爷子深明其意,意味深长地看向殷越祺。

“坑挖得大猎物才套得多,好容易在孙逢耀眼皮底下从北方境地开了个口,聂行长说,无论如何要借此机会,让这个口越开越大,所以就必须即刻立住阵脚。”

“什么都没有开一个大规模的浦星分行阵脚来的稳啊。”林立芳第一次朝殷越祺投去赞许的目光。

“聂常胜,这步棋,能保证多久?”林立芳眯起眼睛看向殷越祺。

“保证到聂常胜活腻味了为止。”殷越祺坚定地给了个回答,王者风范初露端倪。

“嗯,接下来,”

“这一环已经扣住,接下来,就是等后来几环,环环相扣。”殷越祺的脑海里回放起那天晚上在夜玫瑰和顾念槐的对话,好像是最后的遗言一样,不,现在留遗言还为时尚早,游戏,不是你说不玩就可以结束的,除非,你是赢家,且我再无反击之力。所以,请耐心等待我给你,最后的墓志铭吧。

“好!”林立芳拍案而起,“越祺,泰和那边的郑经理正在到处找你呢,你过去看看吧。”说完,林老爷子起身向厅外走去。

“是。”殷越祺恭恭敬敬地朝着林老爷子浅鞠了个躬,即使知道他的背影看不到。就好像他看不到自己的做出的努力一样,只要有子卿在,殷越祺哪怕是赤手空拳把林家从刀山火海里救出来也只是徒劳,因为长孙林子卿,才是林立芳的心头肉,才是这个林家永远的继承人,无论是汇通八方家产万贯的林国府,还是一贫如洗倾家荡产的林家茅屋,它也都只有一个继承人,林子卿。

从泰和回来之后,傍晚,府里出奇地安静,因为林立芳和老朋友出去听戏了,要很晚回来,林子卿是几乎不在这里住的,府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人,却从未散发出孤独的味道,就像林立芳本人一样,子孙稀少,妻子过世,自己一个人,却照样风生水起地生活着,丝毫没有半点的寂寞在他身上停留,也许只有这般铁石心肠的人,才能有如神助一样,纵横商海,傲视群雄。殷越祺看天色已晚,就不准备回浣景庄园了,更何况他今晚还需要加班加点,而浣景那边一定来很了多林子卿的朋友在闹腾,所以,就留在林国府吧。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觉就来到了北苑,西厢是他的客房,站在西厢门口正要推门进去,莫名一股引力叫他驻足,转过身,不由地感受到了从对面蔓延而来的,一种寂寥的感觉,忽而心酸不已。他转过身,朝东厢房走去。

“吱呀”推开门,空气里少有浮灰,殷越祺打开昏黄的灯,房间里倒还整洁,看来平时下人并没有疏于打扫这里。他留恋地四处看着,像是极力地在拾起回忆,却也像在品味褪色的时光,苦涩却会让人不留意间上瘾。他轻轻关上门,把自己尘封在一段很久以前,这个屋子的主人还健在的时候,那些幸福和欢笑的唯一的理由。

殷越祺走到床边,看到幔帐上挂着一个已经褪色的荷包,淡绿色的缎面上绣着点点清雅的桂花,如此栩栩如生仿佛看一眼,就看尽了一汪秋色,还有那弥漫的香甜,浸润了洒落的岁月。殷越祺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绣桂羞涩地渐渐露出它本来的纯白色,惹人怜爱。

“妈,我来看你了。”殷越祺神色不觉黯然,紧紧把荷包握在手里,似乎想要拉住母亲渐行渐远的生命。那朵桂花是为了纪念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对父亲的一往情深。殷越祺的父亲,生在锦秋季节桂花飘香的日子,所以被取名,桂,而这么多似要跃然而出的桂花,正像母亲初见父亲的时候,被殷桂身上的英气所打开心扉,从此一生不离不弃。如若初见,还是不如不见?殷越祺少待片刻,便离开了。只有扯掉过去的牵绊,才能一往无前地争取未来。他殷越祺,要亲手缔造一个未来!

叶心青青,殷殷有情,荷包的背面,绣着一句人生最初的美好,只是对那个女子来说。当她手里拿着自己缝好的荷包,心里的那份忐忑和青涩,是不是都已经将灵魂附着到了这句话上?然后她想将自己,也绣进这个荷包,绣进殷郎的心里。

于是,她署名道,有珍。

她是林立芳的女儿,林有珍。

他是林立芳的外孙,殷越祺,林有珍和殷桂的独子。他的头脑和手段最像林立芳,然而,就因为这个姓氏,他只有干活的时候才能得到外祖父的重视,封赏的时候,他只能默默退居林子卿的身后,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显赫和荣宠,然而,为了在林府生存下去,为了给自己的抱负一个起点的高度,他只有,那样任劳任怨,荣辱不惊,他管那个没有头脑的表格叫大哥,管鲜少关怀自己的外祖父叫爷爷,他不是为了融入这个家庭,而是为了让这个家里的人认为,他属于这个家庭,从来都是,不会因为他姓殷,这个没有财力没有背景的姓氏,而与林氏家族格格不入。

看着聂常胜拍来的电报,他知道,整个浦星银行,早已逃不出林家的手心,或者说,这个林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掌握在殷越祺的手里。苏州顾公馆被寄托在愚蠢且浪荡的顾念槐身上,杭州林国府被交接给少脑却风雅的林子卿身上,是不是就像每一个即将没落的王朝,总要出个把败家帝王,好让帝国在灭亡的时候坍塌更有说服力一样。顾念槐,林子卿,正是他们的存在,让殷越祺的乱世而起,成为了注定。

是时候,该改朝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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