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秦玉通气急败坏,一口气把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出!我身不能动眼中满是焦急。果然,陈嘉瑜踉跄了一下,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呼!”李继河从我身上腾空跨过,冲陈嘉瑜追去。“继河,别追了!”可惜李继河早已没影儿了。“啪!”秦玉通把手枪摔的粉碎,焦躁的低头来回踱步。“嘭嘭!”秦玉通猛然抬头,抓起望远镜望着山下,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看来陈嘉瑜成功了呢,我心中一阵轻松。秦玉通垂然放下望远镜,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自语道:“天凯,继河你们好样的!不枉我一番苦心。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复活的!”说完,老泪纵横。
对着青山痛苦一阵之后,秦玉通像是变脸一样,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冷冷地望着已经肉眼可见的士兵,翻过山顶,纵身一跃,往山的另一侧跳去。他要跑了!我心里暗自焦急,试着挣扎着起来,可刚一动身,浑身如遭电击,痛得我再次喊出了声。
“猴子,你不要乱动!”强子大喝道,“枪击可不是小伤,不想死的话乖乖躺着!现在就凭我们俩半死不活的人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呵呵。”我忍痛笑出了声,“居然会被你强子呵斥说教。”
我们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听着上山的人急急忙忙而又不失纪律的脚步离我们越来越近,直到一个个画着迷彩的严肃紧张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然后又是一阵的呼叫奔走。最终,我们在简单的现场处理之后,被担架抬下了山。下山之前,我看了一眼留在山上的那群士兵,他们已经越过山头,往另一侧追去……
我们被紧急送往医院,在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我被推出了手术室,由于事情太大,我爸妈终于还是知道了我的事,鉴于我伤势严重,他们也不好发作,只是默默的陪在一旁。根据医生所讲,子弹伤及了肺叶,幸好及时就诊,不然就会大出血死亡,不过拜它所赐,我从此也可以脱离烟民的队伍了。
强子的病情比我要轻一点,只是打中了大腿肌肉,没有伤及大动脉,比较尴尬的是,他中弹的部位在大腿内侧,所以手术完的时候,他的下半身一直都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这造成了他继喝尿之后的又一个心理阴影,长期不能看见自己大腿内侧的枪伤。
陈嘉瑜其实并没有被秦玉通击中,那一踉跄只不过是她为了躲避子弹扭伤了脚踝——那正是她手术的脚踝,所以她又不得不重新坐几个月的轮椅,那脚踝从此也成了她的阿喀琉斯之踵。
几个月的休息时间里,除了我爸妈,我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我爸妈为了让我安心休养,连报纸手机都给我没收了,只有在转去广州军医院的时候见识了一下外面稍显温暖的阳光和打扮时髦的女性。
我的伤刚一好,就被拉去参加授勋仪式,当然,我和强子、陈嘉瑜是没办法领功授勋的,因为我们不是军人,我们只捞到了一个类似于“好市民”奖一样的奖励。当天晚上,我和强子、陈嘉瑜一起吃了个饭,间隙才了解到秦玉通最终还没上田超的车之前就被追上了,不过他拒捕反抗,被当场击毙了,嘴里还喊着“我会活过来的!”田超开着车逃跑了,最后不知所踪。
“猴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强子道,“要不要趁着有笔奖金去哪耍耍啊?”强子挥舞着刚刚授勋仪式上拿到的支票得意道。我摇摇头:“不了,我爸妈这下是真火了,下了死命令,今后甭想出杭州半步!就算地震海啸来了也得给我在店里蹲着。”
强子听了砸砸嘴,同情道:“真可怜,我会时常来看你的。你呢?”强子把话题抛向陈嘉瑜。陈嘉瑜虽然坐着轮椅,但却是盛装出席,低胸露背的黑色晚礼服,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有人私下窃语:“人是长的真心漂亮没话说,身材也是一级棒,只可惜是个残疾。”气得陈嘉瑜非叫我们哥两揍那家伙一顿。
“我打算先回山东跟奶奶详细汇报一下,之后的事还没打算呢。”陈嘉瑜放下酒杯看着我道。
此次任务,出动运兵车三辆,士兵60余人,其中,死亡24人,受伤17人,就此退役14人。我们为胜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