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劝说宋谦
等吕洛走了之后郭灵让陆成带着他们去找主事之人,听陆成说那是一个叫宋谦的老亭长,还有以前当过书吏的两个老人,他们三人自从镇上官员走了之后就一直在镇上主事,在镇上的威望很高,基本上大事都由三人所定,现在住在一个富人留下的院子里。
陆成带着郭灵两人来到了小院,院子的门开着,只有一个老仆在打扫院子,看到陆成带两人过来老仆上前问道:“二柱子,你没去干活吗,他们两个又是谁?”
陆成没有回答老仆的话,而是反问道:“罗大爷,宋老爷在吗?我找他有急事。”
“在啊”接着老仆打量了后面的郭灵和赵青,然后问道:“是他们俩个找老爷的吗?”
郭灵上前一步道:“正是在下有要事求见宋老爷,还请老大爷通报一声”
老仆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等着,我去通报”。老仆说完之后进入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内,没过多久老仆又出来对三人说道:“老爷吩咐可以进去了,但是不可喧哗,因为其它两位老爷还在旁屋休息。”
郭灵两人对着老仆拱了拱手:“多谢老大爷”。
三人一起进入小屋,屋子不是很宽敞,但还算干净,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案几,案几前有一个白胡子老人,老人跪坐在案前闭目养神。
郭灵上前向老人鞠了一礼,道:“在下郭灵郭子杰携同兄弟赵青赵子贤前来拜见宋老爷”。
“老爷,呵呵”宋谦苦笑着叹了口气:“我早当不起老爷二字了,你们还是叫我宋老头好些,相信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形了吧,外面包括我这里所有的人都被大汉抛弃了,我们呆在这里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迟早有一天这里的人包括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毁灭”。
“宋老先生言重了”郭灵笑了笑。
“人老了话也就多了,让两位见笑了,两位客人请坐。”宋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等郭灵坐下后随即问道:“两位说有要事找老夫,不知是何要事?”
虽然对跪坐还不大习惯,但是郭灵还是勉强坐着,赵青则干脆不坐,直接站到郭灵身后,宋谦看到也不是很在意。
听到宋谦的问话郭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在下斗胆,敢问宋老先生对黄巾的行为有何看法?”
“你是说黄巾在镇上招人的事情吧”宋谦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又岂能不知黄巾的那点小把戏,他们其实就是让镇上的人去送死,可那又怎么样呢,有黄巾的话我们还能活,没有黄巾我们却只有死路一条,即便知道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不是想去而是不得不去”。
这时后面的赵青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不会不和黄巾干吗?我看你们镇上的人还有不少,你们自己去打劫抢得东西不必给黄巾,这样至少应该可以可以养活你们自己啊”。
宋谦还没说话郭灵就抢先回答:“青子,打劫其实也是一个技术活,不单单靠人多就可以了,还有武器,还有情报,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名声;可是要打出名声就要打几个大仗,就单论镇上的人和武器,恐怕没开打就要死光了,之前镇上的人能打劫成功多半是别人看到有黄巾在场,未战先怯了;再者说了,这个名声大了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如果招来官军那就全完了”。
宋谦点头说道:“公子一语中的,让老朽叹服,我们正是有这些考虑才没敢让镇上的人单独去打劫,一个是怕伤亡,另外也是怕官军和黄巾的怒火”。
“宋老先生”郭灵忽然郑重地说道:“假如有方法摆脱黄巾的控制,而且还能让镇上的人自给自足,不知老先生愿不愿意?”。郭灵再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宋谦紧紧地盯着郭灵,心中想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公子能否说出心中所想?”。
“相信宋老先生已经见过之前在这里歇息的马车了吧﹗”郭灵很郑重地说道:“黄巾在此招集人马肯定是准备打劫这支车队,我准备一举除掉这股黄巾,并且将虎牙山里黄巾的物资全部弄出来,然后我会教你们一些山地种植之法,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将山下的水引上山来,到时用黄巾的粮食作种子;现在才7月初,如果赶紧动作,今年应该还可以再收一季,再加上黄巾的余粮,那么今年过冬以及明年上半年的粮食都有了,到明年秋天再收获时明年过冬的粮食也有了,如此下去不是自给自足了么?”
听到郭灵的话,宋谦嚯地一下站起来,神情激动地带着颤抖地声音问道:“你真的可以将山下的水引上山来﹗”。
郭灵很郑重地点点头。
泪水忽然从宋谦的眼角冒了出来,即便活了几十年宋谦也没有如此激动过,青杨镇一直以来就是因为水源的问题而困绕,眼看着几十年来的问题就要得到解决,青杨镇将因此走向繁荣,宋谦如何不激动:“公子若真能将水从山下引上来,我宋谦即便来生做牛做马也必将报达公子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