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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蔷薇庄园,记忆残片。

你在作战之前应当选好对手:或者将他打败,或者容你逃走。--《蔷薇园》

听到杜轩然话的暮晨也愣了一下。但是听着杜轩然命令的口气的确不像是开玩笑。马上社团展示就要开始了,主持人告假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见到还在与老师谈笑的楚虞,来不及与她解释便拉着她向后台快走。楚虞匆忙中还不忘跟老师们说着抱歉。

“哎,哎,哎,暮晨你这么着急找我干嘛?,你慢点儿!”楚虞一边吃力地跟着暮晨的步伐还在慌乱中扶了一下刘海。 暮晨把楚虞带到了杜轩然的面前说“你跟她解释吧!我还有别的事忙。”便匆匆走了。 楚虞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看稿子的杜轩然。她的到来只让椅子上的少年轻轻抬头,毫无温度的注视,便又投入到了眼下的字句。

“那有主持人的礼服,赶快换上吧。”

听到杜轩然的话楚虞一头雾水便问:”蓝月呢?”

“病了。”话毕将手中的稿子翻了一页。

“不是她怎么病了,严不严重啊!这马上就开始了,没主持人怎么行?”楚虞也有些焦急。

杜轩然抬腕看了一下表终于不耐烦的说:“主持人,你来当。”

主持人,你来当!

主持人,你来当!!

主持人,你来当!!!

“可是。。。。。。” “

没有可是,除了蓝月只有你熟悉主持人的稿子,我以为,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杜轩然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礼服,递到了楚虞的怀里。拍拍她的肩膀说:“别怕,有我在!这身礼服与你的鞋子很配。”男生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楚虞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听了他的话。露肩的米白色礼服将她的锁骨完美的展现出来。礼服的颜色将她的肤色衬托得很好,脚下的高跟鞋仿佛是刻意与这礼服搭配一样。礼服在腰际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得有些俏皮但是不失典雅。楚虞就这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身礼服真的很合身呢,仿佛量身定做。化了妆之后,又将她的头发盘起,路出白皙修长的颈部,主持人的妆容才最后大功告成。

走出准备见得那一刻,楚虞还有些不太自然,头稍低,手交叉在一起像是无处安放。但是她抬头便见到不远处的杜轩然 ,黑色的西装十分修身,比往日的蓝白校服装更显得身材修长以及挺拔。宝蓝色的领结系在洁白的衬衫上可谓是点睛之笔,冥冥中与她腰间的蝴蝶结相呼应,确实,很般配。

杜轩然见到走出来的楚虞自然是十分满意,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走过去把稿子交到她手里,细心叮嘱。告诉她放松顺其自然,到场上的时候她只要不说错词不犯太严重的问题就可以。调动气氛之类的都交给他,她只需要随机应变。能看得出来杜轩然的老练以及自信。怎么说台下也做了上百人,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楚虞的手心都出了细细的汗。虽然对稿子已经十分的了解,但是到了场上会不会怯场,到时候会不会一片空白就不好说了。

此时此刻,楚虞觉得自己就像是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去上战场的勇士。将军在最后与他们干杯,将他们送行。之后的一切便都无法预知。或者战胜敌人班师回朝,或者战死沙场。楚虞对于杜轩然的命令唯命是从,因为她知道她的牺牲将是她灵魂救赎的最后一步。

同时,她同样是贪婪自私的,她很想替代蓝月的位置,无论是代替她站到刘念身边也好,杜轩然身边也好。她同样需要这最终的加冕。

人往往总是会把身边的人当成假想敌,羡慕着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东西,自怨自艾。其实别人何尝不是羡慕我们的呢?她从一开始就把这当成一场战争却没有选择好对手,他无法将其打败,更无法逃走。但是战争终究是需要胜负的。

在上场前,帷幕后。杜轩然拉住了楚虞的手。在她耳畔低语:“是时候了,开始吧!”

随着帷幕的拉开,一束追光照耀着两个人,能看到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台下一片漆黑,楚虞只能感觉到杜轩然,他是她黑夜中唯一的光亮。站在舞台上的楚虞不像是第一次主持,完全没有紧张与怯场。随着孙校长的致辞结束,此次社团展示才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南源的街舞社团表演的开场舞,动感的音乐加上尽爆的舞姿瞬间炒热了现场的气氛。暮晨利用特权为自己与的林妙安排了相对好的座位,看起节目来的林妙简直视暮晨如无物。林妙看到场上主持的楚虞十分的惊诧,一边抱怨好友竟然与自己都没有说实话,一边夸耀楚虞不知道比蓝月强多少倍等等。

暮晨自然对女生间的小较量持鄙夷态度。但是,这话从林妙口中说出,他却完全没了原则,美颠儿美颠儿的在旁边点头说着是是是对对对。但是看到林妙看到舞台上的热舞欢呼雀跃的时候。暮晨还真的有些后悔,不,是十分后悔。在场所有人的欢腾,没有人发现这个稍稍有些失落的少年。原来在意一个人就开始特别在意她的一举一动。黑暗中,暮晨几次想握住林妙的手但最后都怯生生的收回了。

其实不是我不够爱你,因为我深知对你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只不过,还差一点点的勇敢。或者是怕挑破心意后彼此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吧。

来到后台的杜轩然对张楚虞赞赏有加。同时也支持她在说词的时候有一点点赶了,希望她接下来语气可以稍微放慢一些。

接下来是又九中魔术社表演的现场魔术,魔术师穿着黑色的袍子,先是从魔术帽里变出了玫瑰,烟花,最后变出了一只鸽子,那只可爱的小鸽子在场飞行一周,像是在像观众打着招呼,飞到舞台中央时突然就不见了。接下来是另一位魔术师的水晶球表演。在他手中水晶球忽大忽小,不时变换着颜色,还仿佛悬浮在空中,台下的掌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大变活人把这个魔术表演推向顶峰。魔术师邀请了楚虞做搭档,楚虞确实是始料未及。她用眼神像杜轩然求救,杜轩然得意的笑着,负载她耳边说:“记得跑快一点!”便把她推上了台,她走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道具箱子。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很享受,很淡定的样子。

魔术师将箱子正反分别旋转两圈,现场观众确认无误后,突然把黑色的幕布遮起,楚虞隐没在这帷幕中。现场也掀起了紧张的音乐,带上的的灯光开始闪烁。魔术师与全场倒数。“5、4、3、2、1”大幕拉开,空无一人。魔术的高潮不是把人变走,而是把变走的人再变回来。有时一片掌声。魔术师说:“现在我们请楚虞同学跟大家打个招呼。”大家都在到处寻找,之后在会场的尾端一束追亮起,灯光下的楚虞与大家打着招呼。加之她与现场观众们的互动,这场魔术show便圆满结束。

之后是三中新疆班的同学充满民族风的新疆舞。更出乎意料的是已经毕业的张琪学长也接受了邀请,与南源的b-box社团现场来了一段展示。

最后,也是压轴表演的二中街舞队——红与黑。他们在去年的北京市街舞大赛青少组的比赛中在失误的情况下拿到了亚军,并且与冠军只差的最后的0。02 分的完成分。他们的表演绝对是冠军级别的。

队长程璟擅长breaking,副队长蒋貌卿最擅长locking。他们最大的特点还是将街舞与中国古风相结合。一曲《将进酒》,音乐起4人以极其统一的头悬八周半开场。他们的服装上还加了刺绣元素。接下来就是4人娴熟的poping表演,衔接上十分流畅。之后音乐友缓转急4个人的solo时间。最后以队长与副队长的battle结束。全场起立鼓掌尖叫声掌声如潮。最后4人对全场鞠躬,掌声也久久没有停下。

这次社团展示也随着这最后一个节目的结束接近尾声。两位主持人也走上台。与红与黑街舞队一起与大家谢幕。楚虞站在一边,与现场观众互动。杜轩然与4人分别拥抱,走到程璟身边的时候,程璟抢过了他的话筒。走到舞台中央。这一举动显然让杜轩然有短暂的惊慌,继而十分绅士的站到一旁,把舞台交给了他。

程璟首先向所有观众深深地鞠躬说:“今天我们红与黑街舞社有幸在这里为大家进行表演,首先要感谢南源的邀请。近两年我们做出了一些成绩,都要归功于一个人。我们舞团成立之初十分困难,4个怀揣着舞蹈梦的少年走到了一起。这个人将我们组织到一起。指引我们一同走向我们的梦想。初期的资金困难时期,他到处为我们找商演,奔波于各个商场。之后我们遇到了创作上的瓶颈,也是他搜罗的大量资料,建议我们与古风相结合。两年前老蒋的腿在训练中受了伤,一度让我们所有人放弃了这支舞队。是他一直在鼓励着我们陪我渡过了那些艰难的日子。去年市赛前夕,我们与他有了一些误会与争执,导致我们分道扬镳。现在误会也已经解开。我今天站在这里,代表我们所有全体成员,以及一直支持我们的朋友们,衷心的感谢一个人。他就是,杜轩然。谢谢你,像兄弟一样,这么多年的陪伴着我们。这句谢谢原本应该在去年的领奖台上就对你说的,希望你原谅我们的对你的冒犯。我们永远是朋友。”话毕4人一齐向杜轩然的方向鞠躬。全场起立,为这感动的一幕鼓掌。

处于半明半暗中的杜轩然身体有些颤抖,楚虞看到他的眼眶有泪流出但很快就被他拭去。

“下面我们为大家带来一首最能见证我们兄弟情谊的歌《海阔天空》带给大家,谢谢。”

熟悉的音乐声想起,现场所有人也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蓝色荧光棒,随音乐挥舞:

楚虞拉起僵在那里的杜轩然的手,走到了程璟的身边。杜轩然一边拉着楚虞,一边勾着好友的肩,虽然未对着话筒但是一直在唱着。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无论种甚么梦

才张开翅膀风却便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

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

每把汗流了生命变的厚重

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凌晨的窗口失眠整夜以后

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

日落是晨潜日出是成熟

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

台下的老师也被这一幕感动,鼓动着在台下与他们合唱的同学们到台上。逐渐的台上的同学越来越多。变成了全体的大合唱,杜轩然几人在舞台的正中央,被人群簇拥着,被这首《海阔天空》感动着。林妙和暮晨也来到了楚虞的身边。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

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最懂我的人

谢谢一路默默的陪我

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

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台上的金片飘下,点亮了这个舞台,音乐声停止了,大家在台上许久许久,拥抱,哭泣。

杜轩然十分激动的拥住了楚虞,嗓音有些沙哑,在她耳边说:“做我女朋友吧!楚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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