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那应该她还没有嫁给他之前就开始了,可是那么久,他的爱,竟然比她早了那么久,却在结婚之后从没听他说过半句,流露过丝毫。
苏岑以为,从始至终,他们的婚姻,只因家族的利益,在维系着他们敏感的婚姻,原来竟不知,沈墨寒也在维系着这根扭带的另一头。
原以为,婚姻之内,谁都不是谁的唯一。
原以为,婚姻之内,他们夫妻只是各取所需的两个路人,却不料,沿途。沈墨寒竟然是把看风景的心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面对着沈墨寒的质问,苏岑早已泪水涟涟,再说不出什么,才张口叫了一声“沈墨寒,”已扑进了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你的爱,我拿什么来还!
从来都不曾体会,爱一个人,竟然是这般的甜蜜。
回忆那些过去的了岁月,他们从没有过风花雪月的痴缠,更没有过地老天荒的誓言,就连那简单的三个字,都甚少听到,但是,丝丝深情却似春雨润物,细腻无声。从来捉摸不到,却时时相随,无处不在。
沈墨寒的心,渐渐柔软,伸手,抚着苏岑乱乱的发丝,下巴磕在她的顶上,让发丝噌着他的下巴,柔柔软软的,挠他的心。
“岑儿,妈妈的手术,先缓一缓好不好。你是妈妈的女儿,也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儿子的妈妈,不管会不会发生意外,我都不会允许你来冒这样的险。”
苏岑趴在沈墨寒怀里,他身上的温度,暖得她身心都酥酥的:“那妈妈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妈妈,我不能没有妈妈。”
“傻丫头,妈妈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我。你们,全都交给我,让我来做你们的盾,好吗。”
苏岑抬起头,看着一脸温柔的沈墨寒,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轻轻点头。
这个男人,虽然曾经风流,但是从来都让她踏实,似乎是她的天,只要他在,她的世界就不会无光。
沈墨寒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才短短一个星期时间,便联系好了医院,将蒋兰转院到了专业的器官移植医院。
手术近在眼前。
苏岑一大早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陌生的环境,一双秀眉紧锁。
“老婆在想什么呢。”不知不觉,沈墨寒竟然站在身后,一个冷不防,从背后将苏岑揽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稍,灼热的呼吸已吐在她白净的近乎透明的耳垂边。
苏岑被冷不防的亲近咯得痒痒,头稍稍的扭了扭,本能地便想躲。沈墨寒哪里会让她得逞地跑掉。
“不要啊。”苏岑浑身一凛,张口叫起来。
不叫还好,这一叫,更是引得身边的男人亢奋:“老婆也知道我们今天还没晨练呢。”
苏岑的脸一红,这个讨厌的家伙,他倒是知道顺杆往上爬的。
“我刚穿好衣服。”苏岑伸手推他,“别乱碰。”
“穿衣服就是为了脱的嘛,老婆越来越会吊男人胃口,知道欲擒故纵。”沈墨寒紧紧地贴在苏岑耳边低喃:“男人在做之前,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帮女人脱衣服,知男人者,老婆也。”
苏岑差点喷了,她不止一次,领教了这个男人的腹黑:“滚,没功夫跟你暧昧。”
“我还想到床上去再开始的,没想到老婆比我还心急,那好,我们开始滚。”沈墨寒才说完,苏岑身上刚穿好的毛衫已被他向上推起,一个借力,将苏岑就势放倒在沙发上。
苏岑想挣脱,已经来不及。
“你?你这人真讨厌”苏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沈墨寒象看好戏般的看着苏岑的惊慌,不动,但两只手却卡在她的腋下,一双美眸在晨时的阳光里,风情万种:“老婆,饿不饿,是让老公喂还是老婆听话的自己吃。”
苏岑一听这话就更慌了。
转了医院,离家比较远,沈墨寒就在附近订了酒店住下。阳阳被顾漫云带了回去。
苏岑不知道沈墨寒白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每天下午他却能准时地出现在病房里。蒋兰的病房是VIP房间,有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陪护。
苏岑除了跟妈妈聊天,便闲得什么似的。
回到酒店,天已发黑,顾不得开灯,沈墨寒便将苏岑抵在墙上,用他的话说,“岑儿,这两年你欠了我的,要抓紧时间补回来。”
在酒店的几天,苏岑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每晚都被沈墨寒拉着干体力活,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去病房的时候,妈妈看着女儿的黑眼圈,就开始心疼:“别替妈妈担心,妈妈老了,迟早有这么一天,我可不希望看着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累趴下。”
苏岑的脸就更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一到晚上,一看到沈墨寒的身影,一贴上他烫烫的肌肤,她就止不住地想跟他运动,热身。
此刻,如此近距离,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直白地看男人的完整,她吓得气都呼不匀。
“老公,如果手术不成功,以后,阳阳怎么办?”一场激战之后,两人终于鸣金收兵。
躺在浴缸里,苏岑将水捧起来,淋在沈墨寒汗渍渍的身上。
随着激情消退,苏岑的心情渐渐消沉起来。妈妈今天动手术,虽然说器官移植的手术现在已不属高难度的手术科目,但出现意外的概率也很高。
医生说,也许在手术中途,捐肾者有醒不过来的可能性。
意外,意外的概率是多少呢?
虽然是换了一家专业的医院,请了国内外顶级的专家,但手术的风险却依旧不会改变,她给妈妈移植肾脏的决定也是不可更改的。
沈墨寒则半躺在浴缸里,眯起眼,象永远看不够似的欣赏着她的胴体:“如果手术不成功,阳阳就会有一个新妈妈。”
苏岑简直要抓狂,回头,白他一眼:“要换就抓紧,最好赶在我还睁着眼之前,免得我到地下还担心我儿子。”
“你不担心我呀?”沈墨寒凑上来,贴在苏岑的耳根轻轻吐气。
苏岑冷不防,浑身一个激灵,连身上的水也顾不得擦掉,起身逃出浴缸,站在地上,脸上的惊悸未消。
沈墨寒躺在浴缸里笑得花枝乱颤:“美人出浴,果然是副绝好的图。”
苏岑这才发现,自己从水中跳出来,身上一丝没挂,象一尊雕塑一样的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任他欣赏,顿时窘得无地自容,抓起旁边的衣服就去捂沈墨寒的眼睛。
可是下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严重。
只顾着安排妈妈,将行李放到医院还没来得及拿,现在仅有的一套衣服被自己扔进了浴缸里。
苏岑着急,身上披着床单,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踱。
沈墨寒从浴室出来,边擦头发边往外走,身上还滴着水,但看到苏岑的形象,立刻就咧嘴笑了:“不错,这个形象去医院,明天,这家器官移植医院就该改科目了。”
“什么科目?”
“神经病专科。”
苏岑被噎得无语,而某人却坐在床上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一副雷打不动的痞样。
沈墨寒的手段苏岑看着一副悠闲德性坐在床上的某人,恨得咬牙,想跟他绞劲,实在又斗不过他,只能咬牙。
“我说,沈墨寒……”
“改口。”苏岑刚一开口,下面的话还没出口,便被沈墨寒一句堵回来。某人侧目,眸光中的神情立刻带着耐人寻味的“阴险叵测”。
苏岑心下紧了又紧,此刻自己可是浑身不着寸缕的处于弱势,硬碰硬,不见得能占上风。
这句话声音高了点,苏岑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听得清楚,睁开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闪:“那好办呐,换人。”
“你敢。”沈墨寒手下顿时来了力量,抓着苏岑的双臂,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般的狠:“今生,不管做人做鬼,你都是我的,永远都不准再掂记别人。”
看着沈墨寒着急吃醋的样子,苏岑幸福的有天上没地下,眼睛里全是旖旎之色:“我就想了,你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