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木牌是有次她从花易冷那里抢来的,因着本身散发一股安神的香,这些天她一直放在身上,却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送回故主。
来不及多做安排,随即她叫赶车人抱着自己从窗口飞出,等浅浅反应过来大声尖叫时,赶车人已经带着她越过几重房顶。
赶来,生怕的是即将行刑的场面,而真正落脚的地方却是厮杀一片,真刀真枪,听得出,一伙人是官兵。
就刹那,一直糊在瞳孔上的白翳忽的不见了,她的眼望向行刑的场地,严密的场地中央束缚着一群囚犯跪着,她却是一眼看到了她最关心的人,独孤少夫人。
收回视线,可有个黑衣人的身地影引起了她的注意,眼见官兵越来越到,而黑衣人越来越多,她朝熟悉的黑衣人打出了“离开”的手势。
她看到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独孤宠儿明白那个人果然是苍木。
见他已经明白,独孤宠儿对赶车人说道:“走,把浅浅带回。我会没事。”
赶车人没有迟疑,飞身要走,可苍木却吼道:“带她走。”
独孤宠儿烟头,“我会留下记号,走。”
那时林长梵手把手教会她的,想不到如今真的要用上。
见着那些人陆续退去,独孤宠儿松了一口气,那些都是长梵的人。可刑场这边却敲响了鼓。
耳朵似乎听到了木牌掉地的声音,血色漫天,令她脚下一滑,大约官兵没注意到她,或只当她是普通的民众,无人理会,这让她冲到了最前边,可是刑场却是被官兵严严实实的围着。
不管不顾,嘴里吼道:“圣旨到,刀下留人。”
“咔嚓”一颗慈爱的人头滚落。
她好像朝她看了一眼,那一眼有责怪有不应该,那一眼让独孤宠儿昏天黑地,她来迟了吗?
待她稳稳立住,她看着那官兵缓缓跪下,看到刽子手放下刀,再抬头,案上的监斩官满眼不可信的瞧着她,这监斩官竟然是陆家的老爷子,独孤宠儿以前的公公。
心中狂笑,脸上吃笑,原来他们兄弟知道这事,可他们却一直的选择瞒着她,到底是做了忘恩负义的人。
陆家老爷子从上头走了下来,朗声问:“圣旨何在?”
独孤宠儿的手藏在手袖中,轻笑嗤笑,厉目望向那个刽子手,迈上台阶缓缓走向那人。
他身侧的刀子鲜血淋漓。
弯腰,双手拿起那把刀子,掂掂重量,不重,可累的她心都不愿多呼吸一下。
突然,刀子落在侩子手的脖子上……
“不要!”
刀子稳稳的握在她手里,刀下的人却尿了裤子。
“哈哈哈哈!”几声狂笑,接着是刀子被扔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好似还有回声。
不,许是刀下的亡魂在呻吟!
“假传圣旨,欺君大罪,拿下。”陆老老爷子指挥着抓人,而其他人听到假装圣旨这话都站了起来。
只是,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刚刚都是背对着独孤宠儿,大多没看到独孤宠儿拿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