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望菊亭已经有人先入为主,是一群看似来吟诗作对的书生。不便打扰,独孤宠儿只挑选好了一个角落,专心勾画对面的景色。
嘴角勾住,为惨败的菊花远处隐隐隐藏着一坐楼宇,独孤宠儿这一画便画到了傍晚。
夕阳的柔和,独孤宠儿看着尽职的蓝烟,还好这一路上有她护着,否则她要经常饿肚子。
她这种人,是不可能单独完成一次旅行!
从琴盒里拿出小提琴,她知道蓝烟很喜欢听,今天她就为她拉一曲,虽然她的手已经很酸。
琴声寥落,谓我心烦忧。
心跳絮乱,何来是恩爱?
听的纠缠,化蝶翩翩起舞,谁在等待,谁又要错过?
人生百年,下辈子,来生统统都许掉了,又能许的今生团聚么?
为何心乱?
刚才还好好的独孤宠儿忽然觉得喉咙出一热,甜腥味涌到了嘴巴里,又生生的压了回去。
曲子中断,独孤宠儿望着菊花,幽幽道:“回吧。”
这个地方今后都不来了。
“这位小兄弟慢走,”来着身穿青衣锦缎,清朗的面容笑意友好,举手投足十分儒雅,“方才在下听见琴声,竟然入了迷。兄弟,好才艺。”
独孤宠儿淡淡一笑,道:“兄台过奖。”
见来人十分好奇自己的小提琴,独孤宠儿一撇嘴,她才不要费口水解释小提琴是什么,道:“小弟先前日子有幸得到这一把奇特的琴,奇特的音色小弟十分喜欢,今日小弟献丑了。”
青衣男子笑了笑,道:“小兄弟真是谦虚,能无师自通,还能奏出如此动听的曲子,今天能听一曲是在下的荣幸。在下钱寅,不知小兄弟可告知在下名字?”
“独宠。”见钱寅没明白,独孤宠儿补充道:“独得皇上恩宠的意思。这是蓝烟。”
钱寅严肃的打量了独孤宠儿一眼,独宠,这个名字实在太过高调了!
来时便见到他们在这边作画,刚才闻着细细的琴音过来,想不到竟然是他奏的。
只是能拉出这样曲调的人竟然也想追求功名利禄?
“那边亭里备有薄酒,不知独兄弟能否移步共饮?”钱寅道。
独孤宠儿示意蓝烟收好的画作,对钱寅道:“不了,天色已晚,在下得回了。”
钱寅表情并不外露,但内心已经触动,因为他很熟悉……
在黄州竟然有人拒绝他钱寅的邀请,抬眼去看眼前的小公子,看来是一位刚出门游历的小公子,心中也便不介意了。
只是他还想跟他切磋一下琴艺,于是他再次说道:“在下十分喜爱公子的琴音,不知公子能否有时间与在下切磋一番?”
独孤宠儿皱眉,她拉小提琴看的是她的心情,而不是要跟谁比,她奏的也就那样,再说,谁能奏的比长梵好。
“在下只是黄州的过客,而且实不相瞒,在下只会拉这把琴,只因这琴乃是故人所做、所教,实在没有什么好切磋的。”不作,直接拱手告辞,“天色已晚,在下告辞。”
她开始收拾画板,直起身已经看见了两个人向这边走来——花易冷,赵奕承。
这是缘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