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出门,阳光很刺眼,大红粉红的芙蓉花竟然还开放。
看见站在旁边的离岸,他的长刘海被梳了起来,一张完全裸露的脸果然漂亮,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忧郁更有一种致命吸引力,而他今天在这站了多久?
独孤宠儿走上前,问道:“你吃了早饭吗?有什么事要我?”
“你怪我吗?”显然这句他犹豫了很久才问出来,说这话使离岸的身上多了忧愁。
独孤宠儿一愣,低下头思虑了一下,才抬起头摇了摇,道:“本来这就是一个私自的要求,而且离岸你不答应我自然是有不能答应的理由,我怎么可以怪你。”
离岸久久不说话,面色凝重。
独孤宠儿浅笑着,道:“我先去吃早饭。”
“如果,”离岸似乎下定了决心,道:“如果有天我冲破了所有的枷锁,你……还愿意让我带你走吗?”
“不会。”独孤宠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再也不会在原地等,即使是现在你……说愿意,我也不会同你走。”
原谅吧,昨天晚上是她渴望的放纵,她不该把离岸扯进她随时会送命的感情中。
黯然失色的脸扭曲着,内心不知是在后悔还是挣扎,却是实实在在的在痛苦着。
这样的表情看了独孤宠儿跟着难受了起来,心中的某一角止不住的难过。
她从来不是一个无情人,反而她正是太多情才受着爱情的折磨。
她转过身用背对着离岸,道:“离岸,你要看清,我是一个坏女人,自私而放——荡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怜惜或者疼爱。”
她在提醒他,不要喜欢她。
“独孤宠儿,你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吗?”离岸试探着问。
看着独孤宠儿不变的脸色,他笑了,笑中三分失望三分伤心,剩下的都是高兴。
她忘了他,她独孤宠儿就是当初推他一把的小女孩!
忘了他,竟然能忘记他!
可是忘记了或许会更好,因为她在陆家受到的歧视虐-待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因为他是陆家对外公布死亡了的二儿子。
看着独孤宠儿的略微苍白的脸,现在他每多看一眼便多疼惜一分,压制住心底的妄念。
他说道:“我们也算是自幼一起长大,你根本没机会跟一个人相爱十七年,陆凤衣是伤了你,但你不能……”
“我知道,你是认为我精神有问题,神志不清吗?”
“离岸,我告诉过你,我只是一个幽魂,死过之后靠着执念漂荡着寄居在了独孤宠儿的身体上,我没有她的记忆,有的只有属于我和林长梵的。”
“离岸,我感觉林长梵离我近了,我会随他走了。”独孤宠儿转身想要走,可觉得自己的话很残酷。
于是,她又补充说道:“或许那时真正的独孤宠儿会回来,可那个人不是我。”
离岸再一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只是这一次他是在太阳底下看着她的背影,却带给他孤寂孤单的感觉。
极力掩饰的情绪抬起投来已经是一片平静,她为何屡屡说自己一个寄居在独孤宠儿身体上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