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宠儿却是不答他,只将挡住她视线的手拉着放下,然后看着靠在肩上的男子一个劲的哭泣。
“谢姑娘照看,我家公子需要及时治疗,请姑娘先让在下带公子去休息。”说完,这人弯腰从独孤宠儿的身上抱起他,用着无比的速度出了宴客厅。
此时,夜恢复成一个静谧而美好的夜,浓浓的血腥味掩盖着原始的生命。
“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一群黑衣蒙面人单膝跪地,对赵奕承齐齐说道。
赵奕承什么也没说,但散发出来的冷意已让人觉得身在深冬。
独孤宠儿看着这一批人,来的还算是及时,原来赵奕承身后还有一群这样身手的人。
勉强站立起来的独孤宠儿抹干自己脸上的泪痕,却被大厅中一丛丛血泊吓得软了腿,幸好在旁的离岸扶住了我。
脸上也沾着些血迹的钱寅也到了独孤宠儿的跟前,脸色严肃,却关心的问道:“有没有伤着?”
独孤宠儿摇头,想要张嘴,张张合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钱寅走开去善后。
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声“独宠。”
独孤宠儿皱眉看离岸,问道:“那一剑刺向我时你是不是叫了我?”
离岸愕然,独孤宠儿立刻知道不是他叫的,可除了他还能有谁?
林长梵?
他在这?独孤宠儿吓得直直向后倒,幸好有离岸拖住她。
“刚才是不是你叫了我?”独孤宠儿急的哭了,是他?不是他?
一想到林长梵,独孤宠儿的心除了悲怆还有恐慌。
那一声,唤的撕心裂肺,可他却没有认她。
近在咫尺,他却不要自己知道么?
他明明就在,可他从来没想过要认自己,为什么?
独孤宠儿拉着离岸的袖子,似非要离岸承认了不可。
“是我,是我。”离岸发觉了独孤宠儿的不对劲,那种绝望让他知道又是林长梵出现了。
想到刚才看到她挡剑的那一霎那,原本能控制住的心突然鲜活了起来。
他将靠在自己怀里的人紧紧拥住,用力的想要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嘴里小心的安慰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你说你若有事,叫我怎么办。”
“独宠,”离岸满腔神情的念了两遍她的名字,轻念着,道:“独家宠爱,你让我怎么办?”
这一刻的悲伤身下的只是拥抱,可已经引起了旁人的不悦。
花易冷看见原本冷寒的主子脸色压抑的扭曲,十分不悦的想上前拉开两个人,一动,几处厉害的口子痛的让他醒了过来。
主子在场,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跟从主子。
赵奕承冷着脸对着他的人摆了一下手,随即走到离岸的身边,什么也没说,硬是从离岸怀里将独孤宠儿拽了出来。
离岸自是忿忿地用眼盯着他,可见独孤宠儿没有反抗,又见独孤宠儿情绪不稳定,当即将不平的情绪压下,由着赵奕承抱着人离开。
攀上一个人,独孤宠儿便再也不松手了,赵奕承本还有事,但见如此模样只得留下来陪着独孤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