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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魂颠倒

一会儿,小船逐渐靠近了大船,只见那少女停止了歌声,婀娜摇橹。船尾坐着一位老者,正在撒网打鱼。而那摇橹少女的姿态惊动了每一个人,都呆呆的望着她。只见她生的袅袅婷婷,俏丽俊美,动人可爱;向脸上望去,似花如玉,稚嫩含春,白里透红,长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秋水目,水灵灵;她那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眉,惊人心房,着人喜爱;她那高挑如云的翠髻,更使人着眼。众人都如醉如痴的呆呆望着她那处处逼人心醉的丽姿。有人作诗为证:

痴呆似如傻,两眼欲望穿。

不酒何能醉,一眼美人兮!

那少女一面婷婷摇橹,一面把那秋水目一眨一眨的投向大船,羞答答,情依依,悠姗姗向前摇橹。不一会便在大船不远处横穿而过。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

话说到小船在离大船不远处横穿而过,逐渐远离了大船,这时宰相上元天才从梦中醒来,高声呐喊:“小姐——,请等一等!本相有话对你说。”

随从们也高声呐喊,掌舵的听了急忙调准方向,管风的赶紧吹起了风,大船朝小船方向驶去。

那摇橹少女听罢,便停止了摇橹,对打鱼的老者娇滴滴的说:“父亲,那船上的人喊咱们呢。”

“他们喊咱有什麽事?”老者不耐烦的说。

这时宰相随从们又大声喊道:“我家宰相请你老人家站住,有话说。”

小船停住了,老渔人不慌不忙的说:“有啥事?请讲吧。”

说话间,大船慢慢靠近小船停下。宰相手下一名文官上前拱手道:“刚才是我家宰相听了小姐的歌声很是欣赏,宰相愿再欣赏一下小姐那美妙的歌声。”

“不!不!本相看见你们打鱼为生,太辛苦了。见这位小姐歌声幽美动人,与众不同,本大人愿收她为歌师,享受荣华富贵。你老意下如何?”

“不可,不可。”老渔人忙道,“她去了,只剩下老父一人了,这怎么行?”

“那——,那么你和小姐一块在本大人身边做差,保你们吃喝如意。”宰相上天元说。

老渔人寻思片刻说:“孩儿,你看如何是好?”

这时大船和小船靠在一起,那少女放下橹杆,亭亭玉立在小船上,低着头,双手慢慢捻弄着秀丽的发辫,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向大船偷偷的暗送秋波。她见父亲问,便微微一笑,娇滴滴、羞答答的说:“父亲,你看着办吧。”

“小姐同意了。”宰相说,“你老就答应了吧。”

老渔人想了想才点了点头。

宰相高兴的伸手去拽那少女的手说:“来,来!快上船。”

少女把手搭在宰相的手中,就势婀娜弃舟蹬船。此时,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瞧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女,谁也没有注意那位老渔人。少女上了船,转身再看老渔人时,老渔人一只脚蹬在小船边沿,另一只脚刚想上大船,小船失去了平衡,歪倒在水里,老渔人大叫一声,“扑通”栽进水里。少女看罢大声叫喊:“父亲!父亲!”她便喊便要下水救人,被宰相以及身边的人拽住。

这时,众人好像从梦中惊醒,转眼向河里望去。有的急中生智,慌忙跳入水中。片刻把老渔人打捞上来,气已绝无,少女看罢,扑尸大哭。有的跟着落了几滴眼泪,有的呆呆望着这位绝色少女,还有的感到她的哭声那样美妙动人。

宰相怕少女哭坏了身体,上前婉言劝解,要厚葬老渔人。少女说:“死后要葬于鱼腹之中,这是渔人的风俗。”

“就依从小姐。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没什么要求。只是水葬时,要多葬些美酒佳肴,再让他老人家多吃上几口。”

接着,宰相与众人跪在老渔人跟前拜了几拜,然后把老渔人的尸首扔进水里,倒入打量的美酒佳肴。这位少女又哭了一场,大船才慢慢悠悠的向前行了。

看官,你道这少女是何等人氏?正是那位双尾金鱼精鱼人美,那老渔人正是乌龟精寿圆老。刚才那一幕是他俩演的美人计,此计已成,这才引出天宫大乱。

宰相上元天得到这奇丽少女是万分兴奋,没有别的心思,把一切精力全部贯穿在鱼人美的身上,对她有说不尽的情,说不完的爱。他又把鱼人美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亲切的笑道:“小姐,你的尊姓大名?”

“小女姓鱼,名人美。”鱼人美羞意含春,招人喜爱。

“好名,美如其名。”此时上元天就像得了一块美玉一样,高兴的不得了,一只手抚摸着鱼人美的头说:“人美,再唱首歌让本大人听听,好吗?”

“小女唱的丑陋,见不得人。”

“不要太谦虚。刚才你的歌声,简直把本相陶醉了,怎么说丑陋?再给大家唱一首,助助兴。”

“那……那小女就献丑了。”鱼人美说完扭动花枝,轻歌曼舞起来。他时而嘴角留情,时而眼角调情,本生的似花如玉,再加上这轻歌曼舞的姿态,更是动人心房。女人看了,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怀恨在心;男人看了,恋恋不舍,涎水四溢,妖欲百出。

宰相上元天一贯贪色卧柳,看了鱼人美的歌舞,兴奋万分,把周围的一切抛向九霄云外,已经把鱼人美当作自己的宠妾了。歌舞刚罢,上元天就把鱼人美一下子抱在怀里淫笑道:“美人,我的美人。”

鱼人美半推半就,似羞似笑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上元天又把鱼人美欣赏了一番,然后抱着亲吻起来。

狂热过后,上元天吩咐道:“准备酒宴,要与人美痛饮一番。”

鱼人美羞红着脸,低着头,娇滴滴的说:“小女不敢,怕冲罪老爷。”

“唉——说的哪里的话?是本相喜爱你。以后就叫宰相吧。”

“宰相爷莫怪。”

片刻,酒肴具备。宰相上元天携着鱼人美的手来到客厅,两人挨身坐下,丫头们在一旁伺候着。上元天酒兴大欲,鱼人美不住的调情逗乐,不一会,弄的宰相性情大作,把手下之人哄了出去,两人作起了鸳鸯梦。鱼人美羞色含春,玉体娇展,使得上元天狂乐有余。昔日游鱼玩水之事,如同嚼蜡,今日百嚼不絮,真是极乐备至,欢乐不尽也。

从此两人如胶如漆,那有心思游山玩水?便去舟蹬岸,回到他的行宫,歌舞****是他的大事,尽情的泡在这淫乐之中。是夜,又召鱼人美待,至半夜,上元天在酣睡中被一阵噪乱之声惊醒。起身观看,发现身边的鱼人美不见了,急忙大喊:“来人!快来人!”

门外早已等候的待从应声进来,上元天又嚷道:“我的美人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奴才不知。刚才被一阵噪乱声惊醒,不知是何故?”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噔噔”的脚步声传来,众人观望,闯进一个人来,这人夹肢窝里还夹着一个。宰相一看,进来的正是猛虎大将季富成,夹着自己护卫项天鹅。季富成把项天鹅向地上一扔说:“此贼带小姐要逃跑,幸亏让本将发现,否则,宰相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们再也听不到她的歌声了。”

这时鱼人美哭哭啼啼的被歌舞女们搀扶进来。只见她玉体裸露,丰富的脂肪皎洁柔嫩,从头到脚玉光闪耀,逼人心醉。宰相看罢道:“我的美人,使你受惊了。快扶她休息。”

丫鬟们搀扶着鱼人美进了内帐。

宰相看了看项天鹅,气愤填膺,顿时雷霆大怒,骂道:“你,你小子,老子对你不薄,为何抢老子的宠妾?不知当死?”

“小的反正一死,对你实话说了吧,常言说:‘为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小的早就愿意退伍还乡。今见此女姿色倾国,娇媚迷人。小的实在爱慕极了,愿做长久夫妻,就心意满足了。没想到此计不成。——要是宰相把她舍给小的,小的永不忘宰相的大恩大德,要天天给你烧香磕头,祝你洪福万年,就是子孙后代也要……”

“放肆!你小子临死还胡赖。——来人,把他拖出去斩首,下世为猪,让世人宰着吃。”宰相听了早就气得怒发冲冠,大声喝道。

有人拿来一张符,贴在项天鹅的身上。季富成把他拖了出去。

一会儿,一声霹雳,人头落地,两道猪魂魄下世,用一条红线相连,飞向人间。

此时宰相惊魂未定,季富成提头交令,宰相看罢长叹一声说:“富成啊,今晚再劳累你一次,给我当好护卫,不要再出此事了。回朝一定好好封赏你。”

“谢宰相!”季富成听了十分高兴,领令退去。其他人也退了出去。宰相走进内帐安慰了鱼人美一番,两人这才躺下。

可是宰相被这一惊吓,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回想发生的一切。他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得到年轻貌美的鱼人美,害怕的是再出现今晚这事,因为她长的太美了,昨天不知有多少人被她迷惑,都产生一种****的眼光。今晚玉体又裸露众人面前,使众将垂涎三尺,今晚能否平安?使他久久不能入睡。他又喊来两个丫头备美酒佳肴,与鱼人美共饮乐。

两人一面斗乐,一面饮酒,有时鱼人美便插上几句小调,斗的宰相捧腹大笑。鱼人美为了让宰相开心,得到宰相的欢心,便展示自己的绝技。两人说说笑笑,斗斗乐乐,十分有趣。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外面起火,宰相大吃一惊,出门大喊:“富成将军!富成将军!”

喊了半天无人应声,此时歌舞女们胆战心惊的围了上来,说:“宰相爷,不好了,伙房着火了。”

“快救火!娘的,季富成哪里去了?”宰相愤怒的骂道。

家将们都被惊醒了,奔向起火地点。宰相指挥众人救火,谁也没有注意鱼人美,等到救灭火回来,再找鱼人美时,已踪影皆无,马上命人去找,这才知道季富成背着鱼人美闯出门卫走了。宰相急忙命家将骑快马追赶。

看官一定道:刚才季富成捉住项天鹅,现在又为什麽抢走鱼人美?刚才之事是贼喊捉贼,季富成本想杀掉护卫项天鹅抢走鱼人美,没想到自己来迟了一步,已被宰相的护卫项天鹅抢来,正背着鱼人美逃走。季富成怎会让心爱之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他立即骑马追赶,本想把项天鹅一刀了断,夺下鱼人美,骑马逃走。当他追上项天鹅定神观看,只见项天鹅的马奔跑的十分迟慢,马上的项天鹅也狼狈不堪,筋疲力尽。季富成看罢,大喜,暗暗的说:“该我得此美人。你项天鹅在我马前走不上两个回合,就把你砍成两段。”季富成怕伤着鱼人美,追上项天鹅一言不发,举刀朝着项天鹅的坐骑的后腿就是一刀,把马的一双后腿斩成两段。项天鹅翻身落马,季富成上前刚想结束他的性命。说是迟,那是快,项天鹅从地上爬起来,抽出腰刀,与季富成打在一起。再看项天鹅时,身子轻快,背上如同无物,行动干净利索。季富成怕误伤了鱼人美要加百倍的小心,是此,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便惊动了家将随从,他们都围了上来,呐喊:“捉活的!捉活的!”季富成见事不成,只好如此。再看项天鹅行动十分吃力,举刀就很困难,一会就被季富成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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