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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血出世

东都督府的旱情愈演愈烈,东都督府大都督秦朗不得不将旱情上报龙京朝廷,而在龙京,朝廷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即位三年的皇帝李恪宏不闻政事,将军政大权全部交予他最信任的表哥任凌云。自己则完全沉迷于酒色,他在皇城内修建了储秀宫,搜罗一大批绝色美女置于其中,此外,还在全国各地设置上万名丽探,负责搜罗各地所有被称赞为漂亮的女人,无论是否成年、已婚,全部都被送进储秀宫,以致天下夫妇生女皆溺死。他还特别喜欢喝酒,日日饮,夜夜饮,以致御酒坊所酿之酒难以为继,皇帝还自我解嘲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喝凉水”,并将御酒坊所酿玉露浆改名为今朝醉,世人因此也以能喝到今朝醉为豪。东府大旱,而李恪宏此时正迷恋于安可娴、安可人两姐妹,诸事不闻亦不问。

统掌大权的御相任凌云在笼络人心之后,则开始着手剪灭对自己掌权影响最大的对手——皇帝之弟广王李基,广国位于神州东南,在南都督府与东都督府之间。广国占据广水谷地,广水河从谷地中间穿过,谷地呈东南—西北走向,谷地两头尖中间大,形似梭子,地形封闭,广水谷地四周均为大山,仅谷地末端即西北端有一隘口,隘口名广口,是进入广国的必经之处。广国全国仅有四城,以谷地中部的广陵城为都,谷地顶端广水河源处有广安城,广陵城与广口城之间有广嵌城。

李恪宏即位三年来,任凌云一直想杀掉李基,不仅因为李基处处使绊子妨碍他掌权,更是因为李基娶了他心爱的女人——舒媛。

龙京下辖京兆与京畿两府,李恪宏之父宣武皇帝李策在位时,曾任命李基、任凌云分别为京兆府与京畿府的府尹。龙京的中央禁军名为京军,每三年由京兆府尹与京畿府尹分别从本府中选拔五千名骁勇善战之士进入京军,而京军领军将军也必由京兆府尹与京畿府尹中的一人担当。宣武皇帝因为考虑到李基统率京军可能对太子李恪宏的地位产生影响,便命侄儿任凌云为京军领军将军,为了弥补李基,宣武皇帝便下诏将举世称赞的才女——尚书令舒奉之女舒媛下嫁给儿子李基,并封李基为广王,命他永世不得回朝做官。

然而,宣武皇帝不知的是,舒奉和任凌云之父任恒是世交,任凌云和舒媛的婚事是两家从小就定下的,二人从小就青梅竹马,舒媛喜欢任凌云,任凌云也喜欢舒媛,任凌云曾经牵着舒媛的手在月下发誓:此生唯舒媛不娶。

李基所中意之人亦并非舒媛,而是任凌云的妹妹任婉儿,然而任婉儿不久之后却成为了皇后。不能娶到心爱的人已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事,就连以后回到故地见一面都毫无可能,这就是皇子的可悲命运,要么被永久的驱逐,此生还要和兄弟斗智斗勇,要么自饮毒酒或刎颈向天。

李恪宏刚即位之时,任凌云便以皇帝之命颁布诏令,以在广口设置监国府,方便对广国的监督管理之名,要求广王李基让出广口城。广口是广国的命脉,一旦广口不在手中,广国如瓮中之鳖,任凌云取李基易如反掌。对此苛刻的要求,李基自是不答应。任凌云三年内十三次发诏,李基十三次不服诏。于是公开违抗朝廷指令,不服皇命便成为任凌云讨伐广国的借口。

擒拿李基,必须进攻广国,进入广国,必须经由广口,这两面为山中间缺口的关隘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进入广口,谈何容易。

任凌云调动大军进攻广国之时,正是东都督府爆发旱灾之时,为巩固统治且以防后院起火,任凌云便停罢了以全国兵力进攻广国的计划,仅命南都督府派军进攻,以抽出兵力救灾防乱。

他亲自任命南都督府大都督王贲为南府行辕总管,并派出枢密院枢密使林仁清为副总管。由南府行辕全权负责对广国的战事。

在对付东都督府旱灾方面,任凌云立即命政事堂济民司拨八百万担粮食到东都督府。并要求东都督府大都督秦朗马上采取措施,维护辖区秩序防止大规模暴乱的发生。

再说这剑池湖,随着干旱时间不断增加,原本的湖底烂泥早已干硬如石,裂成一块一块。尽管剑池派掌门陈武要求众弟子对剑池湖干涸一事严格保密,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杳无音信对这偌大的江湖来说绝无可能。不久,武林高手崆峒派杨流风便来到天峣山,准备趁夜溜进剑池湖,却不知剑池派三弟楚恺与四弟崔绍良在护剑阁守夜。

崔绍良眼尖,见一身影闪入廊柱后,怒吼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擅闯剑池者死”。说罢抽出刑邪刀,向廊柱后劈去,一刀劈空,转过身来,一剑已刺入身中。

杨流风迅速将诛仙剑插入剑鞘,攀柱登上护剑阁顶。随后赶来的楚恺看到四弟倒入血泊中,知道来者绝非平庸之辈。便握紧手中的剡铩戟贴墙而行。一阵静默后,突闻瓦动。剡铩戟如流星般垂直向房顶刺去,一刺不得,杨流风沿瓦疾行,连刺紧随其后。而后是落地一响,楚恺赶到时已不见人影。楚恺返身三步并两步去看四弟,崔绍良身体早已冰凉。楚恺愤怒的以拳砸地,并伸二指对天发誓道:“四弟,请放心,三哥一定血宰了此人,拿他的人头祭你”。

随后拿起剡铩戟向剑池湖走去。月光照耀下,剑池湖中银光闪闪,千把剑自污泥中露出。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个黑影,似在翻搅湖泥,楚恺脱口而出:“此贼,今夜便是你的死期”。言罢,挺戟而出。黑影迅速左闪,戟左刺,杨流风以诛仙剑横向一挡,然后后退一步,挺剑前刺,楚恺侧身避剑,以戟搠黑影。戟长,刺中杨流风左肩。戟续刺,杨流风斜身迈步向前,左手握戟身,右手以剑刺恺,穿身而过,楚恺倒地而亡。

天亮陈武赶到,看到二徒惨死,血脉膨胀,懊悔不已。又见剑池湖底淤泥被翻搅,知道寻觅龙血剑已是迫在眉睫之事。当下命人草草掩埋了二徒,然后立即命大徒弟韩昭率大队人马镇守护剑阁,并在沿途十里设卡置哨,将进入剑池湖之路彻底封堵。又命二徒弟曾川、七徒弟陈元率一队人驻守大坦丘,以观察剑池湖内动静。又让六徒弟乐敬、八徒弟柳形道把守天峣山门。分配完毕,陈武亲率五徒弟杨崇海等一干弟子进入剑池湖,寻觅龙血剑。

进入湖内,见所藏之剑或立、或卧、或斜、或没。万剑之中觅龙血,诚非易事。陈武暗想:“若将此湖湖泥全部翻搅,一把剑一把剑的寻找必定耗时耗力,还不一定能找到。须想得什么法子。龙血剑剑身血红,颜色鲜艳,阳光之下必定显眼。且此剑置于湖中上千年,必在深厚污泥之中,出泥之剑定非龙血,浅泥之剑亦无可能。但如何才能迅速觅得此剑呢?”。

杨崇海见师傅正在沉思,便建言道:“徒儿以为,偌大剑湖,黄帝掷龙血必定乘船,以剑镇湖,必在湖心。龙血剑必在湖心之数十丈污泥之下。”

陈武回头望了一眼杨崇海,然后马上回过头来,心下暗语:果然是绝世聪明之才,实为我左膀右臂也”。

然后目光望向湖心,跨步向前,众徒紧随其后。

天峣山下,早已人头攒动。武林各大门派、侠客高手纷纷聚在山门外。乐敬、柳形道与剑池本派弟子严守山门。

众人中有青城派大弟子风无涯,全真教高手东方晨晖、东方晨光,天蚕派大蚕师凌哲威,卧龙谷教主武论尊,灵山派掌门温达毅,震花楼一水寒,八卦门方楚天、苏流川,明月宫莫敛锋、冷逸清,清风派龙长吟,流霄斋水沧浪,屠龙堂一手擎天,龙泉阁秦若非,花间坊如空月等。

共有十二大门派上千位侠客聚在山门外。群声纷扰,均嚷嚷着要冲破山门找到龙血剑,乐敬看到如此情形,便语杨形道:“今日之事急矣,非我二人之力所能挡者,我尽量拖延时间,你速去禀告师傅”。

然后对着人群笑道:“诸位大驾光临天峣山,不知有何贵干?我接驾来晚,请莫见怪,若有要事,可以到山下茶庄详叙,围堵山门倒有些坏了江湖规矩”

武论尊抢先答道:“小子,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天峣山有什么,你知我知,人尽皆知。如今天干物燥,剑池水干,我倒要看看这剑池湖中是否真藏有龙血剑,识相的不要挡爷爷的道,否则,别怪爷爷的金镂刀翻脸不认人”。

这武论尊何许人也?实为卧龙谷教主,他手中的金镂刀长三尺余,以千斤金打制,百两玉镶刻,上镂黄龙,刻三星,刀柄饰龙纹。刀身隐藏机关,内藏五毒针,一触即发,令人防不胜防。其刀色青黄,杀人后不沾血迹。其所统辖的卧龙谷,是江湖十大门派之一,其谷内有三种神兽,样貌奇特但都身负绝技。第一为貔貅,该兽龙头、马身、麟脚、短翼、突眼、卷尾、长獠牙、鬃须常与前胸脊背连在一起,形似狮子,其色亦金亦玉,其肩长有一对羽翼,且头生一角并后仰,擅跑能飞,凶猛威武。第二为蝤蛴,为天牛之幼虫,黄白色,身长足短,呈圆筒形,形似女子洁白丰润之脖颈。蝤蛴无脚靠身体的蠕动来前行,但其牙锋利无比,一群蝤蛴可瞬间蛀食掉树木枝干、衣服、尸体、房屋,世间唯石头与金属不能被其蛀蚀,水淹之而不死,火攻之而不灭。第三为五技鼠,该鼠身怀五技:飞、爬、游、跑、掘。入室可偷、路途可抢、宫殿可盗、不胜可退,得此鼠如虎之添翼。

风无涯插嘴道:“武师哥何必傲气,金镂刀若天下无敌,你又何故前来探寻这龙血剑的下落,话还是不说绝的好,况且剑池派以护剑为职责,我们进入他的门派禁地,自当要以礼相待,通报求进”。

一手擎天吼道:“今日莫论斯文,这山门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剑池派若能挡我一手擎天于山门外,我便不进,若当不得,嘿嘿,就由不得他了,阻我得龙血剑者,只一字——死”。言罢,一手擎天使出排云掌杀向乐敬,剑池派众弟子挺身拔剑护卫,只听得“啪啪啪”一阵清响,数十弟子便倒地不起。乐敬抽出铉铁剑向一手擎天刺去,一手擎天以掌心对剑尖,谁料这千年玄铁所造铉铁长剑竟被推至剑柄缩成一坨,尔后,剑柄穿膛而过直至插入山门旁的岩石中。

灵山派掌门温达毅小声对三徒弟温宇泽说:“这一手擎天果然名不虚传,看这手掌的力度移开小山也不是不无可能,看来对龙血剑的争夺必定又是一场苦战。你马上回灵山通知你大师兄沐剑晨,让他预备千斤炸药,待龙血剑出现之时把这些武林高手统统炸掉,夺走龙血剑”。温宇泽道:“遵命,徒儿这就返回灵山”。

乐敬身死之时,恰巧杨形道赶回山门,当下怒不可遏,端起杨公槊便向一手擎天刺去。这杨公槊为杨形道祖父——前武林盟主杨亦痕所用兵器,此槊槊内含槊,形为一槊实为三槊,外槊槊身为两内槊,三槊头上下间隔排列,三槊层层包括。槊重三百斤,槊头利刃割喉如削纸,搠石如取物。

说时迟那时快,一手擎天突然一个转身,杨形道刺空,杨回过身来以槊头之戈来钩一手擎天,一手擎天蹲地,使出一个扫狼腿,杨形道便连人带槊摔倒在地。一手擎天一步跨前,一掌下去,杨形道头颅便如薄饼。一手擎天捡起杨公槊便向山顶走去。

原来众人趁杨形道与一手擎天酣战之时,便已上山。

护剑阁前,剑池派掌门陈武和众弟子严阵以待,并派出剑池派独门神兽麒麟来对付这些抢剑者。剑池麒麟铭传天下,共有五只,分别为火麒麟、水麒麟、风麒麟、地麒麟、木麒麟。

看到有麒麟挡路,众人畏缩不前,与剑池派成对峙局面。陈武对众人放言道:“若寻龙血,需灭了我们剑池派再说,有我剑池一人在,今日就是苍蝇也飞不过这剑池阁”。

众人见这阵势,看着七只麒麟张嘴伸舌,怒目圆睁,虎视眈眈,不禁身头泛起一阵寒意。

一手擎苍恰巧赶到,看到麒麟当道,呵呵笑道:“雕虫小兽,何足为惧,竟不敢进耶”。说罢,握紧杨公槊向风麒麟走去。

风麒麟见有人来,腾空一跃便跳到一手擎天身后,然后迅速回过头来朝一手擎天奔去,一手擎天来不及转身便开始接招,他把头往后一仰,手握槊便向后刺去,风麒麟一嘴便咬掉精铁所制的槊头,内槊便露了出来,一手擎天把槊插地,用力把槊身往下压,然后借势将自己弹了出去,恰好坐在风麒麟身上,但风麒麟之所以名风,便因为其快如影,行如闪电。风麒麟来回奔跑,风刺得一手擎天根本睁不开眼,风麒麟弹跳之快更令其心惊肉跳。不禁大喊:“众人救我”。

明月宫莫敛锋哈哈大笑:“想不到一手擎天也有认输的时候,实话告诉你,这风麒麟什么都不怕,就怕打头特别是角,角一旦被击便全身无力,昏睡不醒,一击必死”。

一手擎天听得此言,立刻使出排云掌向风麒麟头上拍去,风麒麟应声卧倒不再动弹,一手擎天随即拿起杨公槊将风麒麟头颅割下,扔向剩下的四只麒麟。

四只麒麟眼见风麒麟被杀,怒不可遏,毛发倒立,浑身通黑,变成了墨麒麟。四只一齐奔向一手擎天。

一手擎天朝众人怒叫:“欲得龙血,更待何时,还不动手?”。

众人眼见一手擎天厮杀,也早已热血沸腾,纷纷亮出家伙,向剑池派砍去。

一手擎天见四只麒麟向自己奔来,吓得赶紧往人堆里跑。

震花楼一水寒拦下火麒麟,清风派龙长吟使出龙啸棒杀向木麒麟,全真教东方晨晖、东方晨光两兄弟分别对付水麒麟和地麒麟。众人混战。

火麒麟鳞甲刀枪不入,而且口能吐高温火焰,世间之物无所不燃,但其有一致命弱点,便是脖颈下方缺少一块磷片,此处因无磷甲保护,可被人直接伤及内脏。火麒麟不停的对一水寒吐火,但再热的火焰对修炼过寒冰神功的一水寒来说根本不起一点作用,瞅准时机,一水寒便将戗斨刀刺进了火麒麟脖颈下。

木麒麟虽无命门,但终也未逃过心狠手辣的龙长吟之手,龙长吟所用龙啸棒能发出龙吼之声,声如雷鸣,音似泣墓,闻者身抖心颤。最狠的是,龙啸棒中还暗藏了一只绝毒之物——虺。这是一种根本无解、一咬必死的致命毒蛇。此蛇细颈大头,色如绶文,浑身被鳞,长二尺,攻击速度极快,快到人眼根本无法看到。虺区别于一般的毒蛇,被虺咬到后,血液并不会凝固,而是七窍流血直至流尽。龙长吟并不与木麒麟正面争斗,木麒麟扑,龙长吟闪,木麒麟咬,龙长吟躲,木麒麟抓,龙长吟挡。木麒麟招数用尽,龙长吟却毫发无损,木麒麟怒的对天咆哮,龙长吟正待此时,将龙啸棒对准木麒麟之口,只听一声龙吼,虺便进入了木麒麟体内,尔后木麒麟扑地血流不止。

正和东方晨晖、东方晨光两兄弟打斗的水麒麟和地麒麟见到又有两只同伴死去,泪流不止,怒气冲天,毛发尽落,浑身的墨色瞬间变为血红色,成了血麒麟。

水麒麟巨目大嘴,遍身鳞甲,叫声犹如雷鸣,吞吐之气可生云雾,呼吸之风可造寒流,朝天一吼便能喷浪降雨,刺之不入,煮之不死。地麒麟两目均有两个眼珠,故又名‘重明麟’,能放出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地麒麟进入水中,水源会立即干涸;进入草丛,草会立即枯死;它睁眼便是白天,普天光明;它闭眼便是黑夜,天昏地暗。并且可食地上一切事物,最奇特的是,它的排泄物锋利如刚,兵器击之而不伤。

一旦麒麟变成血麒麟,便会浑身滴血,若怒气不得消解,血会长流不止,直至气绝身亡。

水麒麟不住的向东方晨晖吐水,吐气制造大量云雾模糊东方晨晖的视线,但东方晨晖之所以名晨晖便是因为其视力极佳,他于云雾中向水麒麟抛出了全真教独门暗器——锥箴针,两针一点不差的插入水麒麟的两个鼻孔,水麒麟呼吸受到阻碍,云雾立刻消散,东方晨晖又立即将铁火流星锤砸向水麒麟,水麒麟性寒,身体冰凉,怎受得了这铁火高温,当下就倒地嚎叫不止,滴血如江河。

而这地麒麟不愧为五麒麟之首,使这天一会白一会黑。东方晨光以龙泉剑刺它,可不仅这龙泉剑被地麒麟吞掉,自己还搭上了一只胳膊,成为了独臂人。东方晨光知道他根本斗不过水麒麟,只需继续惹怒水麒麟,并且拖住他,水麒麟滴血不止便会必死无疑。于是使出拴天链,向地麒麟头上套去,地麒麟头上高高耸立的双角正好防止了拴天链滑落,东方晨光于是手挽链头往上一拉,拴天链便紧紧的锁住了地麒麟的头颅。任凭地麒麟如何翻滚、咆哮,天地如何变换,被拴天链套住的地麒麟如同被套上了枷锁、囚禁进了牢笼,只能白白等死,徒唤奈何。

眼见五麒麟全部被杀死,本派弟子也只剩下韩昭、杨崇海二人,陈武心如死灰,知道剑池派亡在今日,他阻挡不了世人寻找龙血剑,于是回过头来对韩昭和杨崇海说:“你们快去剑池湖寻找龙血剑,切不可让它落入这帮人手中,速去,速去”。

韩昭、杨崇海听得此言,便停止打斗,向剑池湖奔去。

挡在众人面前的只剩下陈武一人,陈武立起手中的刳剀剑,用舌头将剑刃上的血抹了一遍,尔后将剑朝前一指杀向众人,众人将其包围,陈武只一个转身,周遭之人颈上便都出现一道剑痕。吓得众人赶忙往后退却。

陈武握剑刺向一手擎天,一手擎天以杨公槊来挡,槊折为两段。一手擎天又使出绝招——排云掌,谁知刳剀剑不仅没有缩成一坨,反而刺穿了一手擎天的手掌,并直直扎向胸膛,鲜血喷涌而出。陈武还未来得及拔剑,一手擎天的大徒弟何其狂便一刀砍下了陈武的头。

进入剑池湖已经没有阻碍。

伴随着护剑阁冒起滚滚烟尘的是阁后剑池湖的鼎沸人声。

韩昭和杨崇海已经赶回刚才和陈武一同到达的剑池湖心,并开始用手挖掘湖泥。在他们身旁及不远处,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的挖掘湖泥,唯恐别人抢先挖到。

一把把剑被挖出,但都一把把被否定。整个剑池湖被搅得底朝天,但始终不见龙血剑的身影。

转眼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剑池湖还是没有出现众人期待的血红色。

时间对挖掘宝藏的人来说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他们的劳累在称霸天下的欲诱面前只能展现为无穷的兴奋。这群武林人士宁可将剑池湖绝地三尺,也要证实剑池湖藏龙血是否真的是传说。

韩昭和杨崇海对着湖心不停地挖、不停地挖,在挖到湖心下三丈深的地方时,杨崇海的手指突然被一个尖利物戳破,韩昭明显感觉到了异样,他开始轻轻的拨土,覆土之下渐渐露出了十个剑尖,外面九个呈众星拱月状护卫中间一个,而中间的那个剑尖是——血红色。

龙血剑不再是传说。

韩昭赶快示意杨崇海莫出声,杨崇海点头。

韩昭继续向下挖,龙血剑剑身逐渐裸露出来,剑体通身血红,其血色似血滴将要滴出来一般,韩昭将外围九剑拨开,龙血剑便完全露了出来,剑柄雕三条盘龙,龙口含珠,护手正面刻有‘龙血’二字,剑眼似天眼,若有光,剑缰为红缨。

韩昭右手握剑柄,欲将剑取出,龙血剑突然发出冲天血光,天尽赤。天空出现九条盘龙,盘旋飞舞。

韩昭赶忙对剑三拜:“龙血神剑,我为剑池派大弟子韩昭,护剑为我等之职责,请随我走”。说罢,用力握紧龙血剑,将其取出。然后和杨崇海一同攀上地面。天上血光、盘龙自然消失。

正在挖掘湖泥的众人见湖心有血光冲出,知道龙血剑已经被发现,便都统统涌向湖心,将韩昭和杨崇海围了个里三外三,水泄不通。

韩昭心想,有这龙血便可称霸天下,还惧尔等?于是一剑刺向龙长吟,龙长吟吓得赶紧用龙啸棒一格,奇怪的是,传说削铁如泥的龙血剑居然都没在龙啸棒上留下一道豁。韩昭惊得不知所措,连忙后退。龙长吟手持龙啸棒劈向韩昭。

杨崇海赶紧拔剑拦棒,然后迅速转过身去,握住韩昭手中的龙血剑,以剑抹颈,剑刃立刻铺满鲜血。韩昭当下明白了,这龙血神剑重出江湖,需要洗剑,而洗剑所用之物,只有一种,便是人血。

韩昭亲眼看着师弟杨崇海倒地,这剑池派仅剩他一人。

被血洗过的龙血剑血色鲜红,熠熠生辉,寒气逼人,令人望而生畏。

龙长吟倒要试试这龙血剑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挺棒便刺,韩昭用龙血剑只是轻轻一格,威震天下的龙啸棒便断为三截,落地成粉末。韩昭随即一剑割掉龙长吟头颅,众人被吓得不敢上前。韩昭看到龙血剑果然拥有天地神威,心里又想到师傅被杀,门派被灭,怒气冲冠。他朝着人群愤怒的喊道:“今日杀我门人,害我门派者,偿命来吧”。这龙血剑真乃天降神器,剑所至,器者灭,人者死,无坚不摧。

韩昭将东方晨光、东方晨晖一剑穿膛,又将一手擎天劈为两半,转瞬间,数百人即死于龙血剑下。剑池湖伏尸遍野,血染湖泥。

“小子,不要高兴地太早,好马还的配好鞍,好鞍还得看主人,就凭你也想称霸武林,今天让你尝尝你爷爷刎镖的厉害”

话音刚落,明光一闪,一梭飞镖向韩昭飞来。

韩昭用剑一挡,刎镖铛铛坠地。“凭你这小小飞镖,能奈我何?”。

“小儿,不要高兴得太早,你逃得过刎镖,我看你如何逃得过万箭齐发”

“搭箭”

灵山派众人在听到本派掌门温达毅的命令后,立即从背后取弓搭箭。韩昭一看周围都是弓箭手,心里咯噔一下“这灵山神弩号称穿山弩,一弓可搭三箭,一旦齐发,纵我有双龙血也难以招架啊,这该如何是好”。

温达毅大手一挥,一阵嗖声飞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片血色便从其脖颈下喷涌而出。倒地之前,他望见一人身被数十箭从他面前飞驰而过。

天空血色苍茫,残阳如血,风中凌乱的飞舞着几片芦花。

韩昭负箭匆忙奔向护剑阁,身后是一道血染的印迹,而后是疯狂追逐的众人。

“本以为手握龙血便可以手刃仇人,替师傅师兄报仇,都怪我武艺不精,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就是死我也要守卫着龙血剑,捍卫我剑池派的尊严”。

行至护剑阁,竟然无人在此,韩昭窃喜,能避免一场血战对身负重伤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他忍住剧痛,赶忙用龙血剑将背后羽箭砍断,然后抓起湖底淤泥覆住伤口以免血流于地暴漏自己。

看到众人紧紧逼近,他不敢稍作停留,向前匆匆赶去。边走边暗想:我身负重伤行进极慢,估计不久便会被他们追上,还是找个藏身之处,躲得过这一时再另作打算。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地方——寒泉洞。

韩昭咬牙忍痛来到离护剑阁不远的不老泉,然后纵身一跃跳入泉底,自泉壁的微型洞口爬入洞中,然后在浸满湖水的台阶中向上行走,走上一段便到了寒泉洞,寒泉洞为剑池派祖师修炼之所。此洞洞口在不老泉之下,洞身却在不老泉之上,该洞实际上处在不老泉旁的荒山腹中。

众人紧追韩昭,追着追着却不见了他踪迹,将附近搜了个遍却还是寻不得他,众人猜测他已经下山,赶忙饮了不老泉水解解渴便立即朝山下赶去。

殊不知,危险已经随着他们的脚步慢慢靠近。

“楚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了流川?”

“气氛不对,这山门怎么会这么静,静的让人害怕。”

花间坊如空月听到八卦门方楚天和苏流川的对话,顿时也感觉不妙,凭着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他隐约觉得耳旁那嗖嗖的风声似乎是夺命的狂想曲,湛蓝的天空中似乎隐藏着敌人诡秘的微笑。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炮响,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无休无止,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不好,我们被埋伏了,快撤”

等众人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四周都是震天响声,根本无法分辨那个方向是安全的撤退路线,满天飘散的肢体、遍地流淌的鲜血,让人觉得每踏一步都会触动火药的引线。

“剑晨,为什么这么早放炮?你要干什么?师傅还在里面,难道你也要把师傅炸死?”

回灵山通知沐剑晨布置埋伏的温宇泽并不知道,他的师傅温达毅已经被韩昭用龙血剑杀死。

“哈哈,我疯了?是,我是疯了,我今天就要炸死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二十多年了,他束缚我束缚的还不够吗?从杀我兄弟到毒我宝驹再到夺我爱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我不知道伤心欲绝是怎么一种好?宇泽,我忍了多久,你不知道吗?你以为他做的那些勾当神不知鬼不觉?人在做天在看,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不管你心里多怨师傅,师傅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授你武功,这份恩情怎么也不能忘记啊、、、、、、”

“住嘴,休提他的恩情,自他夺我心爱之人起,我们之间的师徒之情早已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你若再说下去,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沐剑晨狠狠地瞪着温宇泽,右手开始抽剑。

温宇泽知道沐剑晨已经动了杀机,便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山林渐渐归于平静,爆炸的浓烟在风的吹拂下也开始渐渐消散。

沐剑晨一看时机已到,便冲着一干手下喊道:“兄弟们,冲进去,不留活口。”

想那一干众人,凡人肉身,如何耐得了这火药的威力,沐剑晨冲进去一看,遍地死尸、满地残肢,哪还有什么活口。自言自语道:“什么武林高手,门派盟主,火药面前统统一死灰。”

忽然,他听到附近草丛里传来呻吟声,他扒开草丛,冲进去一看,原来是明月宫宫主莫敛锋和大弟子冷逸清,莫敛锋被炸瞎了双眼,冷逸清被炸断了双臂。

莫敛锋听到有人来,便大声对着沐剑晨叫道:“侠士救我,救我”。

“救你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好好,什么问题,你快说,我疼得受不了了”

“第一,龙血剑身在何处?第二,灵山派掌门温达毅在哪里?”

“龙血剑被剑池派大弟子韩昭抢走,抢走之前一剑杀了温达毅。”

“韩昭现在何处?”沐剑晨心急火燎的问。

“大侠,先救我,救我。”

“告诉我韩昭在哪里,在哪里?”

“韩昭带着龙血剑在护剑阁附近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藏到哪了?大侠,快救我,快救我。”

“噗”,一腔鲜血从莫敛锋脖颈上喷涌而出。

“一个不留,杀,杀,杀。”沐剑晨朝天怒吼。

“师哥,我们已将活口全部剿灭,鬼才知道这事是我们干的。”

“好,做的好”沐剑晨拍拍属下的肩膀。

“师哥,今日我们将武林门派全部剿灭了,以后江湖上就是我们灵山派说了算了。”

“不,是我说了算。快招呼兄弟们收拾家伙上山寻找龙血剑。”

忽然,空谷传音般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小子,你以为炸死了各大门派的掌门,你就可以称霸武林了?天大的笑话。敢在东都督府的地界上撒野,你是长了几个脑袋?”

这声音空旷的如远古的呼唤,响亮的如流水的波涛,听了,内心分明有种震慑感。

“你是什么人?”

“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咻咻”只两声,沐剑晨的一生便结束了。结束他生命的东西是一种暗器,名叫——穿身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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