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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山悠然居

一眼过去,那是一片烟雾缭绕的山峰,白云皑皑,呈祥和之态,青苔薄草覆盖的石阶接入高耸入云的天峰,一旁高树耸立山巅,一旁便是绝壁死生之路。

“嗖!”鬼祟与鬼魅从虚空归来气血尽失,昏迷状态中的鬼魅苏醒过来。

“鬼帝不许飞跃南山山峰,我只能在此徒步上去。”鬼祟站立于南山脚下,搀扶着鬼魅往山峰上走去,二人走在古道曲径艰难前行,路旁便是山峰险道,深渊峡谷,一座南山即坐落其中。

这二人从孟婆亭归来,身上血迹斑斑,全身湿透,寒颤着扶持往山峰上走,这次冥雨的功法异术‘血滴’对其身体造成重伤。

“哎!原来南山那么高险,以前我倒不这么认为。”鬼祟一脸疲倦,从忘川河旁的孟婆亭回到悠然居耗费了他大半力气。

“以前你都是一跃而下,怎么会觉得山高路险呢!”鬼魅轻言,身姿语气再也无那般妖艳魅惑。

“那倒也是……”鬼祟轻咳几声,大口吐出殷红的鲜血,口中却也苦笑。

“你笑什么?”鬼魅捂着伤口,鲜血冲击出嵌入身体的冰滴。

“我们为鬼帝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地,他却春宵苦短日高起,这次我们也是拼命为他抓尉迟正,他却不闻不问!”

鬼魅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着冷漠,“过了这池水,悠然居便到了。”

南山直扑云霄,危峰兀立常年伴随云雾缥缈,野鹤翱翔,给人以虚无之感,修仙纳道的好去处。

确实,冥雨的法术,致使鬼魅鬼祟两人伤痕累累,带去的兵力也是损失惨重,不少都落入忘川河水。

只见鬼魅身体,还深深嵌入着冥雨血滴,并残留在她的身体上,混夹着血液,那场景是鬼魅不忍回忆:冥雨将血滴发出后,鬼魅回过头,只见那忘乡台城墙上,满满一片都是血滴凝结而成的剪刀状冰滴,遍布与忘川城关之上,血滴连空气都凝结掉,要不是鬼祟的星火燎原剑火,稍稍减了冥雨血滴的力量,后果不堪设想。冥雨血滴与燎原剑火相遇之时,冰火相交时淅淅沥沥小雨滴落,剑火交融以致彩紫异现。

长久的路途中,鬼祟也回想忘川城关上的恶战,凄凉场景仍回荡在他脑海里:“冥雨血滴果然名不虚传,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这冥雨的法术,却在瞬间就可以凝结水滴,形成功力武器,不得不让人敬服,话虽如此,但是我鬼祟的燎原火,也还是把他烧成烤猪,这就够了。”

“扶我走快点!”鬼魅脸色苍白力气渐失,寒颤着身体,口吐血渍。

“你的伤口在流血不止,再不服用丹药止血,恐有性命之忧。”鬼魅冷汗直流,鬼祟有些担忧。

“不碍事!”鬼魅强撑着身体,均匀地呼吸。

“悠然居在前面,鬼帝也安养其中。”鬼魅已然嘴唇发颤,身体略微颤抖。

几名修士眼见鬼祟鬼魅二人落魄模样,诧异不已,不知二人为何伤痕累累,灵气尽破。修士让过鬼魅,目送着她踉跄迈入悠然居。

鬼魅一改往日的抚媚,强作冷静啊!沉默中孤寂。唯有自强,挺直腰板,地府内才有她的一席之地。鬼魅这般小小灵力谁会在意她,她连一粒沙子都不如,沙子入眼有可能让人失明,能让人揉一下眼睛,她入别人法眼,却只能成为一粒棋子,任人摆布。缥缈虚无的人生,谁能保证你三十年河东又三十年河西呢?你能说我能吗?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鬼帝的悠然居,居阁内一如既往地歌舞升平,魅惑柔情的女子充斥其中,挑逗着鬼帝的情素。

“来!来!来!继续喝嘛!”舞女半裸着魅体,肤白貌美轻纱裹体,若隐若现。

“美人,我喝……我喝。”鬼帝醉生梦死,接过酒杯咕噜一下,六寸深满满浊酒的银杯,便让鬼帝喝个底朝天。

“鬼帝!”鬼魅推开那华丽的门饰,话语打破柔和的音色。歌舞继续,鬼帝显然忽略了鬼魅与鬼祟二人,继续着他的荒淫暴戾的日子。

“有何事?”鬼帝不屑地一顾,双手相击,停下了仍在歌舞的美眸,“尉迟正是否抓捕归押。”

“嗤!”鬼帝不耐烦,推开劝酒的美人,双手击掌,舞女停下舞姿。

“尉迟正逃脱。”鬼魅一丝冷汗冒出露珠,密布于额头上。

鬼帝怒吼一句“混账!”大手一拍桌子,杯几随之倾倒一声碎响,一怒红颜惧,女舞者也随着鬼祟鬼魅一同下跪。

“美人吖!我怒吼不是缘由你!”鬼帝一脸痴态,手迎着那长相甜美幽兰的舞女,那舞女冰清玉洁,颇有气质。

“快起来吧!”鬼帝以手抵着舞女的酮体,如痴如醉。

鬼帝一把年纪还哄美人,也是奇了怪,那傲娇鬼样,让人都觉得滑稽。那小美人是舞队的领舞,鬼魅一早看她不顺眼了,想来她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为何?只因这舞者便是上一个舞者被鬼帝厌烦后灭掉,才轮到这舞者小美人来服侍,若是她知道鬼帝残暴罪罚定会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呢!

“小美妞儿!先带着她们下去休息吧!”鬼帝嗅着那一丝香风,深沉于柔情。

“舞姬,先行告退!”声音甜美清新地说道,并附下身子作告退状,而后抛下媚眼含羞。

“属下无能,未能抓捕尉迟正归案,罪责我一人承担,与鬼魅无关。”话说鬼祟也是性情中人,不愿鬼魅这女人受到连累。虽说鬼祟奸雄人物,可该担罪责也是毫不含糊。

“轰!”鬼帝一道掌力轰出,鬼祟口吐殷红鲜血,扑通倒地,踉跄好久才站立起来。

刚说抓捕尉迟正行动失败,鬼帝就如此这般暴躁易怒,鬼祟还好没有说冥鬼与自己对战时,冥鬼对鬼帝出言不逊,不然鬼帝铁定自己出师。虽说这争夺阎王位,五方鬼帝都是暗中辅佐五大世家行事,但涉及核心利益刀口相向在所难免。

“诛峰天地阁捣乱插手,没能得手。”鬼祟眼光迷离躲闪,不敢直视鬼帝。

一旁的鬼魅咬紧牙关,冷颤着身体,她愈发冰寒,嘴唇发白,不出多时,她便气绝尽。

“他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明着跟我作对。”鬼帝怒斥,紧握拳头,就差一轰天地。

这南山悠然居内气氛愈发冷凝,飘荡着的淡雅薄雾,似被冷凝结冰笼罩在鬼祟头上。

也许是看到鬼魅鬼祟身上的伤,鬼帝也不在追究鬼祟扰了自己的雅兴,对没有抓捕尉迟正也不太追究,语气也降低下来,可还没有让鬼魅鬼祟两人站起来

“凝血丹,服下吧!”鬼帝衣袖转动,两颗大小不一的丹药便显现于鬼魅鬼祟二人掌心。二人先是一愣,而后仰头服下这粗糙的丹药,喉骨吞咽着丹药。

原本以为服下丹药血气便会疏通,不曾想那丹药强烈冲击鬼魅心腹五脏,以致鬼魅心血爆棚相互撞击,脉络也膨胀起来。二人打坐调理,然而躯体仍是冰冷,血滴仍在结着冷气。

“他们以异术异能攻杀,我们抵挡不过。”鬼魅不单是只气息微弱,说话的时候身体不知觉抖动,寒气逼人吧!

“那尉迟正现在何处?”鬼帝迟疑,“是不是落入诛峰天地阁手中。”

“诛峰天地阁的冥鬼冥雨也受了重伤,尉迟正伺机而逃,没有落入他们手中。”鬼祟插上一句道。

氛围愈发沉重,鬼魅也呼吸急促,血液在其嘴内打转,就差一口吐出。

“那尉迟正趁机潜逃,不过以其身上特有气味来看,那尉迟正定是地府官职在身专门管理无间地牢的小差。”鬼魅仔细回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言谈,“那尉迟正装扮,与鬼邸学院的修衣相似,定是于鬼邸学院修炼的学子,才进入灵力修炼,最多也是个外阶而已,灵力不过一般,无需过多担心。”

“有何办法挽回局面,别让诛峰天地阁占得先机!”鬼帝不像尉迟正落入冥尊手中,不然自己也不会好过,云飞扬更不会放过自己。

“先下手为强。”鬼祟双手比划着,不时捂着腹部,一直跪着的鬼魅鬼祟还时不时流下血滴。

鬼帝却似没有看见一般任凭鬼魅跪着,以致鬼魅伤重又加深,身体出现异常,伴随着“咳、咳!”声声血咳。

“鬼魅你还好吧!”鬼祟关切询问。

“噗!”鬼魅扑通倒地吐血,鼻息渐失。不单单只是鬼魅这样,鬼祟也快顶不住了,冥雨血滴结成的尖刀状冰滴还残留着留在鬼祟体内。

鬼祟说道:“鬼魅!鬼魅!你怎么了。”摇晃了鬼魅一会儿,可是鬼魅身体软绵绵的冰冷,失去知觉。鬼祟抚摸她的后背,寒气逼人,如果你认真感触她后背,你会发现尖刀状的冰滴深深嵌入她的后背,这种嵌入之物化为无形状态,如自身生长的毒瘤一般,附生在她体内却对她有害,嵌入冰滴的地方缘由冷寒让她后背肉体如朵朵玫瑰红一般。鬼祟抚摸着她的后背察觉崎岖坎坷,这不难想象尖刀状的冰滴在她体内留下了多少。话说这似水的尖刀状冰滴也真的是奇怪,形如冰状遇热却不速化,似玉温润细腻,却如水化融入鬼魅肉体。仔细端详鬼魅,沥血滴水,衣物全身湿透,也由于冰滴保留于体内,鬼魅脸色惨白漂浮失去血色,冰滴留在体内让鬼魅寒气入骨,加之流血过多,鼻息渐弱理所当然。

鬼帝道:“怎么了,怎么受了点伤就昏死过去,简直废物!”

鬼祟道:“她被冥雨血滴所伤,且血滴融铸于其体内,再不施救,也就来不及了!”

随即翻开鬼魅衣服指给鬼帝看,也是如今他告诉鬼帝道:“只因我是火烈体质配以燎原古剑,冥雨血滴伤我不太深。”

其实刚刚上泰煞岳时鬼祟也就察觉到异常情况,那时鬼祟看到鬼魅手臂上凝结着玫瑰红的,还认为是鬼魅纹身也就不太在意,可是当他自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有一些红斑,才幡然醒悟。

“此血滴怎会如此恶毒,侵入五脏六腑,伤血脉。”鬼祟突觉冥雨‘血滴’给了他几大伤害。

“救救她吧!看在她为悠然居鞍前马后尽责的份上。”鬼祟一阵哀求,他可不想鬼魅轻易死去。

“她是活该!”

“救救她吧!”鬼祟哀求声愈发大。

“让她自生自灭,没有的东西,留着有何用!”

“哎!真是个铁石心肠啊!非孙猴子可比拟。”鬼祟心灰意冷,却也不能不哀求,为何这般言语,只因孙猴子石头里蹦出来的,心定是铁心。

鬼帝无动于衷,鬼祟似端坐莲花台一般,将鬼魅立起来,输入自己的灵力,只见灵力从鬼祟手臂上如电磁脉动般传输。

层层力气灌输其中,让鬼魅心神荡漾,神识渐愈,可灵力还没有输送完全,鬼祟自身就招架不住气息如哮喘般,冷汗直冒。

“噗!”微微睁眼的鬼魅又一口鲜血吐出,冷汗直流,颤巍的身躯承受不住丹药与鬼祟灵力的双重冲击。

谁都知道鬼祟受的伤也很重,冥雨鬼祟互相放大招时,鬼祟还为鬼魅抵挡住射向鬼魅头部的冰滴,且冰滴射入化寄在鬼祟体内的也不少,输灵力时鬼祟不时觉得怪异,灵力输不进她体内,却造成灵力携带寒气反噬自己。鬼祟遭寒气缥缈反噬着冲击着,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流积聚更大力量推驳着鬼祟,那灵气似乎快吹散般摇荡,鬼祟先是强硬抵抗,却也被寒气入侵抖擞着,脸上布满风霜雨露,先是手臂上凝结着层层冰膜,随手臂蔓延而上。不一会儿鬼祟就如站在风霜里的老翁白白斑驳。

寒气反噬有多厉害呢?从鬼祟磕碰的嘴唇,近似扭曲的脸型就可得知,瞬间时,寒气‘呼啸’的一声而过,鬼祟似漂浮般,“砰咚”一声响过,只见鬼祟竟被寒气弹飞,那寒气扭曲空间,如水波涟漪般扩散,致使鬼魅头上如仙雾般玄幻,迷失自我的人会认为那是仙境,可惜没有仙,只有地府阎罗。

“噗!”鬼祟也口吐鲜血,狰狞面目痛苦不已。

仔细端详鬼祟狼狈不说,身上还被丝丝薄冰覆盖着冒着寒气,懵圈的他也不时发抖。

“噗”的一声,血液冲散云雾黏腻于地面上,殿内云雾笼罩不知是鬼魅的缘故,还是从窗外吹拂进入,即使身受重伤还是先行考虑鬼魅。

震飞的鬼祟还处于灵气衰退之际没有任何的办法,且又受伤,无奈只能求助于鬼帝。“鬼帝救救她吧!”接下来就是苦苦的哀求,头叩地咚咚地响。

也许是实在看不过去了,鬼帝的灵气如云雾般散开,并从手掌内化为道道藤蔓状细丝,伸向缠绕着鬼魅,将她托举起于半空。

一念思索:“看鬼魅这般怪异情况脸色苍白不一定只是失血过多,和冰滴盘旋在她体内久久不化,难道……”

鬼祟捂着胸口道:“鬼帝!她是因为体内穴位受冰寒克制,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只需要将她体内的血滴逼出来即可。”

鬼魅这时已然悬浮于空中,灵气化如条条藤蔓抓住鬼魅,并用条条细白藤蔓捆绑她,似将她包卷成毛绒绒般的茸球,藤蔓嵌入她的身体找寻冥雨血滴形成的尖刀状的不化冰滴,鬼魅不时发出‘呃’的痛苦声音,也让我们知道鬼魅仍喘息着。

那条条细白藤蔓触手突然间勒紧这似水的尖刀状冰滴,条条细白藤蔓在鬼帝的发功下,由一端的红烫火烤颜色,蔓延开来,顿时空间热浪滚滚,那细白藤蔓也红烫滚滚,似水的冰滴慢慢逼出,鬼帝用手中的细白藤蔓悬空拉近与鬼魅距离,只见鬼魅随着藤蔓漂浮着靠近,鬼帝运足掌力慢慢靠近她,瞬间力量值暴涨,一掌劈打着鬼魅后背。

鬼帝轻抬掌心,丝丝波纹涌动不止,更有灵力滋润其身,抚摸着受伤的肌肤。

鬼祟扑通倒地躲过从鬼魅体内逼出的冰状冥雨血滴,回过头看去,如毛毛细雨般大小的冰滴以鬼魅为中点,发散开来,向四周扩散,只见幕帘被射穿出细微孔洞,墙壁也孔洞纷繁。

鬼魅那后背肉体如朵朵玫瑰红也稍微退化了颜色,起初发抖的身躯也慢慢平息下来。经过鬼帝手掌的蕴化,鬼魅伤口渐愈,气息逐渐平稳。

鬼帝将手掌放置于鬼魅头上,灵气飘荡虚无,不一会儿细小冰滴从鬼魅头颅浮出,凝结悬空位于其手掌下凝结成一雪球花,鬼帝表情狰狞怒火冲天,手掌化生出炙热的熊熊鬼火焚烧着那团冰滴,瞬间那冰滴化成滚烫沸腾的温度。

鬼帝一掌力往右挥甩出去,烛火受掌力震得飘荡不定,那冰滴灭掉一盏盏蜡烛撞向墙壁,冰滴遭鬼帝烈火烧成水晶石,‘呯’的一声响起,破碎四处飞溅,将凝重的氛围一击而破。

“我已经将剩余的冥雨血滴化为纯粹的冰水之物。”鬼帝轻松模样,收了收气,平息气血。

“噗!”鬼魅吐出冰寒不已的血水,寒气从身躯消退,咳嗽声响起,鬼魅知觉渐渐苏醒,心智苏醒过来的她不时望着鬼帝。

鬼魅心想:“你要我伤!要我死!给我刀,为何不亲自一刀了结我。”这句话如果是鬼魅用剑指着鬼帝并竭斯底里地呐喊出来,场面该有多壮观啊,可惜并没有,只能停留在幻想之中,鬼帝也就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让谁说出心中难免不会流下辛酸血泪。如果让鬼帝回答那肯定是:“怕脏了我的手。”

“鬼帝能救犯错的下属,我替鬼魅感激你救命之恩。”鬼祟一脸感激,毕竟鬼魅与他是同一期进入南山悠然居修行。

鬼帝一团怒火攻心,运气使另一手掌中一火团燃烧开来,并做出‘推’的动作,鬼祟瞬时受一团火海包围,奇怪的是此火为纯粹的绿色,熊熊烈火却不伤鬼祟分毫,鬼祟于绿焰中打坐修行,轻飘飘的躯体如沐朝阳,冰寒也从其身体退去。

鬼帝也挥舞掌心,一烛火苗从掌心窜出,燃烧滋润鬼魅躯体,不一会儿,覆盖鬼魅的寒冰都化为水液,流散四去。

“来人,将她抬出去。”鬼魅一声吼叫,几名修士怯怯走来,将鬼魅抬入疗伤。

“悉心照料。”几个彪形大修将鬼魅抬了下去,按照鬼帝的吩咐悉心照料她。

“我加派些人手,十日内不见尉迟正,提头来见。”心头恶恨,誓将尉迟正早日抓捕。

熊熊烈火熄灭,鬼祟突觉身体莫名的丝绒温暖,跪下道:“定当刀山火海,复命奔腾。”

鬼祟叩下头颅,退出南山悠然居,一头望前走去,站立南山巅峰之处,鬼祟豪心满怀,一眼过去,鬼帝南山悠然居外的几大飘渺仙山的修士一天的修行也开始了,异术超能震天压地,紫霞白芒辉映天宇。

“舞姬!快来呀!本帝等你许久。”鬼帝又要纸迷金醉的生活。

“我这就来。”舞姬甜声美言。

鬼帝帐暖芙蓉度春秋,然而鬼祟却要拼死流血,好在微风习习,给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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