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坦克
坦克身高一米六五。按说他这站在女生队里别人要掂着脚尖才能找得到的主，偷泡菜吃都够不到坛子口，跟篮球基本绝缘。但坦克身矮确魁，梁山泊好汉中有一个长不高只从横向发展又贪色又无能矮脚虎王英，坦克其实就是王英穿越过来重活一回。也不知他两谁是祖宗谁是爹。
一米六五按说也不算太矮，因为他身处的是篮球队，电杆二米另一，四眼臭手一米九八，我和孙子，王八都是一米八以上，所以就把他比下去了，坦克和其他人比起来是羊圈里的毛驴，和我们比起来就是骆驼群里的蒙古马。虽然矮小，却非常有力道。
每次比赛，他都是球队不可缺少的主力队员，他矮魁的身体充满了活力，像坦克一样很牛逼的在球场上轰隆隆开过来驶过去，快进快退时犹如一个篮球追着另一个篮球在滚动。虽然他的身高在退守时对对方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威胁，但他有一个特点，经常看参考消息。这是他和我们不同之处，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有几个会去看参考消息上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关心国际上那些狗扯羊肠的事？美国人爱打谁打谁去，反正他那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什么都想管。与我何干？
可坦克就爱看那些东西，每次吹起国际上的事，他都能言之侃侃，吹得我们一愣一愣不知是对是错。反正吹国际牛逼不犯法，克林顿只雇在莱温斯基身上使力，小布什气他的双子座大楼被炸哭红了眼睛，一心要找坐恶者报仇。奥巴马吗。黑不溜秋靠边站，坦克海吹时，他还不知在那儿晃悠呢，谁会来理你坦克一无赖。
不过参考消息看来看去，也被他看出点门道，台湾的扛枪者虽然打不赢解放军，但他们却有一句给自己壮胆的大话；有效吓阻！有效吓阻被坦克理解为虚张声势，纸老虎精神。于是纸老虎精神被坦克在球场上发扬光大了。每次看到对方把球运到前半场时，坦克一跺脚一举手，一声大吼；“吓！”
于是被他截住的对方球员就会手慌脚乱，心里发慌，坦克乘机从下三路抢劫。
我和电杆分别为左右前峰，而坦克和王八，有时是孙子分别是左右后卫。进攻时坦克和王八或者孙子跟着我们跑，退守时我和电杆跟着他们后面追。成等边四方形的把四眼臭手簇拥在中间来回狂奔。四眼臭手掌控着球队的速度，忽快忽慢，全由在他。我们四人不过是他手中不牵线的木偶。
当然，灵活机动是必要的，我们会在最有利的时候抢占有利地位。一般是我和电杆在篮下穿插，控制住篮板。坦克和孙子紧紧守住外围，王八坐在场外抽烟。正常情况下坦克轰隆隆的开到三分线外，就再也不前进了。十二码禁区对坦克来说，比百魔大三角还恐怖。进入禁区无疑是自取其辱，丢人现眼，不是被盖帽就是被拔萝卜，坦克严重的缺乏制空权。
流浪在三分线外的坦克像美军巡游在太平洋上无所事事的航空母舰，毫无目的的游弋着。这时四眼臭手会把运到篮下的球快速回出来，游走在三分线外的坦克绝对处在空白地带。接到四眼臭手回出来的球，坦克从容不迫的屁股一扭，右手一招，篮球便在空中化出一道比彩虹还美的抛物线，顺顺溜溜的穿过蓝圈，刷的一声球网响，裁判那嘴就漏了气。哨子同时响起。三分！
坦克这姿势对我们球队来说虽不太雅观，但也没有多少负面影响，往往博得观众诙谐地大笑和不太热烈的掌声。
坦克的投篮命中率虽不敢说百发百中，但百分之九十还是可以的。好几次球队都走到麦城郊外了，是坦克用三分球把比赛大败局砸回华容道来，再现了球队的威风。这就是坦克能进入球队并成为主力队员的根本原因。运气好的话，坦克一人一场球能独得总分的三分之一，坦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四眼臭手对他的歧视是不对的。
坦克最大的优点是超级贪色，过分强壮的身体无休止的大量分泌出荷尔蒙来，那物体被憋在体内无处发泄，把坦克憋成了色狼级的狂骚男。坦克的公开口号是，除了有血缘关系和朋友的女人外，三十岁以下含三十岁的女性一慨不拒。这口号除了证明坦克还没有骚得失去理智外，多少有点令人担心，十八岁以下可是未成年少女，更严重的是十五岁以下还是幼女范围，坦克你小心点，监狱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着。
可惜的是，坦克骚也是白骚，我知道他这几年，没有一个女生会对他青眼有加，就连一只雌鸟见他都得绕着飞，急得坦克越发癫狂不能自禁。看到成双成对的同学就嫉妒的恨恨连声。以至于有一次我们到乡下去玩。远远看见一头母猪蹒跚着走过来，坦克满眼柔情蜜意的盯着不放，直到把那头母猪看得走没了影还意犹未尽。坦克，你个色中饿鬼！
好容易四眼臭手他们艺术系一个叫许多多的女生，和坦克同班，对坦克青眼有加，多少有点意思。许多多个子矮点，胖嘟嘟的，除了这一点，许多多其实五官端正，皮肤白嫩，特别是一双丹凤眼，看人的时候美极了，眼睛里面装满了笑，让人舒服和亲切。每次比赛，许多多都会挤到最前排，挺着两个大奶子看球，一看到坦克扭屁股投球的搞怪姿势，许多多就会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我们都努力撮合，可惜没有成功，坦克嫌弃人家又矮有胖，我曾经给他说；“要不是黄历翻过了，胖在过去可是福相，旺夫，曾经成为美的标准，会带给你一生一世的富贵。”
我并没有撒谎，过去物质匮乏，大多数人都黄皮寡瘦的，偶尔有一个胖点的，物以稀为贵。
坦克对此不开窍。
电杆尤其为他们班的许多多抱不平，很多次打击坦克。并且诅咒他一辈子讨不着老婆。因为许多多几乎我们的每场比赛都看，五匹熊的铁杆粉丝。当然，这里面也夹杂着迷恋坦克的私心。我们和她渐渐的熟起来，有时跑过许多多站的地方，还会和她击一下掌，作为对粉丝的奖励，四眼臭手还邀请她和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
坦克看不中许多多的原因，孙子爆料说，坦克不中意许多多，是被洗脚城的骚妹子迷花了眼睛。他经常看到坦克从洗脚城进出。至于坦克是否会背着我们出去偷腥那就不得而知了，那属于隐私。
不过孙子说的经常看见坦克出入洗脚城估计加了水分。发廊，开啼威那种场所坦克经常去是不可能。坦克没有那么强大的经济支柱供他挥霍，偶尔有一次半次那倒难说，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谎言重复三遍也能成真，何况孙子一和坦克斗嘴就把这话不住点的说，把它用来作为攻击坦克的武器，搞得坦克百口难辨。坦克大怒道；“孙子你败坏我的名声，我到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都是被你造的谣，我这辈子找不到老婆，我就去勾引向楠，气死你小子。”
说着就要开始动用武力镇压，才堵住了孙子的嘴。
坦克其实不会真打，他的杀手锏是武力威慑，有效吓阻，只要孙子禁声，目的就达到了。孙子聪敏睿智，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他不会把坦克刺激到真的动手，坦克要是真动武。他招架不住，自讨苦吃。
坦克和我的共同特点就是爱多管闲事，打抱不平。我和人打的时候，靠的是武功，技巧。坦克和人打架凭的是蛮力，出手之重，可以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他们班上有一个叫龚青山的男生，据说是专员的儿子，专员官不大，就是地市级，算起来也就是中层干部，但专员的工作单位一般都天高皇帝远，成为一方诸侯。龚青山仗着老子是专员，在班上有点无所顾忌的样子，而且常常向女士借钱，女生都好面子且心肠软，知道他是专员的儿子，大家都不肯得罪他，有的甚至有点巴结他。试想他是专员的儿子，有着华丽的身份，家里一定富贵，谁对富贵会排斥？人家手里一时紧，借你一点钱打打短，有什么不可以，有几个还心存侥幸，幻想着有一天当上专员的儿媳妇。
曾红是坦克他们班上最美的女生，当初坦克就是想让她脱光衣服在她身上画人体彩绘，被她臭骂一顿。坦克这人从来不会记仇，什么事过了就算，何况自己那个要求从艺术角度说的过去，从感情上别人就接受不了。
一天看到曾红愁眉苦脸的，坦克就过去搭讪，问她怎么了，不问还好，一问，既然把人家问哭了。坦克的致命弱点就是见不得女生哭，曾红一哭，坦克慌了，自己本来就被她们无端的安了一个流氓一根的罪名到处传颂，现在曾红一哭，弄不好别人还以为自己把曾红怎么了呢。坦克只好耐下心来哄，把曾红哄的不哭了，曾红告诉坦克，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三千元钱，准备买手提电脑。结果被龚青山借走了。当时说好一个月还，结果一个月曾红问他要，龚青山说下个月一定还，下个月再要，龚青山又说再下个月，就这样一个月一个月的往后拖，半年都过去了。钱还没有着落，曾红气得毫无办法。坦克听了，大包大揽的安慰曾红说；“没事，包在我身上。”
曾红说；“你问他要，他也没有，他不光差我一个人，全班女生有三分之二都借过钱给他，到如今一个都没有还。”
坦克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坦克已经在美人面前许诺，一泡尿撒出去哪里还收得回来，只好硬着头皮找龚青山交涉，不料龚青山被女生们捧坏了，不但不还钱，还摆出专员儿子的派头，呵斥坦克说；“我和班上女生的事，有你什么相干，你三寸丁谷树皮不会找不到女朋友故意来吃醋吧？”
坦克按捺着说；“我不管你其他闲事，但差曾红的钱一个星期内你必须还！”口气坚定。
龚青山不耐烦了，想教训坦克一下，一个嘴巴就抽过来，坦克当时不注意，被他打了一个响，坦克顿时大怒，一头就向龚青山撞过去，撞了龚青山一个趔趄，两个人互相揪住不放。
电杆虽然是老实人，但在大是大非前，也能分清好坏，过去帮坦克，朝龚青山胸脯就是一拳，龚青山和坦克已经势均力敌，怎么经得住电杆最后一根稻草，被电杆一拳打到在地，坦克乘机飞起一脚，踢在龚青山胸脯上，龚青山当时就一口鲜血吐出来。住进了医院。
这下他们班炸了锅，全体为坦克和电杆担心，打坏专员家的儿子。人家不兴师问罪才怪，专员是有钱有势的人物，校长见了都矮三分，坦克这回吃不了兜着走，人人为他捏把汗。
奇怪的是一连几天，感觉中应该发生的事没有发生，学校倒是有人来问过，坦克把龚青山借全班女生一万多元钱赖账不还的事说了，学校也不吭声了。一个星期后龚青山出院回来，见了坦克，直求饶命，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龚青山在坦克面前小巫见大巫。龚青山服了。
坦克让他老实交代，龚青山只好向坦克抖出底来，他老家在边远农村，那里地广人稀，每家都在房前屋后围一个菜园子，防止鸡鸭牲畜糟蹋菜园，大家用的都是篱笆墙。两三年风雨一腐蚀就朽了。要从新来过，费事的很。龚青山家在村里相对比较富裕，龚青山他爸就买了砖头把菜园子围了一米高，这在农村是了不起的事，大家就叫他家砖园子家，时间久了，简化为砖园家。龚青山专员儿子的身份原来是一场乌龙。
坦克责令龚青山把钱给女生还了。龚青山只好打电话回家，问他爸要了一笔钱，偿清了所有的债务，这件事使他们班的女生大为感动。要不是嫌他长得太实在，曾红差点嫁给了他。特别感动的是许多多，把坦克英雄一样的崇拜。死心塌地的在他后面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