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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砖墙上长满青苔,十尺见方的空间内,三面全是砖墙,只余一面铁包木的栅栏。

沈福爱肥硕的身躯躺在稻草上,立时站去地面三分之一。寒意入体,她幽幽转型。

“嘶。”

臀部的痛楚提醒着她今日发生的一切,昏迷前二哥似有若无的话,于她而言如一场深沉的噩梦。

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阴暗的环境以及木栅栏上发着寒光的铁块,很快让她明白,此处乃是县衙牢房。

“好饿,有吃的没?”

瘦小的衙役端来破损一角的瓷碗,语气中不无凉薄:“吃了上顿没下顿,多吃点吧。”

“你什么意思?”

衙役并非恶毒之人,只是听闻此女所作所为,终究有些不屑。

“一个****等待秋决的臭娘们,还当自己是那地主婆?”

沈福爱敏锐的抓住“秋决”二字,大越这些年太平,一州之地亦少有作奸犯科至死之人,是以她对此非常陌生。

“秋决?”

衙役等着收碗,虽然瓷碗破旧,但在大牢也是有数。若是摔破个把,他少不了吃衙役长排头。如今得闲,他也好心解释起来。

“犯人集中押送京城,待到秋日于菜市口统一杀头。”

沈福爱食欲顿消,虽然日子不比以前,但她从未想过丢掉性命。如今听衙役所言,竟是十拿九稳了。

一瞬间,臀部疼痛消失,腹中饥饿飞散,她许久不曾活动的大脑只余一个念头

要、杀、头!

“不可能!”

“既然沈大小姐不用,那我便拿走。”

衙役收起碗筷,颇有些如释重负。新进犯人总是不懂规矩,待时日一长,吃些苦头被调教出来,自不会再触眉头。

前面那沈福海曾做过族长,想必会识时务些?如此想着,他加快步子,早些喂完,他也好归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县城多年未有死囚,牢房早已积上一层厚灰。说话声音一大,灰尘便扑簌簌落下,在四方窗口射进来的光中飞舞,径直落入沈福爱口中。

咂咂嘴,咸的,她机械的回过神。

当年之事她亦是受害者,为何如今却要她悉数承担责任。不行,她得找娘。

“来人啊……快来人。”

响声震天,更是惊得灰尘四落飞舞。沈福爱却浑然不觉,如今离秋收已然不远,晚一步怕是再也不成。

同样的早晨,宜悠于清点着四合院中所余米面粮油,听李氏柔声教导碧桃擀包子皮。

“穆宇,快来抓蚂蚱。”

长生甜糯的嗓音传递着无边的欢乐,两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宜悠自窗前收回视线,待碧桃顶事,李氏便可不再那般操劳。眼见家中余钱一日多过一日,待攒齐后于县城置办一间铺子,她也不用再抛头露面去叫卖。

这样想来,她只觉浑身轻松。汲汲营生两世,倒从没像今日这般,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舒爽。

着石墨于墙上记下数字,她换上干活时用的旧衫袍。县丞夫人昨日允诺,不可谓不丰厚,但这一切均是看在她那巧手艺上。

两世为人,那夫人有多宠这幼女,她却是明白知晓。若做不出得小姐青眼宾客称赞的喜饼,怕是自家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均要化为泡影。

还是得攒钱开自己的铺子啊。

腻歪了受制于人,她自搬入县城后便做两手准备。若是能一直交好章氏那自是再好不过,若是有个万一,有了名气的铺子便是最后的退路。

不过闹市区商铺本就价格高昂,宜悠自知一时半刻攒不出那笔以前。挽起袖子,她扫了眼折腾蚂蚱的长生和穆宇,走进院中占地最大的厨房。

因着家中有新人加入,原本就干净的厨房,此刻更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李氏虽无架子,但宜悠却明白主仆有别。厨房空置一脚挂起布帘子,两人便睡在里面。申明差别同时,又权当让着二人守门。

尽管比不得正房,但比二人先前所局之处要好太多,二人自是无任何不满。

“我想出几个样子,娘,咱们且做出来。”

喜饼此物,说简单也简单,不过做一般烧饼,而后用筷子于上点几个红点,全做喜庆意思便是。

一般人家有白面吃,自觉滋味极妙。但县丞家千金可万不能如此,宜悠前世倒是见过不少点心式样,如今灵活组合,一晚上倒真让她琢磨出些许。

“刘妈妈,一早我让你筛的面粉,可是弄好了?”

“都给小姐放在这,要我说这是打哪来的娇贵人,竟是连白面都嫌粗?”

宜悠抓起来,拈在手心摩挲着手感。前世陈府所用面粉,皆是择北地强日照下所产的新麦,经蹭蹭筛选磨制而成。麦子质优,面粉自不必说。

可一般人家莫说要食,便是见,也见不到那被公侯世家包圆的新麦。今日这面粉,乃是云州本地所产,能磨到此样,刘妈妈干活也算尽心。

“先这样试试,刘妈妈既知小姐出身高贵,有些话便不要再讲。”

刘妈妈也知好歹:“多谢小姐提醒。”

“娘,我去烧水。”

自来县城后,家中便无人再劈柴。不过此事难不倒宜悠,每日去城门口晃一圈,自有乡下人背着柴火进城,十文钱一捆,买上两捆送到家,便足够全家人用上一整日。

点火起燥,她将最好的白石投入锅内。

“长生,姐姐叫你收起来的桂花叶呢?”

长生扑哧扑哧跑过来,手上带着一个包袱,走进了便能闻到花香。

“在这里,我都给姐姐洗干净了。”

宅子后面不远便是护城河,宜悠不疑有它,只是打开包袱后,她却目瞪口呆。昨日好好地花瓣,经孩子手揉搓,如今早已是不成样。

她本准备将花裱于喜饼上做装饰用,如今却是再也不成。

“这可如何是好?”

长生见姐姐蹙眉,也知晓自己做错了。搓着手,他有些不好意思:“村里还有桂花树,我找穆大哥,叫他带我去摘。”

提到云林村,宜悠自是唯恐避之不及。

“不用,姐姐有办法。”

拿来年节时打年糕用的臼子,她将桂花瓣悉数投下,撒糖与白石水入内,将锤子交于弟弟。

“你便拿着它,将其捣碎。”

“好。”

穆宇也加进来,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力气自是不大,最是适合处理这娇嫩的花。两颗小脑袋挨在一处,看泡泡自花瓣中喷出来,带着噗嗤噗嗤的声音,更觉有趣。

这边宜悠和好面,放于暖炕上发酵半晌。而后,她将捣好的桂花馅,加少许淀粉与糖,和粘稠后包入其中,再用巧手捏成方圆扁尖等各种讨喜的形状。

喜饼上锅炙烤,没多久桂花香于锅中溢出,缠得碧桃直流口水。

“长生、穆宇,来尝一尝。”

好东西自然要先予家人,没等她分好,院子内啪嗒一声响。顺着响声往外瞧去,那里竟横着一只满是泥土,又带口子的布鞋。

竟然是一只破鞋!此处全是女儿家,这又脏又臭的鞋子除去挑衅,并不做他人想。

“都给我开门。”

拴紧的大门被砸得砰砰响,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天际。宜悠抄起擀面杖,递给刘妈妈一根。

“你去开门。”

大门打开,老太太被沈福祥扶进来,站在门槛上指点江山。昨晚她听说儿子丑事被掀开收押,四丫连带着派人来告诉她症结所在。

二丫走了****运,县丞夫人极为喜欢她。若是说动她前去,将罪名扣在福爱身上,福海便可全须全好,族长之位亦可以保全。

“真是造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狗东西,拿着我沈家的钱来贪图富贵,竟然将我那好好地儿子送到衙门。”

作为此事中完全的胜利者,宜悠压根不想跟老太太一般见识。若在沈家,身不由己之下她还会斗一斗,如今她自不会做那市井泼妇状。

“娘,你去叫咱们街头的衙役。”

李氏闻言朝外走去,自始至终未曾看沈福祥一眼。

“碧桃,去给我搬个椅子,家里有外人进来,自是得好好看着。”

待椅子取来,她便老神在在的端坐,顺手取来三字经,叫长生与穆宇一个个的识字。

“姐姐,爹和她怎么来了?”

“且识你的字,管那么些别家事作甚?”

宜悠轻斥责,她从不是有耐心之人。当日既已决定舍弃,再见时自不会拿出孝顺女儿姿态。

沈福祥耳朵尖的听到儿子那声爹,感动之下当即红了眼眶。

自与李氏和离后,他便住在祖宅,服侍于娘跟前。娘对他极尽温柔,三十多年缺失的母爱一朝补回,他自是暖心不已。所以当娘说,将自家那点地归于公中,同吃同住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没曾想地契刚交回去,春生回来一遭,闹着要住大院子,他便搬去柴房。而后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他还要为一家老小烧水劈柴,俨然成了春妈妈跟班。

他本已绝望,正想这几日进城来找芸娘,只求为他们娘仨当牛做马,昨日却突闻二哥入狱。娘崩溃晕厥前紧紧拉着的手,嫂子厉声的指责让他无限愧疚,是以今日他便跟随二人来此。

如今再见儿女,尤其听女儿那锥心的“别家”,他突觉自惭形秽,因此便讷讷不言。

老太太苦了好一会,见院中个人皆有事要忙,竟是无人理她,便也收了云雨,朝儿子使眼色。

“二丫……”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这段话的意思就是,一个叫孟母的人,为了儿女能过得好,不惜抛下一切,三次搬家到适宜之处。”

长生自不懂那些弯弯绕,听此恍然大悟:“那人不叫孟母,而是娘。也不对,娘只带着我们搬家一次,并不是三次。”

“孟母与娘不同,不过长生你得记得,天下母亲,疼爱儿女的心是一样。”

“恩。”

姐弟俩正学然忘我,沈福祥是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反倒是老太太,拉起儿子手。

“儿啊,娘没那条件。如今你儿女居于此,你便搬过来,随他们一起住。你二哥的事,缓缓再说。”

沈福祥意动:“娘,你不再生气了?”

“都是娘的孙子孙女,隔辈亲,哪有那么大气性。”

宜悠且能稳住,拉着长生不让他出声,一旁少不更事的碧桃却疑惑了。

“小姐,夫人不是早已和离且脱族,怎么?”

“碧桃且打住,别人若要把自己说成那天上的王母娘娘,我们也管不住那张嘴。只是信不信,不还在自己?”

“还是小姐聪明,我去擀皮。”

“去吧。”

主仆二人话语轻松,却将老太太气个仰倒。浪费了那些力气,到头来人家竟从未放在心上。来之前便相好的以势压人,拿捏住这一家,如今却是全然行不通。

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福祥,多日不见,你也该与儿女一叙天伦。”

沈福祥本愧疚,但看娘满含希冀,他还是走上前。

宜悠只闻到一股子馊味,再看沈福祥身上衣衫,虽肥大些却簇新,应是沈福海当季新做。唇角勾起,老太太当真蠢笨至极,竟不知让他净身后再跟来。

不过他模样也瘦削了不少,额头皱纹竟深了几层,这些时日怕是也过得不舒心。

“二丫。”

一只手伸到头顶,就要行抚摸。宜悠刚想闪躲,门口走来带刀的二人。

李氏一步冲上来,伸开双臂挡在闺女身前:“沈福祥,你手抬这么高,竟是要打我女儿?”

“我……”

一着急他说话声便打哆嗦,宜悠与李氏并立:“娘,刚沈老夫人在这骂骂咧咧,我拉着弟弟未曾理会。如今她好不容易歇了恬燥,却又派儿子前来。”

因着脸面,老太太哄儿子的声音本就极地,也就宜悠离得近,大体能猜出一二。外面听到声音,来看热闹的邻居却只记得她方才的破口大骂,如今纷纷点头。

有几个弄明白身份的,甚至已指指点点。

“这不就是昨天那兄妹的亲娘?”

“看李氏刚来时那副干瘦的模样,在家都被累成啥样了?”

“昨日我铺子刚来个云林村的,这沈家的事,你们还不知道吧?当年她可是杀了沈家长子亲娘,又夺了人家的族长之位。”

七嘴八舌,云林村发生的一切,竟是都被捅干净。

宜悠一个眼神都不给沈福祥,此人由亲娘处所受委屈,悉数报复于妻子身上。如今离开三月,他竟丝毫不知悔改。

如今看来,她只庆幸自己当日态度坚决,一刀两断。

本来她意在报复沈家,方才听邻里所言,她已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穆然大哥怎么来了?”

“县衙职位调动,日后我便负责临近城墙这一片。”

此言一出围观邻里纷纷道和,这小哥虽然一副刀疤脸,身形高达面向可怖,但人确是一等一的好,一身功夫也是俊。有他守着,日后再也不用怕那偶尔的些许毛贼。

“恭喜穆大哥升值。”

穆然常年无表情的脸,如今罕见的有了一丝温柔。巡查集市与驻守县城虽听起来一般无二,两者地位待遇却大相径庭。最直接的一点,今后他可入住街头专属衙役的小院,宇哥也能避开云岭村那帮跋扈的小霸王。

穆宇听完也是兴奋异常,他直接拉起长生的手:“太好了,以后你去我家玩。”

“如果你家不好玩,再来我家。”

李氏也为其高兴,院中人喜气洋洋,除了倍感多余的沈福祥,以及被忽略彻底的老太太。

眼见强势压制以及儿子的亲情牌不成,老太太想起还在大牢中的儿子,心下一横,起身屈膝跪下。

“芸娘、二丫,就当我这个老婆子求求你们娘俩,放福海一条生路吧!”

大越讲究母慈子孝,与其它朝代“母慈”为先不同,这边两者地位对等,并无先后。为人长辈若不仁慈,儿子亦可不选择愚孝。

是以白发老妇下跪之事虽少,久居县城熟悉大越律的邻里却无人指摘。

长辈犯了错那也是错,不会因为此人是长辈,就不会产生恶劣后果。县城中人多数以经商为生,对此算计的要比种田的乡下人清楚明白。

宜悠看向穆然、邻居还有老太太,如今已是万事齐备。

若是抓不稳这机会,那她日后定会后悔追悔莫及!

移步向前,她居高临下的扫一眼沈福祥和老太太。

前者嘴唇阖动:“二丫,她毕竟是你奶奶,一大把年纪了。”

低头伸在母子中间,她小声说道:“一大把年纪还到处兴风作浪,所以,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古话真是有大道理!”

“你……”

“老夫人,别忘了你是在求我。”

张扬的笑着抬头,她感觉自己与戏文中那些仗势欺人,最后总会被无情炮灰的小人有些相像。虽然心中怀疑如此做是否正确,但她还是觉得,这样最为爽快。

老太太咬碎了一口银牙:“莫要得寸进尺。”

宜悠声音尖起来:“大家来听听,我们家四个女人,大白天好好干着活,被人从外面扔进来一只又脏又臭的破鞋。如今这扔鞋的人,倒还责问我得寸进尺!”

责骂声当即铺天盖地,又顽童甚至捡起石子,直接朝老太太背上扔去。

“我呸!”这是围观者说最多的话。

沈福祥护住亲娘,他知道妻女讨厌这些。可为人子不管娘,那岂不是与畜生无异。

“二丫,我把鞋给你收起来,你莫要生气。”

宜悠挑眉:“这鞋扔那么近,定是扔鞋之人手劲不够大。你老实说,是你仍的,还是沈老夫人?”

“是……”

“好一个母慈子孝,过去十五年,我和娘就是这么过来的。如今这里是我家,容不得你做主,谁扔的,给我用嘴叼起来,不然今个别想我去县衙。”

老太太本就生着气,脑筋不清楚,如今一听她要去县衙,那还会去想其它?

“我扔的,我去叼。只要你肯救福海,一切都好说。”

麻溜的站起来,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长子。她尊荣了大半辈子,在云林村一直是最尊贵的夫人。如果儿子丢了族长之位,到时不相干的人上去,她一个老太婆孤零零的被赶出祖宅,余生蜗居一简陋农舍,受媳妇管制,那可要如何过活。

左右如今都是在县城,云林村人瞧不见。当年福爱之事她都能压服,等儿子上位,她定要将****塞入这对母女口鼻。

“娘。”

“没用的,给我闪开。”

一把推开儿子,她蹲到墙角,脸靠近那只破鞋。来时气得狠了,也为给出下马威,她将那鞋于猪粪中埋了一夜。

如今臭气熏天,上面青黑皆为猪粪黏土干结之物。捏住鼻子,她张嘴含住,刚想起身,被她绞烂的鞋子刺啦一声跌落在地。

“二丫……适可而止。”

宜悠摊手:“我又未曾勉强沈老夫人,一切皆是她心甘情愿。”

无奈下,她只得再次倾身。如此反复四五次,方才将那鞋子吊起。六十岁的老太太足步如飞,奔到门外吐出,扶墙干呕起来。

“沈老夫人,你觉得今日此举,究竟是对是错?”

站在穆然身边,她时刻提醒着老太太,今日她去不去县衙,可全看她的态度。

“是我一时糊涂,芸娘、二丫,你们勿要放在心上。”

“二丫,怎么能这么对你奶奶!”沈福祥青筋暴露,脸上尽是难堪与尴尬。

李氏护住儿子与穆宇,方才见沈福祥时,观他日子艰难,她还曾想过经此一役,此人头脑可能清明些。

他竟还是那般冥顽不灵。方才她只想着长生年纪小,二丫这几年就要找婆家,须得有爹爹护持。若是他浪子回头,她亦可帮忙劝服二丫。

如今一看,她简直是痴心妄想,一大把年纪,竟还不如二丫活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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