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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勇猛鲁莽,嫉恶如仇——张飞(2)

刘备虽然损失惨重。集团核心仍然存在,刘备审时度势,放弃转往江陵的计划,转为前往江夏和刘表长子刘琦会合。此战导致曹仁和曹纯攻入江陵,江陵守军不战而降。赵云因护送刘备家眷有功升任牙门将军。徐庶之母在此战之中被曹操俘获,以致后来转投曹操。战后,东吴吊唁刘表的使者鲁肃劝说刘备联合孙权共抗曹操,诸葛亮被派往东吴商谈联盟事宜。

孙子说:“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用兵的虚实,要根据敌情显示虚假,有时则用虚假向敌人显示真实。诈败诱敌,佯动欺敌,虚张声势,以假乱真,欺骗敌人,是虚实造势的高超艺术。政治、外交、经商以及为人处世何尝不需要虚实相间呢?过于实在就会吃亏。

以礼相待,义释严颜

“义释严颜”是小说《三国演义》中的情节之一,见于小说第六十三回。该情节叙述刘备进入益州,张飞一路平定蜀中郡县,兵至江州,巴郡太守严颜依靠城池进行抵抗,张飞强攻打不下来就用计诱使严颜出城作战活捉了严颜。张飞敬佩严颜的为人,对他以礼相待后招降之。

严颜为刘璋部将。建安十六年(211年)刘备入蜀,当时严颜为巴郡太守,知道刘备入蜀事,曾说:“此所谓‘独坐穷山,放虎自卫’者也。”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进攻江州,严颜战败被俘,张飞对严颜说:“大军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战?”严颜回答说:“卿等无状,侵夺我州,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张飞生气,命左右将严颜牵去砍头,严颜表情不变地说:“砍头便砍头,何为怒邪!”张飞敬佩严颜的勇气,遂释放严颜并以严颜为宾客。《三国演义》描述严颜后来成为黄忠的副将,跟随其出战,屡立功劳。

文天祥《正气歌》道尽了历代忠义之士的正气,其中四烈臣之首的严将军,指的是忠州人严颜。实际上,忠州正是得名于严颜将军和另一位将军巴曼子。唐太宗李世民因为巴严二将军的“意怀忠信”而赐名“忠州”。这是中国大地上唯一以“忠”命名的州县。

当日孔明引兵一万五千,与张飞同日起行。张飞临行时,孔明嘱付曰:“西川豪杰甚多,不可轻敌。于路戒约三军,勿得掳掠百姓,以失民心。所到之处,并宜存恤,勿得恣逞鞭挞士卒。望将军早会雒城,不可有误。”

张飞欣然领诺,上马而去。迤逦前行,所到之处,但降者秋毫无犯。径取汉川路,前至巴郡。细作回报:“巴郡太守严颜,乃蜀中名将,年纪虽高,精力未衰,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据住城郭,不竖降旗。”张飞教离城十里下寨,差人入城去:“说与老匹夫,早早来降,饶你满城百姓性命;若不归顺,即踏平城郭,老幼不留!”

严颜在巴郡,闻刘璋差法正请玄德入川,拊心而叹曰:“此所谓独坐穷山,引虎自卫者也!”后闻玄德据住涪关,大怒,屡欲提兵往战,又恐这条路上有兵来。当日闻知张飞兵到,便点起本部五六千人马,准备迎敌。或献计曰:“张飞在当阳长坂,一声喝退曹兵百万之众。曹操亦闻风而避之,不可轻敌。今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彼军无粮,不过一月,自然退去。更兼张飞性如烈火,专要鞭挞士卒;如不与战,必怒;怒则必以暴厉之气,待其军士:军心一变,乘势击之,张飞可擒也。”严颜从其言,教军士尽数上城守护。忽见一个军士,大叫:“开门!”严颜教放入问之。那军士告说是张将军差来的,把张飞言语依直便说。严颜大怒,骂:“匹夫怎敢无礼!吾严将军岂降贼者乎!借你口说与张飞!”唤武士把军人割下耳鼻,却放回寨。

军人回见张飞,哭告严颜如此毁骂。张飞大怒,咬牙睁目,披挂上马,引数百骑来巴郡城下搦战。城上众军百般痛骂。张飞性急,几番杀到吊桥,要过护城河,又被乱箭射回。到晚全无一个人出,张飞忍一肚气还寨。次日早晨,又引军去搦战。那严颜在城敌楼上,一箭射中张飞头盔。飞指而恨曰:“若拿住你这老匹夫,我亲自食你肉!”到晚又空回。第三日,张飞引了军,沿城去骂。原来那座城子是个山城,周围都是乱山,张飞自乘马登山,下视城中。见军士尽皆披挂,分列队伍,伏在城中,只是不出;又见民夫来来往往,搬砖运石,相助守城。张飞教马军下马,步军皆坐,引他出敌,并无动静。又骂了一日,依旧空回。张飞在寨中,自思:“终日叫骂,彼只不出,如之奈何?”猛然思得一计,教众军不要前去搦战,都结束了在寨中等候;却只教三五十个军士,直去城下叫骂。引严颜军出来,便与厮杀。张飞磨拳擦掌,只等敌军来。小军连骂了三日,全然不出。张飞眉头一纵,又生一计,传令教军士四散砍打柴草,寻觅路径,不来搦战。严颜在城中,连日不见张飞动静,心中疑惑,着十数个小军,扮作张飞砍柴的军,潜地出城,杂在军内,入山中探听。

当日诸军回寨。张飞坐在寨中,顿足大骂:“严颜老匹夫!枉气杀我!”只见帐前三四个人说道:“将军不须心焦:这几日打探得一条小路,可以偷过巴郡。”张飞故意大叫曰:“既有这个去处,何不早来说?”众应曰:“这几日却才哨探得出。”张飞曰:“事不宜迟,只今二更造饭,趁三更明月,拔寨都起,人衔枚,马去铃,悄悄而行。我自前面开路,汝等依次而行。”传了令便满寨告报。

探细的军听得这个消息,尽回城中来,报与严颜。颜大喜曰:“我算定这匹夫忍耐不得。你偷小路过去,须是粮草辎重在后;我截住后路,你如何得过?好无谋匹夫,中我之计!”即时传令,教军士准备赴敌:“今夜二更也造饭,三更出城,伏于树木丛杂去处。只等张飞过咽喉小路去了,车仗来时,只听鼓响,一齐杀出。”传了号令,看看近夜,严颜全军尽皆饱食,披挂停当,悄悄出城,四散伏住,只听鼓响:严颜自引十数裨将,下马伏于林中。约三更后,遥望见张飞亲自在前,横矛纵马,悄悄引军前进。去不得三四里,背后车仗人马、陆续进发。严颜看得分晓,一齐擂鼓,四下伏兵尽起。正来抢夺车仗、背后一声锣响,一彪军掩到,大喝:“老贼休走!我等的你恰好!”严颜猛回头看时,为首一员大将,豹头环眼,燕颌虎须,使丈八矛,骑深乌马:乃是张飞。四下里锣声大震,众军杀来。严颜见了张飞,举手无措,交马战不十合,张飞卖个破绽,严颜一刀砍来,张飞闪过,撞将入去,扯住严颜勒甲绦,生擒过来,掷于地下;众军向前,用索绑缚住了。原来先过去的是假张飞。料道严颜击鼓为号,张飞却教鸣金为号:金响诸军齐到。川兵大半弃甲倒戈而降。

张飞杀到巴郡城下,后军已自入城。张飞叫休杀百姓,出榜安民。群刀手把严颜推至。飞坐于厅上,严颜不肯下跪。飞怒目咬牙大叱曰:“大将到此,何为不降,而敢拒敌?”严颜全无惧色,回叱飞曰:“汝等无义,侵我州郡!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飞大怒,喝左右斩来。严颜喝曰:“贼匹夫!砍头便砍,何怒也?”张飞见严颜声音雄壮,面不改色,乃回嗔作喜,下阶喝退左右,亲解其缚,取衣衣之,扶在正中高坐,低头便拜曰:“适来言语冒渎,幸勿见责。吾素知老将军乃豪杰之士也。”严颜感其恩义,最终投降了。

大战张郃,智取瓦口隘

张郃派兵三万,分成三个营寨,各个山寨都靠着山势险要之地:三个山寨分别叫做宕渠寨、蒙头寨和荡石寨。这一日张郃分出各山寨中的一半兵力去攻取巴西郡,把其余各山寨中的一半兵力留守山寨。而巴西郡这边早已有探马来报告,说张郃派兵要打过来了。张飞急忙传唤雷铜过来商议如何应付,雷铜说:“阆中这地方险恶山势险要,可以埋伏兵力对付。将军你派兵和他对战,我派出埋伏的军队来相助,就可以将张郃抓过来。”

张飞调了五千精兵交给了雷铜去埋伏起来。张飞亲自带了一万兵力,在距离阆中三十里外的地方,碰到了张郃的军队。两军对峙起来,张飞出列,要与张郃单挑。张郃提枪骑着马出来迎战。两人交战到二十多回合,张郃的军队后发忽然喊声四起:原来是山的背后有蜀军的旌旗队伍,所以才会乱起来。张郃不敢再和张飞打了,拔马往回逃去,张飞就从后面杀过来。而前面雷铜又领兵杀出来,首尾夹攻,张郃军队败退。张飞、雷铜连夜追击,一直追到宕渠山,张郃仍旧派兵分别守住三个营寨,放置了很多擂木和炮石,坚守山寨不出来应战。张飞在离宕渠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第二日再次领兵去交战。张郃在山上营寨里得意洋洋的喝酒,就是不下山来迎战。张飞命令士兵大骂张郃,张郃就是不出来,张飞只能回到自己营寨中去。

又过了一天,雷铜去山下挑战,张郃还是不肯出来应战,雷铜领兵冲上山,山寨里立刻将擂木炮石落下来,雷铜立刻后撤。荡石、蒙头两个寨的军队冲出来,打败了雷铜军队。又过了一天,张飞再去挑战,张郃还是不出来,张飞派士兵用最恶毒的脏话骂张郃,张郃在山寨上也回骂。张飞寻思着,想不出计策来应对,就这样对峙着五十多天,张飞在敌人山寨前面扎下大寨,每天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候,坐在张郃山寨钱骂张郃。

刘备派人来犒劳大军,使者看到张飞整天喝酒,回去向刘备报告。刘备奇怪了,急忙去问诸葛亮怎么回事。诸葛亮说:“原来是这样啊!军队里恐怕没有什么好酒,成都这里好酒多的是,可以运五十瓮分别装在三辆马车上运给张飞去喝。”刘备说:“我兄弟从来都是喝酒误事的人,军事你为什么还要送酒给他喝?”

诸葛亮笑着说:“主公啊,你和张飞做了这么多年兄弟,还不知道他的为人吗?张飞一直都很坚强的,但之前在收复四川的时候,大义释放了严颜,这个不是莽汉会做的事,现在他和张郃对峙了五十多天,喝醉了以后就在山寨前面辱骂,就像边上没人那样,这种情况不是张飞贪图喝酒,而是用来打败张郃的计策。”刘备说:“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大意。可以派魏延去帮助他。”诸葛亮随后吩咐魏延带着酒前往大军处,马车上都插着黄旗,上面写着“军前公用美酒。”魏延接到命令后,就带着酒前往张飞大寨中去,魏延看到张飞,告知主公赐酒。张飞对着诏书拜完后就接受美酒。随后就派魏延、雷铜都带一支军队,分别为左翼军和右翼军,然后就升起中军的红旗,就分别出列,在大帐下摆好酒,命令士兵大开旗鼓的喝酒。

有奸细到山上去报告给张郃,张郃亲自到山顶上观望,看到张飞坐在大帐里喝酒,而且叫了两个小兵在酒桌前表演摔跤。张郃说道:“张飞欺我太甚啊。”传令下去今天晚上下山去劫寨,命令蒙头寨、荡石寨也一起出来作为左右援军。到了晚上张郃趁着月色微明,派兵从山寨边上冲下去,径直去往张飞大寨前。远远看见张飞寨中蜡烛点着,正在大帐里边喝酒。张郃当先大喊一声,山头上面击鼓助威,径直杀入张飞中军大帐。只见张飞端端正正坐着,一动不动,张郃提马到了他面前,一枪就将他刺倒了,却是一个草人。张郃急忙勒马回头,大帐后面四下传来炮声,一个大将在前面,拦住他的去路,睁圆环眼,声如巨雷:原来是张飞。挺起长矛纵着马,直接与张郃战起来,两员大将在火光中打到三五十回合,张郃就盼着另两个寨的军队过来相助,谁知道两个寨的救兵,已经被魏延和雷铜杀退了,还趁机夺了两个山寨。

张郃看不到救兵过来,没有办法,又看见山上起火了,已经被张飞后军夺了山寨了。张郃三寨都失去了,只能前往瓦口关去。张飞大获全胜,报告到了成都后,刘备大喜,才了解了张飞喝酒是个计谋,就只是要引诱又见山上火起,已被张飞后军夺了寨栅。张郃三个山寨都丢了,只能逃往瓦口关去了。

张飞大获全胜,报告给了成都。刘备大喜,才知道张飞喝酒是个计策,仅仅是为了引诱张郃下山。再说到张郃撤退去守瓦口关,三万军队折损了二万,派人向曹洪求救。曹洪大怒:“你不听我的话,硬是要出兵,丢了关键的关隘,现在还要来向我求救!”于是就不愿意派兵去,还派人去督促张郃出战,张郃心慌意乱,只能定好计策,分为两队在关口前的山边埋伏起来,吩咐道:“我假装被打败了,张飞肯定会赶过来,你们就等着截断他们回去的路。”

这天张郃领兵前进,正好遇到雷铜军,打了没几个回合,张郃军败逃,雷铜赶过来,边上埋伏的两队人马全部冲出来,截断了雷铜军的后路,张郃也返回来,将雷铜刺死在马下。败军回去报告张飞,张飞亲自向张郃挑战,张郃又假装败逃,张飞不去追击,张郃就再次回转与张飞应战,没有几个回合,又逃走。张飞知道这是奸计,收军回到大寨,和魏延商议说:“张郃使用埋伏的计谋,杀死了雷铜,还要用这招对付我,我们为什么不将计就计?”魏延问道:“怎么做?”张飞说:“我明天首先领一支军队前去,但你却率领精兵负责殿后,等到他们埋伏的军队出来,你就派兵攻打他们。你用十多辆兵车,都分别藏好柴草,堵住小路,然后放火烧车,我就趁机捉了张郃,给雷铜报仇。”魏延了解了计策后。

第二天,张飞领兵前去,张郃军队再次来迎战,和张飞军队交手,打了十个回合,张郃又假装败了。张飞领骑兵和步兵赶过去,张郃且战且逃,引诱张飞过了山峪口,张郃将后军改为前军,又扎好了营寨,再次与张飞大战,指望着两队埋伏的军队出来,想要困住张飞。不料伏兵却被魏延的军队赶到,赶到了峪口,将准备好的兵车截住山路,放火烧车,山谷里的树木都点燃了,烟雾遮住了小道,军队出不来。张飞就只顾着领兵冲击,张郃大败,拼命杀开一条血路,逃往瓦口关,会拢了一些残兵,死守着关口不出来。

张飞和魏延几日攻不下关隘,张飞见没什么办法,将军队后撤二十里,却和魏延领了十几个骑兵,亲自去周围查探小路,忽然看见几个男男女女,各自背着小包,在山路间攀附着藤葛前行。张飞在马上用鞭子指给魏延看,道:“夺取瓦口关,就在这几个百姓身上。”于是就唤士兵来,吩咐道:“不要惊吓他们,好好的叫那几个百姓过来。”士兵连忙将百姓叫到马前,张飞用好言来安抚他们,问他们是从哪来的。百姓告诉说:“我们都是汉中人,现在想要返回家乡,听说大军打仗,阆中的官道堵住了,现在过了苍溪,从梓潼山桧釿川进入汉中,回家乡去。”张飞说:“这条路过去离瓦口关有多远啊?”百姓说:“从梓潼山小路过去,就是瓦口关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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