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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谁是自己命中的贵人?(2)

清制重农轻商,“士农工商”,商人排名最后,仅比娼伶贱籍高上一等,从未听过王爷请商人吃饭。古平原惶恐不安,再三辞谢不成,方才带着孙二领房和刘黑塔来到王府。

本来他不想带着刘黑塔,想让他在客栈好好养伤。可刘黑塔说得好:“古大哥,去王府吃饭,别说咱们太谷的买卖家,就是太原府的知府也不见得有这份体面,你成全我,回去我就有得吹了。要是你不让我去,一股火上来,我这伤,好不了!”

古平原拿他没办法,只好听他的,不过临行时嘱咐他不要在王府乱说话,刘黑塔把胸脯拍得山响,满口答应。

出大门迎接的是新任王府大管家,殷鉴不远,因此对这几名山西商人丝毫不敢怠慢,弯腰引路,几人穿过三重高墙院落,绕过王爷理事的银安殿,来到内府。

王府通常分为三大部分,前庭理事,中庭起居,后院则是大花园。古平原虽是王爷请来的客人,可在内宅也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能深入。管家一哈腰,将他们请进了内宅第一重院的正屋。

古平原等人一进屋就闻到满屋的肉香,就见大屋左侧的石板地上特意打出一个深坑,坑里架满柴火熊熊燃烧,上面一个铁架,用拇指粗的铁钎子穿起一只羊羔和两条牛腿,正在翻转烧烤。羊肚子和牛腿上塞满涂满了各种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料酱料。两名仆人手执牛耳尖刀,将烤好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装盘。右侧却是一个圆桌,桌中也是掏空一个大洞,上面放着炭火盆,盆上悬空支着汤锅,锅里有各种调料以及山蘑野芹等山珍,已然煮沸。

王爷身着蟒袍居中而坐,左手边有一老者相陪,正在叙话。王爷见古平原等人进来,起身笑道:“好个不怕死的买卖人,来来来,你是本王请来的客人,就请上座吧。”

古平原哪里敢与老者打横就座,现放着一位体制尊贵的王爷不说,就是旁边的那位老者也是红珊瑚的顶子再加上仙鹤补服,分明是位一品大员。别说古平原的举人功名已然革去,就是状元也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如此僭越。

古平原要让,王爷偏偏就要他坐上座,古平原急得出了一身汗。还是那位老者解围道:“王爷,我看就不要勉强了,这样,他反而心里不安,哪能安坐用饭。”

“也罢。”王爷想了想。

老者也不肯坐,结果古平原、刘黑塔和孙二领房均坐在下首。

落座之后,王爷向古平原道:“古老板,本王来介绍,这位便是理藩院尚书崇恩大人。”

古平原瞿然而惊,立时站起身拱手躬身:“失礼了,原来是崇大人。早听说崇大人是道光五年那一科的探花,学识渊博,乃是三朝元老、文坛泰斗,今日得见前辈风采,是晚辈的荣幸。”

崇恩捻须而笑:“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古老弟不必客气,快请坐吧。”

古平原道:“后生小子,不敢当大人的称呼。”

“不然,你虽年轻,做事却有决断有担当。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叫你一声老弟,我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王爷也笑道:“我这位老师虽说满腹诗书,为人却不迂腐,最喜欢提携后进,看到年轻人有出息比什么都欢喜。”

“先不说这些。”王爷用解腕刀挑起巴掌大的一块肉,“我们蒙古人的规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是瞧得起做主人的。来,谁来吃了这一块。”

刘黑塔是个大胃汉,听他们方才让来让去,眼睛瞅着烤好的牛羊肉,早就馋涎欲滴,一见王爷赏肉,瓮声瓮气地道:“我来吃!”

“好!”王爷索性连解腕刀都递到他的手上。刘黑塔也真不客气,一块吃完再来一块,顷刻间三五块足有二斤重的肉下了肚,又咕嘟嘟灌了一皮囊的马奶酒。随后抹一抹嘴,站起身来。

大家当他是吃饱了,没想到刘黑塔松了松裤带,又坐下来了一句:“真不错,看来今儿晚上有得吃了。”

众皆骇然,王爷却高兴得满脸放光,连声吩咐道:“再加一只羊、两条牛腿。”

古平原家里虽是破落下来的大户,却留下不少大户人家的规矩,惜食养身就是一条,因此对这样的饕餮盛宴颇有难以下咽之感。别人都在看刘黑塔,他却与崇恩大人攀谈起来。

“崇大人,方才我听王爷称您为老师,这是何故?”

“呵呵,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那还是道光年间,柯尔克老王爷奉旨进京筹划整顿满蒙八旗的事务,这一住可就长喽,足有两年的时间。老朽那时正在理藩院的兵刑司衙门供职,与老王爷可说是天天见面。当时老王爷的独子,也就是现在的王爷也随同进京,只是年纪尚小又贪玩。蒙老王爷器重,委托我代为施教。后来旗务之事告一段落,王爷父子返回蒙古,算起来我与小王爷这段师生之谊也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

“原来如此,想来大人此行便是王爷想念老师,故此请来相叙。”

崇恩摇头道:“并非如此。我这一趟是奉朝廷之命排解漠北蒙古与漠南蒙古之间的战事。这种事只要有一方让步,便好解决。我想凭着当年有过师生之情,柯尔克王爷也许会听我一言。没想到这张老脸还真是管用,连漠南蒙古都给了我几分薄面,算是不负朝廷的重托。”说着脸上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古平原心思灵动,一听便知道这哪里是朝廷的委派,分明是这位老人自告奋勇。垂老之年能有此义举,真是难能可贵,赶紧在座上拱手道:“大人宅心仁厚,不远万里来解兵危,免除全蒙生灵倒悬之苦,晚辈实在是不胜钦佩。”

崇恩点头,脸上颇有欣慰之感。他年近古稀,这一趟风尘仆仆实在是辛苦。不过好在有人能解他的苦心,就好比风雪夜归一碗热茶喝下肚,通身舒泰之极。

崇恩对这年轻人起了亲近之感,于是问道:“古老弟,听你的口音不是山西味道,而且谈吐不凡,却如何做了晋商驼队的掌柜?”

刘黑塔在一旁听了高声道:“这位老大人,您可不要小瞧了咱古大哥,他可是一肚子的学问。就是可惜时运不济,不然也弄个状元或者摘个这个……这个什么花来玩玩。”他只知道状元,却不晓得探花是什么,还当是牡丹月季之类。

古平原连忙道:“刘兄弟别乱说,我只不过是读过几本书,崇大人实在是抬举在下了。”

刘黑塔有了几分酒意,把事先答应的话早忘到了脑后。听古平原驳他,不服气道:“要不是糊涂官判糊涂案子,古大哥你一个文弱书生也不必到关外受那几年苦,恐怕早就金榜题名了。”

古平原恨不得用条牛腿把刘黑塔的嘴堵上,可是崇大人已经听到了,颇感兴趣地问道:“难不成老弟还受过什么冤狱?”

这下连王爷也注意到了,双目注视古平原。古平原知道不说肯定是不行了,但也不能全说,只好站起身行了个礼,向王爷道过欺瞒之罪。然后半真半假,将自己当年在京会试闯祸被发配关外一事说了出来,自然没提私逃出关这一节,只说是刑满释放。

“古某自关外出来便得了一场大病,幸得常家相助保住了一条命。因此投桃报李,自愿来跑这一趟商队。”

这一段往事曲折至极,即使是刘黑塔之前也不甚了解,席上众人更是听得目眩神迷。尤其是崇恩大人,怎么想怎么觉得古平原这一趟急人之急,与自己的主动请缨竟是丈夫壮志殊途同归。自己是存着以死报国之念,古平原却是有以死报恩的觉悟,不由得对古平原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众人都在想着古平原的经历,席面上无人说话自然就冷了下来。孙二领房见状举起一杯酒,向着古平原道:“古老板,说来说去,咱们竟忘了敬王爷一杯。要不是王爷及时赶到,我们此刻怕是都成了巴图的箭下鬼。”

“不错,自然要敬王爷,不过王爷的救命之恩又岂是杯酒能报。”

王爷一杯饮下,放下杯子却道:“若是这样说,这草原上每个人都要敬古掌柜了。巴图如此对你,可说是狼心狗肺至极。若是换了旁人,搞不好就将那五加皮的药材全都毁去,五十两银子不要也罢,大家一拍两散。而你却能死中求活,保全了这批药材,也保全了全蒙百姓,称得上是大仁大义。”

奇怪的是,王爷话一出口,驼队三人却都是默然不语,连刘黑塔也不开腔,只管一杯杯往嘴里倒酒,席面上一时鸦雀无声。

“嗯?”王爷与崇恩对视一眼,心知有异。

古平原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王爷这句‘大仁大义’,古某不敢领受。”

“那是为什么?“王爷迷惑不解。

古平原不言语,却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王爷认得此物:“这不是火折子吗?”不管是行商还是行军,这都是不可缺少的东西,王爷惯于军旅,自然不陌生。

“是,我将全驼队的火折子都带上了船,两艘船上带了不下十个。”

王爷本在注视桌上的火折子,此时霍然抬眼瞪向古平原:“你……”

“不错,当初在码头,巴图若真是苦苦相逼,不肯退让,我便要点火了。那药材不过就是两堆干草,着起火来,神仙也救不得。”古平原缓缓道。

王爷倒抽了一口凉气,再看看刘黑塔和孙二领房的脸色,已然信了十成,崇恩也在一旁听得怔住了。

王爷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你可知道你若放火,一把火烧掉的不仅是两船药,还有蒙古万千生灵的性命。”

“王爷,这话您该去和巴图说。是他设陷于前,残杀于后,根本就不把这两船救命的药材放在心上。”古平原丝毫不让。

“所以本王处死了他!可即便那狗才害你,百姓又何辜?方才听你说,你也是个读书人,危难时刻难道就可以忘记圣人教你的仁恕之道吗!”王爷的脸色越来越沉,话中也带着冲冲怒气。这也难怪,古平原要真是一把火放出来,倒霉的可都是柯尔克草原上的子民。

“古老弟,王爷教训得是。你与巴图不同,他是个不知礼的奴才,你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学子,无论如何也不该牵连无辜,你还是快向王爷赔罪吧。”崇恩怕王爷大怒之下处置古平原,立时出言希望能转圜席上尴尬的局面。

古平原一声不响,孙二领房暗暗扯了一下古平原的袖子,暗示他听从崇恩的话,免得当场吃亏。

谁知古平原却一推桌子站起身来,面不改色地对着王爷道:“此事即使重新来过,古某也还是会准备点火。想我驼队出生入死走过黑水沼,到头来却险些被人置于死地,老天也未免太不公道。既然天地都不仁,为何一介草民要有仁心?别人既然用阴谋对我、用刀枪对我、用弓箭对我,难道我还要笑脸相迎不成?我自然要以水挡之、以火攻之、以玉石俱焚还之!王爷!实不相瞒,当时的古某没有仁心,只有一片狠心。那时的我,狠得下心让巴图的亲友,甚至全草原的蒙古人与我陪葬。”

古平原握着拳咬着牙说完这番话,眼角已然迸出泪水。

刘黑塔与孙二领房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古平原表面一声不响,心中的怒气竟然比刘黑塔还大。而且就在漠北蒙古最高统治者柯尔克王爷的面前直言不讳,竟然连要蒙古人与他陪葬的话都说了出来。想到白天王爷雷霆霹雳一般处置巴图与铎山的手段,两人都不禁暗暗心惊。就是刘黑塔自问胆子大,自思也不敢在王爷面前如此哓哓而谈。

崇恩在一旁先是震惊,他也没想到,古平原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居然有如此胆气,敢在王爷面前挺腰子,绝不卑微也绝不诺诺,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崇恩忽地又想起一事,看着古平原的眼神便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

两旁伺候的从人哪里想过还有人敢这样和王爷讲话,俱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不自觉地往屋角挪动,怕的是王爷迁怒杀人。

王爷的脸先是涨得通红,银酒杯被他在掌中捏得变了形,一双眼冒火似的直逼古平原。古平原并不避让,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回视着王爷。

就这么对峙良久,忽然“啪”的一声,王爷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随着笑声还有一连串的“好!好!好!”

“说得痛快,你不像个阴柔狡诈的中原人,反倒像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老实说,易地而处,本王只怕比你做得还要绝!”王爷大声赞许道。

满屋子的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崇恩笑道:“王爷,这年轻人虽然傲气,你却不能不佩服他的胆量。”

王爷点头称是:“本王不怪他,倒也不全因为他胆子大,而是他能诚实不欺,心中如何想,口上便如何说。奇怪,你这样的人居然是个商人,呵呵。”

古平原也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道:“莫非王爷认为,身为商人就不能讲个‘诚’字?”

“这个……”王爷沉吟了一下,“商道诡变,如果讲诚……唉,那如何赚取金钱呢?”

“古某率队走黑水沼,想要做成这一笔买卖的心可谓至诚。请问王爷,这一趟我能不能赚到钱?”

“哦?哈哈哈……”王爷又是一阵大笑,“能,当然能,就按你在河上与那狗才谈好的价格,纹银一万两!”

“不,王爷,那是古某一时气极,脱口而出的戏言。货款只要六千两便好,那是巴图与太原悬济堂药铺武掌柜谈好的价格。多出的四千两,古某明日就送回王府。”

王爷摆手道:“笑话,此一时彼一时,太原府的买卖已被那杀才搅了,现在说的是买你那两船茅尾草的生意。既然当初在码头已用一万两成交,虽然是巴图的缓兵之计,本王一样应承下来。”

古平原还要再说话,王爷又是一抬手:“有一个人你们不想见一见吗?”

古平原一怔,自己此次来王府除了赴宴,还要接常玉儿。王爷昨日带兵去追巴图,临走时吩咐人将她带到王府休养,不知现在如何了。

“常姑娘,你请出来吧。”王爷向后喊了一声。这屋子本是里外两进,王爷话音刚落,就有一名仆妇扶着常玉儿从后面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几个人都不禁看傻了眼。就见常玉儿身着一件红色绸缎长袍。外穿九凤提花的大襟翻毛短坎肩。头饰华贵而庄重,以金银饰为主并镶有各种宝石,头戴白色的貂皮冠,流苏溢彩,活脱脱是位端庄秀丽的蒙古格格。

常玉儿见众人注目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呢喃道:“这府上也没有汉人的衣服……”

“哈哈哈。”王爷见常玉儿羞红了脸,大笑着,“这都是我那早出嫁的大格格留在府里的物件,想不到和常姑娘如此相配,就送与你了。”

“不,这太贵重了!”常玉儿怎么敢收,连忙摇头。

王爷说话自是一言九鼎,他一指常玉儿,对古平原说:“你们这位常姑娘可真是了不起,别看是汉人,可这胆子连蒙古人都要瞠乎其后。现在我大营里的兵都在讲说当世花木兰勇闯那达慕的故事呢。”

古平原等人直到此时才知道常玉儿当初所冒的风险,听到走“无常锁链”之难,闯两军兵禁之险,还有最后险些被一箭射杀的情形,几个人都是越听越是心惊,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就这常玉儿还留了些,把在沙漠里险些被困死那一段瞒了没说。

刘黑塔见常玉儿短短时日脸便瘦了一圈,身子骨更见伶仃,显见得这一趟走得艰难。他狠狠一擂大腿:“唉,早知道这么不容易,打死也不让我妹子去,非我去不可。”

古平原更是站起身来到常玉儿身边,嘴唇嗫嚅一下,竟忽地双手举杯当胸:“常姑娘,你为了驼队,为了这次的买卖,竟甘冒如此奇险,古某敬你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末了竟向常玉儿一揖。

常玉儿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侧身避开,轻声道:“不敢当古大哥这个礼数。”她心中想,其实你还少说了一样,我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古平原站直身向屋中扫了一眼,低声道:“要是齐老爷子在就好了,大家团聚,生意又做成了,他准高兴得呵呵大笑。”

一句话众人沉默起来,王爷点头道:“那位齐领房的事本王知道了,他舍生取义,真是条汉子。都怪我迟了一步,这样吧,连他在内所有身亡伙计的棺椁都由王府准备,额外再取五百两银子,将来回到山西好好给他们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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