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玛士城第三区的贵族学院发生袭击之后,居民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生活条件富裕的少部分人,都选择离开玛士城,到其他的城市买房工作,开始新的生活。可惜大多数人都没有那个经济条件,只能够每天小心翼翼的,担惊受怕的生活着,他们没有钱和资本离开所在的城市,也无法拖家带口的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生存,玛士城是他们最熟悉的生活环境,也是唯一的生存环境。
可惜过了没几天,第二区的直辖医院就彻底倒闭了,外面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有的人说医院晚上‘闹鬼’很厉害,有的人说进入医院的人们,从来都没有再走出来,还有的说法是这座医院被吸血鬼攻击了,无一人生还……谣言往往都是越传越邪乎,最后把第二区的医院,形容的好似鬼屋中最恐怖的地狱,在周围生活的人们,无奈之下都搬到了第三区和第四区。大规模的移动城市他们做不到,只是简单的在区域间搬家,多数人为了保命还是很乐意花销这一笔费用的!
几天的功夫,第二区就变成了整个玛士城中,人迹最少的区域。人们从第三区的死亡阴影中走出来,又跌进了第二区的恐怖阴影中,除了吸血鬼氏族的家伙们,谁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危险地段。
夜蝠氏族在封锁的医院内继续生活着,所谓的‘全面封锁’,不过是官员们为了给百姓一个安心的交代,小小的一条锁链,两道纸质地封条,怎么可能阻拦住行凶极恶的吸血鬼呢?就算是普通的吸血鬼,都可以自由出入于‘封锁’之间。
白斩努力在寻找作为食物的人类,他在玛士城四处的漂泊着,看到了抢劫的小偷,做坏事的混蛋,打狗抓猫的畜生,****旺盛的色狼。白斩就用能力轻松的把他们迷昏,然后扛到了夜主公的面前,让主公吸食他们这群恶人的血液。
可惜本来人口不多的玛士城,想要每天寻找数个恶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往往做坏事的就是那一帮混混,白斩把他们全都抹杀了之后,再想寻找新的人类当食物,就难上加难了。人们一旦发现做坏事就遭报应,当然会收敛一些。
连续两天没有带回来任何的食物,白斩无可奈何的回到了医院,他跪在夜主公的面前,低声的说:“对不起!属下无能!真的没有食物可寻了!请夜主公这阵子安心治病,属下会继续为主公寻找合适的人选。”
“那然我等到什么时候?我已经饥饿难耐了!”夜主公咆哮着,本来就狰狞的面孔变得更加的恐怖。
白斩不敢抬起头来,他解释着:“我们氏族中有专门作为抽血提供食物的一批人类,不如让他们每日多奉献一杯鲜血,然后每个月多给他们开些报酬,为了金钱人类总是会妥协的!”
“够了!你的意思是我作为亲王,要和我的氏族手下抢食物饮用吗?”夜主公轻声的叹息,眉头蹙起,“那就把目标转换一下,寻找皇王氏族和优玉氏族的吸血鬼,带过来作为我的修炼食物,这样还可以消减他们的实力。”
“这……”白斩犹豫了一下,“我们一旦行动了,就表示氏族之间的屠杀,是由我们最先宣战。”
“你怕了吗?”
“不!若是夜主公一意已决,属下照办就是了。”
“呼——”夜主公喘了口气,诡异的笑道,“氏族之间的屠杀,本来就是我们最先挑起来的。你忘记了影蝠的任务吗?算算日子,他也该出关了。”
“您是说,腐镯的事情!?”白斩一怔,他整天忙得不可开交,竟然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夜主公点点头:“你下去吧,看看影蝠少爷的工作完成的如何了。”
“是。”白斩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影蝠的房间,那是整个走廊最里侧,最深邃最安静的一间房,如果不是了解医院构造的人,可能都无法找到这个房间的准确位置。
透过房间生锈的铁门,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从里面传出来的一股股邪恶力量,仿佛是黑色的漩涡,在翻转吞噬着四周的一切,让白斩这样强大的贵族吸血鬼,都浑身上下毛骨悚然,他咬咬牙,轻轻的敲了敲门。
半晌,门‘知啦’的一声打开了,影蝠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整个人都像是被黑色吞没了一般,脸上都是黑色的划痕,斗篷也被划破了,身体上还有正在流血的伤口。
“影蝠少爷!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白斩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帮他包扎。
“没事,腐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控制,好几次都差一点要了我的性命!”影蝠喘息着,疲惫的坐在了门口,问道,“是兄长大人让你来的吗?有事?”
“没错,夜主公想要问你进行的情况如何?”
“随时都可以开始了,疾病会再一次降临在大地上。”
“影蝠少爷……”白斩心中很纠结,又不晓得如何表达此时的心境,他瞥了一眼影蝠身后的房间,一片昏天暗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能隐约的瞧见,在茫茫无际的黑色中央,有一个褐色的散发着青绿色的骷髅头,在闪闪的发亮,那便是腐镯的一部分,诡异的让人几乎窒息,恐惧无比。
影蝠理解白斩的意思,淡淡的说:“兄长大人是夜蝠氏族的亲王,我们氏族没有长老提供意见,亲王的命令就是神圣而不容质疑的指令!不管是对是错,我们下面的吸血鬼必须全力服从,否则就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更何况兄长大人也是为了我们的氏族着想,如果想要成为血皇,就必须要踩着无数人类和其他氏族的尸体,才能到达成功的目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你死我亡,你不杀他,改天他便来斩了你,我们若不消减其他氏族,就会被他们彻底的抹杀,你明白了吗?以后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收起你的同情心。”
“是。”白斩低垂着头,落寞的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