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士本就侠道人心,又收人钱财,几经盘算后,仍是决心先杀了那斯,之后再带草铃儿回乌林,草铃儿就算情之再深,若然先行除了恶贼,也便伤心一回,好过现在生不如死。
却不曾想到,他这般与的草铃儿几次三番的见面,与哑了的草铃儿只能以纸笔谈,说起事来本就费事,一来二去,竟被人发现与那恶贼通了气,义士再去时已然中了早下好的圈套,被擒之后,只道了一句,为天下之民除害,便咬舌了断。
乌林之人遍寻草铃儿不得,一月有余,直至冬至节气,才在深夜跟踪那店里的马车,找到草铃儿的尸骨,双耳不在,耳内灌蜡,双眼无珠,鼻子以下半张脸都没了遮挡,骨,齿,尽皆白生生的暴露着,周身更是惨不忍睹,竟是受了凌迟大刑,腹腔有一刀口,竟是插着半截匕首,刀刃尽数没入了腹中。
乌林之人无不泣血,可无奈那恶贼远在他处,官商勾结,一时也奈他不得,只得作罢,正欲将草铃儿的尸骨带回乌林安葬,却是天生异相,夜闪白光,天降冰凌儿,一道天雷击中了草铃儿的尸骨,那尸骨便燃了起不,冰任冰凌儿下的再大,也不熄灭,足足烧了二十余天,尸骨全无,现出铜镜,众人这才明白,草铃儿腹腔上插着的木柄,非是什么凶器,原是她与那恶贼定情的铜镜。
众人无不侧目,一阵阴风过后,那铜镜上窜出了恶面红樱的女子,指了指已然再照不出人影的铜镜,又指着那恶贼恶地的方向,便隐去了身型。
众人自是明了其意,装作嫖(也许要和谐一下)客便将那铜镜带到了恶贼之处,不过三月那店便鸡犬不宁,无人敢去。一日深夜那家店起了火,那恶贼站在屋顶手里拿着那面铜镜,嘴里却是不停咆哮着草铃儿。
火灭以后,灰尽之中仅余了一具死死抱着那面铜镜的焦尸,只是令人惊奇的是本是破烂的铜镜,那镜面却又如新的一般,完好如初了。
众人将铜镜带回了乌林镇,供于宗寺,却不想镇中也不安宁了起来,于是镇人都觉是草铃儿鬼魂作怪,长久下去,定会闹出祸端。
只得于山中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将铜镜深埋,建墓立碑,异相皆去后,乌林镇中之人俱不再言及此事,只是宗族之中多了一条族规:
后世子孙,若从恶者,与之同罪,切不可赦。
……
……
“而且据说,这个故事是解放后发掘一所古墓,从陪葬的书册内整理出来的。”无情李将在他大腿上睡熟的黑猫放到了沙发上,“不过你不用怕,这世界是没有鬼的。”
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在这样的夜里,窗外是霹雳啪啦的冰雹声,就在我不停后悔着为什么要听他讲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打了哈欠,摸着黑往过道走,我赶紧问,“你要去那里?”
“烧水,也不知道停气了没有!”
茶几上的无情李手机的闪光灯突然灭了,传来一阵音乐,想来是没电自动关了机,我闭着眼摸到了我妈的手机,狠狠的按了数次亮屏键后,这才悄悄从眼缝里偷看了一眼,眯着眼打开了闪光灯,赶紧又将手机面朝下放到了茶几上,传言里,每年冬至镜鬼会从镜子里吸走人的灵魂,手机屏幕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