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硕一直坐在马车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看着来领粥的乡民,有些失望的下了马车,独自来到村庄,看到破旧不堪还有倒塌的房屋,心情沉重的向里面走去,来到已经长满杂草的田地,才知道原来他们过的比自己想的还要凄苦,看到远处在地里不知挖些什么的灰头土脸的小孩,有些好奇的来到他身后,看到他小手已经布满伤口还在拼命的徒手挖着。
“你在找寻什么?”小孩吓得坐在地上,惊恐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上官硕
上官硕扶起他,拿出手帕小心的擦拭着他的伤口,“你为何不去领粥?”小孩有些戒备的看着他,推开他拿起地上的东西就跑开了,上官硕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无意间看到他刚掉下的东西,捡起来放在手上,看到是治伤寒的柴胡,还有一块绘画着柴胡的锦布,一看就不是这个地方人用的布料,而且绘画的人手法极其精湛,他抱着一丝希望尾随着那个小孩。
“大哥哥,这是你要的东西。”小孩把东西放在云子骛的手上
“有劳了,这是给你的,可遇到什么人?”把一锭金子放在他手上问
“有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大哥哥,不过我没和他说话,我赶紧跑回来了。”
“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就不要来了。”有些疑惑的看着洞外
“好,大哥哥,我走了。”小心的把金子揣在怀里,这下就可以给娘治病了,兴奋的跑了出去
云子骛来到惊风身边,看着他还是一直昏迷不醒,而且高烧一直不退,让他有些忧心,正准备出去熬药,撞上了向里进的上官硕,有些震惊跪在地上,“请陛下恕罪。”
上官硕激动的扶起他,“没想到你们真的还活着,这几****都派人四处找寻你们的下落,看来还真是天不亡我齐国。”
“臣有负陛下所托,臣有罪。”
“你何罪之有?惊风怎么样?”焦急的问
“惊风为了救我身中毒箭,不过我已吸出了一些,可他至今仍然昏迷不醒。”指着身后的惊风
上官硕来到他面前,摸着他微烫的头,解下外套盖在了他身上,“子鹜,事不宜迟,你拿着我的令牌到村口粥棚找一个叫周均的人,他就会派人前来。”
“是,臣领命。”拿着令牌向洞外走去
深夜,高峰让身后跟着的侍卫都退下,独自来到阁楼里的暗室里,看到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欧阳玉邪,两人只是相互点头示意,然后坐在椅子上。
“叔父,你先尝这茶如何?”
高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邪儿,这是?”
“你不觉得这茶就像此刻你我的处境吗?”放下杯子站起来望着他
高峰感觉被他看的后背一阵发凉,他虽然表面对自己很恭敬,其实他才是一直深藏不漏,不过现在不得不与他合作,一旦事成到时现在的隐忍又算得什么,“近日里欧阳玉清可有什么动作?”
“一切都在你我当初的预料之内。”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高峰的眼眸顿时黯然下来
“没有任何消息,我该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办了。”站起来披上披风盖在头上,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敏,你在哪?”失魂落魄的想起自己出征回来,侍卫来报说王后旧疾犯了,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离世了,高敏受不了打击跳崖身亡,至今未找到尸首,当时他像行尸走肉一样,一直到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派人调查王后的死因,才知道是自己一直冷落的妃子高怜月所为,知道后,如若不是高煜和怀里还抱着才一岁多的高新月,估计自己一定会杀了她,最后把她秘密关在后山,一直到三年前她自尽,才算消了自己心里的恨,又有人发现和高敏一样的女孩被人救了,他才彻底走出来,一直派人暗访,一直苦无消息,现在想想她今年也该二十了吧!
欧阳玉邪一直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冷笑了一声,身形迅速消失,黑衣人来到他消失的地方,惊恐的看着四周,自己一直很小心的跟着他,还是被他发现了,看他的身形很像欧阳玉邪,如果真的是他那深夜来到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吹了一个口哨,立刻有几个黑衣人现身,使用暗语交代过后,都消失于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