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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可以呀!那你们就进去瞧瞧吧!可是,等等,等一等!”陈子璜随又阻拦道,“这样多人一起拥进去怎么行?里边还在开会,再说,这对病人也不好呵!这样吧!你们大家选出几个人来,让他们进去看,看了出来说给大家听。好不好?”

“行!也行!”山民们同意了。

于是,很自然地,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和两个喇嘛,当下被众人推为代表,站出来了。陈子璜反倒觉得代表少了一点,恐怕山民们仍然觉得不足为信,便又和悦地邀请道:

“还有谁?还有谁愿意一道进去?”

“我!”在人群后边,一个响亮的声音答应道。

陈子璜应声望去,他不禁有些暗暗吃惊,以至于有些寒心之感了。这是老斯朗翁堆。

斯朗翁堆早已来了。不知为什么,他总不愿意,或者说,他总是很害怕让“政府里的人”特别是让农业站的人在这里看见他。因此,他一直躲闪在人群背后。可是,对呷萨活佛的安全,他是万分担忧和焦虑的。他很想立刻看个究竟。所以,当陈子璜发出邀请时,他摆脱一切顾忌,应了一声。现在,人们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夹道,老斯朗翁堆迈着稳重的步子向前走来。陈子璜注目留意着他。他发觉,斯朗翁堆没有背着他的长枪,也没有横着他的腰刀——大约,他是山民当中唯一忘记携带武器的人吧!

被推举的5个代表由陈子璜引着走进大门……

没过多一会,他们出来了。由于过度紧张,人们一时没能向代表们发问。可是,5位代表的面部神情已经明明白白地宣布道:呷萨活佛是安然无恙的。

紧跟着代表们,工委书记苏易出现在门口台阶上了。他迅速地自然地向人群各方面望了望。随即双手叉在腰间,稳静如常地微笑着,提高了声音,像迎接群拥而至的客人那样说:

“你们来了,老乡们!呵!小朋友们,你们也来了!”苏易上前抱起一个拖着鼻涕的受惊的孩子,“怎么样?孩子们,你们是要来看看呷萨校长的吧?对呀!这很好。要是你们不来的话,不要说校长自己,就连我也要生你们的气呢!可是你们来得不巧呵!呷萨校长正在睡觉呢。要是我们进去一吵,就要把他吵醒了。不过,我告诉你们,校长的伤很快就会好的,卫生院那个戴眼镜的‘门巴’,你们不是认识吗?他是顶有能耐的‘门巴’,就是他守着呷萨校长在给他治伤。校长说,等伤一好,还要到你们学校去看看呢!你们就等着吧!……唔!看我,光顾了给小学生们说话。”苏易把抱着的孩子放下,回转来又对山民们说:“你们来得正好!老乡们,格桑拉姆宗本有几句话正要跟大家讲呢!”

苏易说着,望望后边,退了两步,让出台阶上最显著的地位来。仿佛场子上是专门召集的群众大会,而他则是这个大会的主持人。

格桑拉姆宗本站上台阶。

人群中立刻哑然无声,像无风的林木那样齐立不动了。

山民们以不寻常的目光望着女土司。她胸前,飘动着宽宽的一条绸子,因为这绸条鲜红夺目,所以谁都首先注意到它了。离近的人可以看清,绸子上以藏文写着:“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团”。山民们觉得,站在台阶上的格桑拉姆正显示着某种从未显示过的新的尊严。

“回去吧!都回去吧!”宗本以冷静和蔼的家长的语调说,“你们一天到晚待在这里做什么呢?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政府总是要弄清楚的。早晚总要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知道就是了。都回去吧!回去吧!”

对于别的人,或许格桑拉姆的这些话是根本无力的。可是对于更达人,格桑拉姆这短短的几句已经足够了!不需要添加什么了。所以她说完便欲转身走下台阶去。不过,她马上又记起什么,随即回过身来接上说:“还有。趁众人都在这儿,有件事我要说给你们一声。你们也都看见了,修路的解放军不是都开到前边去了吗?在前边,他们全都住在山上。得要用牦牛往山上送大米。凡是有两条牛以上的家户都回去预备预备。我们更达宗共总要出六百头牦牛,去给军队运粮食。听清楚了没有?”

7

因为格桑拉姆宗本出面说了话,所以山民们逐渐地疏散了。不过,根据许多迹像看来,情势并未因此而稳定、缓和下来。特别是天色一暗,政府各机关、各单位便近乎处于一种备战状态。农业站也是如此:白天,当他们被派到山民们当中去时,谁都是寸铁不带。可是一到黄昏,长短枪便不离人了,并且,在土窑四周布了若干流动哨。

洛珠比所有人显得更其警惕和着忙。虽然人们并不以为这个做过乞丐的衰迈的老头子真能挡什么事,可是他自己却觉得,他既然是农业站的守夜人,在这样紧张的日子里,不用说,应当切实地发挥自己的作用。所以,天刚擦黑,他便开始四处巡游起来。他掌握的武器是用原先那半截藏刀所改铸成的长杆矛子。

在林场,洛珠忽然发觉一个骑者顺小道向农业站而来,他于是喝问道:

“谁?那是谁在往这厢走?”

骑者不应声,尽在向前驱马。借着月光,可以模糊地看到这是一个相当魁梧的汉子,身后斜背了一只带架子的步枪。

“谁?”洛珠更为厉声地喝道,并且抖动了一下矛子,“还走,还走,你还不停住!”

然而骑者已经到了跟前。他坐在马上,随便望了望洛珠,大约看见洛珠身上穿着汉人的黑色棉制服,于是他大模大样反问道:

“你是政府里的人吧?”

“不错,政府里的人。你做什么?”

“那好,我这里有封信,你拿去!交给你们顶大的‘本布’。我本该要亲自去交给他的,可是天晚了,我还得快些赶回去呢!”骑马人一面在怀里抓摸,一面傲气十足地补充说,“我先告诉你吧!我们要跟你们打仗了!我们‘王子’差我来送信。本来‘圣主’讲,可以不来送信给你们的,可‘王子’还是差我来送了。偷着放枪,我们‘王子’可不是那样的人。”

守夜人听了来者的话,一时没有摸着头脑,不过,还是伸手接住了从马上递下来的信。但,当他凑近去,正面注意到骑者的年轻的面孔时,他突如其来地惊叫了一声,长杆矛子从手中掉脱到地上,他并且不禁倒退了两步,随后才以临时变得沙哑了的声音喊道:

“郎加!郎加……”

骑者完全被怔住了,僵硬地挺坐在马背上。

“郎加!郎加!”守夜人顽强地唤着,“郎加!儿子,你不愿意认我了吗?”

那青年汉子急于翻身下马,但他忘记把靴子脱出蹬圈,于是栽倒在地上了。老洛珠抢上去把他抱起。

“站起来,站好!儿子!我看看你,让我过细看看你!”

父亲以他抖动的手死死地抓住儿子的双臂,仿佛稍一放松他便会立刻逃走的。儿子站着,不知所云,不知所措。只是痴痴地注视着父亲,注视他那苍老多皱的、过度激奋的脸。

“你怎么连一声阿爸都不知道喊呢?喊呀!你喊呀!”

“阿爸!”郎加憨里憨气地叫道。

“对!这就对了!”两颗泪珠从守夜人的脸上跌落下去。

“阿爸!你是?”

“唔!我知道,”父亲打断了儿子的话,“你是想问我这两年是怎么活着走过来的,是不?你先讲吧!你这两年是怎么活着走过来的?还有,你如今在哪儿?做什么?你说吧!全都说给我听……不!先不忙,这有工夫说的。走!我们先回去。”

“回去?”儿子问,“回哪儿去?”

“回家呀!现在,我们有家!”洛珠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他差不多什么都做过,做过兵士,做过喇嘛,也跟生意人做过牵骆驼的。他什么样的“路子”也试着走过。他跑遍了前藏后藏,也到过印度。可是他从来没有家,从来什么都没有过。所以,提到“家”,他的声音、语气便格外地郑重起来,“听我说,郎加!不要奇怪,现在我们是有家的,该有的我们什么都有!走吧!回家去!”

回去,回家去,跟着父亲回自己的家里去,对郎加该是多么动心的事呵!然而,他却依旧呆在那儿不动,仿佛不曾听见似的。不!他听见了,但他在想:应当回去,回山里去。要不,打完了仗,“王子”找见我要怎么处置我呢!

“走啊!你愣着做什么!”父亲催促着,“回去,先到站长那儿去一去,我领你去见见站长‘本布’!”

不提则已,提到站长“本布”,一句话震惊了郎加。呀!原来他已经走到这个地方了!几个月之前,就在这林子里,为了“抢福”,他曾举刀砍刺过那个站长“本布”,结果被捉住了,但,他逃走了。既然从他这儿逃走,怎么能再让他看见呢!第二次落到他手里,可就绝不比第一次了呵!

“嗯……不!以后再说吧!”郎加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得走呢!”

“走?胡说什么!你往哪儿走呢?回家!回家去!”

洛珠训斥着,并且拉住了马缰。正在这时,从农业站那边走来几个持有武器的人,郎加看见,为首的正是陈子璜,正是他呀!于是,他以敏捷而突然的动作抓住马鬃跳上了马背。

“做什么?郎加!”父亲用力拉住缰绳,“你要做什么去?”

儿子没有回答,代替回答的是以几乎听不见的急促的声音叫了一声阿爸。随即,他拨转马头,双腿用力在马肚上一夹……

洛珠没有松开缰绳。然而,他的微不足道的力气怎么能扭住跃起而去的马呢?于是,他被拖带了几步便侧身栽倒了。

摔倒在地上,洛珠没有即刻起来。他用力辨别这是不是在梦中。不!不是梦。他清醒了。他忽然记起刚才儿子说的话:“我先告诉你吧!我们要跟你们打仗了!我们‘王子’差我来送信的。”洛珠像受伤的猛兽一样叫了一声,他抡起拳头向自己当胸一捶,随即顺手抓起那根长杆矛子,骨碌一下立了起来。

“停下!停下!”父亲咆哮道,“你停下!狗崽子!你停下!”

马,驮着它的魁梧的骑者,径自顺着林间小道奔去。洛珠跌跌撞撞在背后追赶着。当他意识到追赶不上时,他止住步,拿稳姿态,把手中的矛子作为镖枪平着向前掷去。然而,儿子早已隐没在林间了,他的愤怒的镖枪“嘭”的一声插入前方的一株树干上。

8

洛珠把他的“逆子”送来的书信交到陈子璜手中。陈子璜未敢停留,连忙又把它送到工委来了。然而,它却并没有引起工委书记什么特别的兴趣。他接过来粗粗看了一遍,顺手往桌上一丢,回过头来问起另外的事:

“进行得怎么样?有点头绪了吗?”

“什么?啊!你是说她呀!陈子璜应声道,“还没有什么可靠线索。不大好找啊!你知道,她又不是本乡本土的人,先前,她是随着一帮卖唱的人到此地来的。当时我们想……”

“好了,好了!她怎么来,我们怎么想,这以后再仔细检查,总之这责任是在我们肩膀上,别人顶替不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找到她!”

“是在找!”陈子璜晦气地说,“今天下午,我们又增派了两个人去帮助公安局了。”

“对!要找,还得很起劲地去找。目前说来,这件事是举足轻重的。找得到,我们就可以很快转为主动;找不到,只有让敌人扯着我们耳朵,再扯一阵。”工委书记讲解道。忽然,一个轻蔑的微笑在他脸上闪现出来,他回手拿起桌上的那份“战书”,用食指弹了一下说,“至于这个,对不起!他们送来得似乎晚了一点!”

当农业站派往牧场去的工作队受到意外袭击之后,有关部门便对这事进行了多次暗中侦察,也对于受着险山恶水和“圣主”所维护的邦达却朵“王子”进行过必要的了解。但,由于部队都在执行着更为紧要的任务——筑路,因此没来得及进山去“照顾”他们一下。现在,根据各种新的情报,采取适当行动已是迫不及待的了!

将近五百匹战马的一支骑兵,从分散的工区被调集起来了。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未免有些过于铺张。应付散漫的山匪,何需三倍于其兵力呢?不!我们万分轻视敌人,不过在行动时,总是把一只猫也当做老虎来打的。这支受遣而来的骑兵就在当晚赶到了更达。请注意,这里说到“赶”!并不是随便说的。这就是说,从出发地到目的地,他们所费时间之短和里程之长极不相称,甚至令人难以相信的。因之,到达之后已是真正地人困马乏了。如果允许,骑兵们伏在马脖子上立时便可以睡去的。但,情况只允许他们在这里停留40分钟,而且,在这一小段时间里,人要吃饭,马得喂料,还要完成一切不可忽略的准备事宜。

四十分钟后,部队分为三路出发了。左右两翼是担任迂回任务的。摆在他们面前的途程,不仅漫长,而且艰难。他们必须连续翻越几架几乎没有道路的陡峭高耸的雪山,必须连续涉过几道淌着流冰的急湍的山水。但,全部行军过程又必须在夜间结束,明日拂晓,要和正面部队同时进入指定防地。总之,要在邦达却朵“王子”和他的勇猛的骑士们出征之前,出其不意地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发出劝降的信号。如果需要的话,也向他们发射出密集的无情的枪弹,在他们之中挥起闪光的无情的马刀……

从正面进发的一路部队是顺山谷而去的,照理说,路要好走些。可是,为了严守秘密,他们不得不设法避过沿途的村庄和牛棚。幸好他们有一位对任何小道都了若指掌的向导,不然,可就要大费周折了。

向导是一个山民女子。她走在队前,战士们不能看见她的脸孔。只见她挺腰坐在马上,双肩随着战马的小跑动作而微微耸动着。她头上戴了一顶黑羊毛皮军帽——这是战士们给她的,夜风很凶呢——所以俨然像一个骑兵。

队尾,在驮弹药的牲口背上,坐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这是农业站机耕队助手叶海。本来,站长说他是夜盲,无论如何不许他来的。可是他说今晚有月亮,地下又有大雪反照,完全不妨事的。为了表明什么都能看清,他还把一枚铜扣子扔出几步开外,然后又去找回。结果只好准许他了。可是现在,月亮故意捣乱,钻到云里去了。于是叶海开始狼狈起来,呆头呆脑坐在驮子上,只能隐隐忽忽看见,或者是感觉到他的马是跟随着前边的马在走。尽管如此,部队能有那样一位得力的女向导,却不能不归功于叶海。原由是这样的:

部队既分三路进军,更必得有若干本地工作人员或藏民随队前往。一则是带路,二则在需要时可以充任“通司”。不消说,各单位的干部,特别是来自军队的人,对于这样的“旅行”是争先恐后的。然而,要讲对道路和地势熟悉,谁也不如放牧员秋枝。她跟父亲到山里挖过药材,而且又曾被掳去过一次。但,秋枝在她自己家里,骑兵开到更达来,她根本不知道。于是叶海决定去叫她。

从门缝看,里边明明是亮着灯。可是叶海一敲门,灯立刻就熄了。而且,不管他怎么喊,里边也没人应声,好像斯朗翁堆一家早已熟睡了,并且睡得很死。现在说来,叶海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这家庭中的一员了,为什么竟然会遭到如此绝情的对待呢?

老斯朗翁堆亲自探望了活佛的伤势,(真的,他很快便会好的!)并且亲自听过了格桑拉姆宗本讲的话。但这险恶的事件所引起的疑惑与气愤,在他也并未根本消除——不管怎么样,枪是一个汉人放的呀!然而从另一方面说,他又很懊恼,今天不该在政府门前抛头露面,还让农业站“本布”也看见了自己。一种暗暗忏悔的感情时时撞击着他,痛痛地撞击着他——他们全都是心眼好得不能再好的人哪!他们替更达人做了多少事!可是更达人却带着枪,带着刀,围住政府的院墙……他的思想混乱了,无根无着地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对待这事应该怎样想,应该怎样做。因此,他决定关门闭户,既不再外出,也不再待客。一家人要像脱离尘世似地守在屋里,任什么也不问,任什么也不管。是呵!事情既然随着它自己的意思爆发了,那么,还是让它随着自己的意思去平息吧!

叫不开门,叶海并未气恼。不过,他确实十分着急了,部队已经开动,小路上一匹马接一匹马在往前去。于是,他慌忙绕到房背后。在那里,他靠着院墙轻轻打起口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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