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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左邻右舍的山民们向发呆的却路丹珠围拢来。他们一同望着大路上马蹄扬起的尘土,眼里涔满泪水,充满愤怒。

阿訇鲁鲁土司庄院。

红色的、金黄的平顶楼房,一层叠一层,掩隐在一片高大的杨树林中。

大管家等人在门口下了马。布满铁钉的大门开了。两个人将卓玛架进了庄院。院中,有几条狮子一般的披毛狗,它们看见卓玛,便扑了上来。看样子如果不是铁练的限制,它们准会把她撕吃掉的。正在忙碌的男女佣人们,都默默地向这个新来的受难者报以同情的目光。土司庙里应时走出两个喇嘛来,大管家用一个简单的手势,把卓玛交给了喇嘛,自己遂上楼去了。

三层楼上,是土司的客厅。这儿的门窗、玻璃、地毯、坐垫、矮桌、杯盘以及一切陈设,都是很够排场的。此刻,客厅里正在大摆宴席,来客都是土司、头人、富商以及他们的妻女们,也还有几位年老的喇嘛。阿訇鲁鲁的几个妻子,都穿了贵族盛装,庄重地坐在上首。土司本人,亲手扶着他的小女儿,不时向客人点头答谢。他的小女儿,站在矮桌上。两只明亮的大眼睛东瞅西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客人们,却带着十分的敬虔,严格地遵循着礼仪,一个接一个向这不懂事的女孩敬献哈达。

一位女客悄声对她邻座的人说:

“大土司到底是大土司,给5岁的女儿作生日,就动这么大的气派。”

一位刚刚跨步进门的肥胖的头人,以幸灾乐祸的语调对和他并肩的另一位头人耳语说:

“瞧!阿訇鲁鲁娶了那么一大串女人,可就没有一个管用的,给他养个儿子。这真是命不由人,有意思,实在有意思。”

后一位头人说:“这么说,日后阿訇鲁鲁一死,不敢定就是这个小丫头蛋子要继位当土司啦!”

“哼!走着瞧吧!她有没有这种福份,那可就不一定了。”

说毕,这两位头人默然相视,脸上同时现出了狡黠的阴险的笑。正这时,阿訇鲁鲁远远向他们点头,表示欢迎,于是,他们连忙陪笑上前,并十分恭敬地向土司的小女儿献上贺礼。

大管家来了,他走近土司,耳语了两句。于是阿訇鲁鲁便随大管家下楼了。

土司家庙的经堂。两个喇嘛正在诵经,见土司和管家来了,便悄然退去了。阿訇鲁鲁向跪倒在佛像前的卓玛走去。卓玛把手伸进怀中,摸住了那把匕首,她准备要拼命了。但随即,她改变了主意,把手垂下去了。阿訇鲁鲁把卓玛的脸掌起来,又端量她的身体。随后,回过来小声对管家说:

“昨天没看清,原来,肚子里不干净。”

管家立刻说:“我想过了,先让她去当背水婆娘!这样,用不了几天,肚子里的东西就会下来了。”

阿訇鲁鲁点点头,随即又摇起了转经筒。大管家在土司的示意下,对卓玛说:

“算你走运,从今往后,你就是阿訇鲁鲁土司家的背水婆娘了。不过,在这个庄院里当家奴,可不是没有规矩的。这我得跟你交代交代。要是你背地里咒了土司,哪怕只是一句两句,也要把舌头连根割掉;要是你拿了土司家的东西,哪怕是一根草,左手拿的,剁掉左手,右手拿的,剁掉右手;要是逃跑,那没话说,挖掉双眼,锯断双腿。记住!唔,耳听不如眼见,走吧!我领你瞧瞧去,阿訇鲁鲁土司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酥油、糌粑,专意养了几个宝贝给你们做样子看的,走吧,走呵!”

卓玛在大管家推推搡搡之下,来到了阴暗可怖的地牢。她隔着铁窗向里望去,几个囚徒分散伏在墙根,有的缺臂,有的断腿,他们深陷的眼睛,透过蓬乱的长发,向窗外射来困兽一般的、仇恨的目光。一个双目被挖去的女囚,在痉挛地抓着地下的泥土,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蛇,正竖起头来,在张望什么。……卓玛连忙用双手把脸掩住,如果不是依在墙上,她就要瘫倒下去了。

这时,阿訇鲁鲁土司已经在佛像前默祷诵经了,他的神情是再虔诚不过的了。

一队背水女佣,负着长长的沉重的木桶,爬上陡峭的河岸,顺着通往阿訇鲁鲁土司庄院的小道走去。

河边。怀孕的卓玛艰难地跪下去,用木瓢从冰洞中舀水。长桶舀满了,她将皮绳拦在胸部,咬紧牙关试图站起。然而,她摇晃着,刚走出两步便栽倒在冰上。水桶从背上倾倒下来,她散乱的长发浸在河水中;手,痉挛地抓住冰块。

婴儿的哭声。

翻滚的乌云遮没了阳光,顿时变得天昏地暗了。狂风卷带着灰尘、败叶扫过河谷。几只肥大的乌鸦并翅落下,对着死去的产妇转动着贪婪的眼睛,它们吱吱喳喳的叫声,和婴儿的啼哭声混在一起。

画外音:“多吉桑!你就这么来了,就这么到了这个世界上来了。可是,生养你的阿妈,走了!她看都没来得及看你一眼,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多吉桑呆呆地在听,眼里涔满泪水。却路丹珠为了压制自己的激动,绕桌边走了一转,遂接上去说:

“我的胸口都要气炸了。正巧,那一天阿訇鲁鲁土司上山打鸟,我躲在林子里,心一横就向他开了枪,不过我还是照老习惯,第一枪是朝空打的。我亲眼看见他从马上栽下去了。横竖是犯了罪,当天夜里我又串连了几个人,在土司的马棚里放了火。阿訇鲁鲁家有上百个家奴,没有一个人救火,他们趁这节骨眼都跑了。就这么,大火烧啊!烧啊!全庄院都烧成了灰。不用说,我在阿訇土司的地面上是不能站脚了。我骑着马,后边背着枪,前边抱着你,走了!我们俩,像熊一样,在深山老林里过了八年,整整的八年呀!多吉桑!你饿!你哭!没别的,我只有弄些山羊奶给你喝,烧一条兔子腿给你啃。”

蜡烛又燃去了一段,夜深了。

却路丹珠抚弄一下儿子的头发,继续说:“这些年,我总在后悔,去给红军当向导那天,我就把你带上,那该有多好!我走在半路上,听了前卫队党代表的宣传,当下就决定跟红军走,很想返回去带你,可是不行了,白军就紧紧地跟在背后。没法子,我丢下你,往前走了。”

却路丹珠说毕,从木箱里找出一把用红布包裹的明光发亮的匕首。说:

“多吉桑!这是你阿妈让他们拉走的时候,偷偷藏在怀里的,她是想见了土司就动手的,可是她没有动,不用说,这是为了你,她怕那么一来,就等不到你出世了。就这么,一直到她的心不跳了,这把刀还藏在她的胸口。”

多吉桑以颤抖的双手接过匕首,忽然,他怒吼一声,把匕首插到桌上,说:

“要是阿訇鲁鲁还活着,要是他的庄院还在就好了,那我就跟你一样去杀!去烧!马上就去!”

“唔!孩子!你多傻呀!你怎么能跟我一样呀!我那时候是上没天,下没地,无依无靠,只有凭自己的一条枪,凭自己的一条命去拼。你呢,如今,你再用不着这么干了!”却路丹珠拔起匕首,用布包好,接上说:“多吉桑!咱们活着,可不只是为了报这份家仇,要是那样,咱们活在世上就没有什么来头了,是啊!阿訇鲁鲁土司,我已经打死了,他的庄院,也早已经化成了灰。可是,这就算了事了吗?不!多吉桑,如今,不知道有多少背水婆娘,多少女奴,还像当初你阿妈一样,庄主贵人们,还是要欺侮就欺侮,要挖眼就挖眼,要剥皮就剥皮。你应该把她们都当做自己的阿妈。多吉桑!咱们的事情还没有完,才开头,才刚刚开头。你明白我的话不?唔!你一时怕还不大明白,目下,你心里就像还结着一层冰,这不怕,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一五

冰块融裂,相互冲撞着顺河漂下;山崖上的原始积雪和高大的冰柱也在融解。白杨的枝梢发出绒茸茸的芽儿;草坪现出悦目的葱绿;成列的小鸟在电线上欢叫。这一切都告诉人们——冬去了。

自治区政府大楼。那面红旗依然在上空飘呀飘的,但繁杂的脚手架已拆除了;这崭新的三层建筑物矗立在村落稠密的平坝上,使整个坝子的面貌也变得崭新了。

曹进骑马涉过冰河,向自治区政府门前赶来。他穿过走廊,登楼。

却路丹珠正和几位干部在交谈什么,见曹进到来,愉快地接待他,请他坐下。

“曹参谋!你知道我们请你来为了什么事?”坐定后却路丹珠道:“我记得你说过这话,说你不愿意丢开自己的老行。”

曹进起初不解,但很快领悟了:“说过!我说过这话。怎么?是不是有任务交给我?”他隐藏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却路丹珠亲热地在曹进胸脯上捶了一拳头。随后坐下,严肃地说:

“你知道,曹进同志!从我们全自治区工作情况来看,都很景气。可就是热亚牧场上,总拉不开架势,动不起来。怎么回事呢?有鬼呀!敌人暗暗使了劲。他们看中了这个高山地区,想把这儿变成有屏有障的老窝。根据情报知道,他们最近又纠结了一些土匪,打算进行武装活动。要是他们趁了手,不光我们自治区工作要坏事,整个西康地区的工作都要受影响。我们可得要麻利一点,趁他们还没有稳住神,就下索子。公安局要组织一个侦察队,你是老行手,藏话又说得挺漂亮。所以我们跟骑兵团研究了一下,请你参加侦察队。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

“哪来的问题!”曹进痛快地答道。

一个干部说:“我们还给你挑选了一个助手。本来是要找他来一块谈的,可是,当然,这得先征求你的同意。”

“谁?”曹进急问。

“多吉桑!”

曹进欢喜道:“他呀!太好啦!首长们可真有眼力。”

却路丹珠站起来对曹进说:“好了!就这样,咱们在热亚牧场上见吧!过几天我就要带工作队到那儿去。现在,请你到干部学校去一趟,找多吉桑一块到这来。公安局有些联络关系得交代交代。”

曹进和在座者一一握手后离去。

一六

“自治区藏族干部学校”的大门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坪。男女学员们正在草坪上度过课外时间,有的在读书或结伴散步,也有的在打球、拔河、翻杠子。

曹进走进跳高的沙坑处,这儿挤满了年轻的学员,他们正聚精会神观看跳高。轮到多吉桑跳了,他穿着一身半汉半藏的服装,显得比从前精神多了。此时,他为了轻快,赤着双脚,站在起跑线上。横竿向上升了几格,这新的高度使他略略有些紧张。但,听到口令后,他便自信地、稳重地起了步,在适当的地位,他飞跃而起,越过了横竿。人群里发出一阵称赞的喊声。当多吉桑正要穿靴子的时候,曹进从他背后拍了一下,说:

“行!多吉桑同志!这么高你都能过去,不简单!”

“哟!是你呀!曹参谋,你好呵!”

他们紧紧握手。曹进笑道:“怎么样,听说你门门功课都学得呱呱叫。”

“哪儿的话,说不上。不过你晓得,我活了二十几年,都白活了,就是这半年以来,才算不是白活的。怎么,你找我有事?”

“却路丹珠同志让你去一趟。”

“做什么?”

“有买卖。走吧!”曹进压低声音说。

多吉桑一时摸不清头脑,但他已意识到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依旧赤着脚,提上皮靴就跟曹进去了。

一七

曹进和多吉桑跃马越过山岗。

他们已换了藏装,俨然像两个阔绰的行商。曹进戴一顶金丝扁舌帽,着深红色卡叽布袍,黑绒靴,胸前挂着念珠、佛盒。多吉桑戴一顶白色小礼帽,胸襟斜开,露出蓝道印度衫。

出了山涧便是一片开阔的、葱绿的平坝;眼前霍然开朗了。他们勒着马,向远方了望,只见草坪那边人群聚集,十分热闹。多吉桑道:

“你看!参谋。……”

“这儿没有什么胡指挥乱参谋,只有两个马贩子。”曹进装着生气的样子顶撞他的助手。后者自知失口,憨里憨气笑了。曹进也笑着接问道:“那儿是在做什么?”

“耍坝子,按藏历说今天是个节日呢!”多吉桑解释说:“看!多少人哪!怕方圆几十里路的人都赶来了。”

曹进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俩别挤在一堆了,到坝子上,我们分头去找找生意。”

“那!我自己,一个人?”多吉桑迟疑道。

“这有什么,白天我们相互照应着,晚上碰头。”

多吉桑同意了。

“等等!我再说一一遍,”曹进叮咛道:“第一,心眼放活一点,时时刻刻要想着自己的买卖。第二,要是碰见认识的人,不管谁,都得想法躲避开。”

多吉桑点点头。他们同时夹夹马腹,向平坝赶去。

一八

我们时而随多吉桑,时而随曹进游串了整个坝子——凡是我们相遇的人,都是带着喜气洋洋的神情。这边,“自治区政府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干部,正在比手划脚,对一群老农表演怎样使用新式步犁。那边,牧民们正牵着得病的牲畜,在“免费流动兽医院”就医。一群山民们,正在“土产公司收购处”售出皮毛或草药,带着兴奋的神色,数着得到的银元。在“流动贸易组”地摊旁,更加拥挤些,几个女售货员一面维持秩序,一面往急性的顾客手中递交货品,藏族姑娘们挑挑拣拣,拉扯着各种花布在胸前比量。

另一处,人们蜂拥着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场,原来是一伙卖唱人在演出。多吉桑也站在高处观望。主角显而易见是一个“女鬼”,披散的假发直拖到腰际,戴了一张狰狞可怕的三角形假面,又长又宽的舌头搭拉出来。她以轻盈的步伐绕场飞舞了一周之后,开始激烈地旋转,腰间五颜六色的彩带像孔雀开屏一般飘撒开来。随后,有几个巫神装扮的人,应着震人的鼓号声,从四方跃入场中,他们也全戴了面具手执标枪、龙刀,一面连声恶吼,一面窜跳上去,把“女鬼”围定;后者终于被制服了,被巫神们高高地举到空中去。

当演员们一个个揭掉面具歇息饮水时,观众中不禁起了一阵啧啧之声,原来这“女鬼”有如此的美貌!由于舞蹈时过分出力,使她那绯红绯红的双颊显得越发地动人了。多吉桑更为震惊、兴奋,这不是别人,正是他旧日的情人娜梅琴措。他不及思索,随将两个手指插入口中,打起一声尖利的口哨。

由于新的节目已经开始,人们都不曾注意到多吉桑,但娜梅琴措却被这口哨声吸引了,她用手遮住阳光向四处搜寻。当她终于发现了多吉桑时,显然为之一怔,不过,立刻又恢复了常态。多吉桑看见娜梅琴措分拨着人群向他走来,近了,更近了。忽然,他想起了曹进的话:“第二,要是碰见认识的人,不论是谁,都得想法子躲避开!”于是,他慌了神,开始逃脱。

曹进正和几个老牧人在说什么,并掏出一包香烟分让给众人,偶然发现神情恍惚的多吉桑匆匆穿过市场,暗暗追随在他背后的娜梅琴措也没有瞒过这位老侦察兵的眼睛。

多吉桑尽可能地利用市场上的人流,和各种可以隐身之处,但始终难以摆脱娜梅琴措。在这一对情人暗中追逐的同时,坝子上一队盛装的年轻女子,正在表演铃鼓舞,她们以弯曲的木棰,前后翻身敲打手鼓,姿态开放而优美。随后动作缓慢下来,组成一个固定队形,深情地唱道:

我怀恋的人儿呵,

请把实话对我讲。

莫非你别有约会?

不愿意因我耽误辰光。

多吉桑躲进丛林中,满以为已经摆脱了娜梅琴措的跟踪。但当他侧转身时,发现她就站在近处的灌木后。

“怎么?你不愿意见我了?”娜梅琴措打破了沉默。

多吉桑仍欲脱身。娜梅琴措赶到他前面,阻拦道:

“等等!多吉桑!你准当我是有意撇下你的吧!你听我说,那天,我病着,在小破房子里躺着,可谁想得到,他……”娜梅琴措本要说出什么人的名字,但忽然收住了话,改口道,“唔!我是说,他们,就是坝子上这一伙卖唱的,他们死拉活拖,把我弄到马背上就走。我还偷偷把你给我的项圈丢在草堆里,我心想,你只要看见项圈,准定会想法子找我的。瞧!这不是,碰上了还装个不认识。”

这番话发生了效力,多吉桑默然地从怀里掏出项链,像前次一样,带着深情给娜梅琴措戴在胸前,女人遂张开两臂,猛地绕住了多吉桑的脖颈。

虽则有丛林的遮蔽,但这对情人的亲近,还是被隐身在树后的曹进看见了。

“这半年,你都在做什么来?”娜梅琴措问。

“做生意,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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