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去开了门,远远能听见大理寺那帮人嚣张的问责声。
沈蕴徵顿时都凌乱了,心里苦啊,不停地问自己:怎么每次来风花雪月都不能安生呢?要是让大理寺知道了太子和少司命教唆晋王来嫖J,那得丢人成什么样?简直劈头盖脸!
立马就要找地方躲。
可是这在船上,再急着藏也不能跳河吧!
尚在门边的胡非捏了捏下巴,忽然来了点子,说道:“别跑了,就伪装成piao客,大理寺那帮人清高的很,懒得把正在办事的人拖下床。”
申屠便想去之前沈蕴徵安排的那间有两个女人的包房。
结果出去了才发现她不知道是哪个隔壁,正欲推门查看,就被人拽着手腕拖进了一间空房。那人速度极快而且力道奇大无比,申屠如何都挣不脱,还未来的及呼喊,天旋地转间被人压在了床上。
申屠呼吸一凛,反射性地要动手袭击就听见沈蕴衡贴着她耳边说道:“从来没有人一招就把我打晕,你武功不错,胆子也不小。”
他语气轻飘飘,但飘进耳朵里的全是威胁,并且说话间热气全然喷在申屠耳廓上,申屠瞬间炸了毛。
外面响起跋扈的搜查声:“大理寺办案,给我滚过来,别刷花招!”而后便有人狼狈又高声叫着:“诶诶诶,等会,让我穿上裤子行吧!”窸窸窣窣的凌乱又仓皇。
沈蕴衡笑了,压制住申屠不断挣扎的手脚,说道:“别挣了,瞪什么瞪,省点劲儿吧!那天要不是我不注意,你能打晕我?说起来,你居然敢踹我的脸,呵,你给我等着!”
而后居然一只手将申屠的两只手攥住压在身后,另一只捂住她的嘴,喝道:“不准喊,你想把大理寺那群人招来?”继而一把端着申屠的臀将她扛到了肩上,道:“看了在床上也藏不住了啊。”说着,长腿一迈,下了床扛着申屠往窗边走。
申屠头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无奈和无力,手被他攥住,脚被他困着,动都动不了更别提打他了,骂他又怕把大理寺的人招来……真真是毫无办法,挫败又委屈。
气急了,忽然想到还有一张嘴,干脆不管不顾地一口咬在他肩上!
沈蕴衡闷哼了一声,估计是真疼,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就将人扔进窗边的大浴桶里。“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登时泼了沈蕴衡一身一脸,浑身衣服都透湿。
申屠更惨,落汤鸡一样在浴桶里扑腾不说,还被呛着了,整个人都麻在浴桶里,脑子都钝了。
竟载在浴桶里爬不起来。还是沈蕴衡踏进浴桶后将她提了起来。刚看一眼就笑了,戏谑地道:“啧,哭了啊?”
申屠真哭了,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她能咽下这口气,在沈蕴衡这混蛋面前示弱么?当然不能!张嘴就想骂的他连娘都不认,但她刚吸了口气,灌进鼻间的水就好像直接吸进了脑子似的,耳边“嗡”地一下,眼前就一黑。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伸着双臂,牢牢地抱着沈蕴衡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最可怕的是,她正抽抽搭搭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