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一起回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这么急切地要我回家,想必是姐姐带回男友,妈妈不喜欢。
周五没课,因而周四下午我就回到家里。
客厅里坐着一个女生,眉眼之间和姐姐居然很像。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万万没想到这位是姐姐的朋友,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女孩冷淡地唤道:高衿,有人?
姐姐懒散地从房间出来,见到我,转过目光对那个女生说道:他是高嵇,我弟弟,你看你的,不用管。
说完就进了房间。
我尴尬地站在客厅,随后只能进了我的房间,心里还是充满疑惑,姐姐不是去教书了吗?最疑惑的是那个女生。
晚饭的时候,妈妈也回来了,一起在客厅吃饭。
居然有红豆甜汤,我不可置信地望着妈妈,妈妈低头没有回应我的疑惑,姐姐帮那个姑娘盛起一份甜汤递给她时,我已经目惊口呆了。
姐姐看着我的样子,似乎也不好意思了,说道:她叫杨亚男,我朋友,喜欢甜汤。
我轻轻地嗯了一下,妈妈不自然地笑着对杨亚男说:亚男,不要客气,在这里和自己家里一样的。
吃完饭,姐姐和杨亚男就进了姐姐房间,笑声不断。
这样真的很反常。
晚上妈妈说头疼,我就去她卧室给她按摩,我知道,妈妈是想和我说会儿话。妈妈见我进来,紧忙拉住卧室的门,坐下了就开始絮叨:她是谁呀?你能不能给妈妈找人查一下,要不去问问你姐?她们是同学还是在四川认识的同事呀?
我虽然不能明白姐姐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一位朋友,但更不能理解的是作为母亲,为什么对女儿有这么彻底的不放心,我细心地劝慰:妈,你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姐姐现在有自己的朋友,你不是一直担心她总是一个人吗?怎么这会子又是这么个心态?
妈妈还是焦躁地说:我是怕她骗你姐?
我更是觉得好笑:她是女的?
妈妈像是一个小孩子,仰起脸来偏拗地说:她还是四川的呢。
看见我不似她那么谨慎,妈妈似乎有些泄气,担忧地说:你姐虽然聪明但是心地单纯又那么犟,杨亚男怎么会有亲妈对闺女好呢。
我算是听出来了,妈妈是吃醋了。
不由得笑了起来,叹道:姐姐将来还不嫁人了?
妈妈似乎被提醒了也笑了,对着我说道:老了!老了!
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从妈妈房间出来的时候,姐姐正在换鞋。
“姐,这么晚了,去哪里?”我问道,妈妈也随着声音跟了出来。
姐姐道:“买冰淇淋”
妈妈不解道:大冷天的吃冰欺凌,你胃本来就不好还是别吃了。
姐姐没有理会,拉开门就要出去了,杨亚男听到我们说话也出来了,不好意思地对妈妈说:阿姨,是我要吃,我胃很好的,不是高衿吃。
这个女生的心智就像小孩子一样,就像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一样,充满着和年龄不符合的可爱。
妈妈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好要求我赶紧陪着姐姐一起去。
冬天的午夜,我追上姐姐,一起去给她的朋友买冰淇淋,一路无话。
出来匆忙,姐姐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卫衣,我脱下身上的棉衣披到姐姐身上。她看着我身上那件更单薄的衬衫生硬地拒绝了。
我坚持着,她被迫披着。
突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长大了,比她高出很多,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已经不足以惧怕她了,甚至我都可以强迫她了。
突然姐姐安静地看着我说道:我是姐姐,你披着吧!
我不看她,继续走着说道:这和姐姐没关系。
‘亲情有时候让人很难适应,对不对?”我心里问着自己。
找了好几家都没有,只好回家了!天空居然下起了雪,冬夜里安静的街道昏暗的灯光下,雪花那么漂亮。
姐姐停下脚步,用手接住雪花,认真看着雪花,样子很美。
可能是意识到我还穿着衬衫,没过多久我们就离开了。
之后我就去了学校,姐姐也和杨亚男去了四川上班。
回到学校就是期末考试了,考试前的学校更像是学校了,正上自习的时候韩俊林突然打来电话,我紧忙出来接正巧杨扬过来找我,她拉着我走到僻静处,悄声说道:高高,我例假好久没来了?
我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就说:那要不考完试一起去医院看看?
杨扬看着我的样子,哭笑不得用拳头郁闷地轻捶着我的胸膛说道:你个大笨蛋!我怕是怀孕了。
我不知道女生为什么总是用怀孕这样事情来考验男生对她们的爱,但明显在男生还没有准备当爸爸的时候,即便再爱你也接受不了这个突然降临的宝宝。
我的神色慌张,吃惊地看着杨扬,说道:不会吧!就两次呀。
杨扬突然就很生气地问道:你不想要孩子?
我百口莫辩也有些烦躁了说道:这会能要孩子吗?你还是个学生呢!咱俩没结婚你生孩子,这样好吗?
杨扬听完也就没那么生气了,转而认真的看着我问道:高高,那我问你,如果我们不在学校里,不是学生,我怀孕了你会不会开心?
我实在没有想过这样的如果,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再打给韩俊林的时候那头已经关机了。
忧心忡忡考完试之后见到杨扬,万幸的是没有怀孕。
寒假也就这样来了,回到家里妈妈已经收拾妥当,街道里一派迎接新年的架势。姐姐打来电话说是后天回家,妈妈很开心,这是姐姐在外上学工作以后为数不多的一个团圆的新年,所以妈妈今年置办的年货格外丰富和多样。
早早的我就出发去接姐姐了,远远的就看见姐姐了,红色的大围巾格外显眼,正准备喊的时候就看见杨亚男哭着从后面跑出来,拉着姐姐的手,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都是长款的浅灰色布衣,杨亚男穿着斑马道紧身裤袜,姐姐的则是黑色,同样的马丁靴,像极了双胞胎。
难道是吵架了?我快步走上前去,之间杨亚男突然跪倒在地,哭着喊道:高衿,求你再原谅我一次。
我的脚步止住,春运的高峰,我在人群里那样的不被识别,其实我就在姐姐身后,随着杨亚男的这一跪,人群中她们一下子就显眼了许多。
我快步离开,走到边缘,姐姐眼里含着泪水,拉起来杨亚男,充满恨意地说:如果我原谅你叫我不得好死!
不知为什么听姐姐这般说,我突然觉得“不得好死“这个词很惨烈,比诅咒自己死还令人胆寒,杨扬也说过”不得好死“。这里为了证明不原谅,赌注是自己的不得好死,未免这里的原谅过于蹊跷。
姐姐转身就要离开了,杨亚男突然拉住她的腿,大声喊:我爱你。
我看见了,姐姐泪流满面。
我的心一下子跌倒了万丈深渊,我的脑袋开始疼的厉害,我跌跌撞撞地坐下来,呼吸不畅,耳边还是杨亚男撕心裂肺地喊着:高衿,我爱你,我爱你...
姐姐已经走远了。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走出车站的,妈妈打来电话说:姐姐已经回家,催促我快点回来。我推辞说撞见一个朋友,晚点回来。
一个人走到郊外的铁路旁,心里害怕的要命,怎么可能?姐姐和杨亚男,这样的事情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杨亚男和姐姐、我爱你、我强制自己不要多想,我实在不需要这么与众不同的姐姐,她的智商已经让我觉得卑微了,她的骄傲也已经让我觉得无所适从了,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痛苦像是过敏的痘疹,一下子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的脑袋里突然想到的画面居然是姐姐和杨亚男接吻的情景,我使劲用手打着脸遏制这般下流的想法,平静下来依旧在搜索她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证据,收效甚微。妈妈又一次打来电话,我回到了家里。
妈妈正在帮姐姐收拾东西,姐姐已经摘下围巾,穿着宽大的针织衫在洗脸,我知道她怕我们看见她那哭红的眼睛。
随后就是屋子里诡异的安静,这事一个家庭呀!面对亲人的团圆,我的家庭似乎总是那样的不喜不悲,妈妈小心地看着姐姐的神态,姐姐的心情成了一个计量器,准确地测量着这个家庭的和谐氛围。
姐姐洗脸洗着就突然哭了起来,起初声音不是很大,慢慢地就大了起来。我和妈妈慌忙走进卫生间。
妈妈赶紧抱住姐姐心疼地问道:衿衿,不哭,有什么事跟妈讲。说完眼圈红了。姐姐伏在妈妈肩上哭得更加厉害了。我轻轻地拍着姐姐的背。
这种情感上的问题,似乎我这个作为男性的弟弟实在不方便安慰些什么,妈妈和姐姐进了姐姐的房间之后,我就悄悄地出来了。
其实,我更喜欢此刻的姐姐,喜欢此刻不再那么冷漠和薄情的姐姐,喜欢此刻放下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强大面具的姐姐,喜欢此刻脆弱不堪,需要安慰的姐姐。
妈妈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虽然她实不忍心看见姐姐哭泣但毕竟也是因为悲痛才和母亲亲近。妈妈一下子有了“用武之地”,温柔细致地哄着姐姐。
终于哭累了,妈妈安顿姐姐睡下,就出去要给姐姐买东西。
我在客厅见妈妈出来说道:妈,家里买了这么多不用买了,再说外面挺冷的。
妈妈眼里尽是爱意,眼睛也已经有些红肿,不安说道:要喝红豆汤。听了这里我的心一颤,说不出的悲虑像墨迹进水一般散落各处。
妈妈怜惜地哀叹道:也不知道遭了多大罪。说完眼睛里又犯出泪花,出门的时候看着发呆的我叮咛到:你姐刚睡下,小声点。说完就走了。
所有的事实都在确凿地证实我的猜测,我的害怕更是深重,我鬼使神差般地走进姐姐的房间,姐姐躺着床上,头发散乱,苍白的脸上还有脆弱的受伤,白皙的手伏在脸的一侧。我轻轻地走上前来,帮她拉了拉被子。
随后拉开书橱,小心翼翼像做贼一样,打开书本找寻书本里面的那些小便签,一张有些旧了的信纸飘然而下,我来不及抓住,姐姐哽咽了一下,我慌忙收起书,拉住书橱,捡起地上的纸片,幸而没醒只是翻过身又沉沉睡去了。
我逃离般离开姐姐的房间,走进自己的房间才大口地呼吸一口气,锁上门展开那张信纸赫赫然看到:细眉俏卷博展颜,安得为男负思恋
我彻底的放弃了所有想法,一切事实都在证明了我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实,男原来不是指男朋友而是杨亚男,可是我还是不相信。
我需要赶紧梳理下我的心情,我需要表达我的心情。我第一个想到了韩俊林,不等妈妈回来我就焦躁地打电话给韩俊林,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韩俊林,你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韩俊林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没见了,总觉得韩俊林苍老了许多,胡须长了一茬,深陷的眼窝,清瘦了许多,没了以往的活力。
我看着他的样子,这才想到关于我生日的缺席还有那些未接的电话
“你怎么这个样子了?“我问道
韩俊林拿出烟,寞然地坐在轨道上,说:没事,说吧!你怎么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说起来,也颓然坐了下来牵强说道:我姐好像病了。
韩俊林苦笑了一下,嘴里的烟呛到了,没说一句话。
显然这一切韩俊林都知道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淡然。
我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韩俊林吸了口烟,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也不知道韩俊林说得知道是知道些什么。
只好把我在车站见到的都说给他听,刻意渲染成朋友之间因争执和矛盾而老死不相往来的情景,不料他却突兀地问道:你确定高衿和她分手了?
这样的赤裸裸,我有些接受不了。
我故意装作气愤地样子问道:不要乱说,只是争吵而已,你至于还说个分手吗?
韩俊林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伪装,低下头用手挡住风点燃烟,低沉地说道:“高衿喜欢女的。”
我心下已经明了,韩俊林怕是比我还先知道这个事实,但依旧口是心非地吼道:你胡说。
韩俊林扔掉烟说道:你生日前一天学校组织给灾区孩子捐东西,我和同学去了需要资助的救助站,看见一个姑娘很像高衿,我根本没在意,我知道她在四川。结果走的时候负责人说是帮扶四川,有四川的志愿者。第二天我就又去了,结果真的是高衿,但是她已经离开了,负责人告诉我说她两天后回来,我就直接在那个学校住下做了暂时自愿者,结果她提前晚上就到了,我见到那个女的。
“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也许只是闺蜜,”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死心地分析:“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女生比较腻歪,原谅也可能只是吵架了,或许....”
不等我说完,韩俊林就愤恨地打断:“我见过她们做了”
这一下子打破了我所有的侥幸,之后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韩俊林很久之后像一个孩子一样迷茫地问我:哎!你说我是不是做过孽呀!这样作弄我。
我不知如何回答却唐突地问了一句:那你就不喜欢她了?
韩俊林苦笑道:怎么喜欢?她如果喜欢一个男的我还可以去争取,去抢但是她喜欢一个女的,我能怎么办呢?
就这样我们各怀心事地分开了。
姐姐醒来之后,喝了几口汤就又睡下了,这个年也因为姐姐的失恋而不再那么喜庆。
这样的嗜睡让我和妈妈都忧心忡忡。晚饭的时候,妈妈喊姐姐出来吃饭,姐姐依旧显得病怏怏的,吃了点面条就要回房间,妈妈急切喊住:衿衿,你先坐下。
姐姐缓缓坐下。
“旷园里面的梅花开得特别好,明天和嵇一起去看看,走走转转心就大了。”妈妈恳切地建议道。
没想到姐姐轻声嗯了一下,站起身来就进了房间,我和妈妈看着姐姐的背影,都有些心疼。
妈妈突然哽咽道:衿衿,听妈话,放宽心,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姐姐背对着我们,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进了房间。
之后妈妈就帮我们准备东西,我还是打给了韩俊林,邀他一起,韩俊林虽然答应了但不似以往那么兴奋。
旷园是一个新建的公园,地处郊外,比较偏远,起初是一个房地产商准备在那里开盘,由于政策有变最后就成了公共用地,建了一半,还没竣工。
旁边有个中学,有几个学生曾在这里打架,失手伤了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这个地方也就显得晦气了,因而少有人来。不过这里的梅花着实堪称一景,清香盈鼻,久久不散,一眼望去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出门时妈妈依旧反复叮咛着要我好好照顾姐姐,韩俊林也一同应承。
姐姐似乎有些呆气,再也没了以往的那般凛冽。
之后我们就一起出发了,韩俊林也没有了前番游玩的兴致,只一味帮姐姐拿包,也不怎么说话,我知道姐姐心情不好的原因也不知如何安慰。
到达目的地,三人都是闷闷的,梅花开得很好。似乎姐姐的心情有些好转,她开始在梅园里漫步欣赏,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杨扬打来的,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打电话托她帮我查询的事情,一个人转身走到别处。
“高高,不要担心啦!姐姐的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境遇下的,可以矫正的。人都有同性恋倾向的。”杨扬谨慎的说道,
“真的可以吗?”我问道
“真的,许多同性恋都是在监狱、军队,男女比例失调就会有这样的心里,在监狱里最典型了,但他们一出来就又是异性恋了。”杨扬似乎很有把握。
我的心顿时也开朗了一些,想到杨扬这般体贴我,心里也大为感动,突然间就很想她。杨扬听不到我的声音有些急了,问道:高高,在听吗?
我长吁一口气,轻松地说道:在听。我很想你。
杨扬一听哈哈就笑了,故意问道: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突然这么好。
我也随着她的笑声笑了起来,说完之后我就挂了电话。
姐姐和韩俊林不知走到哪里,看见不远处的休息亭,我走了过去,隐约听见姐姐的声音。
很惊人的一幕!姐姐居然让韩俊林紧紧地抱着。
过去很久韩俊林才跟我说起了当天的情景,我离开之后他们就在梅园里看梅花,两人坐下之后,姐姐就开始呆呆的哭。
韩俊林着急地给姐姐擦眼泪,姐姐的眼泪就越来越多。我老在想象这样的场景,因为韩俊林说从那以后他每次散神呆笑的时候脑袋里都是那个情景,最后才知道情景不仅仅是擦眼泪,是姐姐抬起泪眼委屈问道:为什么她不喜欢我了?的孩子气,是姐姐投进他怀里的轻声低泣,是姐姐冰冷的唇触到他温热的脖颈。
在韩俊林身上我真正的看到了真爱,世间男女不是人们看到的那般,不是看似花心甚至女友成群的人就真的那样朝三暮四,同样看起来忠贞不二并且非你不娶的就真的那般痴情。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相拥心里突然好受了很多。
回家的时候,姐姐依旧闷闷的,韩俊林像一个大哥哥搂着姐姐的肩。
我反倒成了一个旁人了。
回家之后,姐姐就和衣睡去。
新年很快过去了,我开始很想回学校,最后还是决定提前去。
晚上我给杨扬打电话问她能不能提前,杨扬还在犹豫中,她有朋友近期来看她,之前已经约好的,我也不便勉强。
第二天到了学校,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开始觉得无聊,学校人很少,我只能打电话给杨扬,没有什么事情,越是这样我好像就更想她,很想飞到她的身边。
杨扬似乎也感觉到了,晚些的时候发过短信:你是不是想欺负我了?
我看到短信就真的控制不住了一样,快速回复道:很想。
之后就没有了她的消息,晚上九点的时候杨扬突然来了条短信:大坏蛋来接我。
当一个女子真正爱上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好像你就是她的天,她会为你舍弃所有的一切,但这都是她还爱你的时候。
正式开学之后,我就没和家里联系过,大概过一个月多,妈妈突然打来电话,姐姐也走了,妈妈似乎在家里就更寂寞了。
我终究只能成为妈妈的慰藉,听她说着家长里短的事情。
时间也在这样的庸忙中快速飞过,转眼我的实习期过完,大四也就来了。
校园招聘的单位都不是很好,未来比现下的学业和爱情都重要了很多,我和杨扬也不再那么朝夕相伴了,期末的时候在推选优秀毕业生的时候居然我的票数遥遥领先。我自己都很吃惊,杨扬比我还高兴,我自己还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里享得起如此殊荣。杨扬撇撇嘴说道:大家对你印象都不错呢!
我吃惊地说:可是我又没有做什么呀
杨扬笑道:我也觉得郁闷呢!欢禹跟我讲,女生都说你很绅士,男生都说你很仗义。你们宿舍都是你整理的吧!平日开学搬书都是你吧!给女生电脑换过系统吧!实习期间坐公车都是先让着女生吧’’’
“其他男生也做过呀!”我说道。
杨扬摆摆手说:不一样,起码你不会到处夸耀,还有别看都是帮忙,就说那个邵蔓冰吧!超色,上次一起贴横幅故意让欢禹上梯子就是看她穿裙子才这样的。
我恍然大悟,感谢我内向不善言谈的性格带给我这么多。
更让我受益的是因为这个优秀公选毕业生我收到了一份好的工作,人力资源总监似乎对于我这个不善言谈且不是主席、学生干部却能赢得这样的荣光的学生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