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打来电话催我回家,不知为什么我开始很讨厌两个人在一起,杨杨给了我足够的自由,可是我还是觉得她很烦,离开一小会就开始不停地打电话,发短信,我开始讨厌别人反复问询“你在哪里?”
开门看见杨杨,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看到我,拥上前来,温柔的抱住我的腰,故意用头蹭着我的胸膛,撒娇道:今天有惊喜。
我懒洋洋地推开她,打起精神问道:什么惊喜?
“先喝一口汤,专门为你做的,今天聚会喝了很多酒吧!”杨杨依旧很是兴奋地样子。
我有些苦恼求饶似得说道:下次吧!我今天一点东西都不想喝。
杨杨还是劝说着这个汤的神奇以及她的良苦用心。
我很不喜欢这样,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平和地拒绝着,杨杨还是不甘心直接舀了一勺汤递进我的嘴里,我伸手抗拒,用力过猛,汤洒了一地。
杨杨和我都呆了,木然看着碎了一地的汤好久。
我回过神,意识到我的失态,紧忙收拾,杨杨也手忙脚乱地和我一起收拾,拉住我的手,神色黯淡下去,轻声说道:没事,我来吧!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我无奈,只好走开。
关于那个惊喜也已经被这个小小的不愉快遗忘了。
晚间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发现杨杨已经做好早点了,可能是为了弥补她昨晚的辛劳,我努力地吃完了所有东西。
晚上胃疼的难受,杨杨看到我的样子心疼不已,得知是因为早上吃多了的缘故多了些感动。
就这样我们和好了。
时间久了的感情多了些默契和理解,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动声色的解决和释怀,反而这样的默契和理解让感情变得寡淡,我开始怀念恋爱初始的吵闹、冷战。有时候看见一对情侣在街道上争执,女孩子气恼的走掉,男生无奈的窝火就会怀念般的微笑。
妈妈开始翻来覆去的催婚,她是认准了杨杨了,我对这些都是比较木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结婚的念头,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妈妈的催逼只会让我慢慢远离她,我开始长时间的不回家。当然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逼婚还有就是单位开始很忙,领导黄碧福对我印象颇好,各种应酬都会带我同去,这个时代带着男秘书比女秘书要安全很多,黄领导似乎深得其意,加之我平日喜好看书,他们说什么我都略知一二,这样使得黄碧福也很有面子,慢慢的什么事情他都会问询我,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五月份的时候,黄碧福让我去机场接人,我收到姓名和号码就匆匆去了,黄丫槑,很生僻的名字,特别是那个“槑”,问了四个人没有一个认识的,最后自己才查到,应该是黄碧福的亲戚吧!
等了半天才看见那个黄丫槑,大约24岁的样子,短发,肤色有些黑,瘦瘦的,一身很潮的装扮,应该是黄碧福的女儿。
我接过她的行李箱,她笑着道过谢,伸出手来郑重地说了声“你好!”神态里参渗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严肃反倒有些可爱。
“你是我爸的新秘书吗?”她问道
“算是吧!”我回应道
她正准备问什么,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来是黄碧福,我讲了几句就把手机递给黄丫槑。
她似乎也是很激动的样子,甜腻腻的跟老爸撒娇,我微笑的看着。
讲了很久才挂断。
第一次去老板的家里,很奢华。黄丫槑丝毫没有富家女的骄纵和无礼,很有教养,不知为什么和她这一路交谈总是觉得她还算不得一个成年人。
刚到家不久,天上就飘起了雪花,五月份的天气下起了雪花,这样的天气虽然很反常但也不至于让人讶异,黄丫槑几乎是奔过去的,拉开窗户,看着散落的雪花,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开心的笑,拉着我跑出户外,笑着喊道:快,快。这是雪花,大雪花。
我笑着任由她拉着我,一起兴奋。
不一会儿雪就停了下来,她也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哈哈笑了起来,抵赖喊道:你肚子叫的声音真难听。
我也被这样的话语逗笑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吃什么?”我问道
“我不挑食,只要是吃的。”黄丫槑认真的说道
接着又转着眼珠盘算着什么,问道:那你会做什么?
我还是浅笑着答道:我会做吃的。
本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可是黄丫槑居然笑得很厉害,我也随着她的笑声附和着笑了起来。
一份意式拌面,一份蛋粥,总觉得怎么都把她打发了,可是这个小姑娘对于吃似乎真的是无可挑剔,她吃完所有东西,可怜巴巴的问道:还有吗?
我真的大吃一惊。
“那我再做一份吧!”我问道
“好,多做些。”她补充道
她吃饭的样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吃得很慢很慢,不像一般吃货那样狼吐虎咽,我出神地看着她吃饭,她眼神无意飘过看见我观察她吃饭的样子蓦地脸就红了。我这才不好意思的调笑道:有这么好吃吗?脸都红了。
黄丫槑放下碗筷,双手捂着脸急切辩解道:“胡说!我才没有脸红。”
我笑着不再言语。
看着她吃完饭,我整理好她的东西,准备道辞,黄丫槑闷闷地看着我整理的匆忙侧影小声试探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回头微笑着应道:能
听我语气这般淘巧,黄丫槑也轻松地笑了,认真地问道:你喜欢说“再见”还是喜欢说“你好”?
猛然听到这样的问题,我还是不明其意,暗自揣度她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却是“麻烦再说一遍”的抱歉。
黄丫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喜欢结识新朋友还是喜欢怀念旧朋友?
我明了她的意思,故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反问道:你呢?喜欢“再见”还是“你好”?
黄丫槑笑着说道:肯定喜欢“你好”,每一次说“你好”的时候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的朋友,新的生活,新的故事,“再见”多没趣的,好长时间见不到了,不停地回味过去的事情多无聊的。
我听了之后,心里有些触动,我是一个喜欢说“再见”的人,每一个“再见”
都是对参与自己过往的人事物的告别,说的更直白些都是对自己不堪的过去的一种告别,我喜欢告别,我把“再见”作为自己的一个新的起点而眼前这位居然和我正好相反。怪不得在机场接她的时候,说道“你好”的时候她是那样的郑重其事。
黄丫槑看着我的样子,问道:你呢?
我笑着拍着她的头说道:你这个小鬼头,一天想得还挺多。
黄丫槑皱着眉头辩解道:你们都很无趣,自己过得生活那么无聊整天装得那么忙碌,总觉得我幼稚,其实我比你们都成熟。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上楼了,我无奈打过电话告知黄领导已经安全顺利将他女儿送到家了就离开了。
周末本来是准备陪黄领导去访查的,临行有变黄碧福突然通知我休假,刚回到家,却是黄丫槑在我家里,妈妈热情的招待着。
我当下明白了黄碧福为何突然支使我回家,黄丫槑在我房间里翻看我的照片,见我回来兴奋起来,笑盈盈地说道:等你半天了。
说完就径直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说道:有一家餐厅专做意式面,和你做的一样好吃,今天一起去吧!
妈妈开心的看着黄丫槑的神态,催促我去。
我没有任何理由说不去,有些讨厌妈妈的神态,黄碧福如此,我多少有些不解,试探性问道:我今天是陪你爸访查去,你这样打乱我的计划会耽误你爸爸和我的工作的!
黄丫槑笑着说道:你个大笨蛋!是我爸让我来找你学做面的,他说他想吃。
我当下会意,原来领导是准备让我做他的女婿。
黄丫槑似乎还没有明白爸爸的意图,呆愣愣地说:其实不用你教我做,我家刘阿姨做得比你专业多了,可爸爸说他喜欢你做的。
我浅笑着不再说话,之后就是艰难地教黄丫槑做饭,这个小丫头倒是学得很认真,只是做出来的面很难让人恭维。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渐渐明了黄丫槑对我的心思不如她爸爸期想那样,在这个女孩子眼里男女貌似是没有差别的,譬如昨天晚上很晚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她突发奇想拉我一起去了游戏厅,她对电子跳舞器特别热衷,跳得超棒,引得围观的小青年纷纷打口哨,我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冲我眨眼,心下好笑,跳了一会儿他就累了,跑过来拉着我一起,我的拒绝在她那里总是不成立,看着她认真教我的样子,我的心里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小姑娘。
很晚才送她回的家,天气逐渐冷了,她穿着宽松的妮子罩衫,背上披着卡其毛衣,而我只穿了件衬衫外搭一个针织衫。
一出门,我就开始有些发抖,黄丫槑看着我发抖的样子,咯咯地笑起来,总之这个女孩子特别爱笑,笑得让人茫然和疑惑,很多时候都是那种带有不怀好意的孩子气的笑,可爱之余多少让人有些尴尬。
我开始适应了她这种笑,不再感到惊奇和疑惑,也应和着浅笑。
黄丫槑笑止,用手扯下肩上的毛衣,踮起脚披在我肩上,那件卡其色的毛衣就歪歪扭扭的落在我的肩上,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才明白她的意图,正准备扯下给她,她却早有防备的样子,手紧紧拉住我的胳膊一脸生气道:不要!你披着,我真的不冷,我穿得很厚。说完就掀起衣服侧角给我看。
我反倒被弄得不好意思,笑盈盈地制止住她掀起的衣服,点头答应。
一路上她乐呵呵地点评今晚所有跳舞人员的技术,我只一味听着,终于到家了,打开门却看见一个和她年龄一般大的男孩子,俩人相见都很激动,男孩子抱起她转了几圈,黄丫槑就大笑着喊:晕了!晕了!
男孩子调皮地吓唬道:那就多转几圈。
俩人玩了一会儿才放开。
好像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我,黄丫槑这才介绍到:波波,这是我的新伙伴,高嵇,做饭超级好吃,就是有些呆,等下一起吃面。
波波看见我似乎早已认识好久,急忙应声:走吧!正想着吃面呢!
就这样我们就一起做面然后吃面,眼看着已经凌晨2:00了,我似乎也跟着豁出去了,打电话给杨杨时才发现6个未接来电全是她打来的,两条短信:19:30你在哪里?我做了青椒焦肉、蘑菇汤还有细粉萝卜。22:30少喝点!我等你回来。我匆忙打过电话,杨杨还是不停的叮咛着:少喝点!
我挂掉电话,透过客厅明烁的玻璃门看见黄丫槑和波波正在开心的喧闹着,正望去,黄丫槑就喊我,我进去和他们一起吃了起来。
波波打量着我的神态,关切地问道:大高,怎么了?
这个称谓还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毕竟他们真的在我眼里还只是个孩子,我说道:没什么,给家里打个电话。
黄丫槑见我如此说,努努嘴向波波说道:看看!这就是小龄和中龄的区别,人家大高可是三好青年。说完就很突兀地对着我嚷道:我发现喊你大高比喊高嵇好很多,有没有觉得?不等我回答就又说道:以后就喊你大高。
波波这才插上话问道:你知道叶子去哪了吗?
黄丫槑瞅了他一眼,笑得很低调,逗弄他道:想知道吗?用手上的所有的册子换。
波波瞪大眼睛鄙视她:你真贪心。
此刻他们还在讨价还价说着我不知道的人和事,我慢慢吃完面,等着他们结束。
黄丫槑累了,连连打着哈欠。
波波也累了,问道:丫头,怎么睡?
黄丫槑用手胡乱的笔划着:大高那里,你这里,我那里。
我有些吃惊,紧忙说道:黄丫槑,我还是回家吧!
黄丫槑还没说话,波波看着我,一副比我还吃惊的样子,问道:你回家?开玩笑的吧!
黄丫槑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一副你俩随便的样子,自己反倒先去了楼上的房间,波波急喊着:你不洗洗?
黄丫槑摆摆手就上去睡觉了,波波径直去了洗漱了,洗完之后直接进入一楼的次卧,我完全被这样的无视搞得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无奈之下,只好躺在空荡荡的客厅。
我越发真切的感知到年龄在人身上的差异,尽管人们会在容貌上看起来不会那么明显,可是生活呀!最为日常的、最为普通的习惯总会告诉人们,年龄的差距在哪里?
我还是不明白黄丫槑这个姑娘,她是本性如此,天性散漫随性,还是她这个年龄段的群体均是如此,譬如和她一起的那个波波。
连睡觉这个我自认为最是隐私的生活惯例都被如此草率的随意,我实在和他们有着代沟。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做了早点,匆忙吃完就赶忙去了单位,办公桌上是杨杨送来的早点,我的心情因为这比我还早的早点忐忑不安。
打电话给杨杨,凌乱的解释道:杨杨,昨天我没在单位,有朋友来了,一起吃饭,本来回来的,最后没有办法,我当时准备给你打电话的。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了下来,说不下去了,杨杨那边似乎更安静,久久不见吱声。
我等了很久才恢复平静问道:在听吗?
杨杨这才回答道:在听呀!我正在炖汤呢,我知道你有事,昨天不是打过电话了吗?我都知道。
我这才轻轻地“哦”了一声,虚伪地关心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现在讨厌这样的自己。
晚间的时候妈妈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回家,本来以为是姐姐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开心,我现在很烦姐姐的事情,于是打电话给杨杨让她过来,妈妈就不会过多地叨念姐姐的事情了。
结果回到家,妈妈居然做了一大桌菜,我有些震惊,她是如此讨厌做饭的一个人呢!
看见我的表情,妈妈一脸得意,怂恿我:快尝尝!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茄子煲肉,的确不错,连连点头称赞道:很好吃!
妈妈拉我一起坐下,帮我盛了份饭,笑呵呵地说道:专门为你做的,多吃些。
这几日杨杨、黄丫槑以及我的那个领导黄碧福,都让我厌倦和疲惫,此刻在家里看着妈妈,吃着她亲手做的饭,我心里多少感到慰藉。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家里是那样的罕见,一个讨厌做饭的妈妈,一个孤傲绝情的姐姐,一个不在世的爸爸,一个乖巧寡言的弟弟。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性格迥异的家庭成员很难让人感到家庭的温馨和暖和。
当下我的心情更是五味杂陈,眼圈慢慢泛红,低下头用力的吃饭。妈妈转身去厨房拿汤勺。
我赶紧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妈妈一边盛汤一边问道:那个姓黄的女孩子是你领导的姑娘?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妈妈递过汤,神采奕奕的样子让我有些不习惯,继续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当下明白她的意思,敷衍道:就那样吧!
妈妈努努嘴说:那丫头说是她爸专意你这几天陪她呢!我觉得这个姑娘挺不错的。
不等妈妈继续,我有些生气的抢过话:我有女朋友,杨杨。
妈妈不再说什么,半天才紧忙解释:我知道你有杨杨,这个姑娘也不错,长得好看,家庭条件也不错,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反正还没结婚呢!
这样的话听来,我心里仅存的那一丝感动顿时烟消云散,看着妈妈那殷切的劝慰说不话来。
不一会杨杨就来了,我开门的时候,杨杨拎了很多东西,全是给妈妈的。
一边放东西一边关切说着着:阿姨,这个药酒是专门治头疼的,你每天早起来吃点东西就喝3—5勺。说完又掏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递给妈妈说道:上次您说脸上长斑,我看了下这个品牌的治斑泥,超级好用,睡前先用这个海藻泥洗脸,在用这个小瓶的抹上,15分钟后洗掉,坚持用,效果很好的。
妈妈见杨杨如此,想到刚刚对我说得那一番话心里也是尴尬,笑呵呵地接过东西嘴里叨念着:你看看你这孩子,过来还带什么东西呀!能回来看看,我就很开心了。
说完就拉她和我一起继续吃饭,杨杨本就善谈,不住夸奖妈妈的菜,这些妈妈都是很喜欢的。
很晚我们才一起离开家,一路上杨杨话很少,走了一段就开始干呕,我连忙搂住她的肩,递上纸巾。
“怎么了?”我见她的脸色有些红,问道,
杨杨笑了笑说道:“迎合你妈,吃撑了!”
我无奈地紧紧了围住她的肩膀,命令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杨杨点了点头。
之后很长时间我在单位的工作都是些似有非有的,工作之余总会和黄丫槑、波波见面。
最后才得知叶子是波波的女朋友,而之前黄丫槑说的那个册子是他们三个人都喜欢的一个漫画家的漫画册全集,每四年出版一册,现在都很少见,只有波波收集到了全集。三人结缘皆是对这个漫画家有狂热的崇拜。
很快到了月末,接到董渊超的婚帖,庆贺之余多了许多惊诧和慨叹,新娘却是计怦然。
计怦然见到我也是吃惊,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于巧了呢?最后才知道不是世界太小,是我生活的世界太小,所以“巧”除了证明有缘之外还是因为我们生活的圈子本就不大。
董渊超胖了许多,因为结婚的缘故人也精神了许多,计怦然再也不是那个在街角奶茶店朝我挥手的女孩子了,我看着美丽的新娘,微笑着点头示意,董渊超赶过来介绍道:这是我大学宿舍的兄弟---高嵇。计怦然伸出手来笑着说道:你好!
我握住她的手也笑着说道:你好!
不等董渊超介绍新娘,邵蔓冰和杜鹃也走了过来,后面也围过来一大群人。而我已经被挤到外围,我的脑海里却不断回味着“你好”。
想起了黄丫槑曾经问过我的那句话:你喜欢说“再见”还是喜欢说“你好”?此刻我却喜欢“你好”。
参加婚礼对于男人感触真的不大,女人却完全不一样,杨杨和杜鹃心里早已经盘算上了自己的婚礼,感动着,细细叨叨地谈论着。
计怦然绕过喧闹来到我的身旁得体地寒暄:好久不见。
我也微笑着回应道:真的好久不见了。
计怦然递上酒来,我接过来俩人同时感慨道:世界真小。之后又是会心的笑了起来。
我的心里多半还是想问她和韩俊林的关于,只是这样的场景下太不合适了,话到嘴边却是场景之下的男主人公:你和董渊超怎么认识的?我和他是舍友呢!
计怦然抿了口红闪闪的酒,说道:相亲认识的。
我“哦”了一声,紧忙说道:现在都是这样,相亲挺不错,我姐也是相亲结婚的。
计怦然一脸惊诧问道:你姐也是?不会吧!韩俊林知道吗?
显然是过于急躁了,说完之后她也显得有些尴尬,补充道:你姐那么优秀,追的人肯定特多,她怎么也相亲呢?
我谦虚说道:哪有你说的那样了?你比她漂亮多了,我妈介绍的嘛!
夸一个女人漂亮永远不会出错,此刻的计怦然心里必然无限欢喜,笑容里也有了明显的骄傲。
我与计怦然本就不怎么熟悉,之前因为韩俊林,这次因为董渊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