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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捉鬼师也要上班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在金盆洗脚之后,把以前的事情写出来。但是,每次要写的时候,她总在我脖子后吹气,害得老子心神不宁的,一定要给她烧柱香才算太平。

总之,女人难缠,女鬼更难惹。烦就一个字!

想了想还是写出来,算是个交代,也算是回忆录。写到哪里算哪里,喜欢就捧个场吧。

***

那时候我还下海,啊,咳咳,是毕业出道。基于见鬼不能填饱肚子,不能满足食色,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去求个职,打个工。别说什么我这样的人还要工作什么的屁话,大师也要吃饭的。君不见,多少领导有副业,多少专家吃企业。像我这种本身生意就不是那么好的通灵师,自然需要有份正经的工作来养活自己。

说到这里,不由感慨下世道艰辛。这个世道看鬼故事是个消遣,可真的遇到诡异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试图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而不是选择相信我。无奈。

总之吧,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个小白领。选择这家公司的原因,是因为商机。他位于的地段非常好,闹市区。但所在的楼宇就特别的,恩,特别。整个长长方方,面对马路方向的外墙在顶楼的部分裂开一条,用玻璃和顶楼衔接。恩,就是你脑子里想得那样,还没封起来的棺材。这就是我的商机。

我站在公司大楼门口,默默感叹下大楼散发的阵阵阴森气氛。深吸了口气,唔,好浓烈啊。侧身让过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扯出职业笑容,抬步走进大楼。

“小诡,麻烦帮我把这些文件复印一下罗。”汪紫萱笑眯眯地拿一叠文件交到我手上,A字裙下修长的双腿交叉站着。还做出首长拍小鬼肩膀的姿态,拍拍我的肩膀,“谢啦。”

“是,首长。”我点头答应,顺便和她身后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打了个招呼。汪紫萱莫名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一扭一扭地走回座位。那个男人倒还是站在我面前,冲我无奈地笑了笑,才随着汪紫萱的脚步走到她的身边。

汪紫萱是个美女,对,就是那种********的美女。她几乎是全部门的焦点,当然主要原因是我所在的部门是IT部,本来女性就少,美女更少,于是作为女性又同时是美女的紫萱,自然是我们部门的宠儿。不过说来奇怪,这么一个美女,不论单身与否都应该有很多人追,可是她一直维持单身,身边却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我有一度怀疑她可能喜欢女人,可是后来发现她皮夹里那个男人的照片,才打消我的疑虑。

“喂,又看美女发呆啊!”后背被重重拍了一下,徐胖子在我身后笑得极其猥琐。

徐胖子是我们部门的小头头,当然他本名叫徐渝中,不过这名字实在对不起他硕壮,矮胖的体型。所以我们都亲切的称呼他:徐胖子。他一直认为我和他是同道中人,可其实我虽然外表不够庄重,但是内心很严肃正经。

只是大多数的人类往往喜欢只看表面,对他人复杂的内心世界了解不够时,就随便给那个人贴个标签。只是如果标签在我接受范围内,我也不会去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内心是如何如何。何况徐胖子虽然猥琐,好色,又有点抠门,不过总得来讲人还是不错,关键在于,我的季度,年度评分都是由他一手操作。这些评分,关系着我的奖金也就是老子的荷包厚薄。

于是,我配合地猥琐的嘻嘻笑了两声,扯了下嘴角:“嘿嘿,随便看看。”

徐胖子靠过来,神神秘秘搭着我的肩膀,凑到我耳朵边轻声说:“紫萱是看得碰不得,你不知道哦,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黑寡妇。”

我吃惊地看了徐胖子一眼:“不会吧,我看她两目含水,嘴角带纹,应该不是克夫命啊。”

这次轮到徐胖子吃惊了:“哟,看不出嘛,小子会看相啊。来,给我看看,看我什么时候有桃花。”

我满脸谦虚:“随口胡诌,别当真别当真。”

徐胖子板着脸,脸上的肥肉好像挤成一团,鼻子上的豆好像又爆开几颗:“干嘛,叫你看就看,推脱什么?!”

我一看架势不对,又一想到说不定眼前就是潜在客户。搓了搓手,陪笑道:“老大老大,我是会看相。不过你也知道,咱们混这个行当的,自然都有行规。你看,你是要看全相,还是看半相,要不要摸骨。可以给你套餐价格。顺便帮你看个风水。”

徐胖子上下看我两眼,嘴角往下一瞥:“得得,来劲了。还套餐呢你。你就说说,我什么时候有桃花,准了再说其他的。”

我无奈耸耸肩,能说啥好,又是赔本买卖。随随便便看了他一眼,还真发现有条黑线由印堂往双鬓处散去,不顾他脸上的油,食指往他眉心一按:“哎哟,老大,我说真的,你别动气。桃花运看来没有,桃花劫倒是会犯。”

徐胖子先是哇啦哇啦喊疼,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哼了一声:“怎么,你跟那个母老虎串通一气吧。还吓唬我。”

“不不,”我急了,既然看了,那得负责啊。谁让我这个人没别的缺点,就是太认真。“真的,真有桃花劫。最近你晚上尽量不要外出。嫂子我见过,她性格刚硬,说不定能帮你压压,躲过一阵子再看看。不行的话,还要化解呢。”

正说着,徐胖子手机响了,低头看看号码,忙捂着话筒低低说了两句,慢慢走回自己位子上去。我无奈的笑笑,这种情况呢,我们称为自身缘法,我已经友情提醒了,他不理,我也没办法干预。不然就是干涉了命数。保他赔我,这种舍己为人的崇高情怀,我倒是没有的。

等徐胖子走开,我拿着紫萱给的文件去复印,在复印机旁碰到我们IT部第二个女性。不过通常我们不大当她是女人,长得嘛颇帅气,但是,就是太过女汉子,有点下不了嘴。

“哟,历诡,又帮紫萱干活啊,啧啧。”胡佳琪靠在复印机上,冲我眨眨眼,又看了眼我手里的东西,耸耸肩,“你倒是蛮勤快的嘛。”

我摆出无奈的神色:“举手之劳,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不?”

“哈哈哈哈!”胡佳琪大笑,衬衫的纽扣解到第二颗,果然什么都看不到。她没留意到我的眼神,更加用力拍我肩膀,“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娇娇小姐。”

啧,铁砂掌嘛。“胡佳琪,您是练过嘛!”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骚扰,反而让她鄙视地瞥了我一眼:“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比女人还娇弱。”

我还没反驳,汪紫萱踩着高跟鞋蹬蹬跑到我们面前,双手合十:“小诡,刚才老板说要我晚上加班呢。麻烦麻烦,反正你也单身嘛,就陪陪我好不好嘛。”

基于我普度众人的慈悲心肠,自然不会拒绝一个穿深V领的美女。何况她半躬身,我还要奋力克制,才能不往她深深的事业线瞄去:“哦,没问题。欠我顿饭。”

紫萱冲我吐吐舌头:“你真是大好人。”她烫卷的头发在轮廓分明的脸颊边,勾勒出妩媚的笑,勾得我也忍不住冲她傻笑。眼神落到她一扭一扭的翘臀上,目送她坐回位子。

胡佳琪冷笑几声,也不知道谁得罪她了,口气特别冲:“啧啧,看来我们这里的第一美女对你可有点意思。”

“哪儿啊,胡佳琪,紫萱不是胆子小嘛。”我挠挠头,有点尴尬。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胡佳琪却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恩恩,你也听说过了啊。”

我忙摆出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听过一点儿,你也听过哈。”

胡佳琪忙点头,凑到我面前。我立马闻道一股清新,好像******的味道,真是好闻。胡佳琪接着鬼鬼祟祟说:“我们这层的女厕所总是有怪声音。说是已经吓坏好几个加班的姑娘了。”我心一乐,估计晚上这些姑娘上厕所还不忘照镜子,看到东西了呗。

想到这层,真是扼腕叹息,活生生的商机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晚上得蹲守厕所啊。

时间在期待和汪紫萱单独相处,以及我的想入非非中飞速的离去。徐胖子在吩咐了汪紫萱众多事情后,特意跑过来附耳相告:“当心点哈,她可是黑寡妇,你还真敢碰。不过,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哈。”

我对徐胖子突然能够说出这么句古典的话,表示惊讶,于是我谦虚地接口:“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徐胖子一副心领神会,又是很想插一脚沾点便宜也好地冲我挤眉弄眼。汪紫萱站在位子上看我们交头接耳,眼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害得我心跳加快,以为徐胖子的猥琐传染到我脸上,于是我催促徐胖子快走:“老大,老大。哈哈,这里有我了。您就放心的去吧。”

“去去,”徐胖子瞪了我一眼,“走了,成事记得谢我哈。”

这个徐胖子太过小看我的人品,我是这种见色起意的人嘛。简直就是出离的愤怒。然后,我恭恭敬敬送走徐胖子,回来对紫萱无奈摊手,表示自己和徐胖子根本不是一类人,虽然她看上去并不相信。

我和紫萱的位子隔了几个隔间,汪紫萱坐在靠走廊一边,而我则坐在靠窗口。位子都用隔板隔开,把人的座位划分成一块块小小豆腐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要不站起来,是看不到别人在位子上的举动。就算是你隔壁的邻居,也要转过椅子才能看到你的电脑。

公司的灯全部是声控的,一到晚上八点,楼层电灯全部自动熄灭。只有我们这边几个隔间,因为有声音的关系,所以还有灯光亮着。抬头看过去,走廊从我们的位子一直延伸进去,灯光由明到暗,越是靠里越是漆黑,甚至此时看不到走廊的尽头,都被黑色给掩盖了。

汪紫萱在奋力加班,而我则上网到处乱逛。正逛着,QQ跳了跳,是汪紫萱,她说她去趟厕所,有点害怕让我陪她去走廊。

我心跳加速,又稳定下来。一个姑娘,一个年轻貌美的单身姑娘,邀请一个男人陪她去上厕所,无非就两点,一点就是她当这个男人是姐妹,另外一点则是对他暗示。我忍不住握拳,感慨老天待我不薄,虽然捉鬼师这个职业一直不算成功,总算女色方面可以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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