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有些费解地问:“不住你那呀?”
“爸,我们那是集体宿舍,都是女孩子呢。”漂亮姐解释道。
“哦,那——旅馆不要太贵啊,能住就成。”
漂亮姐就不敢看父亲眼睛地道:“由秘书安排吧。”
边说着,三个人边穿过人群来到广场边的道上,乐小颖招手,过来一辆出租车……
从出租车上下来,乐小颖望了一眼酒店,与漂亮姐一左一右地引着父亲往里走。
一桌丰盛的菜肴。漂亮姐不停地给父亲夹着菜。乐小颖也劝着。三个人说说笑笑。终于,吃好了,喝好了,将父亲送进了房间,乐小颖和漂亮姐打车回宿舍。
车上,漂亮姐真诚地对乐小颖道:“难为你了,乐小颖。”
“看着你父亲那么高兴,我真替你这份孝心感动!”乐小颖也真诚地说。
漂亮姐就将目光转向车窗外。
车窗外,各种车辆如流。
夜色斑斓……
6
郑锐一边给顾客剪着发,一边叫了声站在一边看他操作的乐小颖:“乐小颖。”
“嗯?”乐小颖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郑锐。
“今晚请你去蹦迪,去吗?”
乐小颖:“哪些人?”
“何小爽、祁美美、漂亮姐她们都去。”
“你请啊?”
“我请。”
乐小颖一边给他将电源插上,一边说:“那好啊。”想想又问道:“漂亮姐你跟她说了吗?”
郑锐:“待会等她下来就跟她说。”
乐小颖拿过一条毛巾,说:“我上去跟她说吧。”说完就向楼梯走去。
何小爽在另一边,当乐小颖走过身边时,对郑锐说:“今晚一定要将乐小颖教会。”
“我笨,再教也教不会。”乐小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不是你笨,是你没遇着好老师,”郑锐说,“譬如,今晚,你就会遇上一位好的。”
乐小颖抿嘴一笑,用手捋了一下头发,走上楼去。
“好呀,但愿今晚你这个老师能教出一个好学生来。”何小爽说完,跟在乐小颖后面也上楼去了。
顾客不知是好奇还是没话找话地问道:“你迪蹦得好吗?”
“瞎蹦着闹呗,有什么好不好。”郑锐一边手上忙着一边答着。
“呵呵,那玩意儿本来就是瞎蹦闹来着的。”
郑锐就笑:“先生也是蹦迪高手。”
“跟你一样,瞎蹦闹。”
从楼上下来的何小爽接上就道:“可不是,那就瞎跳。”
顾客:“你们业余生活挺丰富的啊。”
郑锐:“也不常出去的。”
这时,昕姐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立即都闭了嘴。
昕姐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径直向楼上走去……
他们这边聊得停了,别一边的吟风美发厅里,却还在继续——
刚送走一个客人,施姐对正在忙着收拾的马启凤问道:“马启凤,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啊。”
“听董宣说,郑锐对一个做杂工的乐小颖很有意思,我约他,他不大睬了。”马启凤将美发用具一一摆放好。
施姐笑了一下,说:“你喜欢郑锐?”
马启凤咬了下嘴唇,没有吱声。
施姐:“要是喜欢,可不能坐以待毙,得要行动。”
马启凤睁大眼睛望着施姐……
7
灯影中,郑锐、乐小颖一帮人从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
何小爽还沉浸在刚才的“迪”中,一边走一边扭着。
漂亮姐便在后边学着她,也一走一扭着,引得大家一片的笑声……
“啪”,灯亮了。昕姐站在楼梯口。
昕姐:“都回来啦?”
大家一时没有意料到,全愣住了。
走在前面的乐小颖马上笑着,打了声招呼:“昕姐,还没睡呀?”
“睡?我能睡?这么大一个店,跑得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能睡得下?”
郑锐、何小爽等互相望了一眼,都不敢再言语。
祁美美想从昕姐身边上楼去,却被昕姐叫住了:“给我站住。”
祁美美只好站那了。
昕姐:“说,你们今晚谁挑头的?”
“不是我。”祁美美愣了一下,小声解释道。
昕姐又望向漂亮姐:“你说。”
漂亮姐说:“是乐小颖……”她本来是想说“是乐小颖告诉我的”,可是,没等她说完,昕姐便转向了乐小颖。
“乐小颖,好啊,是你!”昕姐瞪圆了眼睛。
乐小颖:“我——”
“不是乐小颖,是乐小颖告诉我的……”漂亮姐忙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昕姐挥了一下手,然后转对乐小颖:“在这嫌做事太轻巧了啊,是不是?啊,你想出去,想轻省,可是,你将这一大帮人全鼓捣出去,这个店还要不要了?啊!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挑头……”
郑锐:“昕姐,不是乐小颖……”
“你别替他担责任,是谁就是谁,你担也没用。”
“你真的弄错了,是我……”郑锐平静地说。
昕姐就定定地望着郑锐,良久,才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好了好了,我不想听,统统给我上去吧……”
说完,昕姐气哼哼地转过身,先上去了。
8
郑锐正在给一顾客染发。
乐小颖一边静静地看着。
等到郑锐除去顾客头上的一些美发用具之后,顾客的美艳,令乐小颖十分赞叹。
郑锐也很得意,退后几步,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边说:“乐小颖,你看我做的怎么样?”
“真是美极了。我是说你做的真是太漂亮了。”乐小颖笑着。
郑锐通过镜子望着顾客:“不是我做的漂亮,是这位小姐本来就长得漂亮。”
“你这位师傅真会说话。”顾客起身,付过钱后,喜孜孜地走了。
郑锐:“乐小颖,你不如跟我学做美发吧。”
乐小颖先是一喜,但接着又不无担心地道:“我笨,不知能不能学会。”
“其实不难的,你肯定能行。”郑锐鼓励地望着乐小颖。
何小爽一边插话道:“你就拜郑锐为师傅,跟他学。”
祁美美也怂恿着:“郑锐,你一定要将乐小颖带出来哦,否则,嘿嘿,可别怪咱姐们不罩着你啊——”
郑锐:“只要她学,我保证将她教会;不过,她得要叫我一声师傅。”
乐小颖就笑,说:“好,师傅……”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就这样,乐小颖算是正式拜起了师学起了艺……
——郑锐一边给顾客做着头发,一边给乐小颖讲解着:“你看,像这位大姐的头发,没有光泽,手感粗糙不光滑——”说着,郑锐扯断一根头发,亮给乐小颖看,“有缓慢的大弧度弯曲,还有,你看到没有,发梢分叉……”
顾客:“我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啊,师傅?”
郑锐从镜中看着顾客说:“主要是因长时间缺乏应有的营养供给而导致干枯分叉、营养不良。当然,先天性的因素或用错误的方法打理头发,以及长时间紫外线的曝晒等原因,也能够造成。”
顾客:“有办法吗?”
郑锐:“有啊,关键是要加强头发的养分供给,深层滋养发根及头皮,重点要呵护发梢……”
乐小颖认真听着,不时地点着头。
——顾客边做着头,边对郑锐道:“我这头发特别是在穿脱毛衣外套时,不是附在毛衣上,就是像个疯子一样,四处飞扬,有时候干脆打结成一个球,叫人没办法梳得通……”
郑锐就望了一眼一边的乐小颖,然后解释说:“这主要是静电引起的。没关系,只要给头发增加一层保护膜,除每次洗发后必须用护发素外,还应定期给头发营养精华油,这样就可以增强它的抗静电能力了……”
郑锐说着,乐小颖竟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本子,飞快地记几下……
——郑锐为顾客做好护发准备工作后,示意乐小颖说:“你来吧。”
乐小颖点了下头,上前,学着郑锐的样,开始替顾客做发;郑锐则在一旁看着,不时地指点一下。
一会儿,乐小颖做好了头发,面对着镜子,问顾客:“您看,满意吗?”
顾客冲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说:“满意,满意。”
乐小颖就露出一个非常高兴的笑容……
——一个顾客从椅上站起来。
乐小颖:“您看,满意吗?”
顾客:“满意,比我原来的好看多了。”
镜子中的顾客头型,正是昨晚乐小颖所看的书上的。
何小爽、祁美美等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透过门玻,乐小颖看见一个发型非常好的女士从门前走过,她立即追到门口,盯着看……
灯下,乐小颖在小本上画着在门口看见的那个发型,目光,渐渐陷入到了遐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