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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押解他们的人,首先为五郎肩膀上的伤绑上布条,替他止血。接着两人都被缚住双手与蒙住双眼,只能盲目地任由敌人带路。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他们看到沿途夏国所设置的种种陷阱与军备。

武明凭借着长年军旅生活培养出来的经验,判断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是离两国边境约莫五里远的地方。接着他便听到这样的一段对话:

三将,您回来了,这两人是?

由边境捉到的两名奸细,大将人呢?

城里召见,已经去了半天,应该就快回来了。

是吗?停顿了一下。那先将这两人的眼罩去掉,将他们关在囚房中,等大将回来再行处置。

是!

他们被带到一间骯脏阴湿的囚房,士兵们先是在牢房的木栏挂上坚固的大锁,留下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起来、插翅也难飞的他们,便相继离开。

等他们一走,雩云马上扭动着身子,靠近武明说:你的肩伤不要紧吧,五郎哥?

这不算什么,过去我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还不是活到现在。只是有点头晕,敌人刺中的部位虽然不是什么致命处,但刀伤处流了许多血,使得他失去不少力量。

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越过边境的,那时候只是放任马儿随意地跑,我对这一带又不熟,等我听到夏国兵马的声音时……望着手背上的泪水,雩云才知道自己哭了,她在五郎面前不知假哭过多少次,可是这一回的泪水却没有半点伪装。

因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替她拭泪,武明只好把脸靠近她,以自己的舌尖舔着她泛红的眼角,宽慰道:好、好,不哭、不哭,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大小姐,没能把你从敌人的手中救出来。

雩云哽咽着,更缩向他的肩膀,寻求他的温暖。……不要叫我大小姐……我不要当你的大小姐……

咦……碍…可是我叫惯了……

抬起沾着泪珠的长睫毛,她黑黝黝湿润的眸子凝视着他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改掉你的习惯,叫我的名字嘛!

怦,心窝猛然受到撞击,这真教他为难。对武明来说,直呼她的名字实在太僭越了,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他的大小姐,更何况她又贵为公主……

你不肯叫我的名字,就表示你到现在还是把我当成主子,没把我当成妻子来看。她语带哽咽,眼看着泪珠又要滑落。

雩……雩云……别哭嘛……耗费他生平最大的勇气,跨越过自己内心所划出的界限,武明努力地挤出她的名字。

她的小脸顿时如拨云见日般,整个一亮。嗯,我不哭。

唉,也罢,一声雩云能换得她这样璀璨的笑容,那他以后得努力设法破除自己顽固的想法了。

虽然这间牢房又臭又脏,可是这样和五郎哥倚偎在一起,让我觉得就像在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一样。雩云叹息,娇小的头颅在他胸口磨蹭着说:我们一定可以平安无事地回黑风堡去的,我知道。

听她乐观地说着,武明有点愧咎地暗下脸,他当然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雩云平平安安,可是——我们,意味着要两人一起平安地从大夏国的领土脱逃,这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

吶,五郎哥,等一回到黑风堡,我就乖乖听你的话,回京城去等你。雩云眨眨娇媚的大眼,无邪地笑着说。可你不许让我等太久喔,我不想象娘一样,经年累月守着活寡。要是你不回来找我,我可是会又跑来找你的。

武明被她这可爱的威胁逗得苦笑一声,几乎忘了两人身处绝境,他温柔回道:

你这么说,不是让我一辈子都得操心你的安危吗?

那你就常回来看我嘛!她耍赖地说。我可是片刻都想守在五郎哥!难道五郎哥不想?

面对她直率的问题,武明老实地红了红脸。人在营中,身不由己,我无法跟你保证太多,不过有空我一定会回去。

好,那就这么约定了。啊!手被绑住,不能打勾勾了,那我要你在人家嘴上亲一下,当作保证。她闭上眼睛,把小嘴嘟起来。

拗不过她,武明蜻蜓点水的碰了碰她的殷唇。

再久一点。她不满地央求。

武明叹息着说:万一有人进来……

那又怎么样?难道囚犯就不能亲嘴?我不管,人家还要……五郎哥亲我的时候,好象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可怕,还可以让我忘记现在身在何处,管他明天会怎么样……所以,亲我嘛,就当是你奖励我的听话。她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不讲道理。邪恶又无知地诱惑着。

你是团火,总是这样迷惑着我,让我像只不可救药的飞蛾,往你飞奔。

燃烧所有,化为灰烬。

满身罪恶的人碍…

你是我此生永远的致命伤。

就算没有明天,此时此刻他也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爱她、惜她、渴望她。

在五郎哥的唇封住她的瞬间,雩云就晓得这和过去的亲亲截然不同,起初她被他火热的唇吓了一跳,但旋即掉入他饱含热情与激情的波涛中。

武明失去控制地贪求着她香滑的唇瓣,那甜美的滋味令他欲罢不能,他索性以舌尖挑开她颤抖的小口,滑入她温热如丝绒般的口腔内,态意夺取着她的蜜津。

唔……嗯……从未有过这般惊心动魄的亲密接触,雩云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夺走她的舌,鼻腔发出甜腻的喘息。

他吸着、舔着,还嫌不足,霸道的舌在她的口中肆虐着。

碍…怎么办?浑身一股燥热,她的脑子晕陶陶的,好象、好象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般,从她的身子里要破壳而出!

他纠缠住她的舌,轻轻一咬。

啊!拼裂开来的点点金光在眼底闪烁,雩云失去浑身的力道,软软地瘫靠在他的身上。

回过神来,武明分开了两人的舌。大小姐……大小姐你没事吧?

真要命,偏偏自己的手动弹不得!他努力以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她,不让她滑倒在地。

……雩云……低不可闻的,她虚弱地回道。

嗄?武明没听清楚。

……你该喊我的名字吧?这个大笨牛……多少恢复了点神智,雩云粉颊上飘起两朵红云,羞涩地说:你去哪儿学来这种坏事儿,还以为你傻得像头大笨牛,想不到……

抱歉,我一时失去控制……武明也尴尬地红了脸。

见状,雩云浅浅一笑说:那以后不许再对我以外的姑娘家,做这种坏事儿喔!你只许对我做。

唉,她真是多虑了,对别的女子他又怎么会亲到忘我呢?当然答案也只有一个

是。

雩云这才心满意足地,靠着他说:五郎哥,我们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早点回去吧!我想早点回大伙儿的身边去。

嗯。

然而武明心中很清楚,事情不是他们怎么想就能达成如愿的。一切还得等夏国的大将回来后……仰望着监牢内漆黑而且滴着水的屋顶,他现在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浪费多少宝贵的时间,没有珍惜与大小姐在一起的光阴,怕只怕老天爷已经不再眷恋他,而将把一切都要回去了。

喂!起来吧!我们的大将要见你们。

不知过了多久,当武明听到士兵叫唤的声音时,才晓得自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而枕着他的膝盖,同样睡着了的雩云也揉着眼睛,爬起来,并且打了个大呵欠。

士兵解开了牢门锁,并且把两人腿上的绳子给解开。他们不忘拿刀架在两人的脖子上,暗示他们别想轻举妄动,之后就带他们朝牢房外走去,这时外头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咕噜……走没两步,雩云的肚子便老实不客气地叫了起来。

唉,他们该不会想干脆把我们俩饿死,好省麻烦吧?她讨厌这种死法,如果要死,还不如……死在五郎哥的怀中?嘿嘿。

武明摇头。我想不会。大夏人性格豪迈,做事干脆俐落,也没听说过他们凌虐战俘。如果他们要我们死,或许会用吊刑或直接斩首示众。

斩首?雩云脸色一白。噢,那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喂,不要聊天,快往前走!

负责押解两人的士兵凶悍地推他们一把,只见四周都是一顶顶帐蓬,这种帐蓬和中原的不一样,是经过特殊设计的,不论搭建或是拆下来都很快速,使得夏人移防的速度,经常略胜汉人一筹。

营区中央是以数十根木头所搭起的篝火,点燃了一切景物,也使得负责看守的士兵即使在夜色中依然能捕捉到四周的动静,不让人有机会闯入或逃出……观察一番之后,武明益发觉得大夏这个弹丸小国能与中原抗衡,并非毫无道理,他们不只是军容整齐,而且戒备森严。

禀报大将,俘虏带过来了。

他们来到一个只搭上蓬顶,地上铺着长毯的开放式帐蓬前——

啊!是那家伙。雩云吃惊地大叫。

那家伙?武明随着雩云所指的方向看去,盘腿端坐在中央高台上,一身将袍的男子的确有点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就是在市集上调戏我的那个厚脸皮啊!雩云扬声说。喂,厚脸皮的,你在这儿干什么?

大胆,不得对我大将无礼!铿锵一声,两柄长枪交叉架在雩云的脖子上。

大将?不会吧?你们的大将就是这个厚脸皮男啊?哈哈,那我想你们的军队一定不怎么样,一个只知玩乐的家伙,能带出什么样的好士兵,我才不信。雩云一脸不屑地说。

住口!

士兵扬手想给雩云一巴掌,武明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把雩云挤到后方,想替她挡下这一掌,可是巴掌还没落下,站在远处的那家伙却开口了。

不可对姑娘家如此粗暴。男人露出了微笑,改说汉语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换上女装了?削短的发穿上这身女装真怪异,害我一时认不出来是谁呢!呵呵,看来我们真有缘分,小可爱。

我本来就是女的,还有,别这么恶心的叫我,我现在肚子虽然饿得直叫,但还是一阵恶心想吐。雩云翻翻白眼,压根儿不给他半点好脸色。

肚子饿?那真是招待不周。男人一弹指,命道:来人啊,把他们的手解开。

大将,他们是俘虏,岂有解开束缚的道理。站在男人身旁的副将,不赞成地说。

这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马,谅他们再蠢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一名弱女子和身上负伤的人,你们难道没有把握能制住他们?不要让我看笑话,去解开他们,并且准备些食物过来。男人才使了个不耐烦的眼色,底下的人便噤声不再抗议。

半晌后,雩云和武明像是受邀的贵宾般,坐在夏人的营帐内,面前摆着一盘盘香喷喷的食物,还附上一壶佳酿。

请用。男人说道。

雩云狐疑地看着食物。你干么对我们这么好?

武明深有同感,换作在汉营内,绝对不可能对俘虏或奸细这么友善。

因为……我高兴。男人扬眉一笑。

雩云先是瞪大眼睛,接着鼓起双颊怒道:你、你在耍我们不成?

呵呵呵,人生本是一场游戏,又何必如此认真。倒是……你们不用餐吗?还是怕菜里有毒?放心吧,我可没兴趣在无用的人身上下毒,那是种浪费。

生平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雩云赌气地拿起一块羊肉,塞进嘴巴中说:有本事你就毒死我好了,谁怕谁!

吃过一块肉,饥肠辘辘的肚子就开始食髓知味地吵闹起来,雩云干脆放开胸怀,不顾一切地大快朵颐起来。但武明什么也没碰,只是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润润早

勇士对这些食物不满意吗?男人好奇说。

武明敛眉,神情严肃地说:无功不受禄,况且身在敌人的阵营中,我不想受敌人恩惠。

而且还不想让她知道你说些什么,故意用我夏语说?

大协…雩云姑娘她是个女人家,并非军人,没有必要遵守什么敌我的规矩,我代她谢谢你的这一餐。改口称雩云为姑娘,也是担心让对方看出雩云不凡的身价,再招惹更多风波。

听三将说,你们是在边境被捉的。为何要擅闯我边境?男人一改嘻笑的脸色,冷冷地问。

那只是场意外。不愿多提,武明简单带过。

你总不会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好心地放你们回去吧?男人玩着翡翠玉扳指,悠哉地问。

……我会怎么样都无所谓,请你们放雩云姑娘回去,我想只要你送信到黑风堡,他们会很乐意付赎金,赎回雩云姑娘的。

男人打量了他一下,沉默不语。

不论多少,只要你提出的话……

男人眼底燃起兴致盎然的火花。不论多少?

当然,在可能的范围内。要是太过强调雩云的身价,这个男人也许会察觉到什么。武明那日初见时就已觉得,现在更能确定,这个男人玩世不恭的外表底下,有更危险的一面。

男人哈哈一笑,突然转向雩云说:小可爱,你身边这头忠犬真不错,可不可以让给我啊?

停下吃吃喝喝的手,雩云嗤鼻地说:你休想!五郎哥不是狗,他是我的男人,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夫君让人呢!

哦?你们是夫妻啊?男人瞥了瞥武明说。我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呢。

武明低啐一声,糟!中了对方的圈套,他没想到他会转从雩云身上下手。

骗?雩云愕然地摀住自己嘴巴。五郎哥,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事。你继续吃吧。拍拍她的肩膀,好让她安下心来,武明再以夏语说:我并没有欺骗你什么,虽说是夫妻,但那也只是雩云姑娘单方面的认定,空有虚假的名分而已。在我而言,她是我高不可攀的人,我现在只求她能平安地回去。

你以为这么说,就能瞒过我的眼睛?她不是个普通姑娘家吧?说吧,她到底是什么人?

武明考虑着最后的逃脱机会,该不该现出王牌呢?底线在哪里?他一咬牙,回答说:是你无法想象的人物,要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也许会引起更大的争端。更甚者,一场战争将无可避免。

因此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拿她换取庞大的赎金?

没错。

男人扯开唇角,微笑地说:太有趣了,我还没碰过如此具挑战性的女人,只要我碰了她,就有战争在等着我吗?那正好,我也需要动动筋骨了,这种无聊的和平约定,干脆打破算了。

武明仿佛听到希望粉碎在地所发出的声音,他迅速地扣住雩云的手,吩咐道:

大小姐,紧跟着我!

咦?

来人啊!把这儿围起来!男人愉快的说。让我看看你在受伤又带着一个包袱的情况下,要怎么从这层层人墙中脱困?哈哈哈。

五郎哥?

完全摸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五郎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写着奋战到底的脸,让雩云不由得胆战心惊,接下来……到底会如何呢?

明知到不可能,但还是奋勇与敌人作战的五郎哥,倒下了。

看到他们七手八脚地将五郎哥抬走,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无助地大叫着:放开我!五郎哥,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放开我!

雩云被士兵左右挟持着送到一座帐蓬内,在里面等着她的,正是那名下令攻击的男人。一见到他,雩云布满血丝、愤怒发红的眼,像要刺穿他似的,狠狠地瞪着他,咆哮着:把我的五郎哥还我!

假使那个男人还活着的话。轻描淡写地,男人笑说。你不也看到了,是他不顾一切的要与我的手下作战,假使他乖乖听话,安分地不抵抗,现在也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本来肩膀就受了伤,还那样顽强、莽撞,简直就像不要命似的。真可惜,我原以为他会聪明一点的。

住口,你没有资格说五郎哥的坏话。你又懂什么?五郎哥的好,五郎哥的真,五郎哥的直,都不是你这种胆小鬼能理解的!躲在帐蓬里,看手下的人为你作战,算什么男人!跺跺脚,雩云遮住双耳怒叫。

他挑挑眉。你太天真了,小可爱,在战场上主将本来就不需要下场打仗的,我们只需要指挥,自然就会有人替我们卖命。

我真同情那些为你卖命的人,他们真不值!咬牙切齿的,雩云心头挂念着五郎,根本不想多留在这帐蓬中一刻。叫你的人滚开,我要去五郎哥身边。

去做什么?替他收尸?男人从榻上起身说。忘了那家伙吧,一个死了的男人对你没有用处,眼前你有更好的选择。

雩云后退一步。你、你想干么?

我没有强迫姑娘就范的嗜好,可是你第一眼就让我感到兴趣。如何?投入我的怀抱,对你而言并不是件坏事。我既是这军营的大将,还是大夏国的三王子,有钱有势更懂得如何疼爱女人,很快就可以让你忘记那个自寻死路的笨男人,进而爱上我。他步步进逼。

我不稀罕!原来他是王子,怪不得身上有股和她不相上下的傲气,那是崇高的地位所造就出来的。

他拱起眉。这么直接就拒绝我的女人,你还是头一个。为什么?那个熊男有这么好吗?我长得既比他俊俏,身分地位又绝对远高于他,你有什么理由非坚持要那个男人不可?

你连五郎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悍然而无须考虑地,雩云说:我就偏爱五郎哥那副熊样,他不需要长得俊俏,在我眼中就是最棒的男人了。身分和地位算什么,那不过是炫耀给别人看的东西,并不等同于你这个人的价值。省省你的口水吧,我过一百年也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卑鄙、无耻又厚脸皮的家伙。

哈哈哈哈。男人不怒反笑。

你这个人真有毛病,我骂你你在笑什么?该不会让她遇上个疯子了吧?

要是我说,你跟了我,我就派人去救那个熊男,并放他一条生路,你会为他作出牺牲吗?

雩云考虑了一会儿。不会。

啧啧,那男人若知道这事儿,肯定伤心死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怎么连这点牺牲都做不到?你要对他见死不救吗?

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必要那么做。雩云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五郎哥也会赞成我的决定。死就一起死,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把自己卖给你,换得苟且偷生地活下去。那又如何?我还是不能和我的五郎哥在一起。

也就是说,你把两人长相聚这件事看得比他的命还重?男人不无吃惊,他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答案来。

雩云笑了笑。五郎哥是我的,我是五郎哥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我爱一个人的方式。你等着看,要是五郎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哼,好个刚烈女子,真可惜了。

随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雩云不在乎别人觉得她怎么样,只要五郎哥接纳她就够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我说可惜了吗?男人再说。

我问不问根本不重要,你想说就会说。你不是下个命令,全部的人就得听你的吗?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意见吧?而不久前自己也是如此。想一想自己会如此讨厌这男人,说不定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几许自己的身影。

我让五郎哥受了多少委屈?

——现在忏悔,老天爷会不会原谅我,把我的五郎哥还我?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这样。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管雩云怎么挣扎,他不放就是不放。让我告诉你,可惜在哪里吧。我所谓的可惜,是你爱错了对象。你的男人曾提议,要我把你送回汉营换取赎金,他便可以留在这儿为我卖命。

你胡扯。她连想都不必想,直接驳斥道。

瞇起一眼,男人笑说:对,我胡扯,但提赎金一事是真,而且他也有死在这里的觉悟。你还不懂吗?那男人和你截然不同,你这般高傲,那样卑屈的男人根本压制不住你,你得到的将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仆人,使他顺从你的理由,不是爱而是奴性!

不能听他的,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他企图用这些话来动摇她!

你不说话了?默认我所说的一切吗?男人邪恶的眼眸内闪烁恶戏的光芒。你同样也在怀疑吧?怀疑着他到底是爱你,或者只是因为你地位比他高,所以不得不说爱你?

这男人太诡异了。雩云心生恐惧,他为什么能像看穿她一样地说话,为什么要将她内心的恐惧揭露出来?他这样打击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要不要让我们来试验一下?

不能上他的当,这一定是他的诡计。什么试验都不必,我相信五郎哥。

你的声音在发抖,证明你在说谎。呵呵。男人一耸肩。多遗憾啊,我本想说,你们若能让我见识到这世上有所谓的真爱,我就大发慈悲地放你们一条生路,想不到我难得的菩萨心肠,却没人领情。

雩云咬着唇。你想怎么样?

你有被爱的自信吗?

当然。

那……就来赌赌看吧!夏国三王子神秘地一眨眼。

雩云心想:这个人到底是邪是正,她完全看不出来,可是眼前除了和他赌一赌,自己也没其它的好法子能求得一线生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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