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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朱允炆果然大为感慨,这当然是真的。今天想来,他犹胆寒。记得当时太祖说,北元边患不可怕,边患不靖,有燕王、宁王、代王等去扫除。应该说,朱允炆当讨还是有预感的,便向太祖提出了一个反问,若是诸王不靖,威胁到朝廷,又靠谁来扫除呢?

齐泰、黄子澄显然都不是第一次听说,但都注意地听,齐泰还誇了朱允炆一句:“陛下真的是远见于未萌啊。”

朱允炆说,当时太祖并没有回答他,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反倒问太孙,遇到这种猜形该怎么办?

方孝儒挿了一句,现在不幸言中了。

朱允炆叹口气,他当时回答太祖说,如果藩王们有不轨行为,他应先以德怀之,以礼制之,如不改,就削其封地,再不悔过,那就废置其人,如要举兵谋反,那就只有一条路,起朝廷六师奉天讨伐了。

齐泰颇为震奋,竟脱口而出道,实在是英明之至!

黄子澄又故意问,当时太祖首肯了没有?

朱允炆很颓丧地做了肯定的囬答,三个臣子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连太祖高皇帝都赞成了,还有什么顾忌!

但这总是阋墙之祸呀,朱允炆怕有这一天,当然也最不希望有这一天。

方孝儒认为,朱允炆当时既有预感,同时又找到了解决办法,如今已经不是怕不怕的事,他问殿下,把直言敢谏的程济下到狱中,就是因为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吧?不希望不等于没有啊。

齐泰说得更直截了当。说起藩王势力,燕王为首,也最危险。这绝非危言耸听。他二十岁到北平就藩,经营快二十年了,盘根错节,现在藩国日益坐大,武装进京吊丧虽未得逞,已是放起了狼烟,再不削藩就来不及了。

朱允炆感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何况燕王对朝廷是有功的。他扫北立大功,他却记不得是洪武二十几年的事了、

黄子澄告诉他,是洪武二十三年正月,北元犯边,太祖命燕王与晋王统率二十万众冒雪出征。朱棣出尽了风头。

朱允炆说,太祖对他说过这件事,那年北方雪花大如席,冻伤很多人,众人都有点知难而退,但燕王命前行无误,追击几百里,最后兵不血刃地收降了元将咬住、乃不花几十万众。燕王打出了威风,太祖对他赞赏有加。

黄子澄也加以证实,太祖说:扫请沙漠者,燕王也。朕从此无北顾之忧了。

朱允炆说:“黄爱卿说起典故,总是能倒背如流。”

齐泰道:“论品行学问,方孝儒名冠天下,论记忆力,没有人能超过子澄的了。”

黄子澄说,记性好有什么用?记住别人优长之处,讨人喜欢,记住别人缺失,就很讨厌了。

朱允炆笑了,他说他倒希望周围多有几个黄子澄这样讨厌的人。这倒也是真话。

黄子澄借机讽谏,皇上光记住燕王的优长,独独忘了太祖临崩前说过的话了吗?燕王不可不虑,到了时候了,削藩势在必行,越快越好。

方孝儒也敲边鼓,时不我待,等到了逼宫的时候才动手吗?那就太迟了。

朱允炆低头沉思良久,说他总是于心不忍,且暂时又没抓到谋反的真凭实据。他主张先不要在百官靣前提及,又一次说容他再看看、再想想。

三个近臣虽不满,总算有点活口了,与皇上打交道,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倒霉的袁珙并没有被赶走了事,他被临时拘押在东嶽客店后院石磨坊里,这样对待他,连张玉、朱能这些手下人都对朱棣不满,认为他太过份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夜晚,朱棣提着一盏风雨灯,一个人悄悄地来到后院这所空磨坊房,里边黑洞洞的,桌上只点着一盏油腻腻的棉子油灯,袁珙滿不在乎地躺在宽大的磨盘上望房梁。

门开了,见是朱棣进来,袁珙不理睬,反而转身冲着石碾子。

站在石碾子前,朱棣双手抱拳说:“朱棣来给袁先生道歉了,白天的事情多有唐突,得罪、得罪。”

袁珙也不起来,他说:“你不是要治我罪吗?我等着呢。怎么日头又从西边出来了,道的哪门子歉啊?”

朱棣诚恳地告诉他,早听道衍法师说袁先生是奇才,不然也不会特地在泰安停留,更不会请道衍法师入徂徕山去叩先生之门了。至于白天所以对先生无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人多嘴杂,袁珙口无遮拦,当众说朱棣能当天子,这是非同小可的事,话一旦传出去,就大禍临头了,他说,就是他这样谨言慎行,朝廷还是对他不放心呢,这不是,父皇归天,连回京奔丧都不允许,防他如防虎,他有难言的苦衷啊,所以朱棣再三向袁珙谢罪,万望先生海涵。

袁珙这才翻身坐起来,说:“既如此,何不真的反了?以燕王殿下的威望,还不是一呼百应,天下归附?谁不知道太祖当年最中意想传位的是四殿下您哪!”

朱棣不敢大意,说话还是很有分寸的:“先生这话差矣,自古君臣名节重如泰山,我岂敢有非分之想?”

袁珙一听,跳下地,就往外走:“你既是这么个尽忠尽节、循规蹈矩的人,找我来干什么?我可是专门来辅佐你问鼎江山社稷的呀。”

见他真的头也不回往外走,朱棣忙叫:“先生留步,我有话说。”

袁珙不理,走到门口,又甩过来一句更难听的话,想当婊子,就不该再指望立牌坊。

这话骂得朱棣极为狼狈,恼也不是,忍也不是,又恰恰被迎面走来的道衍听去了,更觉难堪。

倒是道衍和尚打圆场说:“你这疯道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辱骂未来的真主!”并一把拖住了他。

道衍说:“有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更不能未做先说,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燕王求贤若渴,差点给你下跪了,你还要怎么样?”

袁珙这才缓和下来,对朱棣深深一揖道:“既然这样,贫道从今日起,就供燕王殿下驱遣了。”

朱棣说:“不是我驱遣先生,而是靠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呀。我现在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烤,被人防范的滋味,极为难熬啊。”

袁珙说:“何不反过来,把烤你的人放到火上烤啊?”

朱棣眼一亮,说:“请先生教我。”

道衍说,当年刘玄德与请葛亮陇中对策,尚有茅舍三间,今宏议天下大事,在这黑漆漆的牢旁中,不大雅观吧?

朱棣大笑:“可不是,都怪我太心急了,走,快请。”他左手挽着袁珙的胳臂,右手牵着道衍,无比亲热地跨出门槛。

程济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坐牢坐得心安理得,不怨天不尤人,每天乐呵呵的,把监牢当成了书斋,不是看书,就是不停地写。

方行子今天又是男装,英气逼人地来到刑部大牢,她挎着一个饭篮子来探监,她是常客,上下打点得好,又有齐泰、方孝儒的关照,他来探监,如走平地。。

牢头一见,忙陪笑地迎上来说:“方公子又来看程教谕了?”

牢里伏案写字的程济听到了狱廊里的对话,知道又有好吃的来了。他放下笔,向狱廊望着,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方行子把一些散碎银子塞到牢头手中,问他,没亏待程先生吧?

“哪能呢。”牢头满脸堆笑地说,“有方公子关照,敢不尽力。”

方行子心里想,说什么我关照,真正起作用的还不是银子!她告诉牢头,你倒不必看我的面子,程先生命中该有此一劫,不久他就会飞黄腾达,你对他好点,他不会忘记的。

“我明白。”牢头很明白这个理。他碰上的这种朝云暮雨的事太多了。打入这刑部天牢的大人物,你还真不能一碗凉水看到底。真是禍福相依,死鱼也能翻身,今天是阶下囚,明个早上皇上一高兴,又是一品高官了。从前的礼部尚书温大人就是个例子,洪武皇帝都判了斩立决了,谁都等着看他在午门外杀头出红差那天了,却不想,皇上头天晚上不知做了个什么好梦,忽然一道圣旨下朱,赏还家产,官复原职!只因为牢头可怜他满头花发,在他入狱那天晚上给他送了一碗鸡汤,这下子他走运了,事后温尚书送她一百两银子酬谢,还由牢子升到了牢头,眼下他手下管着十七个牢子、两栋十八间牢房呢。

方行子这是第三次听他表白自己的历史了,她乐了,对他说,所以呀,好人终有好报,可千万别以一时一事论英雄,多给自己留点后路,犯人也是人啊。

牢头说:“这话在理。”他把方行子引到程济的牢前,打开门锁,说:“请吧,方公子。不用着急,想聊多久都行。”

程济见方行子进来,连忙道谢:“又麻烦小姐来探视……”

方行子望望走廊里的牢头,“嘘”了一声,让他别叫小姐。她帮程济把案上的文房四宝收拾起来,摆上带来的酒菜。

程济说:“这哪是坐牢?倒像是住南京的会宾馆了。我不知该怎样感激小……啊公子了。”

方行子说不必领她情,跑跑腿而己。给他打点、送饭,是方孝儒和齐、黄两位大人关照的。

程济感慨不已,自己萛个什么人物,值得惊动他们这几位当朝重臣垂顾啊!

方行子说,一是他的人格。本来她父亲已决定私自放他逃走,齐大人也暗示可缓两天派人去緝拿他。可程济却不逃命,有胆魄自投罗网,击登闻鼓上殿,他的脾气、勇气太像他们几个人了,自然被视为同类,高看一眼。

程济吃着饭又问,第二呢?

方行子说,他给皇上上疏的内容,也正是他们几个所忧虑的,大概因为英雄所见略同吧,他当然受器重。

方行子又从篮子里取出些纸、墨,嘱咐他好好坐牢,并说他一点都不亏,坐一年牢,一部煌煌大作就能刻印问世了。

程济笑了:“依你这么说,我坐牢还占便宜了?”

方行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程济喝了一口酒,说:“可你别忘了,我的坐牢与别人不同,一年为期,一年之期到了,燕王朱棣如果不反,我这脑袋就得搬家了。”

方行子说:“那你一定希望燕王越早越好地起兵造反了?你知道后果吗?刀兵四起,天下大乱,保你一颗头颅的代价,可能是千万颗人头落地呀!”

程济笑了:“照小姐……啊,照公子的说法,豁出我这一颗人头也就是了?”

方行子也笑:“那倒不是,很难两全啊。”

程济其实不是在赌输赢,在他看来,燕王是必反无疑的,如果建文皇帝看不到这一点,在程济人头落地之前,他就会人头落地了。

方行子说:“你还是先安心写你的《牢中命笔录》吧,写好了,我找人给你刊刻。”

现在换了灯火辉煌的场所,在泰安东嶽客店一间最奢华的官厅,袁珙成了座上宾,与朱棣、道衍在放谈天下大势。

袁珙认为,现在天下的局势是朝廷弱、外藩强,而朱棣又是强藩之首,树高千丈,风必摧之,所以燕王大难即将临头。很难躲过去,话说得有点耸人听闻。

朱棣说:“未必吧?”朱棣说他可以尽量收敛,尽量藏拙,不惹事生非、不招摇过市,与世无争,会相安无事的。

袁珙说这是掩耳盗铃。事实上朱棣已对朝廷构成了威胁,这是让新皇帝睡不着觉的心腹之患。

一句话说到朱棣心里去了,他免不了耸然心惊,自己意识到危机和旁观者道出,毕竟还是分量不同。他强撑着说:“先生言重了吧?”

袁珙似乎钻到朱棣心里去了。燕王这次带白盔白甲吊丧之师南下,目的不也想炫耀武力并且试探一下新皇帝吗?试验结果如何?皇上吓坏了,尽起几十万大军布防于江淮之间,防燕王如防虎狼!这比防止北元入侵更要恐惧,所以,他断言,今后即使燕王想相安无事也不可得了。这如同骑在老虎背上,想下也下不来了。怪,也只能怪太祖皇帝当初把燕王扶上了老虎背。

朱棣很佩服袁珙的精到见解,沉默着。

道衍附和袁珙,类似的看法,他也早对朱棣表白过了。他说,这应当怪殿下太有本事了,倘他也像岷王一样的草包,整天只知道玩女人,声色狗马,就不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了。

朱棣笑着说:“依二位所言,我是不反也得反了?”

“也有相安无事的办法。”袁珙说。

朱棣急忙说:“请讲。”

袁珙道,把他的兵马全交给朝廷,王府不设属官,只在名义上保留封地,王爷也别在北平住着,四到南京,就在皇上眼皮底下过灯红酒绿的日子。保证安全。

这不等于束手待毙了吗?当然相安无事了。这话与徐王妃劝他的话如出一辙。朱棣怎么能认可!

袁珙和道衍哈哈大笑。道衍说,所以,非兴即亡,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这如同两只斗架的山羊,在独木桥上狭路相逢,退无可退,只有勇者可胜。”

朱棣点头。他沉吟着,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不管皇上怎样昏庸无道,毕竟是可以号令天下的,不管诸侯怎样理直气壮,都有逆子贰臣的嫌疑。

道衍承认他说得对。如果起兵,当然也得有个口实。

袁珙说得更为赤裸裸,胜者王侯败者贼,这是千古不易的信条。在他看来,借口都不必找,胜了,说什么都好听,念什么经都是真经。

话虽如此,还得有口实才能兴师讨伐,而朱棣一直觉得棘手的,正是因为这口实并不容易找啊。

袁珙认为口实也是现成的。燕王不妨祭起遵循祖制的大旗。新皇帝尽改太祖时的官制,太祖杀的人他给昭雪冤狱,太祖流放的罪囚他召回重用,太祖重武,他重文,连太祖不准浙东人到户部做官这样的规定,他也给废止了。可以说,朱允炆的罪状罄竹难书。说毕,袁珙拿出一迭纸来,他居然列出朱允炆倒行逆施的一百多款罪状!还不该声讨挞伐吗?

这倒是朱棣最感兴趣的,想不到袁珙是有备而来,这一僧一道,岂非天赐!

道衍说,建文帝最大的失策是年号,弊病就是建文两个字。

朱棣不知这其中有何说法?

袁珙说,建文与洪武对应,扬建文则是废洪武,事实上他一登极,就迫不及待地贬低、改变了洪武帝的国策,太祖尸骨未寒,他竟敢明目张胆背叛,还不该讨伐吗?

听起来虽令人鼓舞,朱棣仍有种种担忧。且不说朱允炆坐在太祖的龙椅上,是按嫡长子继承的宗法,合法,他周围的人,齐泰这人,是洪武十七年应天府乡试第一名,一年后会试第二,而那个黄子澄是会试第一,学问都很到家。方孝儒其人,朱棣从前不知道,道衍法师称他为天下读书人的种子,显然也是个大儒。

道衍说还有一个景清、解缙,都不可忽视,解缙也是大学问家,都是新皇帝的左膀右臂。从前朱元璋的朝臣里,就没有这样的构成。

能人云集皇帝周围,他占尽优势啊,这正是朱棣怵头的。

袁珙却并不把这些有学问的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是一群书呆子,做学问行,治国安邦,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这正是他们的致命弱点,若讲借口,就应在这些书呆子身上找。忘了浮云蔽日的比喻了吗?

好一个浮云蔽日!朱棣忽然茅塞顿开,拨开浮云见天日,清君侧,对呀!清君侧,这不是最好的借口吗?又没有反朝廷的嫌疑,不失人心,太妙了。

他几乎高兴得想拥抱袁珙了。袁珙一来,就把他点拔明白了,道衍法师没有说错,袁珙确是经国大才,有他们这一僧一道为左右手,还愁天下不能底定吗?

几个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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